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br></h3><h1><b><font color="#010101"> 《我家的老房子》</font></b></h1><h3> <b style="color: rgb(1, 1, 1);"> </b></h3><h3><b style=""><font color="#010101"> </font></b></h3><h3><b style=""><font color="#010101"> 作者 李爱学 杨玉昌</font></b></h3><h3><br></h3><h3> 在<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童年的记忆里,许多往事已经模糊,唯独我家那破旧的土坯房,在我的大脑里,六十年来却挥之不去,且记忆犹新。</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r></span></h3> <h3>
每当想起我家的老房子,记忆可清。那是三间土坯砌成的房屋,房顶没有青瓦,而是用麦杆插成的坡顶。破旧的墙壁,墙皮被风雨剥落了许多。冬季有风的季节、大有被风吹走屋顶的感觉。到了雨季,就得查看屋顶是否漏雨,如果漏雨了就得及时用麦杆插好,不然雨水顺着椽子流到墙上,土墙就会成批坍塌。尤其到晚上雨下大了就睡不着觉,总觉得不安全,看看那儿漏雨就接个脸盆、破锅,感觉房子在风雨中飘摇……房子虽然破旧,但那是我的家,那是我们全家人的避风港,我爱它。<br></h3> <h3> 记忆中,土坯房屋里是没有床的,只有用土坯盘的两个靠墙的炕。晚上,我和爹睡一个炕,弟妹和娘挤在另一个炕上。炕上的被子很薄,且棉絮露在了被子外面。那时还设有电灯照明,照明用煤油灯,灯芯很小,灯光不亮。有时吃过睌饭后,娘不让我们兄妹到街上玩,于是我们兄妹就一起到炕上玩,经常因为谁蹬了谁而生气,这时就少不了父母来解决一场,打了大的、护着小的,总是大的被打哭了,小的受宠乐的在笑。<br></h3> <h3>
记得有年冬天,天气干燥,刮着北风,很冷。我家前院邻居的房子不知怎么的起火了,滚滚浓烟中,火苗在大风的协助下到处乱跑。我们小孩子不懂事,只顾看救火人群的热闹,而爹则从地里一口气跑回来,二话没说,从炕上拖起两叠被褥跑到院子中的水缸边,迅速把被褥按在有水的缸里,然后捞起爬到了我家的草房顶上,用湿透了的被褥盖住了草房顶,此时我才恍然大悟,爹是在冒死保护我们全家人的避风港。<br></h3> <h3> 记忆中的老房,不但门窄窗小,阴暗、潮湿,而且破败低矮。每当早晨醒来看不到爹娘,就怕的哭,哭累了,就睡了。醒了,再哭……。从高高的土炕上跌下来也是常事,跌疼了就爬到门旁,可门是朝外锁着的,扒着门从门缝向外看,小手拍打着门扇哭闹着,可有谁能听到哭声呢?直到早饭时分爹娘从地里干活回来,心里才有了希望。那时弟弟才三岁,见不到娘时他害怕最能哭,而且哭的没完没了,肚脐本应是深陷的,由于长期的嚎哭,肚脐眼鼓的高高的。娘回来看到后很是心疼,总是把弟弟抱在怀里,哄着弟弟。我知道,娘太累了,两只裹了的小脚支撑着一个高大的身躯还得去很远的农田干活。天下那有不疼自己子女的娘呢?等我长到七岁时,我也知道心疼娘了,我会帮娘做饭,洗弟妹的衣裳,在月光下帮娘搓纳鞋底的绳子,每晚都是二、三十条,并与大人们比快。我的懂事博得了邻居婶婶、大娘的夸赞,一致认为我是知道疼娘的孩子。<br></h3> <h3>
老房、老房,你使我不能忘,你使我懂了很多人生道理,读懂了人生的悲欢、忧伤;你既是我儿时的地狱又是天堂。有你在,就是我的家,尽管只是三间破草房,尽管阴暗、潮湿墙角生起了虫子,有土元、全虫、老鼠,尽管怕天阴,雨漏、坍塌砸伤。我与母亲、弟、妹蜷曲在这里把你当成了天堂。在这里渡过了我童年的时光。<br></h3> <h3> 改革开放后,农村住房规划,土坯房要拆掉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因为有你我就有家。但是拆掉你已是历史的脚步,任我怎样已无法阻挡,只有成为永远的记忆。
<br></h3> <h3> 老房,我家的老房,我思念的土坯老房……<br></h3> <h3> 摄影:烽 火</h3><h3> 制作:风平浪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