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复制的年华——几张老照片里的岁月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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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四、与徐应佩、周溶泉同志的合影</h1>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77年春末,<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本人(左)与周溶</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泉(中)和徐应佩(右)同志合影</span></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h1 style="text-align: left;"> 我之所以珍藏着这张照片,不仅是因为我们三人的合照比较少,更是因为它是我们三人多年友谊的形象记录,是我们三人互相鼓励、奋发进取的象征。</h1><h1 style="text-align: left;"> 我是1973年夏认识徐应佩同志的。这一年,如皋县教育系统计划于11月份召开全县教师代表大会,为了提前做好包括起草大会报告、准备好有关单位的工作总结等,县里组织了大会材料组,我和徐应佩同志都是被选入材料组的成员。材料组第一次开会时,我并不认识他,由于还有各区的教育辅导员与会,我以为他是某区的辅导员呢,会后互相寒暄时才知道他也是老师。头一回见面,他就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朴实,和善,谈吐不俗,待人热情而真诚。由于是在同一个组,所以,此后我俩除了一起工作之外,还经常一起聊天。有一天,他盛情邀请我去他家吃饭——当时他和爱人李琪生及年幼的儿子住在南门闸桥边,居室虽然狭窄,但全家待客的热情却令我感动不已。</h1><h1 style="text-align: left;"> 徐应佩同志文字功底扎实,写得一手好文章,因此,经常被县人武部等单位借用写工作总结、经验介绍和通讯报道等,这更让他积累了丰富的文秘经验,使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全县教代会结束后,我被留在县教育局任秘书(后任秘书股长),徐应佩同志更是倾力相助,把他多年来所积累的各种写作经验和秘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让我很快地适应了行政部门的文秘事务,后来甚至成了县级机关公认的“一支笔”,我为一些学校和个人撰写的经验总结和先进事迹先后刊登在《新华日报》、《江苏教育》等报刊上,使之纷纷成为受表彰的先进单位和先进个人,这都与徐应佩同志的经验传授分不开,他是我可敬的老师和兄长(他比我年长三岁)。</h1> <h3><i><font color="#39b54a">  在和应佩兄相处中,我还结識了多位他的杰出门生,焦海涛(右,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就是其中之一。这是她偕爱人和孩子来看望我时合影。</font></i></h3> <h3><i><font color="#ff8a00">  应佩兄任教中学时的学生、全国特级教师姜汉林(右)也成了我的至交,这是他来访时和我的合影。</font></i></h3><h3><i><font color="#ff8a00"><br></font></i></h3><h1><font color="#010101"> 我和周溶泉同志相识稍迟一点。他和徐应佩同志是大学同学,当时任如皋中学语文老师。他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上课生动活泼,我曾经听过他的公开课,但他当时不认识我。由于他俩关系密切,经常相聚聊天,我由此也就和他相识相知。他极善言辞,十分健谈,尽管家里孩子较多,家境较困难,但他总是乐观以对,是一位天生的“乐天派”,和他一起聊天是一种愉快的享受。</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自此以后,我们三人一起聊天便成了常事,几乎是三天两日地利用业余时间相聚在一起。常常有这样的现象:他们两位在我家喝茶聊天至深夜,该休息了,溶泉的家离我家不远,而应佩已搬家至尔雅巷,离我家较远,我和溶泉就一起送他回家;三人边走边聊,慢慢走到尔雅巷头了,握手告别后,他又回过头来送我们,又是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地又走了回来,于是我们不得不再次送他回去……如果是在他们那里聊天,情况也每每如此。</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我们聊天的内容很广泛,而聊得最多的还是有关读书做学问方面的。