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松山一一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3年

右眼长焦(温跃东)安徽

<h3>云南保山市龙陵县松山战场</h3> <h3> 战役背景 编辑1942年,中国远征军首次入缅作战失利,滇缅公路被切断。撤退到怒江东岸的远征军余部与日军隔岸对峙。1942年5月日军进驻怒江西岸后,将松山作为警备中心、进攻据点和防御支撑点三位一体的战略目标,开始阵地建设。1943年太平洋败退中,日军战略专家预见到松山作为支撑滇西和缅北防御体系重要支撑点的作用凸显为首位,遂拟将松山建设为永久性防御要塞。缅甸方面军15军令第56师团派出工兵联队,并从中国滇西、缅甸、印度等地强征民夫1670余名(其中印度人80余人,东南亚华侨138人),昼夜施工。为保密,仅允松山战役许他们到大垭口为止。工事完成后,为完全保密,1944年2月21日至25日,日军将抓来的民夫以打防疫针为名,全部秘密注射处死,并焚尸掩埋,战后在大垭口曾发现“千人坑”。 [1] 至1942年底完成第一期施工。后又以防御为主,对松山腹部阵地加固和扩建。至1944年5月,于远征军反攻前夕完成松山地区的准要塞式堡垒防御阵地体系:在滚龙坡(日军称本道阵地)、大垭口(日军称中间阵地)、松山、小松山、大寨、黄家水井、黄土坡(日军称横股阵地)、马鹿塘编成7个据点群,每个碉堡均以数个最坚固的母堡为核心,四周有数个子堡拱卫,共有子母堡40多座,堡垒互为侧防。日军工事内景日军摄于1942-1944年并且,其堡垒为地堡,一般分三层构筑,大致相当于以三层楼埋于山体中。1946年方国瑜教授曾现地进入日军工事,描述日军堡垒为:“敌堡垒主体构筑,大部分为三层,上作射击,下作掩蔽部或弹药粮食仓库;更于下层掘斜坑道,其末端筑成地下室,又有于下层之四周筑地下室者。堡垒上掩盖圆径至70厘米之木桩,排列成行,积四五层,上铺30毫米厚的钢板数层,积土厚逾1米,虽山炮命中,亦不能破坏此坚固工事。堡垒出地面之四周,安置盛满沙石之大汽油桶,排列三重,桶间复加钢板数层,桶外被土,故150毫米榴弹重炮命中不能破坏,内部所受之震荡亦微。堡垒内三层之间,亦盖以圆木径50厘米者二三层,故上层倒塌不致影响下层。堡垒外围遍布蛛网状交通壕,以连接各主要阵地,甚至步兵炮亦可移动。且交通壕侧壁凿有大量洞穴式掩蔽部,并连缀大量散兵坑。部分据点外设有铁线网两三道,纵深4米。随着堡垒阵地群的建成,整个松山也将近挖空,状如大型蚁巢,地下交通网络四通八达,电灯、供水俱已解决。因伪装良好,无论空中还是陆上,均不易查觉也不易破坏。1944年5月,中方为打通滇缅公路,20万中国远征军集结滇西,进攻龙陵、腾冲和松山。原计划主攻腾冲,以便尽快与驻印军取得联系,而对龙陵方向以防御日军增援为主。但是,进攻部队在高黎贡和腾冲方面损失惨重。中国方面远征军与援军整编为滇西远征军下辖第十一第十二集团军共计16万人,并且接收了少量美式装备,当中大部分军官亦接受了美军的训练。驻印军(X部队)开始从印度反攻缅甸,按照史迪威的计划为配合驻印军行动,滇西远征军(Y部队)分左右翼渡过怒江占领腾冲、松山、龙陵。松山的战略地位尤其重要,它扼守着滇西进入怒江东岸的交通咽喉。紧靠怒江惠通桥,“前临深谷,背连大坡”,左右皆山,松山突兀于怒江西岸,形如一座天然桥头堡,扼滇缅公路要冲及怒江打黑渡以北40里江面。而且掌握著怒江战场的主动权:进可攻,退可守,还与腾冲,龙陵形成犄角之 势,互相呼应,松山不克,滇缅公路不通,交通运输困难,反攻龙陵、腾冲,就会得而复失。所以说松山战役是滇西战役中关键性的战役。被称为东方的直布罗陀。中国远征军原计划主攻腾冲,以便尽快与驻印军取得联系,而对龙陵方向以防御日军增援为主。但进攻计划数月前已泄密,日军早已做好准备,将龙陵和松山日军主力部分调往腾冲,而龙陵方向较为空虚。中方对此毫不知情,继续按原计划攻击,在高黎贡和腾冲方面损失惨重。 [2] 1944年5月16日,在龙陵方向作战的11集团军71军88师262、264团在平戛方向的勐糯三村缴获日军作战命令一份,方获知进攻计划泄密 [3] 。长时间作战,前方补给缺乏,此时,松山成了必争之地。<br></h3> <h3>远征军总部遂命令右翼20集团军继续攻击腾冲,而左翼11集团军由防御转为主动攻击龙陵、芒市,展开全线反攻。因松山久攻不克,弹药粮草等只能靠人力、畜力从保山大后方翻越山路转运,加上雨季影响,根本无法保障前线需要(运弹则无法运粮,运粮即无法运弹)。