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东非记,美景无二,冏途无双。之一

Tony Xie

<h3>非洲,人类的发源地,非洲大草原,千万动物们在地球上的最后家园,那是一片怎样的土地?人们在那里过着怎样的生活?那里有怎样的故事?提到东非,脑海里第一出现的是着束卡(披风)的东非游牧民族-马赛人跳动的节奏,随之而来的就是“动物世界”里的大草原,狮子王,优雅的长颈鹿,象群,野牛,斑马,聆羊,大猩猩,草长,鹭飞,是残阳如血,是黑暗及丛林法则来临之前,那一抹最后的眩丽。当然也是马塞马拉及塞伦盖蒂大草原年复一年,百万动物大迁徙的壮观景象。七月底,带着许久的期盼,终于开始两周的东非六国之行。包括:肯尼亚的马赛马拉(Masa Marla)(Lake Nakuru)国家公园,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Serengeti), 恩戈罗恩戈罗(Ngorongoro)保护区, 曼亚拉湖(Lake Manyara) 及阿鲁沙(Arusha) 国家公园。卢旺达及乌干达边境的热带雨林,Bwinidi 国家公园的山地大猩猩追踪及最后的赞比亚及津巴布韦边境,壮阔无比的世界三大瀑布之一的维多利亚大瀑布(Victoria Falls). 1. 遥远的旅程。航班取消,冏途初试。从北卡去东非,按计划应该周五(7/27)下午2:30 起飞,1.5小时后到达纽约JFK 机场。晚上9点从JFK 出发,飞13小时到中东卡塔尔的多哈(Doha, Qatar),再从那里转机飞6小时,于周六晚上11:20 pm 到达肯尼亚首都内罗毕(Nairobi, Kenya) . 共飞行21小时左右。为了避免象上次去南美时,因到达较晚,航空公司超售,无座位,差点走不了的悲剧,早早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机场。过了安检,托运了行李。可这次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航空公司宣布因纽约下雨,我们要乘的飞机不能按时到达北卡,推迟到3:30 起飞。3:30 又宣布,飞机过不来了,飞纽约航班取消。乖乖,这可是个大飞机,无数的人要转机,航空公司都要重新安排。赶紧去重新将行李取出来,要转机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龙。又排了一个小时,航空公司告之下午已经没有其他航班或者已有的航班已全部订满,没有坐位了。今天飞不了纽约。即使推迟一天,现在旅游旺季,飞机坐位很紧,要么第一段没座,要么第二段没座,目前航空公司能看到的是若六人一道飞,最早的是要推迟两天,周日出发。这下全乱套了,非洲的酒店,导游,行程全部安排的满满的,推迟两天,前面的行程全要泡汤。赶紧给订票的旅行社打电话,告之,系统里能够看到,第二天(周六)尚有票,又回去与航空公司三番五次交涉,要求第二天一定要走,能走多少人,算多少人。终于,系统里找到两张票,周六可以飞,先飞欧洲,再转内罗毕。只推迟一天。剩下4人,周六晚上从费城飞多哈,再从多哈去内罗毕有票(第二,三段)但周六上午从北卡飞费城(第一段)无票/无座位。四位一合计,得,走吧。自己开车去费城算了(北卡到费城,正常开车6小时左右)。租车去吧。折腾完毕,已经快晚上7点了。回家安歇。周六早上十点,开车北上,路上堵车,6小时车程,开了8个多小时。一次次从高速路外边道超车,提心吊胆,终于赶上了晚上9:00飞多哈的飞机,并顺利转机于周日晩上12点按时到达内罗毕,算算从周五开始,已经折腾了近三天。终于踏上非洲的领土。还好,只损失了第一天的行程,就是肯尼亚纳库鲁湖国家公园(Lake Nakuru National Park), 那里是“观鸟天堂”,尤其粉红色的火烈鸟,几百万支,飞在空中是淡粉色的云,停在湖中,成为深粉色的霞。