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贵州游小记（刘翠平）

刘海鹰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贵州游小记

刘翠平

我终于明白

世间有一种思绪

无法用言语形容

粗犷而忧伤

回声的千结百绕

而守候的是

执着

一如月光下的高原

一抹淡淡痴痴的笑

笑那浮华落尽 月色如洗

笑那悄然而逝 飞花万盏

谁是那轻轻颤动的百合

在你的清辉下亘古不变

谁有那灼灼热烈的双眸

在你的颔首中攀援而上

遥远的忧伤

穿过千山万水

纵使高原上的风

吹不散

执着的背影

纵使清晨前的霜

融不化心头的温热

你静守在月下

悄悄地来

悄悄地走

——仓央嘉措

引 子

当我们常规地重复着平凡的生活，偶尔生出一些无故的烦恼；当我们习惯了幸福，内心滋长着更高远的渴望。兀自主动沉迷于生存的逐鹿，置身尴尬，甚至麻木地遗忘。我们开始奢求一种人生的境界，在寂静中独自品味并非忧伤的忧伤，感觉中的忧伤让我们有了刺痛感。

还好，我们的触觉依然在。

我也开始修行了

有生以来第二次坐上飞机，因为和同事一行十六人开启了六日贵州游。

忽地丢下似乎永远也割舍不下的工作，稍稍有些不适。在候机大厅一片惘然，还试图压抑心底悄悄滋生的窃喜，真的开始了吗？抑或是一次心灵的修行？

飞机帅气地在三千多米的跑道上加速驰骋，机头开始扬起，扬起；机轮收起，收起；打开的机翼附翼缓缓合上，合上。飞机上升，感觉心脏下拽。一点微微的心慌伴着弱弱的痛感，是的，痛并快乐着。

云一层层向机身下面褪去，变得缥缈和幻化。有棉花蓬松的质感，有海涛汹涌的动感。时而一泻千里，时而乖巧可爱。那白色和蓝色相依相偎，相濡以沫，犹如一对如漆似胶的恋人，难舍难分，诠释了人生的美景。

而此景，只应天上有。

不速之客

温热潮湿的贵阳接纳了我们。

没有预约。

傍晚时分，我们闯进了这个城市。

下了飞机之后，紧接着坐上了客车。贵阳的景致，在车窗外匆匆掠过。

可以看到楼房居多，高层居多。毕竟是森林城市，房屋依山而建，排列肆意，在山与山的间隙盎然挺立，顺应山的走势巧妙构建。各种茂盛的树木繁密地装点其中。

就是那样的一种情境吧，似城市而非城市，依山而居，开门见山。薄雾中日出，清香中日暮。推开窗户，探手可及绿色的树叶，随手一划，将夕阳染红的暮色划出一道红绿相间的美丽彩虹。绿色随即跳跃在每一个空间，优美得像音符，蓬勃得像精灵。

正所谓“腾云驾雾黔贵行，暮色俯览筑林城。华灯点点繁星闪，车流蛇蜿舞金龙”，这夜景不啻于一道美食。

而那天的晚餐，我们在下榻酒店附近的一个开放型的二楼餐馆吃的火锅。

异于我们北方的重口味，火锅的味道偏淡。就是那淡淡的味道我竟然吃出了思乡的滋味，恍若隔世。虽是农历五月十九，我们分明是遥寄一轮圆月，席间觥筹交错，来言去语，把酒言欢，共叙旧事，好不开怀!

席毕，懒散琐碎的步子在潮湿的石板路上踏出了声响，今晚，我们属于贵阳。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小 我

贵州天眼——世界最大单口径射电望远镜FAST，中国的骄傲。

平塘县克度镇是独一无二的天眼景区，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在攀登之前，我望不到什么。我曾试图望到山顶，但无济于事。对于磅礴连绵植被厚实神奇秀美的山体，我犹是山脚的一粒石子。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拾级而上，在山的王国中迂回。山缘水而青，水绕山而秀。

天色微阴，小雨时落；骄阳偶出，步履缓慢 ；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只能看到山势还在向上延伸， 七百八十九级的台阶检验着我们观赏的诚意。隔护栏而俯视，视野拔高，开阔起来。

那神奇的天眼，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以庞大到无以形容的体态和绝美的风姿惊现在眼前！南仁东教授二十多年只做了这一件事，二十多年的心血结晶，群山环抱，绿野拥吻，如一颗绝世的宝石，熠熠生辉！

