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风采》二十八[李吉荣和电影《芳华》的原型吴华的故事](原创)

晴岚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李吉荣)</h3></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ed2308"><b>李吉荣的故事 </b></font> </h3><h3><br></h3><h3> 看望完《芳华》的原型吴华战友,回贵阳的路上,在与李吉荣战友的交流中得知了他参战时的情况,我把他对我口述的内容进行了整理:李吉荣(上图),生于1963年12月23日,1981年10月从贵州省修文县应征入伍,在云南省昆明军区14军41师122团服役。1984年2月16日进军文山麻栗坡县老山八里河东山作战,在作战中荣立三等功一次,负伤被评为八级伤残军人,初中文化,打完仗后退伍在贵州一家航空动力公司干保卫消防工作至今。</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李吉荣)</h3></font></h3> <h3>  我是41师二团炮营营部通信员。1984年4月28号我们对老山主峰发起总攻,我负责把通知送到二团高机连,叫他们送弹药到阵地上去,返回时抬伤员和烈士下来,当时炮火非常密集在封锁阵地,形势非常危险,阵地上到处蹿起新的火苗,四下蔓延,越烧越旺,远处的山坡上吐出更多的火舌,我急的在阵地上左躲右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通知及时送到二团高机连,否则阵地上没有弹药,敌人要是反击那将是怎样的局面?后果不堪设想。我冒着敌人的炮火把通知顺利的送到了高机连。</h3> <p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 (</span><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吉荣和他的战友们)</span><br></h3> <h3>  6月2号越军对我八里河东山进行反扑的时候,那天战斗打得非常激烈,我营100炮连打得特别勇敢,炮管都被打红了,换了好几根炮管。营长命令我们支援100炮连,给他们送水。阵地上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遮云蔽日,惨不忍睹;炸死者血肉模糊,肢体残缺。我极力躲避炮火,可是还是在送水的途中被炮弹炸伤。当时我只感觉鼻子火辣辣的,用手一摸,满手都是血,用眼睛往下一看,妈呀!鼻子没有了,都翻出来了,一堆血里胡茬的肉挡住了我的视线。</h3> <h3><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 (</span><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吉荣)</span><br></h3> <h3>  我受伤后,营里的通讯员赵启林和营部管理员杨昕心急如焚的把我送去团卫生队进行抢救。记得是团卫生队的王医生给我做的手术。做完手术后用救护车把我送到洛水洞的72野战医院住院。6月8日又用直升飞机把我们伤员转到了曲靖69医院,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住院期间我经常在想,要是这鼻子没有了,以后能不能找到媳妇呢?可是转念又想,比起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战友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没有媳妇也照样活!8月25日出院以后我又返回了前线,在作战中英勇顽强,荣立三等功一次。后来被评为八级伤残军人。</h3> <h3><font color="#ed2308"><b>  电影《芳华》原型“吴华”的故事 </b></font></h3><h3><br></h3><h3> 李吉荣战友参战的故事给大家就讲到这里。下面我将把电影《芳华》的原型吴华战友的参战以及战后因残疾艰难生活的故事讲给大家听。我们14号晚上受到吴华战友的盛情款待,他请我们吃了当地有名的羊肉火锅(下面的视频),在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时,他给我讲了以下内容,我把他说的内容整理完善如下:我生于1964年7月,贵州省凯里旁海镇苗族人,1982年10月入伍,在14军40师118团8连服役,战时任副班长。</h3><h3></h3> <h3> (吴华受伤后在部队的留影)</h3> <h3>(我用手机拍摄的当时吃饭时的场景)</h3> <h3>  1984年我作为118团老山主攻营战士参加“4.28”收复老山作战时第一次负伤。我一听他说负伤,就问他:你负伤了,那你立功了吗?他笑了笑说:当时在战场上我受的是轻伤,连队只有15个立功的名额,我们几个负伤的战友为了把立功机会让给牺牲的16位战友,就没有要求组织给我们评功。