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018年8月4日之前,我不知道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有一个叫杨凌的地方。</h3> <h3> 它是关中平原上的一颗明珠,隶属于陕西省咸阳市。<br></h3> <h3> 这也是一片古老的土地,五千多年前,先民们就在这里留下了繁衍生息的印记。</h3> <h3> 有人说,现代的杨凌其实就是个很大的大学城,既散发着远古文明的悠悠韵味,又蓬勃着新生的希望。在众多高校林立的杨凌小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无疑是其中最为瞩目的一所。</h3> <h3> 在这所大学里,有这样一位深受学生敬爱的博士生导师,他是****国家****,中国国家杰出青年基金的获得者,中华海外生态学者协会主席,“三元生态系统模型”的创始人,中国多所大学的客座教授,同时他也是魁北克大学终身教授,加拿大首席科学家,加拿大安大略森林研究所永久研究员,法国马赛第三大学生态学博士……一个人的身上居然冠以如此多的头衔,在通过百度了解他的那一刻,我不禁肃然起敬。</h3> <h3> 显然,他不是一般人,距离我们的生活很远很远,似乎不可能和我们这群普通人有任何交集。但不可预知的世界往往万般奇妙,2018年8月4日这天,我和开心家族的部分成员有幸在杨凌见到了他――在我们耳边被传颂多年的,侨居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市的杰出华裔。</h3><h3> 这根缘分的纽带源自开心家族。开心家族是几家关系很近的家庭组成的一个集体,不单纯是酒肉朋友,多年交往下来,还慢慢建立了亲如兄弟姐妹般的情谊。开心家族的成员之一,彭老兄,是组织中的灵魂人物。彭老兄的二哥,就是上文隆重介绍的卓越之人。奇妙缘分蛰伏好多年,终于在2018年8月4日这天得以圆满。</h3> <h3> 这次会面的缘由还要追溯到7月份彭老兄宣告的那个好消息:8月初,他的二哥将漂洋过海回到陕西杨凌,诚心邀请他的兄弟姐妹包括开心家族一起去陕西旅行,并且包吃,包住,包玩,如此幸福的“三包”政策让人抑制不住地心动。</h3><h3> 最终开心家族的部分成员、彭老兄的三名同事,以及他大哥大嫂、姐姐姐夫,共12个人组成的敲竹杠大部队,一齐浩浩荡荡地驾车前往陕西,去幸福地接受空中掉大饼的天赐良机。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舟车劳顿,于8月4日晚上九点多钟抵达杨凌。</h3><h3> 进入杨凌收费站路口,前面出现了一辆带路的车,听说二哥就在里面。随之前行到饭店,车停了,前面的车里下来一位个子不高、衣着朴素、戴着一副大眼镜的中年男子。他和彭老兄有点挂相,满脸友善的笑容,用一口地道的湘西龙山话连连说道:“辛苦了!辛苦了!”不用猜,他就是二哥了,只是与我想象中的二哥形象大相径庭。</h3><h3> 他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学识渊博,温文尔雅,骨子里透着高高在上的自信,穿衣做事十分考究,让人有点难以接近。事实证明我看人的格局实在太过狭隘,纯粹属于井底之蛙的偏见。接风洗尘宴上 ,那一道道陕西佳肴是二哥的热情,那一杯杯满斟的西凤酒是二哥的豪爽,那一声声未改的乡音是二哥的淳朴……第一次见面,一个亲切随和接地气如邻家大哥般的二哥,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h3><h3> 大餐过后,二哥陪我们步行去酒店――杨凌国际会展中心。时值晚上十点多,杨凌似乎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路边高大的梧桐树和低矮的绿篱相映无言,红红绿绿的灯光柔和地照耀着这座美丽而安详的城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会展中心,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当进入华美璀璨如天堂的大厅时,虚荣心带来的尊贵感瞬间爆棚,一路的劳累似乎也被这种感觉冲刷得无影无踪了。</h3><h3> </h3> <h3> 对于穿梭在国内外各大城市,坐飞机就像坐公交一样随便的能人们来说,时间,无疑贵过金钱。</h3><h3> 可是慷慨的二哥抽出整整三天的时间全程陪同我们玩炫陕西。</h3><h3> 第一天要往东去到距离杨凌82公里的西安。早上七点,我们来到大厅享用中西餐兼有、花样繁多的早餐,发现二哥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到达西安古城墙,二哥买来了门票,并随我们一起登上城墙。时近中午,烈日当空,强烈的紫外线灼烧着皮肤,我们多少还采取了一点防晒措施,可是二哥就像无遮无拦的古城墙一样,坦然接受艳阳的洗礼,尽管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裳。