胆小鬼没有眼睛，眼睛是为勇士而生的。天眼，就是为他而生!惊叹，无语，沉默，敬畏。无论这一途是悠闲自得还是风尘仆仆，都沦落于这一双眼睛的澄澈与明亮，拒绝平庸，我们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小我，开始了修心。

平安的样子
小雪，凯里民族文化馆的讲解员。

清秀，娇小，黑色刺绣的小褂映衬得脸色粉白。在灯光微暗的展厅长廊，她语调谦谦，娓娓道来。

一幅幅生活画面跃然而至。

身着艳丽苗服的姑娘们在田间劳作，甜美的歌声飞出山寨；待嫁的新娘将羞涩的面容掩藏在银帽的流苏下，新郎对歌闯关，急走在娶亲的大道上；苗年喜庆丰收，盛装集聚，寨老敲响了平安鼓。杀年猪，打糯米粑，跳芦笙，串寨酒，通宵达旦。

狂欢的声音渐渐散去，笑靥灿烂的苗妹，守着琳琅满目的银饰婷婷玉立。黄色滚边刺绣的蓝色衣服，高高的发髻插着一大朵红花。平安鼓拉丝吊坠，在她们的手中，透着苗家山水的灵气，万千聪慧；含着苗家崇尚自然的精神，寻根不懈；寄托苗家美好的祈愿，内敛祥和。

上古的文化精髓就此定格。我让工作人员在平安鼓吊坠的滚边上刻下了我的心情——“一生平安 贵州凯里 20180521”，送给女儿。大抵平安鼓就是平安的样子，平安的样子就是美好的祝愿，幸福的未来。

初识苗寨
踏着干净古旧的青石板路，我们走进了西江千户苗寨。

石板路似乎已经十分古旧了，泛着暗暗的墨青色，时光流逝刻在上面深深的痕迹，慢慢地，慢慢地向远方延伸。也不知有多少人曾和我们一样走着、走着，也许轻轻一碰，就会抖落一地的故事。

路两旁的木制房屋栉比鳞次，黄褐色的房身，青灰色的屋檐，古色古香。

看到临街一楼开放呈列着糍粑、米花糖等特色美食，还有华丽的服饰、精致的手工制品，才恍然晓得是商铺房。

长桌宴的饭桌上摆好了红鸡蛋，酸汤鱼飘出了撩人的美味。

六七个苗家妹子热情地闯进了宴席，飞歌嘹亮，摆起了高山流水米酒阵。待来到我的身旁，我一时窘迫，不敢接酒杯。那漂亮的妹妹莞尔一笑，没有难为我，善意地走向下一位客人。我拿起红鸡蛋就吃，压惊，缓解尴尬，没有吃出任何的味道。同桌的一位姐姐善意的给我斟了一点糯米酒，告诉我，好喝，没有度数。

我慢饮了一点，有一股甜甜的淡淡的香味。

大 美
午餐后小憩。

同行的同事开始催促我了，一起在山顶拍个苗服照呗！我有些懒散。身着靓丽苗服的游人在我身边穿梭，兜揽生意的一位苗家阿妈始终没有放弃对我们的邀请，热情地说着浓重苗语味道的汉语。

好吧。

我选了自己喜欢的蓝色，蓝色很纯，刺绣很美，仿银的饰品很亮。拍照时，我取下了近视镜。树藤缠绕而成的栏杆为依，黛墨色的群山和密密麻麻的吊脚楼为景。我一时没有找到表达自己情绪的动作，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摆了一个孔雀的造型，笨拙而憨厚。

等待冲洗相片的空闲，我主动和老阿妈拉话。老阿妈今年七十二岁了，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在当地上班，工作稳定。为我们拍照的是三女儿。老人一脸幸福的样子，晚年生活无忧 ，还能帮助孩子们照顾生意，她很欣慰。

我一下想到和这位老人合影留念。老人坐在凳子上，直起小小的身板，露出欢喜的笑容，我站到她身后，向前微倾着身子，也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老阿妈的笑容真美，我们身后的美景都逊色了。

