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b04fbb"> 出平定县城,一路向东,过西郊,经石门口,向南,进徐峪沟,蜿蜒而上,至枣岭,行二三里,便见一村,乃有金岩村是也。亦或,出县城,向东南,沿207国道,过锁簧、张庄,上桃叶坡,向下至神峪,一路向上,经赵家庄、平垴,再行二三里,亦可回到老家——有金岩。</font></h3> <h3><font color="#333333"> 有,就是有;岩,该是指高峻的山崖。</font></h3><h3><font color="#333333"> 金,非黄金是也!一说,建村之时,此地山崖之上、沟壑之间,遍生荆条,金、荆谐音,故名“有金岩”;私以为,300多年前的任姓先祖,自史家山村迁出至此,便觉此地坐北朝南,视野豁然,更加天高气爽,土厚草肥,是为安家落户理想之所。但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必能从土地之中获得金子般的生活。取名“有金岩”,想是先祖们对过上风调雨顺、生活富裕的好日子最朴素的期盼。</font></h3><h3><font color="#333333"> 至于曾有有金烟、有金堰的叫法,料想许是不同时间、不同村民的不同用字耳。</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久处城市,见惯了高楼林立,闻惯了马达轰鸣,习惯了人情世故;逢年过节,或者偶发心思,出门走走,乘车或者步行,一上赵家庄村的盒子坡,顿生隔世之感。</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 目之所及,天高地阔。山峦起伏,沟壑纵横。树木葱郁,翠色欲流。掩映之中,三两人家,自成一庄,众星拱月般地围绕在村子四周。屏息或者深吸,干净而新鲜的空气都会扑鼻而来,沁入心脾。顿觉神清气爽,飘飘然有凌云之意。各种味觉涌上心头,泥土的芬芳、绿草的清新、各种山花的甜味儿仿佛从未离开,记忆的闸门豁然洞开。</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 站在窑顶,极目四望,一个个鲜活的名字响彻耳边:庙弯垴、西掌堰、庙眼、东坡、梨树院、小疙梁、大垴、老背坡、长西堰……其实,就算闭上眼睛,哪一个山头、哪一条山沟、哪一块土地的名字,一样会脱口而出:小庄、西垴、烧火垴、雪窖坡、干清沟、长疙梁、横堰后底……</font><span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17px;">而我所站的地方,叫作柳树垴。</span></h3><div><h3><font color="#b04fbb"> 我轻声地唤出这些名字。</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每一个名字都让我热血沸腾。</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年近50的我,站在这里,深情的目光望去,满眼都是自己10几岁的影子。</font></h3><h3><br></h3></div> <h3><font color="#39b54a"> 摩天垴。</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那时候,每户人家都喂着一两头猪吧。而蒿草无疑是每个猪圈里沤肥的最有效、最廉价的东西。割蒿就成为每个节假日我们的第一劳动任务。</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吃过早饭,趁日头还不毒,本家的几个叔叔辈的伙伴们就一起出发了。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镰刀和一条麻绳,大个子的叔叔有时侯也会扛一条扁担。我们呼朋引伴地,不一会儿就说笑着出村了。目的地是昨天就定好的。</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摩天垴是我们最常去的地方。那里坡大、草肥,当然还有一个不可告人、但彼此心照不宣的原因——山高、沟深。</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到达目的地,我们各自散开,放下手中的绳子,算是自己的大本营。左手搂住一丛蒿草,右手握紧镰刀,顺着坡面,用力一扫,草茎就和草根分离了。割好的蒿草一把一把地随手散放在地盘上。</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不知谁喊了一声,歇息啦。我们便从山坡的四面八方聚拢了来,大家席地而坐,谈笑风生。从没有预定的话题,但氛围却充满了永远的快乐。那时,我还小,偶尔插一两句话,更多的时候是听众吧!</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说够了,笑够了,我们又开始干活。除了蒿草,各种野草、各种茎杆脆嫩的植物,都是沤肥的材料。我们一边割蒿,一边计算着大概的收获。一声“令”下,大家认真地把散落在根据地的蒿草拾掇在一起,抱回大本营。许多时候,根本分不清彼此,你拾掇了我几把,我拾掇了他几把,谁都不会在意。</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不管割下多少,用带树杈钩子的麻绳把蒿草紧紧系住,捆成一捆,再把镰刀插进蒿捆里——小半天的劳动成果就在眼前。弯腰、埋头,用力往肩上连搂带抱,站稳、挺腰,蒿捆就稳稳地扛在肩上了。招呼一声——“上面等啊”——大家陆续从山坡上汇集到摩天垴的一块平地上。</font></h3> <h3> 稍喘口气,大家便分头从各处寻找自己的“道具”——大小适中的圆圆的石头。滚石头比赛,一天里最精彩的大戏才渐渐拉开了帷幕。