</h3><h3> </h3><h3> </h3> <h3> 没过多久,我和老大专注于拍照,渐渐与大部队拉开了距离,等意识到落后太多时我却不小心崴伤了左脚,游玩的快乐顿时被沮丧取代,此时追赶队伍迈出的每一步,对我来说都是严峻的考验。<br></h3><h3> 也许是二哥注意了隔段时间就清点下人数,后来发现了两只离群的孤雁,于是停下来等我们缓缓靠近。我满怀愧疚,生怕成为累赘,但大家毫无怨言,彭老兄的同事蔡姐没有一丝嫌弃地为我扭伤的脚踝做简单处理,二哥一边责备身为外科大夫的弟弟预防意外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周详,一边给在城墙外等候的专职司机陈师傅打电话,要他准备好药品和绷带……一切细节我都看在眼里,可惜我天性不善言辞,情绪全都写在脸上,一半是惭愧,一半是感动。</h3> <h3> 中餐安排在热闹的回民街。陈师傅联系了一家上等的餐馆,拾级而上,墙上挂满了来过此地就餐的名人照片。<br> 陈师傅遵照二哥吩咐,买来了云南白药和绷带。彭老兄亲自为我喷药缠好绷带。<br> 接着敞开肚皮享受一大桌子清真风味的菜肴,品味烤羊肉和陕西面条的浓香,欣赏充满异域风情的回族姑娘,听着二哥与一桌人幽默风趣的交谈,脚踝的疼痛似乎成了一朵越飘越远的浮云,支撑着我没有从下午秦始皇兵马俑的参观中临阵脱逃。</h3> <h3> 当晚我们住宿在华阴,为方便第二天去华山。</h3><h3> 很快又是新的一天,我的脚看上去却肿得更厉害了,这样子能上华山论剑吗?虽然我嘴上逞强,但其实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二哥觉得机会难得,建议还是克服困难随他们一起去,又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于是安排老大陪同我,并贴心地为我们两个买来了西峰索道的往返车票,这样相对会轻松很多,而其他人坐缆车到西峰后,还要步行几小时至北峰,再从北峰下山。</h3><h3> 我鼓起勇气去了,辗转到了很多据点,排了近四个小时的队伍,终于坐上了去往西峰的缆车。这是一趟惊心动魄的险程,它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虚此行”,我不仅充分领略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雄壮,也感受到了“云起太华山,云山互明灭”的神奇,我更慨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祖国名山的奇险壮丽。若当初没有二哥的鼓励,我又怎么会亲眼目睹到这伟大的奇观呢?<br></h3><h3> </h3> <h3> 最后一站是黄河壶口瀑布,距离华阴市好几百公里,大约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从壶口再回到杨凌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br></h3><h3><br></h3> <h3> 陕西之行已近尾声,我们围着杨凌画了大半个圈又回到了这里,此时的杨凌和第一次来时一样,华灯闪烁,美丽而安详。</h3> <h3> 离别的笛声吹起。</h3><h3> 饯行宴上,我发现二哥比第一次见面时黑了很多,他脖子上的汗水似乎没有停过,这三天为了能让我们吃好玩好住好,他成了勤勤恳恳的后勤兵,鞍前马后地为我们一大群人服务,破费不菲,又辛苦劳累至极,此时他已完全没有了知名教授的风采,倒像是刚刚援非回来的爱心人士。</h3><h3> 但是他一如既往的热情,一如既往的细心周到。宴席上的他频频举杯敬酒,感谢他的大哥大嫂在他上大学时给予的支持,夸奖他的弟弟比他的智商高,赞美老大在我脚受伤后展示了完美丈夫的形象,表扬我是个勇敢的女子……他还说起了他和彭老兄年少时的糗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当我们大家都举杯向他敬酒时,还不忘提醒众人给三天来为我们默默服务的陈师傅敬一杯酒……</h3><h3> 他唯独不谈自己,即使已经流露出醉意,也绝口不提他在什么时候入选了国际科学家名人录,他的哪篇论文已经写入北美最有影响的《森林生态学》教材,他培养出多少研究生和博士生,国家主席和总理都曾经接见过他……他的奋斗成名史,他硕果累累的学术研究成果,他的真知灼见,凡可以彰显他高人一等的话题,他都闭口不谈,以致于我们忘了他是哪方神圣,只知道眼前这个真诚爽朗、打得粗霸得蛮、酒量不咋地的湘西汉子,是我们的二哥。</h3><h3> 半桶水才晃荡得厉害,越饱满的稻穗头低得越沉。在二哥身上,我终于发现了非凡之人的卓越之处。</h3> <h3> 第二天一大早,二哥来到国际会展中心送行,与我们一一握手道别了。</h3> <h3> 美丽的杨凌,再见了!</h3><h3> 敬爱的二哥,再见了!</h3><h3> 因为你,杨凌永远留在了我们的心中!</h3><h3><br></h3><h3> 无功不受禄,我能做的,就是用我并不高明的文字,来表达对你的谢意与敬意。如果有可能,欢迎你来官庄,开心家族一定管吃管住管玩,让你也做一回幸福的敲竹杠的人。</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