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言情小说</h3><h3><br></h3><h3><br></h3><h3>作 者 / 君 玉</h3><h3>图 片 / 网 络</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h3><h3> —— 题 记</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光年三部曲·时空光影(第四十一卷)
“我会在这两天给他办好转学手续,你有个心理准备。”不理会她的挣扎,做了最后的通知,转身就走。
“不!你不能把他带走,他是我儿子,我不会让你带他走的!”她扑了过去,拽住了他的胳膊,“就算是去法院,也会把年幼的孩子给妈妈的!”
他停步,转回身,缓慢而有力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林丹穿的是睡袍,此时她拽着他的胳膊,被他这么一抽,睡袍前襟裂开,露出了里面睡裙的一侧肩带。睡裙的领很低,酥胸半露,大片的美好肌肤,正是一片春色。尤其半露的酥胸处嫣然几朵红痕,犹如绽放的红梅,色有深浅,好一副诱人的美景。只可惜,现时的美景不该落入眼前人的眼里。
秦忠信视线扫过那几枚红痕,一怔,差点气笑,只觉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身上寒气骤起,眯起了眼睛,一把将她用力推开。眼下这个女人再不是一个生了自己儿子的女人。居然还能口口声声对自己深情表白,真是讽刺。她既做的出,那就不必再留情面。当下森寒了声音:“法院?法院会把孩子给一个不检点的单身女人?还是你以为可以用你的身体资本搏同情?”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这样无情?”她浑然不觉自身泄露的秘密,被他的寒意吓住,又难堪又迷惑不解,眼泪落了下来。
“侮辱你?我没这个时间,你也不够资格,你要享乐是你的权力,但是不会再多给你一分钱,那会脏了我的钱。”
“脏了你的钱?你说我脏?”她受了刺激,“秦忠信,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拿走我的第一次!就因为你不爱我,你就这样践踏我!那个沈云洛就不爱钱,就好吗?值得你这样高高捧她?她就干净?被别的男人劫走几天,她会更脏……”
“你说什么?!”骤然入耳的话语让他全身的神经张起,眼神锐利如剑射向她。
“我……”一个寒噤,方才惊觉自己一时痛快说漏的话,可是再掩饰已经来不及了。脸上挂着泪痕,压下恐惧,昂起头,“说什么?她被男人劫走几天时间,早被别的男人强……强……”
她的脖子被掐住,脸色胀红,呼吸困难,看着眼含戾气犹如修罗的他,从没见过他这样盛怒的样子。是戳到了痛处吗?戳到了痛处?刀疤脸得手了?虽然再见到的刀疤脸一直没再说,自己也没敢问,还一直以为是白费功夫,但现在看来好像是得手了。哈哈,那太好了!
“是你让人绑架了她?”他切齿,声音幽冷,一字一顿地问。
“唔……”被遏住了呼吸,她无法顺利地说话,他稍稍松开了手,双眼注视着她每一分表情。
“是……又……怎样?也许她正高兴哪,可以借机领略不同的男人。你好像也不介意啊……”
“啪”,伴随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用力的耳光将她的身体打个回旋,扑倒在桌子上。她抬手捂住迅速肿起的脸,慢慢起身,扭身回头:“咳咳……你打我?我终究生了珩珩……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还是不是男人?”
“男人不该打女人,不过,不代表不该打巫婆。当年你害了玉姝,我没有追究,现在又来害她?你该庆幸她没有事!”他胸膛剧烈起伏,攥紧拳头的双手发抖,实在难得这么被激怒。
第113 章 彻底远离了
钱子瞻告诉过自己绑架的人已经处置,却不想竟然她是主谋。自己真是瞎眼,这哪里只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这是个实实在在黑心恶毒的女人!两世为人,自己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竟被她给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如果自己的宝贝儿如了眼前这女人的心愿受了迫害,自己就是再百般疼护,又如何消除宝贝儿心灵上受到的创伤。他咬紧牙关,不知现在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抑制住上前掐死她的冲动。若说第一次被下了药,自己是大脑混乱,权且是一场意外。可是后来竟然数年和这个女人保持关系,自己真混蛋!竟然还和她有个儿子。儿子!想到可爱的儿子,心里为儿子有这样一个生母叹息。
“念你生了珩珩,最后放过你一次。现在的财产给你留着。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闭嘴!我不会让我儿子生长在一个会污染他的环境里。”他转身,却不是出门,而是上楼去了儿童房。
林丹手捂着热辣辣的脸,愣在那儿,不知他要干嘛。片刻却见他抱着睡着的秦珩走了出来。一股真切而强烈的不安彻底涌上来:“你要干嘛?为什么抱他出来?”
