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有一个传说叫山通山,传说里有一神话叫薯粉坨。神话的起源,真的无从考究了。</h3><h3>古老的先人,日出而作,刀耕火种,日落而息。淳朴善良勤劳智慧的山里人,热情憨厚真诚博爱的山里人,是我此生的挚爱!</h3><h3>这山里人里面,最了解,最亲近,当然是母亲了,母亲似乎囊括了所有乡亲的优点,让我敬仰一辈子,回味一辈子!</h3> <h3>记得很小的时候,热情好客的母亲,做得一手好菜,只要能吃的植物的叶子、茎、花,她都会炒了,装盘,让尝到的人吃了口福心福,只有父亲很挑剔,还有糊涂的爱!宾客围座,父亲手执筷子,指点餐桌,激扬文字,粪土厨房黄脸婆。一次,客人食欲正酣,父亲对厨房喊:“加肉汤了——!”母亲回应:“哦,——哎,谁叫我,你自己来舀吧!”母亲出去了,父亲来到厨房,揭开汤罐,“娘卖逼嗝,冇得了!”母亲用智慧证明了自己的善良慷慨无私!<br></h3><h3>在那个填不饱肚子,物资匮乏的年代,母亲用实际行动践行了她为人的典范!</h3><h3>只要家有来客,她总是,倾其所有。前门客人坐定,喝茶。她后门去借,或腊肉或鸡蛋或油面……然后满面春风的做成满满当当的美食,端到客人面前,还一脸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好客无好奉!”</h3><h3>说起母亲,又提起她的口头禅,她说再好吃的东西,过了喉咙是段屎!所以家里的美食,全因分享而存在。</h3><h3>提起美食,就不得不提到包坨!</h3> <h3>古人云:樱桃好吃,树难栽。我说,包坨好吃,皮难做!做包坨,和好坨皮,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小时候,看母亲做包坨,蹲在地上,守在盆边,眼睛不敢眨一下,怕漏掉了某个细节。</h3> <h3>母亲的包坨,里面的馅有些什么,我并不知道。只记得她包坨时的样子,很专注,很慈祥。先捏了一小团和好了的薯粉,放双手手心挤压搓揉,待粉团完全融合,不开裂,再用大拇指捺进去,其他手指同时协作转起来,不要一分钟,粉团成了一个精致的小酒杯,接着用小汤勺往杯子里装馅,随即用左手大拇指,压着里面的馅,其他手指扶着粉团,迅速转将起来,右手虎口慢慢合边封口,最后取下小蒂,再放手心,双手合起转几圈,一个与太阳一样圆,与月亮一个白的美美包坨成功问世了!</h3><h3>这样如法炮制,不出俩小时,包坨们真真切切整整齐齐,摆在案板上,下面的时间最难熬,因为要等客人到,才能下锅开煮。往往,门外一有脚步声,我就急切地去看,盼望着客人早早来!</h3><h3>客人到了,母亲连忙吩咐:“快递柴!”包坨要开水下锅,大火煮,等到约摸十几分钟,揭开锅盖,一个个又圆又大的包坨,鼓鼓的,浮在水面,我就开始咽口水了!</h3><h3>但是,母亲往往要等到满足了客人的碗,才能顾上我,有时客气不在计划内的来多了,母亲就残忍地叫我坐在椅子上,不准我看她分碗装包坨,我则把头埋在椅靠上,眼睛闭得紧紧的,好像偷看一眼,就是犯法,就是罪过!后面的记忆很模糊,似乎没有包坨的足够美味印象。</h3> <h3>结婚以后,有了自己的薯粉,有了自己美丽丰富的馅,当然要赶快学着做包坨了。</h3><h3>开始学做包坨,决定先学做坨皮,坨皮和不好,绝对失败,因为美味的馅浸在汤里,就破坏了故事的主旨!绝对失败的事谁做呢?</h3><h3>开始学做包坨,吃了N 次薯粉籽,就是和皮失败后,改做的薯粉系列风味小吃,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包坨!难怪世人道:失败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生了一个成功。</h3><h3>功夫不负有心人!和坨皮终于学会了,接着就准备馅,我的原始包坨的馅,没有那么奢侈的品味,能协调和谐的就一起凑合,力求丰富多彩。后来日子久了,生活也渐渐丰盈起来,于是我就越来越讲究馅的色味香。</h3><h3>色,即色彩。红的瘦肉,白的萝卜,黑的香菇,绿的蒜叶,还有黄澄澄的竹笋,金灿灿的花生米,从视觉上也算得五彩缤纷了!</h3><h3>味,即味道。酱油鸡精姜子芽,一齐上,从味觉刺激馋虫!</h3><h3>香,即香味。人们对香味很敏感,很在意,味与香的原料很难分开!</h3><h3>也又别出心裁,弄巧成拙的。黄沙人包坨,喜欢在馅里放猪肠子猪血,小虾米,有人说味大了,虾鼻子刺嘴,当然那也叫特色!</h3> <h3>包坨,真的是饱含爱的美食!一般只有贵客临门,或除夕夜,才做包坨,它寄托了厚谊深情,它承载了传统文化,它寓意着团圆和美! 不过,家乡如今富足了,想吃就做,什么也不缺,就缺行动了!</h3> <h3>包坨,一种像石榴的手工美食,里面内涵丰富;包坨,一种像满月的手工美食,里外光彩照人;包坨,一种像爱情的美食,演绎着人间真善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