伙伴们依次把挑来的石头,滚下山沟。一块块石头风驰电掣般的由上而下,奔腾着,跳跃着,呼啸着,应和着我们的蹦跳、欢呼、呐喊。有的磕在了更大的石头上,炸开了;有的翻滚着落在了村人开垦的荒地里,没音了;有的偏离了预想的方向,不见了……谁滚的石头冲下了山沟,滚得最远,其实已并不重要,石头们千姿百态的命运才是激起我们内心最真实的快乐之源。
玩累了,笑累了,伙伴们互相帮扶着把蒿捆抗在肩上,相跟着向家的方向走去。<br></h3> <h3> 长疙梁——<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一块长约1208米、宽46米的人造平原地,以及往下七块长约14米、宽18米的"四方堰"。</span></h3> <h3><font color="#ed2308"> “有金岩,有经验,高山顶上修平原。”这是上个世纪农业学大寨时夸赞有金岩村“造田”突出的一句顺口溜——我们村还是平定县学大寨五面红旗之一呢!祖父任大举是远近闻名的大石匠。长疙梁就是他和村人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伟大杰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font><br></h3> <h3><font color="#b04fbb"> 等人们收割完了庄稼,这块“平原”立刻便成为我们的战场,我们的舞台。有时演的是历史剧,有时演的是枪战戏,上演哪个年代的“战斗”,完全取决于昨天中午收音机里连播的评书内容和晚上场院上放映的电影故事——哪一个更加激发了我们的“斗”志。</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枪战戏上演的最多。弹药充足,全是手榴弹,手榴弹遍地都是——地里不缺的就是土坷垃,但绝不允许使用小石子,或者那种土黄色的圆石头。在平原上作战,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掩体;但那是几乎不可能找到的事,所以作战之前,拉开敌我双方的纵深,也是一种选择。枪战戏最可贵的精神是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哪怕头上、身上中了弹——挨了土坷垃的攻击,大多没有事。那些土坷垃土质松散,更因为时值深秋,哪怕是初冬,它们也还没有上冻,所以即使中弹,也并不十分疼痛,土坷垃“啪”的一声散开了,但效果就像真的手榴弹爆炸那样。也有被砸伤的,头上起了一个小包,青色的。那时候不知道是淤血,忙伸手去按压,受伤者疼得更加厉害,哭得更加刺耳。留下救护伤员的,也大多不负责任,只是嘘寒问暖几句,就信誓旦旦地为伤员报仇去了。伤员们大多哭一会儿,也就很快又投入战斗了。</font></h3> <h3> 历史剧也常常上演,只是备战的时间有点长,主要是得准备兵器。兵器的基本知识都源自于长篇评书里。从那里,我们听说了红脸的关公骑赤兔马、提青龙偃月刀,黑脸的张飞胯下万里烟云兽、持丈八蛇矛枪,赵云骑千里追风白龙驹、用亮银枪,岳飞胯下白龙马、掌中沥泉枪,韩世忠胯下雪花驹、手中金背砍山刀,还有鎏金虎头枪、九环扣钢刀、狼牙棒、六方青铜锤……不知道是因为喜欢兵器的名字,还是因为喜欢它在评书中无敌的威力,我们各自都选定了自己喜欢的兵器。
村里有个铁皮制品加工厂,也是我们交战所用兵器的“制造厂”。发着白光的边角料随意堆放在附近的山坡上,那光芒无限地吸引着我们的目光。下午放了学,约好了隔日交战的时间、地点,敌我双方居然会不约而同地来到那个山坡上。按照各自钟爱的兵器,根据臆想出来的模样,我们在边角料中找啊、找啊,常常一翻就是小半天。最终一定都会找到自己称心如意的兵器一块儿或者一截儿白铁皮。<br></h3> <h3><font color="#ed2308"> 我喜欢的兵器是丈八蛇矛枪。丈八,是很长的意思吧;蛇,该是弯弯的;矛,是什么呢。先把那截直尺样的铁皮来来回回弯成波纹状,再把两头磨尖。找来一根粗壮的玉茭秸秆,断成合适的长短,把“蛇矛”的一端小心翼翼地插进去,再用细铁丝紧紧系牢。握住枪杆,向前一刺,再刺……仿佛自己已经成了评书中的张飞。
