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碎语

王近松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南山碎语(组章)</b></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王近松/图文</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雨 天</h1><h3> 五月的天,细雨绵绵,远山薄雾缭绕。<br /> 我坐在窗前,雨打在窗台上,轻轻敲击出清脆的声音,像班得瑞的《childhood memeroy》,安静而酝酿着许多的美好!<br /> 雨天,最美的事莫过于坐在窗前读自己喜欢的书,听自己喜欢的歌或者电台,喝自己喜欢的饮料。<br /> 在南山,雨天的时候大家都显得特别安静,或趴在桌上睡觉,或站在窗前看远处的云雾有多么漂亮。<br /> 在南山三年,没有在雨天给别人送过伞,也不曾有人给自己送伞。<br /> 不曾在雨天找一个人喝咖啡,也不曾有人来找自己喝咖啡。<br /> 如果周末遇上雨天,男生会抱怨天气,然后在寝室内睡上一整天;女生则会打着颜色各异的伞,与闺蜜结伴而行,在小城里吃凉粉或者炸一盒洋芋,站在公交车站台上就可以吃完。<br /> 记得三年前来南山时,那天也是细雨纷飞,那时候还未铺上沥青,黄色的土黏在鞋上,而这段记忆,就像我们刷鞋上的泥巴时那样,在岁月里被成长刷去色彩。<br /> 我们爱南山的雨,雨总是不急不促地下,也有人喜欢站在雨里享受雨季的故事。</h3><h3><br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晚 霞</h1><h3><br /></h3><h3> 我拍过许多的照片,有关晚霞的占了五分之一。</h3><h3> 在南山,唯独晚霞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它不抛弃努力的,也不放弃不努力的,它每天用不同的色彩演绎着自己的故事,每天都有自己的精彩。</h3><h3> 晚霞的余晖落在高原上,所落之处皆是金色的。</h3><h3>晚霞从窗子里跳进来,一步一步侵占我的一天。</h3><h3>泡一杯苦荞茶,晚霞里飘落的尘埃落下来,封了我青春的眼眸。</h3><h3>青春就像晚霞,有火的激情,也有炊烟般的宿命。</h3><h3> 相信每一缕霞光,都有自己的前世,而我们在落日里发现了过去的自己。</h3><h3><br /></h3><h3><br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玉兰花</h1><h3><br /></h3><h3> 在南山,一年最能将美好留住的莫过于大朵小朵的玉兰花。</h3><h3> 南山粉色的玉兰,就像穿着比基尼的少女,热情豪放。</h3><h3> 而那些大朵大朵的白玉兰,更像身着白色衣裙的仙女,清纯安静。</h3><h3> 每一个花蕾,都在酝酿一场阴谋,试图将三月埋在落红里。</h3><h3> 那些叽叽喳喳地燕子,时时刻刻盯着树上的花朵,就像儿时的我们爱自己家门口那些野花野草一样,一天要去看好几次。</h3><h3> 我们离开乡村,走进城市,像这一株株被移植的玉兰,忍着无数的疼痛,才能将最好的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h3><h3> 每一株玉兰,都有故事,挂在树上的的耳朵,只是为了听见春天的心声,在一朵花开的瞬间叫醒一整个春天。</h3><h3> 每一朵玉兰,都像一个处女,所有的心事都被春风吹碎。</h3><h3> 在南山,每一朵玉兰花都是花田物语,装着青春的心事。</h3><h3><br /></h3><h3><br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广播站</h1><h3><br /></h3><h3> 走进南山,我依旧带着"华为之声"的故事,而在南山,这里又有一个"文海之声"为我而生。</h3><h3> 不管是在原来的黑石中学,还是在今日的南山,我对话筒情有独钟。</h3><h3> 那时候,最初的梦想是中国传媒大学,而我对梦想的追逐也随着偏科而渐渐消沉,但我对播音与主持的喜爱从未递减。</h3><h3> 在南山三年,有两年是在广播站度过的,这段时光让青春迷茫的我过得更加充实。</h3><h3> 在广播站,就意味着不仅要有相对广泛的阅读,还得有相对流利的表达,在南山的广播站两年,我看完了500多本书籍,看完了《威宁每日新闻》《劳动时报》《毕节日报.教育版》《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人民日报.副刊》2016年和2017年两年的报纸。</h3><h3> 同时,在喜马拉雅FM和荔枝FM注册了自己的直播平台,而这些,让我这个曾在青春路上迷茫不安的少年找到了方向,找到了自己16岁的价值和意义。</h3><h3> 南山广播站历练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我。</h3><h3> 从"南山第一届体操比赛"的主持人到"第一届民族舞蹈比赛"的主持人,再到"第一届校园十佳歌手"的主持人,这些就像哈佛大学第一任女校长德鲁·福斯特(Drew Faust)说的那样:"一个人生活的广度决定他的优秀程度"。</h3><h3> 这些生活的广度也许没让我特别优秀,在众人面前出类拔萃,但这些经历让我更加成熟。</h3><h3>在广播站两年,我有了自己人生的规划,而在离开广播站后,我以独立人身份约访了《学生兵》中陈佑林的扮演者陈楚洹,知名彝族青年歌手阿鲁阿卓,《红海行动》中佟莉的扮演者蒋璐霞等,在与他们的交流中,我看到是名人的谦逊和随和,也看到他们人格的闪光点。</h3><h3> 曾经,我想带着一把话筒访遍世界,而今放下话筒,我要带着一个民族"海纳百川"的精神去游历各国,去领略异国独特的民族文化与民族风情。</h3><h3>我把文字缓缓铺在纸上,用一个主持人的节奏感讲述黔西北的风、雨、太阳,讲述黔西北的牛羊、农人和历史故事。</h3><h3> 离开广播站的这一年,时常想回去看看那些航天级的设备,摸摸南山那个独一无二的话筒。</h3><h3>今天,蓝色电波里有带又放着那首《安和桥》,我撑着伞,学着曾经自己的听众一样,在雨中驻足……</h3><h3><br /></h3><h3>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南山的人</h1><h3> 在南山,只有两类人,穿着校服的叫学生,没穿校服的统称老师。</h3><h3> 我们像四季的花,而老师就像一个花园里的园艺师,所谓"桃李满天下",就是他们随着季节的变更,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人。</h3><h3> 草海的水草每年发芽,每年枯萎,而南山,每年有毕业生,每年又招新生。</h3><h3> 黑颈鹤冬天来,春天走。我们走进南山的时候沿着黑颈鹤飞来的方向,我们走的时候依旧有人沿着去年黑颈鹤飞来的方向,而有的人踏上火车,去了南方。</h3><h3> 我们从南山毕业,就像不同季节的候鸟,要去不同的地方。</h3><h3> 南山,只是人生的一个车站,选择南山的人都要在这里停停,有的是三年,有的是两年或者是一年,也有的人要在这里停几十年,甚至在这片土地上奉献终生。</h3><h3><br /></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王近松/文</span></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王近松/吐</span></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本文原创所有</span></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先后发表于《舟曲文艺》《毕节日报》《川江都市报》《威宁每日新闻》等</span></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