那时候,能活着就很幸运了,评不评功无所谓的。他说的是那样轻松,我心情却是那样的沉重,脑海里在不停的想:就是眼前这位残疾军人,他的思想境界得有多高呀?虽然他现在只有90公分的身高,但是他在我的心里已经是一个伟人!只听他接着说:1984年4月28日,我们第14军40师118团8连在收复老山54号阵地的突击行动中,以出色的表现获得了“老山英雄连”荣誉称号。</h3> <h3>  荣誉是获得了,但我们这支连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从老山上撤下来的时候,103人的连队包括轻伤在内,只有39个人平安回来。我们当中大部分人不是战死就是在身体上留下永久的烙印。我就是这个英雄连队的一员。1984年4月28日的收复老山,我是幸运的,我是这39位幸存者之一。但1984年7月12日以后,为加强对662.6的防御,我所在的连队对阵地前的地雷进行清扫。结果在扫雷过程中一名工兵触雷,为救战友,班长杨庭忠触雷牺牲,我也触雷,双腿立即被炸成重伤。</h3> <h3>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第一次作战伤口愈后我又重返前线。在662.6高地防御时期,工兵排雷时不幸触雷,一直往山下滚,代理副连长任津平为了抢救战友,第一个冲下去,我看到后也跟着副连长冲下去,我们两个把一直往山下滚动的工兵按住,不让他继续往山下滚,当时我的班长杨庭忠抬着一副担架下来时,在战壕外也了踩雷,我一看到班长杨庭忠班长触雷了就急了,冲上去给班长进行简单的包扎,后来卫生员也过来了,我和碧生源,把班长放在他自己带来的担架上往回走。</h3> <h3>  走了大约十米左右的样子,我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醒来的时候我头朝下,头在一个坑里,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肯定是踩了地雷了,我强忍着满身的疼痛,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感觉满脸都是血,眼前一片黑暗,我当时想,麻烦了,是不是我的眼睛被炸瞎了?这时候我用左手把右眼捂住,睁开左眼,发现自己的左眼模模糊糊还能看得清楚,心里感到一阵惊喜,接着我又用右手把左眼捂住,尝试着把右眼睁开,结果右眼也能模糊的看清楚,我心里又是一阵惊喜。</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吴华受伤后在部队留影)</h3> <h3>  这时候我定睛看自己的左腿,结果半天找不见自己的脚丫子,我用双手把左腿抬了起来,血突然噗噗噗的往外喷,我马上拿出急救包,从膝盖以上把大腿使劲的捆住,止住了大量的出血。等我把左腿捆好以后,又看一下自己的右腿,鲜血从大腿上直往出冒。我心里当时在想,完了完了,估计我活不成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家乡,见到自己的亲人?这时候卫生员冲过来了,给我把伤口包扎好。</h3> <h3>  刚才还没有什么感觉,等卫生院把我的伤口包扎好后,我浑身上下感觉钻心的痛,但是脑子还十分清醒。我们班的一位战友背起我,拼命的往后方跑。当这位战友把我背着跑了一百米左右的时候,我的呼吸出现了困难,于是我对这位战友说:你赶快把我放下,否则你再跑不了一百米我就会死在你的背上。这位战友说:副班长,我一定要把你背到团卫生所去进行抢救。我为了不拖累这位战友,就不配合他了,伸手扶着路边高起的部分,不让他再背着我前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受伤后在部队留影)</h3> <h3>  当时我和这位战友浑身上下都是血,这位战友一看我不让他背了,并且做出不配合的行为,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快来人啊!快点来救我的副班长……我对这位战友说:你哭什么呢?我们军人,就是用生命来保卫国家的,不许哭了,你快点先走,不要再管我了!就在这时候,营里的担架队过来了,把我送到团卫生队,正好碰到了队长。队长问我:吴华你怎么啦?我对队长说:我难受极了,踩到地雷了,快点给我处理伤口。队长含着眼泪,给我处理伤口,他一边给我剪那些碎皮和碎骨头,一边流泪,一边嘴里嘟囔着,你伤的太重了,我们要及时把你送到后方医院。<br></h3> <h3>  这时我就昏迷了,等我三天三夜醒来时,发现自己病床边还躺着一位病号,原来是我的班长杨庭忠。我问大夫:我班长的病情如何?大夫告诉我:如果明天上午他要能醒来,就可以一起和你去军区总医院。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大夫护士对班长进行抢救。没一会儿,班长就被他们推出去了,我还以为他们把班长推到抢救室去抢救了呢,后来才知道,班长那天牺牲了,我心里非常难过。</h3> <h3> 这时我迷迷糊糊的又昏迷过去了,半夜醒来大约一分钟左右,朦朦胧胧的看到眼前手术台上的手术灯,晃得我睁不开眼。