到了交战的时间和预定的地点,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千奇百怪,又别出心裁。不一会儿,我们就“打”了起来。期间,一定有“关公战秦琼”的笑话吧。管它呢!我们只希望自己获胜,输了的,约定明天再战。</font><br></h3> <h3><font color="#b04fbb"> 庙弯垴。</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最上面的那排房子,是我读小学时的教室。那里,是我小学生活的乐园。</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最好玩的是下了课。男生仍然是在整个校园里疯跑,有时候,也会躺在学校附近人家堆在校园里的厚厚的麦秸垛上,随意抓一把麦秸撒在脸上、身上,秋日午后温暖的阳光均匀地洒在校园里,耳边是伙伴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尖叫声、吵闹声……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无以名状的惬意。</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即使考试也特别好玩。教我们的岳老师,一般不让我们坐在教室里答题。我们常常被散布在校园的各个角落,也有在办公室的,有一次我是在附近人家的碾台上做完了试卷的。在幕天席地之间认真地读题、列式、解答、验算……有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鸡鸣狗吠,不记得了,但那个画面还深刻地印在脑海里。</font></h3> <h3> 我们在每一个穹顶之下的教室里都读过书,从南向北,依次是一到六年级。每学年换一个老师,虽然因为本村任姓居多,都叫任老师,但各有各的风格,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记忆。</h3><h3> 那时候,女生最爱玩的是叫“踢方”的游戏,简直风靡校园。在空地上用粉笔头或者小石子画出一个九格的大格子。最心爱的则是摆在格子中的、被踢的玩具——“瓦儿”,就像今天人们腕上的手串,有的是用算盘珠子串的,有的是桃核儿或者杏核儿串的,有的是用废旧的5号电池前面的绝缘体——彩色的塑料圆片串的。尤其是后者,不仅好看,而且踢起来“嚓嚓嚓”的响,就是装在裤子口袋里,走路时,也会发出类似的好听的声音。拥有一串这样的“瓦儿”,不仅来之不易,而且荣耀无限。</h3><h3> 记得有一节语文课,老师煞有介事地说,同学们,这节不上语文课,看到许多女生踢方踢得很痴迷,咱们就让她们来表演表演。教室里一片哗然,女生们纷纷“进献”自己的“宝贝”,不一会儿,教室讲台前的空地上就洒满了各式各样五彩的“瓦儿”。谁知道风云突变,只见老师捡起了地上的“瓦儿”,出门去,一个个都被扔上了房顶。</h3><h3> 不记得后来的老师怎样训斥我们,也无法猜想同班女生们的心情,只记得老师骗了我们,很替女生愤愤不平——被老师收缴玩具,简直是当学生的最不幸。</h3><h3> 如今,人去楼空,荒草遍地,曾经热闹的校园变得静寂、空旷。村人种植的成行的玉茭长得碧绿、茁壮,让我们心存些许温暖,童年的快乐却永远印在我们的记忆里。</h3> <h3><font color="#39b54a"> 供销社旧址。从教室就能望见的地方。</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下午五六点,趁老师不在教室,踮起脚,透过窗玻璃,常常远远地望向这块空地。如果挂起了荧幕,“今晚有电影”,教室里会立刻躁动起来,每一张笑脸都满含期待;如若没有,心也总是不甘,时时不忘踮起脚,望向这块空地。</font></h3><h3><font color="#39b54a"><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 小时候,普通日子里最期待的就是今晚有电影吧。</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高,实在是高!”汤司令龇着牙谄媚山田的嘴脸立刻浮现在脑海中。大恶霸胡汉山借助军阀势力重新回到自己的根据地,“我胡汉山又回来了!”</span>面对蜂拥而上的敌人,王成高喊,“为了胜利,向我开炮”,随即抱起爆破筒与敌人同归于尽。面对洁白冰峰,面对万丈涯谷,面对逝去战友们的音容笑貌,杨排长命令,“向天空放射三发红色信号弹,让它们照亮祖国的山河。”这<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些片段,我们几乎耳熟能详。虽然二三十年没有再看了吧,但一想起,却从来没有忘记。</span></font></h3><h3> </h3> <h3><font color="#b04fbb"> 占地方是关于电影的另一记忆。一看到供销社门口挂上荧幕,就特别期待放学的铃声早早响起。老师一出门,我们就冲出教室,冲向这块空地,把书包往地上一摆,捡一块小石子在绕着书包大大地划一个圈子,奶奶、父母、弟弟们的位置就都有了。往四周看看,空地上画满了圆圈,圆圈里各放着一个书包,书包旁正站着满脸笑容的小伙伴。