加上被调往腾冲增援的原松山守备队113联队长松山秀治又率队1500人于6月11日增援龙陵,中方本已攻占的龙陵城区一部之防线被攻破,不得不退守相持,而腾冲攻势亦陷入胶着状态,至此,滇西战局全线告急。松山战役遂成为扭转滇西战局之关键。日军工兵联队[1] 1942年,日军从缅甸撤退,进入松山,建造了松山阵地。阵地的建造过程中,日本南方总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缅甸方面军司令官河边正三中将,第15军司令官牟田口廉也中将,都曾在第56师团长松山祐三中将陪同下亲临视察,他们现场观看了重炮轰击和飞机轰炸试验。试验表明,数枚500磅的重型炸弹直接命中,亦未能使工事内部受到损害。日军司令官们对此极为满意。河边正三在写给南方总军的报告中称:“松山工事的坚固性足以抵御任何强度的猛烈攻击,并可坚守8个月以上。”另据日方《缅甸作战》第89页:“建成后的松山阵地枢纽部可承受中口径火炮直接命中,阵地内储存了作战物资,可坚持至少三个月战斗。”日军火网编成:主堡内有重机枪,子堡及侧射堡内有轻机枪,交通壕内有步枪、枪榴弹、掷弹筒,主堡后有迫击炮。近距离用冲锋枪、手榴弹。使用各种直射、曲射兵器,在阵地前编成浓密火网。接近堡垒是非常困难的。 障碍物及附属设施:阵地前有铁丝网1~3道,鹿砦1~2道,敷设地雷及陷阱。阵地内附设有水管及照明设备。防守松山的日军,利用地形,有计划的编成阵地,利用高大木材,构筑坚固工事。使各个据点具备独立作战能力。其强固程度,相当于钢筋水泥之永久工事。防守松山的日军部队,是第56师团第113联队主力及师团直属野炮第56联队1个大队,配属辎重兵、卫生队和防疫给水部一部,常驻兵力3000人,取名“拉勐守备队”。滇西作战时,原守备队长松井秀治大佐率联队主力增援高黎贡、龙陵。松山地区指挥官,即为野炮兵第56联队第3大队队长金光惠次郎少佐。当时守备队兵员,共约1340名。该守备队配备有重武装,虽然部队人力严重不足,但火力结构尚称完整。除此之外守备队储备了100日的粮食弹药。并以第一次中国远征军弃置的T-26轻战车做为固定碉堡强化防卫能量,除去伤兵与后勤部队,实际完整作战兵力不满千人。<br></h3> <h3>中国远征军战役初期主攻松山的则是宋希濂第11集团军中战功累累,号称“荣誉一师”的第八军和71军的新编28师,若以兵力论,中国远征军约为日军的三十倍,由于参战方较多,兵力调动以及记录遗失,各部队与军事调动频繁,参与此次战役的中国部队有:远征军第十一集团军71军新28师(缺编一个团)担任松山攻击,师长刘又吾。该军另外两个主力师(87、88师配属新28师的84团)和第6军的新39师的主力则绕过松山,主攻龙陵。由于侦查报告说松山日军约有三、四百人,火炮五门,机枪十余挺。所以71军仅打算以一个步兵团,在军属山炮营支援下几天之内全歼松山日军。远征军总预备队新编第8军,7月2日起接替作战,军长何绍周。该军编入远征军序列并接受美式武器及训练的时间较晚,且从滇南步行1千公里到达保山后,接受远征军总部多种任务而分散各地。必须经远征军总部同意后方能陆续调入松山战场,故“番号虽多,但得使用之兵力,永未超过两个步兵团之力量”。军司令部、军直属部队(特务营、山炮营、战炮营、工兵营、通信营、辎1营、辎2营、第1野战医院)。103全师,包括307、308团师司令部及直属部队;8.24后,309团参战;82师246团、245团第2营、244团第1营及师直属部队。荣1师第3团、第2团第1营。配属部队:炮10团、炮7团混合营、71军山炮第2营、第5军山炮第8连、工兵15团第9连。第8军荣1师主力(荣1团和2团第2、3营及师直属部队等)此前奉命由作战部参谋长封裔忠率领副军长李弥带队增援龙陵,7.29后李弥加入松山,荣1师主力仍在龙陵;第82师244团主力奉命防守怒江东岸。1944年6月1日,怒江东岸远征军重炮射击松山、音部山日军阵地。第十一集团军71军新28师强渡怒江,向竹子坡攻击前进。远征军突然发动的左翼攻势令日军陷入被动。但中方对敌情报严重缺失,故非常轻敌,甚至在71军新28师移交任务时,转给第8军的仍是“其情报敌仅三四百人,炮一二门,据有坚强之工事”。而日军,却熟知对中方情况。 </h3><h3><br></h3> <h3><br></h3><h3>战役评价</h3><h3>编辑松山战役在中国抗日战争史上,以战役级投入和牺牲,赢得了战略级的战争目标。战役的的胜利,打破了滇西战役僵局,拉开了中国大反攻序幕;滇缅公路可以畅通无阻地运送大批部队和装备、物资及重炮兵源源通过了这个“东方直布罗陀”,向龙陵战场开去,形势立即逆转。 [1] 。