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如梦

鼾声

　　有一个梦，跨越了43年，隔着世俗和油腻，进入了那个最初，我嫌它太短； 有一个梦，就在古塔下那个读过书的地方远远的站着、朦胧着，我嫌它太短；有一个梦，浸泡在浓浓的同学情里、儿时的故事里，我嫌它太短；有一个梦，就镶嵌在老同学自驾游沿途的风光和欢歌笑语里，我还是嫌它太短。

真的喜欢这梦，美丽得像诗一样可遇而不可求的梦，充满了激情、令人难忘的梦，纯正甘甜、不染尘埃、让我迷醉今生的梦。

当记忆的闸门被一次别开生面的相聚打开⋯

　　这个梦以自驾游的方式融化在故乡浓郁的情感世界里

像是赴一场盛大的约会，七月十七日我与同在沈阳的志宏、前锋同学沿着那个心中的缘，驱车驶向阔别了43年的喀左县，也由此驶入了一场惊艳的梦。

公营子的那个平常的中午会记得，远在朝阳市的长江、树林同学是怎样来到喀左县的＂北大门＂摆的那桌让老同学笑疼了肚子的接风宴。会记得树森这个下三家青年点当年的点长从凌源市开车赶来了，雪生、淑芬夫妇俩开车从喀左县的中心大城子赶来了，正在此地接待客户的孙英同学拨冗赶来了，把朴素的同学之情洋溢到百里之外，送到老同学的心坎之上。

大城子的那个平常的夜晚会记得，一个沉寂了43年的同学情，在这如愿以偿的相逢之时迸发出的那些百感交集、那些情不自禁和那带着浓浓的故乡情感与味道的地域文化。文志同学特意挥毫泼墨赶制了三幅含情脉脉的字画，现场送给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还用专业的歌声表达自己对老同学的感情。当年的学校演出时负责报幕的秋荣同学不顾腰脱的疼痛从相邻的建平县赶来了，只为要见见老同学、只为要陪陪老同学。

多年不见，感觉还是那么熟悉，行为举止、性格脾气、还有那说话的口音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他和她，依然是那么温馨亲切。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阿谀奉承，没有虚伪做作，有的是心灵与心灵的沟通与共鸣，有的是难能可贵的挚爱与真诚。最多的回忆是谁的成绩最好，谁是哪个班的，谁是班长和团支书，谁是谁的同桌，谁暗恋过谁⋯抹不去的回忆全是下酒的菜。唠不完的嗑，讲不完的故事，为这终于的如约而至，为这终于的如愿以偿，我们举杯同庆，我们放歌抒怀，我们互道别后的思念，我们尽享这重逢的喜悦，相聚注定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那天令人向往，那夜令人难忘。走出大半生，错过了桃红柳绿之时，仍然是青春模样，仍然是火一样的心肠。平凡的同学呵，隔着43年的思念，以这种简单纯朴的方式表达和感受着平凡中的丰盈与通爽。

同学是不解的缘，同学是无欲的爱，同学是一段难忘的岁月，同学是一坛喝不够的陈年老酒。

夏风在窗外若有所思，亦像是见证了什么。七月记住了这个平常的日子，没有诺言。

　　这个梦在与记忆和往事的对话中感慨良多

我说过，如果大凌河的水不干，对我这个从那里走出的人来说，那就是一壶开心的酒；如果走进当年下乡的第五生产队，被认得并叫出那个当年的李队长的名字，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壶开心的酒；如果在喀左这个蒙古族自治县翻天覆地的巨变中，还能找到当年的古塔下和烈士纪念碑前我留下的脚印，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壶开心的酒。往事如烟，温馨如昨。相聚使我们重温起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找寻当年走过的路和驻足曾经的＂驿站＂，更忆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在树森、雪生、淑芬的引导与陪伴下，我们驱车来到了当年座落在群山之中的下三家大队林场，两栋三十间青年点的大瓦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某矿也早已偃旗息鼓，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已经成为历史，血气方刚的52名响应号召的青年点同学的音容笑貌和Ta们间的那些有趣的故事像过电影一样还在脑海里浮现，满坡满山茵茵的绿也陷入了沉思。

