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事闲情2018.08.12周日微雨

红豆馆主

<h3>2018.08.12 周日 微雨 &nbsp; 晨起微雨,有风,天气日渐凉爽。拿出去年在潮州买的一把洁白如玉的白瓷西施壶,泡一壶昨日买的东方美人茶,品一口,花果香荡漾唇齿,方不负这好茶。看书,昨日书香节买的太宰治《叶樱与魔笛》。 &nbsp; 日本多敏感脆弱的才子,太宰治更是被称作“碰到棉花也会受伤的脆弱灵魂”,日本男作家前仆后继自杀身亡,也令人唏嘘。估计日本岛四面环海,阴气太重,只有和尚与女人才会安然无恙。当然这也是我信口胡诌,不过我向来还是比较喜欢一些杰出的日本文学的,如平安时代的才女清少纳言《枕草子》,紫式部《源氏物语》,都是我喜爱的文学作品。平安时代相当于中国的唐中期到南宋,这时期盛唐雅宋,自然我们的文化成果远胜日本岛国,但是却没有出现可以媲美紫式部、清少纳言的女作家,李清照、薛涛、鱼玄机等都是以诗词传世,《红楼梦》更是到了清代才出现,而《源氏物语》却被称作日本的《红楼梦》,作者还是一位女性。这就有点令人深思了。 &nbsp; 平安时代是一个神奇的时代,据说百鬼夜行,各种幽灵与人类和谐共存,因此日本文学作品里也少不了各种幽灵鬼怪的题材。就如当代,宫崎骏也堪称文艺大师,幽灵鬼怪在他作品中如此可爱美丽,堪称日本蒲松龄。女作家里我也喜欢安房直子的童话,其实也是幽灵题材,只是更为轻灵美丽。而手中这本太宰治的《叶樱与魔笛》,也让我爱不释手,细细品读再三。 &nbsp; 这些扑朔迷离、瑰丽绚烂的妖异短篇,出自一个忧郁敏感而又才华横溢的男子之手,如同寒夜里不绝如缕的寂寞,“青色的蚊帐外浮现女子的幻影”,“昏暗的行灯阴影处”,幽灵浮现,异世界的生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正如太宰治在《古典龙头蛇尾》里写道: &nbsp; “妖异是日本古典文学的精髓。狐狸娶亲。狸的腹鼓。只有这种传统,至今依然大放异彩。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老旧过时。女性幽灵是日本文学的调味料。是植物性的。” &nbsp; 诚然,蒲松龄笔下的花妖狐魅,也是一样具有植物性的。看来具有植物性才是女性之美的一个特征。就如《红楼梦》里,林黛玉本是灵河岸边的一株绛珠仙草,本为草木之身,自然具有植物性。实际上我们的林妹妹也是一个花仙子呢!绛珠草为报灌溉之恩,下凡而去,与宝玉有了一段源自木石前盟的故事。但这下凡报恩对于花仙来说,实为历劫,是一段劫数。林妹妹最终泪尽而逝,“苦绛珠魂归离恨天”,可见神仙是动不得凡心的。而魅灵们也是一样,凡心一动,白娘子便永镇雷峰塔,在我看来,得不偿失,有一千年道行,眼看就要成仙得道,位列仙班,得升天界,逍遥自在,有什么不好?但白娘子们或许想法不同,有情饮水饱,甘之如饴,噫吁哀哉! &nbsp; 说起女子的植物性般美好的品行,古往今来文学作品里也绵绵不绝赞颂,如屈原的《离骚》里,一再繁琐地用各种香草比喻美人,香草美人因此成为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的一个意象。花不语,却解人,人面桃花何处去,月明林下美人来。女性是植物性的,也即女性是自然性的,山川草木,日月星辰,天为阳,地为阴,大地是母性的,也即大自然都是母性的,它包容一切,泽被苍生,给予地球上万物以生命,这也是因之有地母一说的由来。所以女性的植物性里其实也便有母性的一面,因此,无论《聊斋》里的花妖狐魅,还是日本文学里的幽灵精怪,细细想来竟有如此令人喜爱欣赏的一面,或是为此也。<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