<h3> 风吹麦浪 </h3><h3> 作者 王晓芸
</h3><h3> “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在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每当听到这首《风吹麦浪》的时候,就仿佛又看见了村外那一望无际的麦田,铺天盖地的金黄格外耀眼,风吹麦浪,沙沙作响,阵阵成熟小麦的清香扑面而来。此时此刻,麦收时节的一些往事,田野里父辈们挥镰割麦的画面,打麦场上脱粒扬掀的火热场景,都是我挥之不去的记忆,总会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我的老家杨家河,紧挨着百里洲人工河以东。那个时候还是大集体年代,每当到了开镰的时候,村子里就会热闹起来,父辈们于是便开始了一年的忙碌,欢喜而又艰辛。学校也会配合麦收季节,给学生放个十天、半月的城里孩子们享受不到的假期---麦忙假。
生产队会及时召开动员大会,对麦收作出统筹安排,对男女劳动力进行分工,要求大家做好开镰准备。社员们取下挂在墙上歇了一冬的镰刀,伴随着夏虫的呢喃,借着星光,连夜把镰刀磨得锃亮锋利;牵着牲口套上石磙,把打麦场压实碾平。此情此景,让还是孩童的我们都知道了,父辈们已经进入了艰苦而又让人激动不已的麦收大忙的阶段。
那个时候生产队里还没有收割机,麦收全靠社员们挥镰收割,而且,必须赶季节抢时间,因此,麦收阶段也就成了一年中最苦最累的时节。开镰后,每天天刚蒙蒙亮,上工的铃声就会响起,很快就会听见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全队的男女劳动力都下地割麦了。
他们兴冲冲来到地头,挥舞着镰刀一头扎进了麦田,左手搂过一丛麦杆,右手挥舞镰刀,在麦杆的根部使劲往后割,顺手将割下的麦子整齐地码放在身后。金色的麦海在大家奋力挥舞的镰刀下不断地后退着。跟在割麦队伍后面捆麦子的多半是年长者,他们虽然体力不济,但捆得结实;紧接着,车把式把牛车驾到田里负责运输,他们用木杈将麦捆挑到牛车上,每辆车上都堆得像小山似的,用绳子勒紧后运到打麦场上摊开晾晒。整个过程环环紧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h3><h3> 我们这群学生队伍,在妇女队长彩大妈的带领下,每个人腰间扎着一个粗布“围腰子”,边上的两个角穿过腰间的绳子系成一个包袱,在收割了的田里捡麦穗。一人一行,认真地捡拾着麦穗,力求做到颗粒归仓。火辣辣的烈日下,没有一丝风吹过,汗水湿透了衣衫,小伙伴们抬起脏兮兮的手,擦去挂在脸上的汗珠,立马都变成了一张张大花脸,大家嬉闹着,互相追逐着奔跑在麦田里。
麦子收割完了,农活便集中到了打麦场上。队委会请来公社拖拉机站的“康拜英脱粒机”帮忙脱粒。当这个庞然大物“轰隆隆”地开进生产队打麦场的时候,全队的男女老少都围着“康拜因”忙碌着。这一天,也是我们这群娃娃们最高兴的时候,大家惊喜地围着这个“大家伙”跑前跑后瞧个不停,高兴得跟过年似的。
这个“大家伙”更是不负众望,不知疲倦地张开它的铁嘴巴,敞开肚皮吃了一堆又一堆的麦秆,金黄的麦粒争先恐后地“扑簌簌”落下来,那个情景颇为壮观,让人感到新奇与兴奋。
</h3><h3> 接下来就是扬场了。年轻力壮的男人们挥动着掀板,由下而上将麦子撒到空中,微风吹过那扬起的一道道美丽的弧线,把麦叶、麦芒和麦壳飘落到远处,麦粒就像雨点一样落下。夕阳下,掀板也镀上了一层金黄,一掀一掀中扬起的丰收喜悦溢满了心房;在女人们“沙沙沙”的扫帚声中,劳动的苦累也被一扫而光。
春去春来,花落花开,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每当到了麦子黄了的季节,那风吹麦浪的美丽画面,父辈们挥镰割麦的火热情景,总会浮现在我的眼前,定格在记忆深处。<br></h3> <h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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