只能希望在坦桑尼亚的曼亚拉湖国家公园(Lake Manyara National Park, 同为火烈鸟桖息地)再弥补了。住在北卡大农村,什么都好,唯一的遗憾就是许多远途旅行,都要去大都会转机(DC, 纽约,芝加哥,底特律,迈阿密等),增加了许多变数。谁又能想到,东非美景无双,可是路险且长,万里冏途,这才只是初试牛刀。 2, 去马赛马拉有惊无险的旅程。车陷泥泞,冏途之二。马赛村落及马赛人。 晚上快12点到达号称东非最先进的首都内罗毕机场,与国内三级机场差不多。而且,机场门口无处不见的背长枪的军人,显示治安情况的严峻。订了机场边的Hilton 酒店,门口是全铁栅栏,即使酒店自己接客人的汽车也要接受探雷器扫描安检。 第二天一早,从内罗毕开车直奔马赛马拉而去。这辆丰田四驱加长越野就是我们的safari (巡游)车。Safari 原意为狩猎。后来演变成巡游/动物观赏之意。非洲道路很差,许多地方没路,Safari 时,马力强劲的大四驱越野都经常进退维谷,一般的车,分分钟歇菜。另外,在国家公园内,我们看动物,欣赏他们。而隐藏在草丛中的狮子,豹子们也窥视着我们,一道两腿美味而已😄人不允许下车,safari 车顶盖可以打开,供人们观赏及拍照。<br></h3> <h3>内罗毕号称东非最繁华的大都市,但我们从内罗毕机场出来去马赛马拉这段路未经过她亮丽的一面,看到的是拥挤的道路(据说每天堵车,路上大部分为日本车),尘土飞扬,道路两旁低矮,破旧的民居及随处可见的垃圾,与几十年前中国乡村道路两旁的情景类似。而类似的道路及情景在以后的非洲之行成为司空见惯。路边不时闪过一些修建的铁路,公路,桥梁之类,上有中文标志。据说许多是中国援建的项目。这次到非洲,听说许多中国援建的项目。但愿天朝往非洲撒钱时,别忘了中国还有许多贫穷,落后的西部地区。<br></h3> <h3>从内罗毕出来不久,路边就见到了纵贯南北的东非大裂谷(Great Rift Vally) . 还有一些农作物。<br></h3> <h3>中午在Narok Town 一家购物中心吃午饭。购物中心戒备森严,门口有保安拿着探测器搜身。购物中心入门处有银行,银行外坐着拿长枪的警察。我们上二楼的商场,有熟食部,有十多种选项,有pizza, 米饭,蔬菜,牛肉,鸡肉,面饼,玉米饼等,各人自选,装了一小塑料合,带上车吃,大概每人花费200到300先令(2-3美金)。下午,继续前行,开进大马赛马拉地区,就没有柏油路了,只是干的泥路,可以想像到了雨季,行车会是多么的困难。我们当晚要住在马赛马拉草原里面的一个政府帮助当地的马赛人办的度假村,旁边就是马赛人自己的定居点,没有柏油路,全是坑包不平,沟壑纵横的泥路,好在是四驱大越野,坐垫也够厚,颠簸着享受了好几个小时的上下左右全身免费按摩😇(只不过要系上安全带,否则人分分种会飞起来)。下面照片中的,就是越野车走过的所谓”路”<br></h3> <h3>来前,看到许多游记中,越野车陷入泥潭,进退维谷的处境。没想到自己也体会一把。下面这张像片中的拦路虎就是不知从哪里来的溪流冲毁了路,前面一辆白色皮卡已经陷了进去。导游/司机看了半天,华山一线,没有他途,只能硬撞。越野吼叫着,冲了进去,在水中央,也陷了进去,水淹到大半个轮胎的高度,无论发动机怎么轰鸣,车轮只是空转,进退两难。泥塘茫茫,我在水中央😥。司机有经验,不敢息火。听着排气管在水里扑扑的声音,一万个担心。万一排气管进水,车息火,就全挂在这茫茫大草原的荒山野林了。车窗外,是水塘,人也出不来。好在旁边有一辆胎高,体壮的工程车。导游一番叽哩哇啦的当地话后,这个大家伙慢慢的绕在了我们后面,旁边几个马塞人指点着位置,它用高大的左胎真接顶在了越野的后面,一发力,居然将越野车慢慢的顶出了溪流,车中响起一片掌声。导游将车停下来,前后左右检查一遍,车子毫发无损。继续绝尘而去。问导游,当时担心吗,答, 不, 曰,这种事经常发生,很正常。