我下乡这两年，其中，半年在公社参与党的基本路线教育工作，再就是当了近一年的生产队长。公社和大队党组织的信任自不必说，那个＂四合小院＂的雄心与田间地头的汗水一直是我珍藏了多年的财富。所以，回五队看看也是我多年的夙愿，亦是此行的一个必选＂项目＂。下山后沿着当年走过的路我们找到了记忆中的第五生产队。座落在青纱帐和茂密的树丛中的星星点点的村庄比想象更丰满葱郁，一排排整齐的＂北京平＂、超大的院落和大车小辆向我诉说着什么。能够见到已经81岁高龄的当年就驼背的哥们般的谭会计是我没有心理准备的，我尽量忍住就要流出眼角的男子汉才会有的热泪，与他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久久的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说什么？我怎么说？当初的那个与他一个锅里搅马勺的热血青年隔了四十多年奇迹般的站在眼前，不仅他觉得这是个梦，我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一直驻在我心里的谭大哥呵，这些年你可好？岁月不饶人呀，多保重，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于是我情不自禁地向他表达了一点心意。然而，更让我惊喜的是在路旁我竟然被一个50岁上下模样的农村妇女认出来，并当场叫出我的名字来。43年了，43年的风风雨雨呵，你可以抹去生活中许许多多的东西，可是43年前的那个叫＂知青＂的李队长还是一个普通村民清晰的记忆，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激动与感怀的呢？谁能说这不是五队的村民给当年的那个有所作为的青年的一个最好的＂履职鉴定＂呢！隔了43年，在我退休之后，在这偏远的山村，你竟轻轻的叫出了我的一个梦呵！

忘不了大凌河边的玩耍，忘不了后山烈士纪念碑前的漫步，忘不了古塔旁那个教室里心无旁鹜的苦读，忘不了那大院里串门时吃过的三鲜馅水饺，更忘不了当年新华书店那个＂卖书匠＂的畅想与执著⋯当记忆被这柔柔的夏风轻抚、历史与现实在这里再次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有感而发！我本能地用手机留下一幕幕难忘的点滴。

　　这个梦披着龙源湖奇丽的设计美学和斑澜的色彩韵味

冥冥之中像是故乡在龙源湖等我，我从她的今生经过。透过这个故乡的文化符号，我仿佛感知了故乡清新的血液、激昂的脉搏和不屈的性格。与龙源湖的邂逅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我情感的涟漪。

多年早起的习惯加上听说这些年故乡发生了很多很大的变化，特别是今年已荣获国家卫生城市称号，很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走走多看看。孙英、国芹夫妇想的周到，一大早就开车来宾馆接我们，我和前锋起的早就上了车到龙源湖一饱了眼福。

龙源湖的早晨是清秀的。这里堪称辽西胜境，塞北西子。只见钓者抛钩于朝霞之中，似天河垂钓；只见舞者于湖畔弄姿，衣袂翩翩，似在瑶池之上。我们呼吸着这少有的清新湿润的空气，在绿草茵茵和湖光粼粼中忆往昔、聊彼此、拍照留念，眼前恬淡和谐的自然风光与同学之间那份默契与纯净相映生辉、相映成趣。

龙源湖的夜晚是迷人的。晚宴后建军、文治、淑芬和少生、淑芹陪我们随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纳凉和欣赏音乐喷泉的人流涌到这里。华灯四射，湖畔廊阁金碧辉煌，湖中音乐喷泉乐声悠扬，五色水柱直冲天际，广场上的游人如织亦如醉如痴。荷塘映翠，水墨丹青，胜似烟雨江南，这耐读的夜色、耐读的湖韵和耐读的同学之情呵，相聚终成一醉，你是醉在故乡浓郁的酒香里呢？还是醉在同学真诚陪伴的情感里呢？抑是醉在这迷人的夜色里呢？我说不清，我想我的同伴也很难说清。

