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笔者前日有幸得寄梅兄转来的国学大师冯其庸先生的一封信札。</h3><h3>虽廖廖数语,却可了解冯其庸先生与侯北人先生的交往和情谊!
<br></h3> <h3>曾听冯其庸先生说,他与侯北人先生相识,是在1981年的秋天,那是他应美国斯坦福大学的邀请,去该校讲学后,又到哈佛、耶鲁及哥伦比亚各大学访问,并作学术讲演。这日程下来先生就又回到了加州,也就在这个时候,先生意外地结识了著名国画大家侯北人教授。从此他们就一见如故,成为深交挚友。</h3><h3>先生说他们的一见如故是有原因的。一、他们都是京剧爱好者。二、他们都喜欢中国古典的诗词。三、侯先生是著名的画家而先生对中国画也是爱之弥深的。所以,他们有以上三个方面的共同爱好,自然的也就一见如故了。 </h3><h3>先生说侯北人教授在加州洛城(Los Altos)有一所宽敞的画室,取名为“老杏堂”。他们结识之后,先生就成了“老杏堂"的常客,在那里他们谈诗论文和作画。可是先生一直不明白侯北人教授的画室为什么叫“老杏堂”。有一天,先生忍不住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于是侯先生也就带先生去参观了“老杏堂”的后园,当走到一棵树旁边,侯先生指着这棵树说 : 就是这棵老杏。先生见这棵蟠曲如虬龙的老杏,先生说了一句:"柯如青铜根如石"。当看到这棵老杏,先生也就明白,侯先生为什么无怪乎要以此杏为画室命名了。<br></h3> <h3>那么至于“百梅草堂”的由来。据冯其庸先生说:那时他看到园中的地上和盆中还约有百余棵梅在开放,红白相间,寒香袭人。先生就对侯先生说 : 有这么多梅花,倒可以叫个“梅花草堂”了。可是侯先生立刻回答先生说 : 这”梅花草堂"上海的朱屺瞻老先生已经用过了。先生一听,就便加思索了一下,忙对侯先生说 : 那可叫“百梅草堂”!侯先生一听,大为赞许,自此“老杏堂”又另名为“百梅草堂”了。
据侯北人先生说:"百梅草堂"的这枚印,是冯其庸先生请安徽篆刻家王少石先生所制,并由冯其庸先生亲自给邮寄到美国来的。就是现在侯北人先生还是依然的特别喜欢这方印,常常在作品上钤印这枚印。同时,也看出了他们的友谊和交往。<br></h3> <h3>笔者也曾读过先生寄赠侯北人先生的诗:</h3><h3>十年不见故人面,</h3><h3>一夕相思梦几回。 </h3><h3>想得百梅堂外月,</h3><h3>清光依旧逐人来。 </h3><h3>平生知已数侯公,</h3><h3>不见来书意忡忡。 </h3><h3>料想草堂风月夜,</h3><h3>诗人高唱大江东。 </h3><h3> ——怀加州侯北人大兄 </h3><h3>就是在江苏昆山侯北人美术馆,现在依然可见是先生在2004年为“侯北人美术馆“开馆所写的前言。</h3> <h3>笔者也清楚的记得笫一次去北京拜访先生的情景。</h3><h3>那是1988年4月收到侯北人先生寄来的信,信中言及已与冯其庸先生谈了笔者学校毕业之后的一些想法和打算,并告诉了先生的住址和电话,请与先生联系。这样笔者拿着这封信于同年8月来到北京人民大学红楼宿舍,第一次拜见了先生。
那是下午6点钟了,笔者敲响了先生的家门,先生热情的开门接待,并让其落座,同时端了杯清茶过来,问笔者吃没吃过晩饭?来北京住在什么地方?住的好不好?等这一翻话问过,先生就又仔细的问了笔者毕业后的想法和想学的方向。
笔者记得先生的书房也就20多平米,周围柜子里全部是书籍,先生的写字桌子也不是很大,写字桌子对面是一个小的茶几,茶几两边各放一把椅子,其中笔者坐了一把。先生坐在写字桌子的椅子上和笔者说了近两三个小时,谈了很多至今让笔者都难忘的和蔼可亲的话语!
后来笔者因种种原因,没有继续学习。虽然笔者有几次去北京,以及先生搬至北京通州居住后,也去看望过先生。但让笔者感到没有真正成为先生的学生,这是笔者的终生遗憾!
今拜读先生之信,倍增笔者对先生之思念……<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