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39b54a">第三排左一为本人</font></h3> <h1> 人生最佳的学习时间是十二、三岁至十六、七、八,无忧无虑,像海绵一样在知识的海洋里充实自已。少则四年,多则六年,便可拿着中等文凭在社会上或自立自强、或继续深造。而我在学习的黄金时间里,却到四个中学扑腾了八年,只換来两纸空文。<br> 一<br> 1966年9月,被郧县城郊中学录取,一本俄语课本33个字母还没学完,就串连造反,失学了。回到农村老家捡粪、放羊,逍遥自在。<br> 二<br> 1968年秋天,按户口所在地,到十堰五七中学上学。那时,只兴挖防空洞备战,砸石籽、拉高压线支援二汽建设,割麦插秧学农业基础知识。再加上,从农村到了城市,城里娃瞧不起我这个农村娃,嫌我土;文革中的爆发户们欺负我这个狗崽子,有时到食堂连饭都买不上。于是我也懒得上学,和几个"狗崽子″拿根竹竿、背上麻袋滿山遍野的打松果、拔蒿草当柴烧。<br> 三<br> 1970年4月,父亲戴着"国民党″的帽子被贬到竹溪"先工作、再结论″。我不得不随之迁到竹溪一中读书。父亲自嘲地对我们说:"火车没有我们跑得快。铁路快修到襄阳时,我们跑到了郧阳;火车又要通到十堰了,我们又跑到了竹溪。它撵不上我们″。 <br> 是年9月我到竹溪一中报了到,然后就到县农机厂翻砂车间实习。(这也为以后分到此厂工作埋下伏笔)。转年就开始自愿组合,张罗着下放插队,接受再教育。上课听课都是瞎胡弄,也没有真正的课本。记得最清楚的两本书,一本是巜工业基础知识》,一本是巜农业基础知识》,代替了生、理、化。啥也没学到。不过,好在临下放前发给我们一个高中毕业证。</h1> <h3><font color="#39b54a">下放前剃了一个农民头与同学合影留念。</font></h3><h3><font color="#39b54a"> 本人蹲着戴帽遮头以防他人说我搞怪</font></h3> <p> 四</p><h1> 1972年12月,郧阳地区新办的技工学校到竹溪招生,我报了名。同学们劝我,一个高中生上技校不值。我只想狗屁高中生,这些年啥都没学到,何况学校办在郧阳中学,可圆我的少年梦,这是其一。其二,我实在受不了"再教育”的苦了,技校毕业当工人再没人敢瞧不起我,工人阶级领导一切。那年,郧阳技校在竹溪招生9人,2名工厂职工、7名下放知青。于是我走进了梦寐以求的郧山校园。</h1><h1> 实践证明,上两年技校真不亏。学校初创,对我们"从零开始,系统的补”。办学宗旨:不是只滿足于把我们培养成熟练工人,而是尽量在全面进行技工专业培训基础上,多学些理论知识,让我们将来有大一点发展空间。专业理论教材用得是中专、乃至大学课本。师资也是最棒的,大都是名校毕业、且教学多年。有上海交大的丶有北京航空学院的、有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h1><h1> 这两年是我较系统地补习中学文化知识的两年,也是我掌握一技之能可以立足于社会谋生的两年,更是由青涩少年步入风华正茂的两年。感谢师恩!感谢郧阳技校!感谢郧山!</h1><p><br></p> <h3><font color="#39b54a">技校毕业留念</font></h3> <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1983年的一天,郧阳地区电影公司政工干部许XX在职工会上宣布:根据上级文件规定,凡是文革期间毕业的,文凭都不算,都要进行文化补习。我问:技校文凭算吗?他说:也不算。于是我成了只有小学文化的半文盲,不补习将影响调资、津补贴和分房等等。八年上学换来两纸空文,尴尬了。</p><p class="ql-block"> 重 新补习初、高中文化课,我于心不甘。恰逢湖北省委组织部与省电大联合举办党政干部专修班,我决心博一下报名参加考试。7月30日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政治,31日上午考史地。我凭着在技校学到的知识以第五名的成绩顺利考上,并脱产学习两年。两年后,一举甩掉了"文盲"的帽子。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第一次较系统地学习了科学社会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和政治经济学,从理论上接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坚定了共产主义信念,在思想上、组织上成为了一个愿意为共产主义奋斗的人。</p><p class="ql-block"> </p> <h3><font color="#39b54a">1985年春,电大毕业前夕到西安考察</font></h3> <h3>电大毕业</h3> <h3><font color="#39b54a">本人的最高学历__惭愧</font></h3> <h1> 谢谢曾经冷眼待我的人!若不然,我至今还会抱着两纸中等文凭,浑浑噩噩,不求上进。</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