他浑身散发着冷气,只字未给。
“不,你不能带走他!我不让你带走他!”忍着脸上的痛,伸手到他怀里去夺熟睡的小人儿。
小人儿被惊醒,“嗯”了一声。秦忠信无言而寒戾地盯着她,让她瑟缩地放了手。垂眸轻轻拍拍儿子:“乖,爸爸抱你回家。”
小人儿在他怀里拱了拱,安静下来。看着不再伸手但也不挪开的林丹,沉下声音:“自己去照镜子。不想什么都失去,就从此安静!”
抱着儿子走到门口,又回头:“明天去幼儿园签字。”
她望着他毫无情面而决绝地走了出去,儿子不哭不闹睡得安稳,心头杂乱,大脑里嗡嗡一片,耳朵里不停回响:“现在的财产给你留着。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闭嘴……自己去照镜子,不想什么都失去,就从此安静……”
“现在的财产给你留着。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闭嘴……自己去照镜子,不想什么都失去,就从此安静……”
自己还有什么可失去的?他还想拿回财产,不,绝不!没钱怎么生活?付出这么多年,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让自己照镜子,为什么?是说自己不配吗?
木立良久,然后像个木偶一样,缓缓转身,理都没理一下身上,直着脖子慢吞吞地走回卧室,站到梳妆台前。大大的镜子映出了一个女人的样子。双眼木然地看着镜子里头发散乱、左脸红肿、眼无神采的女人,停驻片刻,视线再往下。被掐出红痕的脖子下,裂开的睡袍,裸露的肩膀,露出大半的酥胸。眼神渐渐聚焦,白皙诱人的皮肤上赫然数朵嫣然的红梅映入视线。耳朵里再度响起“法院会把孩子给一个不检点的单身女人?还是你以为可以用你的身体资本搏同情?”他轻蔑的眼神,森寒的声音,不停地交织闪现。
咬住了下唇,胸脯剧烈起伏,双手渐渐握紧。
“啊——”终于,再也忍不住失望带来的恐惧、不甘、痛恨,一声尖叫,暴戾地伸手把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地。人滑到了地毯上,扑倒了梳妆凳,伏在地上涕泪长流。无边的恐惧实实在在罩下来;切齿的痛恨,该死的刀疤脸毁掉自己最后的时间与希望。
很久很久,蜷缩在地毯上的人抬起脸,茫然的看着眼前,好陌生。这是哪里?这冷色调的、华美的装饰这样冰冷无情,发出白光的灯像他讽刺的眼。这冰冷的墙壁,冰冷的灯光,冰冷的一切。当初刚得到时令自己无比欣喜得意的财产,现在都对自己露出冷冰冰的讽刺。林丹,林丹,你真得败了吗?败得如此彻底?
撑着爬起来,到浴室洗把脸,看着因脸上红肿而更显狼狈的自己。出去拿了冰块包了毛巾敷在脸上,歪身倒在床头,任冰块化水,滴滴答答流在床上,流到地毯上,最后被捂热的湿毛巾掉到地毯上。人,胡乱地睡去。
第二天下午,林丹去了幼儿园签字,把儿子转出。
<br></h3> <h3><br></h3><h3>
晚上,一间高级会所的地下夜总会。喧嚣与人潮像海浪一样要把每一个独立的人淹没。这是一天工作后,来放松、来自我解放的地方,也可以是猎奇的地方。舞池里,满满个性装扮、奇装异服的人随着音乐扭动。女人浓妆艳抹,夸张的首饰,可按自己心意暴露的衣服。饮料味,汗味,香水味混杂,台上因浓妆而认不出是谁、身上只遮住必须遮住部位的伴舞在台上跳着挑逗的舞,男歌星在性感的伴舞中吼叫,间或夹杂台下的口哨声。这是一个杂乱而喧嚣的地方,彩色的灯光,雾蒙蒙的辨识度,人人来寻求释放,又人人带着一层面具,这是一个真实而又虚幻的世界。
一个同样浓妆艳抹衣着性感暴露的女人从舞池里穿过人群挤了出来。走到一张台前坐上高脚凳。拿过一瓶没喝两口的香槟,抬头猛灌。
“美女,可以坐这儿吗?”一个人走过来站在小桌对面。
太过吵闹,根本就不太可能听到对方说的是什么,显然对方非常熟悉这样的环境。说话不过是一个示意,在说话的同时人已在对面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见美女冷漠地看看自己,挑眉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啤酒罐。来人男性,身形中上,装扮时尚却也不会太出格。既能融和这里的环境,又有从这喧嚣杂乱中被分离辨识出来的气质。五官并不太漂亮,但有一双有神而精明的眼睛,尤其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倏然一笑时眼里带着一缕勾魂,颇为吸引人。见是这样一个男人,美女展颜微笑。那双勾魂眼一亮,举起酒向她示意一下,美女倾斜手里的香槟瓶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杯,仰头喝了一口。忽略对面从酒罐上审视过来的视线,一双美眸淡漠地看着虚幻的环境里晃动的人群。身上的暧昧红痕、眼底的漠然与失意尽数落在对面那双长久涉艳猎奇的勾魂眼里。