　　这个梦从凌河第一湾和龙凤山温情的飘过

回到曾经是童年放飞梦想的地方，回到了那个忆梦还愿的地方，依旧是重温童年的情，依然是演绎儿时的梦。当初，我们在操场上、教室内、大院里看书学习、淘气玩耍，一起度过了最纯洁、最浪漫、最天真无邪的美好时光。今天，在老同学精心安排和陪伴下，我们又一起游凌河第一湾、逛龙凤山，品故乡山水悠长的味道，把相逢的幸福和快乐洋洋洒洒在这片多情的热土之上。

我们一起坐上江南画舫船，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不隔心、不嫌热，多像当年排着队、哼哼着一二一向前走。43年之后我们同乘一条船景中行、情中游，与其说是领略湾内美景，不如说是领略沉寂了多年的彼此。宽阔的河道默不作声，平缓的水流默不作声，两岸茂盛的芦苇和蒲棒草默不作声，就连水中富有灵性的小野鸭、灰雁也停止了嬉戏、驻足观望，怕惊扰了这一船静谧的心灵的沟通与交融。

我们一起登上金蚌山观景平台，你俯瞰、我拍照，无拘无束、谈笑风生。观群山前呼后拥，看天边那朵白云轻柔曼妙的舞姿在飘动，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呵，莫不是不忍这处风景被埋没，才将这雄壮伟岸的金蚌山镶嵌在这里，才有了这直抵心灵的喀左明珠一一凌河第一湾？

我们一起坐电瓶车，从下往上几度换乘，几度步行，把整个龙凤山逛了个遍。腰脱的王志、秋荣执意的坚持着一路陪伴，心脏已经下了七个支架的文志不肯休息一路陪伴，劳顿多日显得疲惫的建军、育青默默无语一路陪伴。陪伴白天的是煌煌的太阳，陪伴夜晚的是闪烁的明星，而陪伴老同学呵，这陪伴则是最长情的告白，这陪伴则是隔不断的绵长的思念！老同学，感谢在我探出记忆之窗之时就荣幸的遇上了你！老同学，感谢这故乡的身边有你！老同学，感谢你情感的世界有我！

　　这个梦把浴龙谷温泉泡出夏日里少有的恬静与爽朗

这个造梦之人该是国芹和孙英夫妇。孙英公务在身、外出未能赶回来，国芹一大早就跑前跑后张罗着，以最舒心、最便捷、最适宜的方式落实了浴龙谷温泉度假游的所有事宜。这个温泉度假村座落在风景秀丽的王子山南麓，大凌河畔，紧邻敖木伦湿地公园，距县城七公里，是辽西地区最大的温泉复合旅游度假综合体。

游泳池吸引了众多爱好者，我们当然也不例外。换上泳衣、泳裤，戴上泳帽和泳镜，雪生来了个＂鲤鱼跳龙门＂第一个跳进泳池，无论是从跳姿还是从溅起的水花来看，还真看不出已是年过花甲之人，虽＂廉颇老矣＂，但矫健不减当年。除了淑芬去泡温泉之外，大家先后下了泳池。你看志宏这休闲的仰泳爽不爽？同学们把交流带到泳池里，陌生环境的新鲜感与泳技的切磋热情交织着。树森同学大概是这里健将级的教练了，他一边给国芹讲着蛙泳的动作要领，一边做着示范，经过树森的点拨，国芹很快就游得自然而顺畅了，我想也许国芹比我更有游泳的天分吧。大家开心的一个来回一个来回的游着，早已忘记了夏的炎热；大家又先后体验了养生泡池、多功能水疗、汗蒸桑拿和石板浴等，感受着老同学的热情、友情和亲情。

我想，那浴龙谷泳池清凉的味道，该是这夏最难忘的记忆；那相邻的敖木伦湿地公园留下的同学们的脚印，也许是紧随其后的一次潇洒的见证。

　　这个梦趟过玉龙沙湖谜一样的豪气豪放与豪爽

这片天空是蓝蓝的，这个湖是被淋干了水的沙湖，这个梦把我们放飞在一望无际沙的世界里。远远望去，一峰峰骆驼在大漠孤烟中慢慢移动着身影，像小舟在大海里航行，乘着风，迊着浪。一颗颗好奇的心抑制不住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带着颜色、飘逸着。风，一层层卷起音符般浅黄色的细沙，像是不动声色地翻阅着岁月，掀出一道道不规则的＂波浪＂。我们走在凝固的湖的波澜里，不担心会掉下去。因为一脚踩下去，沙子至多把脚＂淹没了＂。