司机的信心,给我们安慰,只是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这种“杀车道路”,即使对于我们这种四驱大越野,也是通杀不漏的,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这是后话,目前仍然可以放心享受“按摩”😇。前行不久,又看到一辆坏在路上的车。隐隐感到,这次旅行,不象是休闲度假,倒象是探险之旅。<br></h3> <h3>下午5点到达营地,先去参观马赛人村庄。马赛马拉国家公园不仅是动物的家园,也是马赛人的家园。马赛马拉意为“马赛人的原野”。他们不仅将自己看着是这个地区的居民,而且认为这片土地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传统上,马赛人上很少守猎,而是靠放牧为生,和众多野生动物和谐相处是他们信仰中重要的一环。三位马赛人(他们也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带着,从营地在荒野草丛中走大概20分钟,就到了马赛人居住村庄。草坡上,是他们的牛,羊。一位年轻帅气的马赛男子来迎接我们。自我介绍叫Jack, 是酋长的儿子,他说他的父亲管着这附近100来个村庄(平均每个村庄大概100人左右)。游客每人付一小笔费用(20美金)可以参观村庄及村民们的日常生活。他英文很好,说是跟旅游者学的。他说他的父亲有4个妻子,他有两个妻子。马赛人可以娶最多十个妻子。肯尼亚土地国有,马赛人最大的财富是牛. Jack 说娶一个妻子需要大约十头牛及二十件马赛披风。他的工作主要是帮助他的父亲管理村庄,处理纠纷,要平等对待村民。他说,他喜欢马赛人的生活方式,他的理想是将来能拥有200头牛。他说,他们养牛主要目地是做为财富的积累及食用。他们吃牛肉及喝牛奶,牛血(马赛人会定期给牛放血,饮用)。据说饮血会让马赛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动物们会害怕而远离。一般他们不会将牛做商业卖买。问Jack, 若不买卖牛,那么其他日常花销,钱从哪儿来。答,从像我们一样们游客中赚。参观费用及卖一些马赛女人做的手工饰品。Jack说马赛男人的主要工作是放牧牛羊,有时,随着水草,会去到很远的地方。马赛女人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做些手工饰品。Jack带我们走进村头一家低矮的房间。很小的门,进去一个极小的门厅,空无一物,无电,无窗,很黑,用手电照明,发现能站2-3个人。门厅左边门通一间小屋,很重的牛羊味,告之是小牛/羊羔呆的地方。门厅右边通向住宅区,弯腰进去,一个小小的厅,厅中央一个火煻,燃木,上有一铁架,用于烤肉,煮食品。仍然无电,无窗。火煻左边一个树枝搭的床,告之是孩子们睡的。火煻右边一门通向另一个小房间,曰,是父母睡床所在。举目望去,没有什么家俱。满足最基本的挡风,遮雨条件而巳。Jack说这种牛粪,树枝为墙所建小屋,冬暖夏凉,可以维持九年。照片中两个小女孩(非洲女孩也都剪平头,我们很难分出男,女)为Jack的两个女儿。左手前面年轻女子为Jack 的嫂子,后面的年长者为Jack的母亲。Jack说过去,马赛男孩成人时,会被要求杀一头狮子,证明自己已成为一个合格的马赛勇士。但现在已经不允许杀狮了。马赛人世世代代与非洲平原上的动物们生活在一起,过放牧生活。但现在许多地方划为动物保护区及国家公园后,马赛人的生活也受到许多影响,因为许多马赛人及牧场原来就是保护区的一部分或者相连,冲突也经常发生。像我们这次住的政府出资兴建,主要为帮助马赛人而开的lodge 及马赛人自己的村庄实际上就在马赛马拉国家公园内,与园区并无明显界限或者围墙。象我们从马赛马拉国家公园往回开时,刚刚还是斑马,长颈鹿,转眼间,就看到马赛人的牛,羊,越野车穿过一条河床,居然就回到了我们所住的马赛“农家乐”。