耳边只听到护士大夫拿着手术刀、钳子这些手术器械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接着就又休克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几个战友来病房看我。史光柱用双手摸了我的床一下对我说:吴华,你一定要坚强。后来我的老乡过来看我,摸了我的下肢什么都没有了,惊讶的喊道,你的双腿呢?怎么没有了?这怎么可能呢?我说:没有呀,我的双腿还在呢。这时候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我的下肢,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吴华受伤后在部队留影)</h3> <h3>  我突然把被子掀开,眼前除了床单,什么都没有。我的脑子就和爆炸了一样,大脑在嗡嗡作响,瞬间就有想死的感觉,我感觉生命走到尽头了,就像有千万座大山压在我的背上喘不过气来,我在我的床上及我的床头柜上左顾右盼,想找一把水果刀,立马切断我的大动脉死掉!我的双腿都没有了,活着苟延馋喘的有什么意思?留下这仅剩一边7公分,一边8公分的大腿以后怎么生活呢?脑子里除了想死,还是想死!</h3> <h3>  后来我又转院到了贵阳的44部队医院,战友们经常来看我,安慰我。慢慢的我想开了,断了想了结生命的念头,我告诉自己,虽然自己没有了双腿和双脚,可是我的双手还在呀,我还有大脑,只要我努力,就能活下去。还记得那时候父母来部队医院看我,为了不让母亲难过,我说什么也不让母亲看我的双腿,直到母亲离开人世我都没有让母亲看到我没有退的样子,这是我至今为止感觉到最对不起母亲的地方。</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吴华所在的班,左下一是吴华。)<br></h3> <h3>  吴华给我讲到这里往我的碗里夹了一块羊肉接着说:原本以为走下战场,终于可以平平静静地生活了,没有想到,其实自己又走进了另外一场战争,那就是生活,而这后者,远比战场上的战争来得更加漫长,更加艰难。我是90年回地方安置,我大儿子也是在1990年出生的,他是早产儿,七个月就生了,因为不足月没有力气吸他妈妈的奶,只有喂奶粉。</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吴华艰难的上楼梯)</h3></font></h3> <h3>  由于当时抚恤金低,也就60元钱,生活本来就拮据,当有了大儿子之后生活更显得贫困,家里根本买不起奶粉。怎么办?我想我的腿虽然没有了,但还有一双手,能自食其力!这时我突然想起我在上海安假肢的时候,看到那里的残疾人用三轮车载客赚钱,因为部队给我发了一辆三轮车作为代步工具,所以我也想试着载客赚钱贴补家用。</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吴华)</h3></font></h3> <h3>  记得我开着三轮车出去载客,第一天挣了5块5毛钱,我开心极了,要知道当时五块钱就能买一袋奶粉,我把我赚到的5块5毛钱交到爱人手里,她拿着钱高兴的不得了,激动的都哭了,一边哭,一边对我说:这下我儿子有奶粉喝了!这下我儿子饿不着了!我用三轮车拉客人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到一二十块钱,生活的确得到了改善。可是我开着三轮车拉客赚钱的时候也受到许多阻挡,有公安、运管、工商、税务等部门的制止,多次都是群众来帮我解围。</h3> <h3>(我用手机拍摄的吴华头部受伤留下的疤痕)</h3> <h3>  有一年,因为整理市容,我的三轮车被交警没收了,而且执法的城管很粗暴,差点就对我动武。气的我马上卸下一双假腿,震慑得那些城管当场不敢轻举妄动!听他讲到这里,想到一个曾经为共和国出生入死最后连双腿都没了的老兵在马路上卸下一双假腿孤立无助地看着自己赖以为生的家当被没收的情景,我禁不住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这时候吴华接着说:生活来源没有了,我爱人崩溃了,一家人仍然要生活,儿子也要读书,接踵而来的种种不幸打击真的使我透不过气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向任何人提出过任何的要求!</h3> <h3>  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我去跑三轮车载客,我的三轮车停在了运输公司门口,运输公司保卫科人员过来用枪指着我的头说:你这是违规载客,是不允许的!我当时也非常生气,心想,在战场上没有被敌人打死,回地方为生活受到这样的待遇,当时也真想不通。所以和他发生了口角,在和他的争吵中,对方用枪把在我的身上多出戳打,打的我身上多出黑青。我向黔东南州公安局和报社反映此事,事后对方父亲来倍礼道歉就不了了之了,可是我的三轮车被交警部门扣了三年多,罚款800元停车费,我没钱交停车费,通过民政局调节,最后罚了400元停车费,没有任何收据。打我的人最后因持枪强奸、抢劫被判无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吴华到烈士家看望烈士母亲)</h3> <h3>   我也知道,开三轮车载客肯定影响运管部门的管理条例,他们那时候干涉我也很正常,毕竟这是他们工作范围内的职责。