我们光着脚带足水在连绵的沙的波澜起伏里相互照应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攀爬着。此中，志宏和我不停地拍出Ta们想要的样子。我也来了个自拍。

慷慨的阳光把它的热情无私的给了沙湖，沙湖慵懒的躺在自已的世界里。沙浴是一种很刺激的享受，不身临其境是体会不到的。站在沙湖之巅，我凝望这浩瀚的沙湖与朱砂硕石和蓝天白云交相呼应之大美，聆听内心深处那个最真实的自己，不禁想起一位网友在玩冲沙时说过的一席话：冲沙最刺激的不是速度，而是每当爬到沙坡顶部之前，你永远不知道前面到底要面临着什么，这不就是人生么？

　　这个梦被牛羊拥着、草原映着、友情伴着、快乐包裹着

旅行的路看似通向远方，但当我们经过跋涉置身于美不胜收的山水画卷时，才发现这条路原来是通往自己心灵的，进而发现真正的自我。其实，开心是每个人的渴望，开心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身心释放，这次和同学草原自驾游就给了我这样愉悦的心灵体验，短短几日，一路之上，那样自然而然的绽放了许许多多开心的花朵，愉悦着你，愉悦着我，愉悦着同行的每个人。

与自然景观创意合影是开心一刻。拍照是记录旅行和那些美好的最佳方式。行程中志宏同学堪称为创意＂大师＂，不仅出主意，而且每每会做出成套的动作演示。而志敏同学则总是充当现场＂导演＂的角色，二位成功的创意了多幅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天人合一的经典照片。

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能够遇上＂头羊＂自发的组织羊群＂拦车检查酒驾＂是开心一刻。我觉得这是草原对我们的偏爱，她把白云一样洁净而又柔情蜜意的羊群送到我们身边，使我们近距离感知这草原天使生命的气息并留下亲密的瞬间，正如当时我说的：这是此行克什克腾草原送给我们最后的一个礼物！

在结束一天的旅程，酒足饭饱之后，到KTV包房K歌也是开心一刻；途中堵车巧遇国家农民合作社示范社，果断决定把车停在路边，徒步入园参观，并先后两次采摘甜蜜的葡萄，也不失为开心一刻。

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晚餐后或旅途中疲劳的时候坐下来打打扑克是这次旅行的另外一种开心一刻。有的同学不会忘记，她调集的多手段多次失利之后，一次偶然终于实现了＂惩罚＂目标的时候，其佩戴的岫岩玉手镯是怎样被开心碰断的，当一个女同学打＂红K＂一把竟成功抓获三个男同学，按照惩罚规定输者必须围着爱车转两圈的时候，这又该是怎样一种开心呢？这样的开心一刻也成了我们消解疲劳、沟通友情的好形式。

一路之上，在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同时，触摸着同学纯情的温馨和那个特殊年代形成的质朴情愫，既兴奋又自豪。一起＂疯＂、一起跳、一起喝、一起唱、一起＂闹＂，回到从前，回到童年，把一个个平常的旅行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让人开心，让人喜悦，让人释怀。

　　这个梦同一颗没有留在他乡的心一起咀嚼史前化石群落的辽阔与寂寞

朝阳是此行的最后一站。朝阳是被誉为地球上＂第一只鸟飞起＂和＂第一朵花绽放＂的地方，也是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从克什克腾草原踏上归程遭遇了近年来少有的大面积的暴雨天气，不足500公里的路程竟然开了八个多小时，当晚七点进入朝阳的时候我已经疲惫不堪了。当得知热情好客的朝阳老同学们早已齐刷刷的坐在酒店等我们的时候，别无选择，我们只能自我调整一下状态直接进入了酒店。原来，文志和建军冒雨专程从喀左赶过来设此宴为我们饯行，浓浓的同学情令我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与朝阳的老同学相见喜出望外，又是一番感慨。气度不凡的相互敬酒，拿出了自己最高的量，用最真诚的心碰杯，一切无需言语，一切的一切都在彼此的酒杯中。那夜，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我不得不承认，往事这杯酒谁喝了都能醉。

