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侃“国骂”

漠老爷

<h3>  天热,热的人头痛,电视节目中不断地播放各地的热浪、洪水和全世界的灾难。美国贸易战跟中国是耗上了,特朗普又发什么推文了。。于是郁闷:TMD!狗咬人频频发生,这疫苗又作假了。于是更加郁闷:TMD!打完`TMD`这句著名的国骂,忽然发现原来国骂也有了如此西洋化的包装了,哈哈,真是TMD !<h3>  鲁迅先生曾写过一篇文章,题曰:“论‘他妈的’”。文中鲁迅先生便将这“他妈的”称作中国的国骂。 中国应该算个泛骂的国家,中国文化的几千年里。大多时间都在斗,“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没有战斗的时候就用嘴来过瘾。虽然鲁迅说漫骂不是战斗,但老先生绝没少骂.说泛骂一是说人群,从老到少、从淑女到泼妇、从领袖到平民、从文人到莽汉,几乎无一例外。二是说地域,从国骂以下,有省骂、市骂,三是说骂法,有文骂、武骂、正骂、反骂、唱骂、笑骂、指桑骂、寓意骂等等等等。这一社会现象实际也是一种文化的看点。</h3></h3> <h3>  最早见之于史料记载的是战国策.赵策》中《秦围赵之邯郸》一文。“周烈王崩,诸侯皆吊,齐后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田婴齐后至,则斫之!’(齐)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这段话的意思是:周王朝已经摇摇欲坠了,还对后去吊唁的齐威烈王抖威风,而齐威烈王却不把周烈王放在眼里,以“而母婢也”叱之。意思就是“你妈是贱人”。以后的半吊子文人大概学着齐威王经常振振有词地:`你妈婢也`,“婢”音BI,演绎到民间大概就成了这流传至今的国骂了。<h3>  相对来说,古人比今人在骂的问题上比较矜持,不象现在无骂不成书,不脱不成戏。这大概与孔夫子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有关,识字的都是文人,真正骂粗口的大约都不识字.这个可以从有关名著里得到例证。古代著名的白话小说里,骂的畅快的要数《水浒传》,里面多有“直娘贼”“鸟人”“那厮”等说法,其实水浒传说的是山东地方的事情,但“直娘贼”却不是山东的骂法,倒有点陕西味道。</h3><h3>&nbsp; &nbsp;红楼梦写的是闺纬小说,在骂的方面自然要矜持点,骂起来也经典,绝对不带脏字。比如贾政骂宝玉“畜生”笑骂中有“小蹄子”骂的黑一些的如凤姐说:“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娼妇们。”林黛玉通篇也就说了句“臭男人”这句闺骂被琼瑶收为经典,倒也刻画了不少羸弱妹妹。最典型的还要数柳湘莲说的:“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罢了!”此骂可叫做骂到骨子里。连最下等的焦大骂起来也很有味道:“哪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偷鸡戏狗,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h3><h3>&nbsp; &nbsp;名著中骂的分量最重的当属三国演义。其中专门的章回就有两章:一章是祢衡击鼓骂曹;一章是诸葛亮骂死王朗 。《三国演义》第二十三回“祢正平裸衣骂贼 吉太医下毒遭刑”有这样一段:操曰:“汝为清白,谁为污浊?”衡曰:“汝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不纳忠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不容诸侯,是腹浊也;常怀篡逆,是心浊也!吾乃天下名士,用为鼓吏,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耳!欲成王霸之业,而如此轻人耶?”祢衡还对曹操手下的挖苦:“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程昱可使关门闭户,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张辽可使击鼓鸣金,许褚可使牧牛放马,乐进可使取状读招,李典可使传书送檄,吕虔可使磨刀铸剑,满宠可使饮酒食糟,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徐晃可使屠猪杀狗;夏侯惇称为完体将军,曹子孝呼为要钱太守。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当然祢衡把曹操骂的狗血淋头也难逃一死。</h3><h3> &nbsp;&nbsp;第九十三回 姜伯约归降孔明 诸葛亮骂死王朗。后人有诗赞孔明曰:</h3><h3>&nbsp; &nbsp;兵马出西秦,雄才敌万人。轻摇三寸舌,骂死老奸臣。”</h3></h3> <h3> 踢的一塌糊涂的甲A现在叫中超联赛把国骂推向高潮,中国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多人集合在一起畅快淋漓地齐声痛骂。而且简直是各地的特色骂法表演。象著名的京骂,最早国安队一鹤冲天的时候,没有什么骂声,球迷们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名词来赞美他们的球队,那就是“牛$B”其实,这个词很贬义的,是形容一些人说大话不办实事的。但是,真理就怕传千遍,北京人一下子全“牛$B”起来了。说谁厉害有本事只用一句:“那哥们牛$B着呢!”