虽然已经外面巳经是现代化的21世纪,但Jack 说,许多马赛人仍然愿意过祖祖辈辈留传下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放牧生活。没有电,没有互联网,没有现代西方医药。医药方面,他们主要靠自己的草药。像在村口,Jack随便抓住一株低矮的小灌木的叶子说,这种树叶,揉碎后,涂在身上及在房中燃烧可驱蚊。他们的用水主要是河水。污染的水源及人畜杂居方式,成为比较主要的疾病传染方式。现代的建设,开发,包括政府划出的动物保护区,许多地方是马赛人世代居住的家园,这直接影响到马赛人的生存,两者之间的冲突,至今尚无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回到酒店,晚歺时,告之因lodge 地处马赛马拉保护区荒野。靠发电机发电,供电时间 到晚上12:00 止。热水为木柴所烧,只有晚上7-11 点之间供应。<br></h3> <h3>3。美丽的马赛马拉(Masai Mara),马拉河(Mara River) , 说好的大迁徙呢(big Migration)? 早上6点30早歺。7点出发。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正门(前门),入园时,已经8点多了。算算从上周五开始,到今天周二,四天长途跋涉, 终于来到了这里。马赛马拉(Masai Mara) 位于肯尼亚西部与坦桑尼亚接壤。这是一片两国共同建立的野生动物保护区。保护区的坦桑尼亚部分称为塞伦盖蒂,约14,763平方公里。肯尼亚部分称为马赛马拉,约1,672 平米公里。这里是世界最大的野生哺乳动物家园,拥有95种哺乳动物和450种鸟类。年复一年,几百万只角马,几十万只斑马,羚羊,及尾随他们的狮,豹,鬣狗等跟随着雨水的脚步在非洲大草原上跋涉长达3000公里,形成世界上最壮观的野生动物大迁徏。每年有几十万只角马在长途迁徙中因为饥渴,病弱,天敌而倒下。又有大概同样数量新生角马诞生。生命在这里往复循环,生生不息。<br></h3> <h3>左边,披乌干达国旗者即为我们的的导游,Yampa。右边,搭红色披风者,即为我们的马赛向导,Tom</h3> <h3>在保证区,只要看到许多车聚在一起,一般附近非狮及豹。果然,赶紧赶过去一看,非洲豹拖了一只黄羊在树上,正大快朵颐。全然不顾树下一圈长枪,短炮。</h3> <h3>非洲野牛。别看它黑不溜秋,可力大无穷,脾气暴躁,非洲五霸之一,连狮子都忌怵三分</h3> <h3>这个既象牛又象马的家伙,就是非洲角马,又名牛羚,为非洲独有的一种大型羚羊。别看四不象,它们可是漫山遍野,数量高达百万,是大迁徙的主力,</h3> <h3>马拉河发源于多雨的山区,将马赛马拉的原野一分为二,是鳄鱼与河马的家园,也是其它野生动物的生命线。即使干旱,它也不断流。3-6月雨季,河山上涨。每年7-9月,成千上万只角马过马拉河暴涨的激流和鳄鱼的阻业是生命中残酷而壮烈的一幕。这被称为“马拉河之渡“或“天国之渡”。 今年雨季推迟,7月底,80% 的动物们仍未过河。到了马拉河边,只见众多长枪,短炮瞄准河滩,但河对岸,角马们尚未开始大规模集结,只有少许角马不慌不忙吃草。看来,这两天不会发生了。这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也!倒是有几支调皮的狒狒在河中,来回窜跳。鳄鱼们也只好在岸边耐心等侍。河马,脾气暴躁,力量巨大,咬力可达半砘,是非洲最危险的动物之一。若不小心,靠近它们的地盘,是很危险的,连大鳄们都怵它们三分,远离它们。<br></h3> <h3>这次我们未等到天堂之渡,下面两张照片来自网络,非原创,显示马拉河之渡的震撼,悲壮。</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