但是,我也是生活所迫,实在没有办法才去载客赚钱补贴家用。如果生活能过得去,我也不会在外面跑,被风吹雨淋的。到了1996年,我们这边取缔了三轮车,那时候不像现在残疾人可以有驾驶执照,当时的政策还没有这么放宽,我没有办法只好停下来了不做了,生活又开始窘迫。尤其是儿子生病,我爱人过度紧张和操劳,再加上没有钱给儿子看病,我爱人也急得生病了。为了给她们娘俩治病,我每个月的抚恤金都得送给医院还不够。无奈,我去找民政局,民政局给了我一些补助,那也是杯水车薪,还是不够解决家里的经济困难。</h3> <h3>(吴华到烈士陵园看望牺牲的战友)<br></h3> <h3>  2008年,我爱人因为过度操劳突发胰腺炎,在医院抢救了一个多月,每天要花3000多块钱,我实在是没有能力支付这高昂的医疗费,战友们看到我实在过不去了,就发动战友和社会上的爱心人士资助我。在我爱人抢救的这一个多月期间,大家给我资助了6万多块钱,全部用在了抢救我爱人的身上可是还不够,没钱医治妻子的病,只好把她接回家,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我眼皮子底下死去,我悲痛万分,就是在战场上把两条腿炸断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是看着妻子生病没钱救治,我却忍不注找没人的地方哭过多次。</h3> <h3>(吴华去老山和烈士陵园看望牺牲的战友)<br></h3> <h3>  听到这里,我又一次直视着吴华战友,感觉到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崇拜伟人、名人,可是我更急切地想把我的敬意和赞美献给这位普通的残疾军人____吴华!套用星爷版韦小宝的一句话: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充满敬意的问他:你现在的生活过的如何呢?吴华笑笑说:我现在的条件好多了,最难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现在政府每月给我六千块钱,够花了,我很知足。这不,我又买了一辆轿车,把装置改了,用手加油和刹车,跑滴滴,也能赚钱,二儿子还没有工作、结婚,我还得奋斗!</h3> <h3> (左起作者、吴华、李吉荣)</h3> <h3>  人呢,看的是书,读的却是世界;沏的是茶,尝的却是生活;斟的是酒,品的却是艰辛;人生就像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车票,没有彩排,每一场都是现场直播。吴华、李吉荣等战友用他们的身躯保卫祖国,人生旅途中,吴华每走的一步路都很精彩,他以自己坚强的意志和勤劳的双手,在人生的舞台上为我们树立了榜样,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范例吗?当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中遇到困惑的时候,想想吴华战友,难道你四肢健全,还会不如他吗?所以,请看到我这篇文章的读者,把握好每次演出的机会,便是最好的珍惜,好好活着,遇到困惑时就想想吴华战友,你一定会被他的事迹所感动的,坚强的活好自己!</h3> <h3>  最近老兵群里风传着这张照片,(四位参战老兵,一条腿,四个心脏,六只眼睛。左一是两山作战,原14军41师123团的钢铁战士,一等荣誉伤残军人吴长军先生。左二是两山作战,一等战功荣立者,原67军199师596团班长郑守勇先生。站立者是战斗英雄安忠文,右一是一等功臣王曙光。)我想说,再加上吴华,那就成了五个参战老兵一条腿了,看着就让人心酸,这张照片我忍不住看了多少回,忍不住要向他们说声:你们受苦了____参战军人!军人,一个响亮而崇高的称号!在你们血汗的见证下,祖国才这般强大、富有、安康,我们的生活才这样的宁静、幸福、温馨。因此,我要说,大声地说:我要赞美你,军人!向军人敬礼!<br></h3> <h3>(吴华去老山和到烈士陵园看望牺牲的战友)<br></h3> <h3>  军人,如那喷血的朝阳, 你们用生命书写辉煌。 永远没有轻薄地表白, 却用博大诉说着耀眼的刚强。 铁血之旅, 壮志男儿, 正气和胆识铸就巍巍长城, 庇护祖国母亲以安宁。 无论在战火纷飞的日子, 还是和平笼罩的岁月, 是你们, 让所有的兄弟姐妹平静地生活着, 有了你们,我们的生活没有畏惧。 总想用手编一项花环, 带在那铮铮铁骨的战士身上, 用最诚挚的心, 表达对你们的敬仰。 总想沏一杯醇香的茶, 递给那站岗的士兵, 让这一分暖意, 来抵挡夜晚那寒风冷雪。 总想唱一首歌, 用尽心底的真情, 来歌颂军人的雄壮, 来表达兄弟姐妹父老乡亲对你们深深的思念。我自豪!我曾经是一名军人!<br></h3> <h3>  作者:杨玉珍(上图),生于1960年3月,毕业于山西大学汉语言本科,1979年参军时在28军84师宣传队,后到84师医院工作,从部队回地方后从事教育工作直到退休。<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