麦琪的礼物

我们流连在千户苗寨的古街道上。

喝着西瓜汁，辨识牛角工艺品的真伪，抚摸木雕的材质，欣赏民族服饰的刺绣；品一点美食，尝一口素酒，打几下糯米粑。

新奇无处不在。

我想给爱人带一份礼物回去。我没有冒然购买，家中的一些小物件较多，不要重复吧。我选定了三四个备选礼物。

逛完了一条长长的商业街，没有新的收获。

我怎么能不带一份礼物回去呢？我决定返回原路，给爱人买下那款待定的礼物——牛角旱水两用烟斗。

我知道，我的眼光不是太好，但那是我精心挑选的。

我知道，简单的一款烟斗很不显眼，但它来自苗寨。

我在烟斗的包装外又裹上一层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拉杆箱里。

当晚，爱人的电话来了。问询我的出行情况。还说，我离家已经三天了，他给我买了一个礼物。

他在武川当地的一个银庄为我挑选了一只银镯子，阳雕着梵文六字箴言，消灾延寿。待我旅游回去第一时间送给我。

德拉将一头长发卖掉，给丈夫祖传的金表配了表链。丈夫吉姆卖掉金表，给德拉买了全套的梳子。彼此的礼物失去了使用价值，但心念彼此。他们从中获得更重要的东西——爱，无价的礼物。

这就是麦琪的礼物。

麦琪的礼物穿越了时空。

相遇风雨桥
移步风雨桥。

薄暮的余晖淡淡地洒下来，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倚栏远眺，青的山绿的水，黄黄的木楼灰灰的瓦，水中映画，眼中有诗。三盏两盏的马灯挂在吊脚楼的飞檐上，亮起安暖的光，淡然信守着美丽的诺言。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长长的风雨桥上，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柔情，撑着花伞，默默地走近，走近。静静地又远了，远了。留下一地的芬芳。

我们踏着芬芳来了！

来自六千多里地的异乡，今晚投入你遮风挡雨的怀抱，感受你绵绵的情义。我们有些累了，就在这里歇歇脚吧。

我们七人安坐风雨桥上，点了一桌好饭，放飞柔情。

夕阳刚刚好，暖意犹存。

你静静地守候在时光的边缘，一任岁月打磨。今天的我们，凭借热情尝试着去读懂你历史的内涵，模仿你典雅的风姿，汲取你积淀的灵性，捕捉你古朴的神韵。

自由的话题萦绕于白水河上，自然而然地与肃穆古雅的寨子自成一体。

相谈欢愉，心静了，心近了。

最好的相见就是相遇。

夜景，这边独好
夜幕降临西江。

我们坐着观光车来到了观景台。

人流涌动，一层层拥挤在栏杆旁和亭子里。那急切观景担忧误景的心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我和同事小贾利用个子小的优势，穿插到栏杆前沿！

银河灯海闪现，整个村容寨貌恰似一位头戴银角的苗家姑娘，耀眼夺目。

我想到了郭沫若《天上的街市》。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缈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

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那浅浅的天河，

定然是不甚宽广。

那隔河的牛郎织女，

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

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请看那朵流星，

那怕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天上定然有苗寨的民风古街夜市。

我和小贾进到更高的亭子里，发现有人起身欲离，伺机落座长椅上。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好不惬意！我们兴奋地交流着，美不堪言。偶尔回头，发现一对年老的夫妻相扶着，默默地站在我们身边观景，一脸淡淡的微笑。我俩没有商量，几乎同时站起来让座，两位老人表达了谢意，依旧相扶着缓缓坐下。

“我们再四处走走吧”,小贾说。

走出几步远，我回头望望那两位老人，他们专注观景的背影和美景自然融合在了一起。夜景，这边独好。

追寻荷花
初进花溪，花香满溢泗水流，溪涧情浓爱意浓，煞是诱人。

石堤坝上，大水车旁，我戴着红框太阳镜，打着紫色太阳伞，迫不及待地留影一张。忽，同行友人内急，相伴问询，走得又热又急，看园老人告诉我们，卫生间检修，停止使用，无奈原路返回。待追赶同伴，已只见寥寥数人。

绿色照叶林见证了我们的惶恐，独秀的红枫肃穆以待，不敢妄自指引我们的去向。偶遇团友九人，汇合成群，商讨路线，一致仰慕荷花，达成共识，挺进荷花池。苦于路线不定，问了几位当地人，只给出了大致的方向和距离。

掐算一下导游通知集合的时间，不是太充足，但因了那份执着的喜爱，我们一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气魄，大义凛然，义无反顾地实现追寻荷花的美梦。

走起。

途中再次请教了一位跛脚，挑担，出售特色美食的老人。老人告诉我们，公路，大桥，循桥底而至。

上了公路，走了一小截，远眺看不到大桥。没了底气，恐路线错误。返回。又遇老人。老人说，平日晚一点才去那边叫卖，今天给你们带路，我早一点过去吧，无碍。

我们十二人分布在老人的前后，过大桥，穿林子。老人不时地说着，我不会骗你们的，这样走一定能看到荷花，脚下的步伐更快了。真有些于心不忍，却又不便表达。急行了十几分钟的路程，踏上了木桥，葱郁的荷花跃入了眼帘！一片欢呼雀跃声！