等弟弟放了学,从家里搬来了小板凳,一个个摆好,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地。其实,父母们在地里忙活了一天,回到家里做饭、吃饭、收拾完,等坐在座位上,电影往往已经开始大半截了。可每逢有电影,幼小的我们总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忙着画圆圈占地方。</font><br></h3> <h3> 长西掌。</h3><h3> 由此通向大石门村我姥娘家。沿路都曾是农田,退耕还林后,这里已长满绿树。绿树下,那条羊肠小道早已不见踪影,就连后来开辟的三轮车路也已长满杂草,只能隐约可见。</h3> <h3> 大垴。</h3> <h3> 小疙梁。一个两三户人家的小庄子。</h3> <h3> 南关街。</h3> <h3> 大坡坡儿。那时,这里铺满了大小不一的光滑明亮的石头。儿时眼里的大坡坡儿是那么长,那么陡,不扶住两边的山墙,无法上下。村村通工程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可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她。</h3> <h3> 东坡。</h3><h3> 庙眼。</h3> <h3> 西掌堰。</h3> <h3> 东咀。</h3> <h3><font color="#ed2308"> 礼堂,正面。</font></h3><h3><font color="#ed2308"> 农业学大寨的标志性建筑,全村人集会的场所。缺失的玻璃、生锈的护栏、斑驳的墙体,无一不在诉说着自己的悠久。不管时光怎样流转,社会如何变迁,她将依然屹立在历史的长河中,继续传说自己的辉煌。</font></h3> <h3> 礼堂旧貌。</h3> <h3> 这棵槐树该有140多岁了吧。她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就像给我们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凉棚。槐树开花的时候,雪白雪白的花朵与碧绿碧绿的槐叶相映成趣,浓郁的槐香弥漫在村子的每一丝空气里。</h3> <h3><font color="#39b54a"> 小时候,我们常常在树下做作业,玩耍,乘凉,闲谈。老槐树给了我们多少庇荫啊!如今,我们都陆陆续续搬进了城里工作,生活,一年里回去的次数和时间屈指可数。只有她傲然地屹立在风里、雨里,长年累月地护佑着我们的祖宅和土地。</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 平整的窑顶是我们做各种游戏的最理想场地,滚铁环、扇四角、赶“疲牛”、打“耳儿”、下“三”、狼吃羊、弹玻璃球……为了增加四角的威力,在夹层放一块铁片或者油毡;为了让疲牛转起来更好看、更持久,在圆面中心按一颗图钉,四周再用蜡笔涂上各种花纹,在着地的一面嵌上一颗铁珠;打耳打的是巧劲,打完之后还要比三步跳的远近;狼吃羊比的是谁先手谁后手;弹玻璃球有各种各样的玩法……</font></h3> <h3> 碾。</h3><h3> 有碾的地方,就有欢乐。
一年四季,忙月闲天,碾墙上总是坐满了人。村里人多,碾少。老碾好像从来没有休息过,常常是这家的米还没碾完,哪家又端来了玉米在等着。逢年过节,或者是谁家有红白事,老碾更是忙的不可开交。碾米、磨面,小毛驴在磨道上一圈一圈地转,粮食的鲜香从碾盘上一阵一阵地散发出来,朴素的生活在女人们的手中一天一天地变换着幸福的模样。
而今,碾杆不知了去向,碾柱兀自矗立着,碾磙稳稳地坚守在平整的碾盘上,碾道里、碾墙上长满了荒草。光阴荏苒,沧海桑田。社会在发展,人们的生活质量在提高,时代的车轮比石碾转得更快。而石碾像极了一位沧桑的老人,出过汗,流过血;欢笑过,痛哭过;年轻过,奋斗过。我坚信,她定会穿越时空的隧道,用亘古如一的容颜和永恒不变的旋律,永远铭刻在每一个人的记忆里。</h3> <h3> 童年的故事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时光渐已远去,记忆永留心间。伫立在村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无数个小伙伴、无数个故事立刻从记忆里涌出来。那些人,那些事,就像发生在昨天,那样历历在目,那样刻骨铭心。</h3> <h3> 中元节。</h3><h3> 回家祭祖。恰逢村人整修村官房和旧戏台。</h3> <h3> 旧戏台。</h3> <h3><font color="#b04fbb"> 看着翻修一新的建筑,每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美丽的笑容;这些久别重逢的人,心里无疑都绽放着灿烂的幸福之光。</font></h3> <h3><font color="#39b54a"> 回来之后,一直耿耿于怀。</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有金岩,生我养我的地方。谨以此篇怀念我的家乡,怀念我的童年。</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