他们两位涉猎广泛,读书很多,学识渊博,知识积累深厚,而且都是写作高手。应佩兄早在学生时代就在《光明日报》、《语文教学》等报刊上发表文章,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更是不断有各类文章在《解放军报》、《新华日报》、《新民晚报》等报刊上发表。溶泉兄则是经常和应佩兄一道联合署名发表文章。粉碎“四人帮”之后,他们的文章犹如雨后春笋般地在全国各地发表,硕果累累。我则经常拜读他们的作品。应佩文思缜密,逻辑严谨,条分缕析,字字千钧;溶泉文思泉涌,下笔千言,行云流水,潇洒飘逸。由于他们在学术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不久都被评为南通大学正教授。</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对于我来说,他们两位就是我的良师益友,通过不断地聊天和拜读其文章,我开阔了眼界,增长了知识,学到了做学问的本领。尤其是1979年,徐应佩同志又非常及时地建议我诀别是非丛生的官场,专心致志地走上了学术研究之路。</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从此以后,我便不断写作和发表各类文学评论尤其是《聊斋》研究文章,其间多次得到应佩兄的点拨。我的研究以及所取得的初步成果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和重视。1982年4月,省文学研究所所长陈辽同志推荐我加入省作家协会;1984年12月,应邀参加江苏省明清小说研究会成立大会并成为首批会员;1985年9月,应邀参加全国第二届蒲松龄学术讨论会;1987年,我被江苏省高等学校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评定为副教授……可以这么说:我后来之所以能在学术上多少有点建树,完全离不开他们的影响和帮助——尤其是应佩兄的指引。</font></h1><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 <h3><i><font color="#ff8a00">  2016年10月,是应佩兄80大寿,我写了一首七律向他致以热烈祝贺,并请书法造诣很深的姜汉林同志写成条幅送给他。</font></i></h3><h3><i><font color="#ff8a00"><br></font></i></h3> <h1>  而今,溶泉兄因心脏病离我们而去已经12年,令我们悲痛不已;所幸应佩兄虽曾中风,但恢复很好,现在身体健康,精神矍铄,记忆力特好,至今笔耕不辍,我和他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时有诗文互相切磋。挚友相交数十年直至于耄耋,幸甚!</h1><h3><br></h3> <h1>  五、向杨永信同志敬酒的照片</h1> <h3>  &nbsp;</h3><h3></h3><h1> 杨永信同志原是华南师范大学《语文月刊》的编辑、主编,后任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副社长、社长。我和他由“文教”而“神交”,由神交而面交,终于成为如兄如弟的莫逆之交。</h1><h1> 我是从1983年向《语文月刊》投稿开始认识他的,我的稿子每次寄去后,杨永信同志都必定要亲自回信,信中除谈对稿子的印象外,还常常问及我的身体和工作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书信往来越来越多,已不局限于有稿才写信;信上的话题也越来越广,从学术观点到家庭琐事,无所不谈。通过不断的书信往来,我感觉到我们之间有许多相通之处,如生活态度、为人准则和对许多事物的评价等等,我开始把他引为知己。</h1> <h1>  我们心心相印却从未谋面,都非常希望有一个见面的机会。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1986年夏天,《语文月刊》举办首期作者笔会,邀请了全国各地的10位作者与会,我也在被邀者之列。见面后我们相拥在一起,激动不已,“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俩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经过一个星期的晤谈和交流,进一步增进了我们在理想、抱负、观念和感情上的相知和理解。</h1> <h1>  此后,我们相互之间的联系自然更为紧密。1990年夏,他携杂志社部分同事北上江浙沪看望作者,第一站就是南京,我们再次愉快相聚。也就是在这次晤面时,他向我透露了一个信息:组织上已决定调他到出版社工作。我听了,自然为他高兴,并开玩笑地问他:“如果我以后写出书来出不了,你能给我出吗?”他笑了,说:“果真有这种情况,自然责无旁贷。不过——”他转而郑重其事地对我说:“第一,近期不行。第二,一定要保证书稿的质量。只要是真正的好书,我即使赔本也会给你出!”