由“牛$B”简化成“牛”,相对“牛$B”就是“傻$B”了,于是京城的主场又是一片“傻$B”的此起彼伏。<h3>  比起京骂来沪骂就温柔多了,我看过几场青岛跟申花的比赛,青岛的骂法比较直接“傻$B”还要加个大字,听上海的啦啦队直喊什么“港督”,我想这港督招惹上海人什么了,最后打听明白了,原来是“憨大”的意思,与京骂高度一致。还有南京的“呆$B”估计与盛产呆头鹅有关。陕西的“贼”也是声震球场,其实这个“贼”并不是小偷的意思,而是骂的最狠的那字。四川人更是猛烈,一声声“雄起”震耳欲聋!虽然不能考证这个是骂人,但雄起仍然没离开生殖这个跟中超相关的范围。据说,以前中超火的时候,坐飞机飞过成都和重庆时只能听到两种声音,一种是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再就是此起彼伏的“雄起”!“龟$儿子”的鼓噪声。</h3><h3> 与骂相关的文字,集大成者是《笑林广记》。把普天下的人骂了个遍,唯一没骂的是作者的母亲。骂的最多的是和尚,不知哪家的和尚得罪了作者。理论的概括就应该是《厚黑学》了。厚黑有一个基本要点,就是内涵与外表绝不一致。求是过非,明明要证明是东,偏偏却要说西。厚黑也是骂法的最高境界。</h3><h3> 古时候,解解元七岁考童生,考官见他年纪小,不许他参考,特出一联为难他,要他对上方可应考.</h3><h3> 联为:二猿伐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谐"对句")</h3><h3> 解解元才思敏捷,脱口而出.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谐"出题")</h3><h3> 袁世凯死后,有人写了这样一副对联:</h3><h3>&nbsp;&nbsp; 袁世凯千古</h3><h3>  中国民国万岁</h3><h3> 这副对联明显的不工整,从字意上看,并无什么错误,死了,说千古是褒扬。但从对联的格式上看就明白了,那就是“袁世凯”对不起“中国民国”。用这副对联解释厚黑学是再恰当不过。</h3></h3> <h3>  随着社会的进步,网络的发达以及外来语的进入,特别是网络词汇的发展,骂和骂法也有了进步。国骂在新的包装下显得幽雅起来,比如“他妈的”逐渐变成“TMD”“我X”在港台嗲声的配合下由“我靠”逐渐演变成“哇靠”。这些发展和改良与原来赤裸裸地叫骂相比,逐渐地符号化和变声化,已经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骂了。象“哇靠”已经是一个普通的语气助词了。而且比老广的"丢"北方人的"操"这些已经成为语气助词的要文明的多了.而“^%#&¥&^(×)+”大有洁本小说里“以下省略某某个字的意思了。<h3>  中国的文人对国骂并不排斥,但也不失斯文。新文化运动时,鲁迅在《致钱玄同》文中“……中国国粹,虽然等于放屁,而一群坏种,要刊丛编,却也毫不足怪。该坏种等,不过还想吃人,而竟奉卖过人肉的侦心探龙做祭酒,大有自觉之意。”把一帮腐儒骂的头淋狗血。</h3><h3>&nbsp; 而把“放屁”写入诗文的则出自领袖之手,1976年发表的《鸟儿问答》,一句“不须放屁”震惊世界。当时的电台每天要播数百次,打开就是这“不须放屁”。那时我们对土豆烧牛肉其实也充满着憧憬。</h3><h3>&nbsp;&nbsp; 古代文人苏东坡和他的好朋友佛印也有一段由“放屁”引出的趣谈。</h3><h3>&nbsp;&nbsp; 苏东坡是宋朝有名的文学家,也是位虔诚的佛门弟子。他有个非常好的朋友,名叫佛印。佛印是当时非常有名的禅僧,他的庙宇坐落在长江北岸,而苏东坡却住在长江南岸。</h3><h3>&nbsp;&nbsp; 苏东坡在黄州时,有一天,诗兴来了,做了一首赞佛的诗:</h3><h3>&nbsp;&nbsp;&nbsp;&nbsp;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h3><h3>&nbsp;&nbsp;&nbsp;&nbsp; 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h3><h3>&nbsp;&nbsp;&nbsp;&nbsp;“八风”,是称、讥、毁、誉、利、衰、苦、乐;《大智度论》说:“利、衰、毁、誉、称、讥、苦、乐;四顺四违,能鼓动物情。”</h3><h3>&nbsp;&nbsp;苏东坡觉得这诗写的很棒,就马上派人送到佛印那里,想借此炫耀一番。佛印看了以后,在下面批了两个字:“放屁!”就让那仆人原诗带回。苏东坡大怒,立马乘船过江,来向佛印问个是非曲直。佛印笑而不语,随手写下一联“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东”羞的苏东坡一脸尴尬。是啊,在“利、衰、毁、誉、称、讥、苦、乐”八风面前都不动声色,一句“放屁”就把你逼来了,可见前面都是修饰而不是真的境界。</h3></h3> <h3> 其实并非中国有国骂,当前世界每个国家都有固定的国骂,只不过表现的形式不同罢了。文明程度高的美国更是好不了哪里去。看看那些大片吧,哪个不是充斥着国骂?这新上任的特朗普更是朗朗上口不拘一格。</h3> <h3> 社会在发展,文明在进步,社会的风尚和人们的道德水平也在不断地变换着内涵。尽管人们都知道国骂不是一种好的修养表现,但每每不得控制,遇到某种场合或机会就会喷口而出。社会要杜绝国骂还有待时日。但也应该相信,随着社会环境的和谐,人们道德水平的进化和教育质量的提高,国骂将作为人类文化和文明的糟粕逐渐被淘汰出这个世界。<h3></h3><h3><br></h3></h3> <h3>图片摘自网络。文字由本人撰写,转载请注明出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