荷叶展绿蝶翠，像一个个碧绿的大圆盘，又像一把把小绿伞。挨挨挤挤，似乎在窃窃私语。星罗棋布的荷花，袭水踏月，在翡翠装砌的舞台吐露绝卉芳华，披着粉色梦幻般的纱衣，如一位高贵清雅的千金小姐，蓓蕾微绽，略施粉黛，娇羞含蓄。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玉琢冰雕！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荷花伴我，我伴荷花！头顶广阔的天空和淡淡的白云，似荷花宁静充实而顽强地生长，不想取悦，却愿意奉献美丽和快乐。

导游催促归队的电话响了，其他团友早到了集合地点，你们在哪里？哦，对了，那位带路的老人在哪里？他什么什么时候悄然离开的？

我们得回去了，一路追寻的荷花，伴我们一路而来的老人，就此别过。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敢问路在何方

黄果树瀑布是我们此次旅游的最后一站，也是贵州最具代表特色的大景点。对于黄果树瀑布，我最深的印象就是黄果树香烟盒子上那帧美丽震撼的图片。想想马上就能见到它的尊容，忐忑夹着兴奋。

下了大巴，导游告诉我们，先去陡坡塘瀑布。

何许瀑布也？

走上石板路，去向陡坡塘。一路绿树如茵，繁花似锦。渐渐地，水声近了，水雾袭面。

瀑布水层沿着和缓的瀑面，均匀地撒开，在一鳞鳞的钙华滩面上轻盈地舞着，如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面纱，又如一面面张开的素绢扇面，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真美，美得奇幻。

有人说，八六版《西游记》片尾取景于此。

水声隆隆，自山腋泻崖而下，捣入重渊，其上横白阔数丈，翻空涌雪。 师徒四人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这定格的西游美景感人至深，是中国国民的西游文化，历经艰难险阻，初心不改，最终取得真经。

还有人说《西游记》片尾取景地是九寨沟珍珠滩瀑布或九寨沟诺日朗瀑布，不得而知。而我此行，却默默地认定了陡坡塘，毫无质疑。我进而在想，去往黄果树瀑布，另一番人间洞天，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歌舞者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壮丽神秘的黄果树瀑布，泻落在一片群山环抱的峡谷里。气势非凡,雄伟壮观,山回谷应。

天地搭台为浩浩乐池，它犹是一位殿堂级的歌者，天籁之音不绝于耳。像雷声轰鸣，如战马奔腾，似合奏交响。人就漂浮在一片声浪之中,相形之下变的如此渺小，但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热情似火的活力和积极蓬勃的张力。我们的心灵也自然而然地和着这震撼的乐章，唱出了生命的最强音。

高歌，是我们的宿命！

凉丝丝的飞珠扑上火热的脸庞。

它在律动，在盛开，在蔓延，在奔跑。舞姿柔韧，坚强。它是神州大地自由的舞者，与霞光彩虹共舞，徐徐绽放，又慢慢地升起，飘入云天。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地迅飞体轻如风。它的妙态绝伦，它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几度凭栏观不厌，爱他清白可盟心。

我沉醉了。

黄果树瀑布，歌的圣者舞的精灵。

话 别

纵使千般不忍，万般不舍，还是踏上了归程。

早上五点就起床了，洗漱完毕，上了大巴，开始吃简易早点，面包，鸡蛋，牛奶。车厢内气氛沉闷。 而贵阳的清晨就是清晨的样子，刚刚睡醒，迎着初升的太阳，乘着一丝丝清凉，舒展着身姿。晨光穿越车窗时，留下我的倦容。

再见，贵阳！贵阳，何时再见？

是的，苍山点点红，水朝东，何匆匆，我总要踏上归程。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请默默的记住我，凭借我的点点踪影。

我记住了你，就不会迷失在另一场梦中。

大美贵州，五溪衣裳共云天。

忘车马喧嚣，依山川安然；品岁月静好，任年华静走。煮一壶清茶，侯一生知己，问花不语，花替人愁。

我把你变成了唯一，留在心间。

　　

一个人的朝圣

——后 记

贵州游，我一个人的朝圣。

开始就是那么简单，我把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前面。

朝向选定的方向。

一路行，一路寻。

我极力捕捉自己不断变化的感知，来自外力的冲击和我内心的接纳，二者融合。我细心体会，小心呵护。

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春温。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身旁似锦繁华，内心繁花似锦。

一种力量支撑着一种清新的暖流在我心间流淌，越来越温热。

行一路，暖一路。

2018年8月11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