</h1><h1> 他于1991年调到出版社之后,我们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书信往来;装了住宅电话后,则经常电话联系。尤其是逢年过节,都必定要互相问候,互相祝福。六七年来从未间断,但我再也没有向他提起出书的事情,以致于他以为我是无书需要出版。实际上,我或单干,或合作,已先后写了好几本杂七杂八的书,都是由其他出版社出的,一本也没有找他,因为我想尽可能的不给他添麻烦。然而,我未能再坚持下去。1997年末,我完成了一部约30万字的专著《聊斋美学》,经过向几家出版社试探,都因考虑到经济效益不佳而不想接受。《聊斋》是我学术研究的“主业”,几穷毕生精力之所为,我想在我退休之前对我的《聊斋》研究心得做一个总结,把一点微小的成果留给后世,却难以如愿。我不想去到处碰壁,更羞于仰望冷面求人,就只有找永信了,因为他最理解我的抱负和心愿。</h1><h1><font color="#ff8a00">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先是一阵惊讶,接着便毫不犹豫地说:“你立即挂号寄来。七年前说过的话,该是兑现的时候了!”他接到书稿后,先是自己审阅,然后又请了某高校一位专家审阅,在确认了拙著的价值后,他决定自任责任编辑,不惜工本,很快就把拙著出版了。</font></h1><h1><font color="#ff8a00"> 我由此深深地理解了什么叫“一诺千金”……</font></h1> <h3><i><font color="#39b54a"> 《聊斋美学》约30万字,由徐应佩教授作序,1998年出版后获中南五省优秀出版读物二等奖,江苏省党校系统优秀科研成果一等奖等多项奖励。</font></i></h3><h3><i><font color="#167efb"><br></font></i></h3><h1> 此后,我们的友情愈加亲密。这些年来,他曾几次从广州专程来宁看望我,我每次也都像亲兄弟一样热烈接待他。前面那张向他敬酒的照片,就是他2007年第一次来看我时在酒席上拍摄的。它凝聚着我们之间深厚的友谊,也体现了我对他永志在心的敬意和谢忱,所以一直珍藏着。 </h1><h3><br></h3> <h1>  我比永信痴长11岁,我们依年龄大小互称“仁兄”、“贤弟”,至今一直保持着亲密的联系。朋友情而至兄弟情,人生得友如此,足矣!</h1><h3><br></h3><h3></h3> <h1>   六、磁盘头像</h1> <h1>  1985年9月,我应邀出席全国第二届蒲松龄学术讨论会。会议期间,会务组决定给每一个与会者赠送一只头像磁盘。由于是临时通知,大家就利用会议休息的间歇匆匆拍了头像照片。我当时虽然穿了西装,却没有打领带,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尽管如此,由于它是我从事《聊斋》研究生涯中具有标志性的物件,所以我还是十分珍视它,一直陈列在寒舍的博古架上。</h1><h1> 我是1979年开始系统研究《聊斋》的,到1985年时,已经在《明清小说研究》、《新湘评论》、《蒲松龄研究》、《雨花》等多家刊物发表数十篇研究文章。参加此次全国学术讨论会,我从同行那里得到了很多启发,进一步开阔了眼界,使我对《聊斋》的研究进入了更深的层次。</h1> <h1>  此后,我除了继续发表各种研究文章,还出版了专著《聊斋美学》,2016年又汇编出版了《聊斋》研究论文选集《仙乡漫步》,参加了首届和第二届聊斋国际学术讨论会,1986年在如皋主持召开了小型《聊斋》学术座谈会(以江苏省明清小说研究会名义邀请和召集)。在多次的学术交流活动中,我结識了许多《聊斋》研究专家,其中有袁世硕(山东大学教授)、马瑞芳(山东大学教授)、张稔让(曲阜师范大学教授)、李灵年(南京师范大学教授)、王汝梅(吉林大学教授,《新本绣像金瓶梅》出版兼校点人)、雷群明(上海学林出版社社长)、盛伟(蒲松龄研究杂志主编)、王清平(蒲松龄研究杂志副主编)、王林书(广东韶关大学教授)、辜美高(新加坡国立大学教授)等。</h1> <h3><i><font color="#ff8a00">  这是2001年参加国际第二届聊斋学术讨论会的合影。第三排中间那个看似年轻一点、穿着浅色衣服的就是笔者。</font></i></h3> <h3><i><font color="#39b54a">  2006年2月,金陵晚报记者采访笔者,然后以整版篇幅报道了采访内容。这是当天该版的一部分。</font></i></h3><h3><i><font color="#39b54a"><br></font></i></h3> <h3><i><font color="#ff8a00">  这是应蒲松龄研究编辑部邀请,为蒲松龄诞辰375周年的题词。&nbsp;</font></i></h3><h3><i><font color="#ff8a00"> &nbsp;</font></i></h3><h1> 在近40年的《聊斋》研究岁月里,我虽然取得了些许成绩,被《聊斋》学界视为知名学者之一,但我无论是对蒲松龄本人,抑或是对他的著作,仍只能说是一知半解,今后还需加倍努力学习和研究。</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