战役的胜利,不仅大大增长抗日胜利的信心,还打破滇西战役僵局,拔下滇缅公路上最硬的钉子,为最终打通公路奠定了基础,拉开了中国大反攻序幕。 [4] 此次战役是中国抗日战场首次获得胜利的攻坚战、中国战略反攻阶段“转折点”之战,也是中国军队首次歼灭一个日军建制联队(团)的战役、日军在亚洲战场的第一个所谓“玉碎”战 [1] 。日本天皇亲授的联队军旗被毁,旗冠深埋地下,113联队不复存在,成为日军在中国战场上首次遗留上千具遗骨迄今无法收殓的败仗(亡灵无法回归靖国神社)。此次战役也成为山地丛林攻坚战的典范,因有雨季等因素,具有很高的军事学研究价值。战后第8军司令部参谋处编撰《第八军松山围攻战史》,为国民党重庆陆军大学教材(1947)。此役也被写入美国军校教材。战役中,由于日军对于工事构筑,火网编成,侧防配置及工事伪装等的熟悉,故而长于逆袭及夜袭,常乘远征军攻至阵地前时,利用侧防火力由两侧封锁,同时由正面出击;或在国军占领阵地立足未稳之际,施行逆袭或夜袭。另外,日军情报系统良好,搜索严密,联络紧密 [6] ,其士兵富于独立作战精神,死守据点,尤其富于牺牲性,导致国民军在本次战役中伤亡惨重。中国远征军虽然有美军的空运物资支持,但后期才采用对壕作战有较大优势的的火焰喷射器,前期伤亡较大。而由于国家的孱弱,军队的建设水准太低,中方军队中低层指挥官及士兵的素质远不及日军,远征军夜战能力不强,导致白天攻下的阵地,夜间被日军夺回。情报侦察能力太差,进攻战术呆板,基层军官和士兵的主观能动性不够。战术的变动依赖高层拿主意 [7] ,并且少数指挥官不能彻底执行命令,致使战机错失,影响整个作战,也是本次战役我军伤亡巨大原因。</h3> <h3>松山战役遗址位于云南省保山市龙陵县腊勐乡,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滇西抗日的主战场。松山战役遗址之一属横断山系高黎贡山山脉,由大小二十余个峰峦构成,海拔2200米的主峰顶上,北、东、南三面可俯瞰气势恢弘的世界第二大峡谷——怒江峡谷。怒江东岸的高山峭壁与西岸的松山对峙,形成惊涛拍岸、飞峰插云的怒江天堑。著名的滇缅公路经惠通桥越过怒江后,在该山的悬崖峭壁间盘旋四十余公里。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滇缅公路的咽喉要塞,被美国军事家称为“东方直布罗陀”。二战时期,中国南方最大的战役之一——松山战役就在这里进行。现在的松山战役遗址,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保存最为完整的战场遗址之一,具有重大历史文化价值。作战区域主要集中在腊勐乡大垭口村东、西两侧的松山山顶一带,范围约四平方公里。在大小松山、黄土坡等大小七个高地上,地堡、战壕、弹坑等随地可见。其中较重要的足迹有:松山主阵地中方军队坑道作业遗迹及大爆炸坑;滚龙坡、鹰蹲山等战场遗址;日军发电站、抽水站和慰安所遗址等。龙陵县委、政府及上级有关部门对松山遗址的保护和开发工作极为重视,拨专款15万元修复抗日将士公墓,修建了3座标志说明碑、18座遗址说明碑和一条上山公路。2010年5月,龙陵县委、政府投入200多万元资金提升了上山公路的等级,修筑为宽6.5米的柏油路。1986年5月松山战役遗址被列为龙陵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3年11月松山被列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5月松山战役旧址被国务院核定、文化部确定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h3> <h3>战场遗物</h3> <h3>今天的松山</h3> <h3>七十多年前战壕</h3> <h3>松山纪念碑公墓</h3> <h3>唯一存活的女战士,现居合肥。</h3> <h3>抗日童子军</h3> <h3>烈士墓</h3> <h3>每一顶钢盔下,都有一颗为国献身的英豪头颅。</h3> <h3>肥东温家子弟兵在卫立煌带领下,奋勇杀敌,牺牲在战场。</h3> <h3>本文作者向英雄敬礼!</h3> <h3>本文作者寻找战争遗物</h3> <h3>七十多年过去了,在战壕里拣到了3枚弹片。</h3> <h3>临走时,带了2份浸满鲜血的红土作纪念。</h3> <h3>驾车8千公里,探密历史烟云。</h3> <h3>本文作者</h3> <h3>怒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