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大学时代的初恋是江左人士,江左盛产绿茶。碧螺春最富盛名,唐朝时就被列为贡品,<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康熙皇帝巡幸太湖时,</span>品尝了这种汤色碧绿、卷曲如螺的名茶,倍加赞赏,<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亲赐</span>“碧螺春”之名。还有近年来兴起的雨花茶,只选一芽一叶,叶说长度都是2-3厘米的嫩芽,金贵得很。</h3><h3> 没有缘分做枕边人,却成了兄长。难得他至今记得我的喜好。每每到了春季,都要如约而至的收到他给我寄来的上好的明前新绿。</h3><h3> 雨花茶最适合用玻璃杯冲泡,温杯后,85度珍珠泡开水冲入,片片芽尖儿立起来,在水中起舞,如少女的翩跹,煞是好看!香气清雅,淡淡青涩淡淡香,亦是犹如少女的青涩与娇羞,初恋的美好莫过于此!</h3> <h3> 我已久居鹭岛,鹭岛属于闽地。闽地盛产茶,绿茶系的福州茉莉花茶、青茶安溪铁观音,红茶系的桂花乌龙与武夷岩茶,及近几年兴起的福鼎白茶。种类繁多!</h3><h3> 前任时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闽人居闽地应饮闽茶!他从不喝绿茶,我也近墨者黑,饮绿茶少些了。喝红白两茶居多了。前任与我一样爱好爱乐,对茶及茶器都颇有些讲究。</h3><h3> 腻在一起时,除了音乐,就是品茶,他一边冲泡,一边“话仙”。天南地北的各种神侃。说来奇怪,难得有个南方人尤其是厦门本土土人有他那么能聊的。<br></h3><h3> 对茶,他确实也颇有研究,一篇有关铁观音的论述,可谓是教科书级的。可惜我当时没有做笔记。福鼎的老白茶也是我们的最爱,煮上一壶老白茶,花香枣香四溢的时空里,一人一个耳机脉(他专门去改造了一副发烧友的耳机,一人可持一脉),听着歌儿,相对无言,物我两忘……</h3><h3> 我对茶禅的体会亦是缘于他,那年生日,留给我生日快乐四字后,这个人就如茶雾一般散去,我有时都会恍惚,他是不是真的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还是我人生梦中的一个梦中梦……</h3> <h3> 我理想中的爱情模式应该是我的祖父与祖母。祖父与祖母一生相濡以沫,他们的爱情佳话至今在老家还在传唱。祖父对祖母宠溺至极,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妥妥的老婆奴一枚。记忆中的祖父一早起来,抓一大把干蕨草进灶台,生上火,旺旺的烧上一壶水,沏上一碗茶端到祖母的床头。这时,祖母懒懒地从帐中伸出一双脚来,慢慢的探出头,一脸娇羞地端起茶碗,优雅地抿上一口茶,再起来洗漱。<br></h3> <h3> 祖母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心灵手巧,做得一手针线,做点心的手艺也是一绝,萝卜糕、龟粿,最绝的是她焖的柴火萝卜饭锅巴,脆而不焦,那时候物质匮乏的年代,红白喜事上的萝卜饭锅巴是打发小朋友的最佳点心。烧得好不好关乎主人家的面子大事。祖母的厨艺可见一斑。</h3><h3> 祖母还是相当有生活情趣的女人,8月丹桂飘香的时节,祖母会将桂花阴干,放在茶中一起冲泡,色泽褐润的乌龙茶,橙黄明亮的丹桂,乌龙的青雅之气配上丹桂的高香,茶香高远醇厚。如此雅致清新的女子自然值得祖父的宠爱!<br></h3><h3> 祖母过逝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祖父依然早起煮上一碗茶,微微颤颤地端到祖母坟头,对着墓地,絮絮叨叨地说上半天话,再慢慢悠悠地返回来……乡里看了,不胜唏嘘!真可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h3><h3> 七夕夜,沏上一杯茶,随手记上这段<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没有引经据典、没有辞藻修饰,平实无华的</span>文字,倒也回归了茶的本真!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