按计划，第二天早起我们就要踏上去沈阳的归程，可是热情好客的立强同学一大早就赶到了宾馆，说已安排好了去朝阳鸟化石国家地质公园，志敏、义生、长江、树林等也相继赶到。其实，在几年前我就看过这个鸟化石国家地质公园，还专门做过一个《美篇》，盛情难却，只好与各位老同学一起在一路攀谈与交流中再次感受这故乡时间腋下的＂骨骼＂。

真的惊讶，这一夜之间的凝重与辉耀的重合，早已幻化成我不曾相识的人类伙伴的恐龙鸟，从无法抵达的地源深处，飞出时间的密度与生命的归宿，飞出我被记忆缠绕着的贫瘠和物欲的诱惑，飞出故乡一个截然不同的超越和高于自然的境界，也飞出我梦的浪漫的蓝和思维的辙。

注定在这远离喧嚣的穷乡僻壤放飞地球上的第一只鸟，注定这大地的出版物的主人公会在故乡负荷之后被定格。站在国际古生物研究的前沿，如此的化石群落，品故乡悠长的滋味和被珍视的感觉，我想说，是谁还原了那场不可预见的灾难之前远古生命瞬间的辽阔？是谁引领这大地与长空的魂魄，同一颗没有留在他乡的心一起，咀嚼这史前的寂寞？

一粒石化的种子在微风中闪烁，用它存在过的语言诉说，故乡带着浓浓咸味的根的意义，再次走出它尴尬失落的生活。

　　这个梦短得许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就互道珍重与再见了

相逢不是为了离别，却又要离别。永远的同学，永远的兄弟姐妹。不知不觉已经是梦的尾端，最美妙与最揪心交织的时刻，一个梦尚在持续另一个梦已经临近的时刻，不擅长告别的同学们别情依依，谁也不愿在这迟到的梦里醒来，谁也不想打扰彼此的思绪，怕它很快变成思念、变成回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多看一眼就好，多坐一会儿就好，多唠一会儿就好，多站一会儿就好，这隔了43年的梦怎么这么短，短得许多心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相约和互道再见了。再见是哪一天哪月哪年？再见有多远？再见还会是这一桌子的人吗？再见我们还能一起＂疯＂一起跳一起喝一起唱吗？

相聚是短暂而又愉快的。再次谢谢长江、树林你俩特意赶到公营子摆设的那个精彩的欢迎午宴！谢谢树森和文志、建军分别赶到喀左和朝阳表达你们洋溢到异地的盛情与文化！谢谢孙英、国芹夫妇，雪生、淑芬夫妇，建军、立娟夫妇和育青同学真诚的款待与细心的陪伴！谢谢立强同学安排的那道朝阳远古化石文化＂大餐＂和那雨中饯行浓浓的酒香！谢谢志敏同学，你风风火火从河北的邯郸匆匆赶来，忘了带这、忘了带那，唯独不能错过这个难得的相聚相知相伴的时光，感谢你和树森的加入，使得我们初次的自驾游获得了圆满成功，每个人都收获了那么多的开心与快乐！谢谢所有此行给予我们支持关注探望、陪伴与祝福的同学和朋友！

欢乐的时光无法永留，依恋的身影终将远去。

故乡渐行渐远，离我的心却越来越近。亲爱的尊敬的老同学们，过去由于通讯地址的变化，我们曾经无法联系，又由于工作忙碌，我们曾经疏于联络，现在我们的同学陆续都退了下来，这次故乡之行也充分证明同学之间没有距离，趁着我们的身体尚好，有事没事今后多走走、常聊聊，就像串亲戚，沈阳欢迎你，我的老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