“美女,一起喝一杯。”嘈杂中传来似清非清的话语,耳边有温热的气息。美女扭回头,注视着不知何时靠近的脸。片刻,妩媚一笑。两人起身,离开了嘈杂昏乱,来到了楼上昏暗却静谧的酒吧。
酒吧里低缓的音乐虽然颓废却与那昏暗的灯光一起营造出很好的暧昧而又放松的气氛。她第一次来到这个酒吧,与平日不同的装束,浓浓的妆,倒不担心会遇到熟人。遇到又怎样呢?他不会在意,他从来没有在身体关系外关注过自己一眼。而那一层身体关系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若不是有个小人儿在儿童房,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想。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他的衣物,没有他的用品,没有两个人以男人与女人的身份的交流。现在,儿子也被带走了。心里并没有多少不舍,更多的是恐惧,发冷。他远离了,是真的远离了,把自己远远地屏蔽在他的世界之外。虽然在他心里自己从来什么都不是,可是在自己心里他却很重要。他拥有女人心目中男人该有的一切,有钱有地位还有容貌,虽然,有点儿无情。不,现在发现,他是无情至极,也深情至极。无情至极是对自己,深情至极是对那一个女人。原来,世上真的是“最无情的人最深情,最深情的人最无情。”只可惜,自己十多年的爱慕与算计等来的是“最深情的人最无情”,一切终是一场空。在昏暗的光线里,在互不关心的陌生里,所有的争强好胜、所有的痛恨算计都化成了委屈,浓浓的失意与落寞涌上心头,拿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泪,随酒咽下。
男人握着酒杯,微抿一口,搜寻猎物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女人。十年的八卦记者生涯让他敏感地察觉到这是个曾经充满物欲、心计的以身体为资本现在又被金主抛弃的女人,很可能中间还动了情。不过,不管怎样,都是一个优质的女人。虽然她同样一副逛夜店的形象,浓艳的妆容,浓郁的香水,暴露的服饰。但是,显然是非常高档的化妆品才使得妆浓而不污,厚而不堵,只是风情与诱惑。暴露的着装下的裸露肌肤娇嫩、莹润,再加上那几个毫无遮掩的红痕,整个搭在一起就是一个性感的尤物。这是一个被钱养起来的女人,也是一个有味道的女人。近来工作不是很顺,炒来炒去都是那几个小明星的那点口水,今天就以这场艳遇来补偿一下自己也好,这酒钱倒也算值了。
加了冰的酒本不太浓,落到肚里凉冰冰的正舒服,这郁闷的心情也好受很多。于是,一杯接一杯下肚,眼前的景象开始变换。
第 114 章 他抛妻弃子(上)
不过,明明那么冷酷自己偏又那么渴望的人却出现了。这一刻,她忘了钱,满心满眼只是眼前这个人。于是痴痴地望着,慢慢抬起了手,有点犹豫。他似乎不喜欢自己碰他的脸,更不要说接吻了,好像与他一起的记忆从没有过亲吻,包括他被下药那次。他也不要自己吻他,自己好像也从没有吻到过,他甚至不喜欢自己对他身体的抚摸。自己却喜欢他的爱抚,但是他却只喜欢主题。呵呵,主题吗?主题就主题吧,只因为是他,自己同样沉沦、迷恋。可是,后来主题也没有了。他怎么来了这儿呢?这是酒吧吧,自己很少来的,真巧,自己一来,他就来了。是碰巧呢,还是来抓自己的?咦,他坐在自己这桌,呵呵,是来找自己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呢?自己的手快摸到他的脸了,他没有躲开。没有躲开,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摸摸他?摸摸吧?大不了他又躲开再落空而已。于是,这只凉凉的、漂亮的、女性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脸上。男人身体一僵,这是自己被撩了?不动声色地放下酒杯,手在桌上没动,看着双眼有点雾蒙的女人。
他没有躲开自己的抚摸,女人满意的笑起来。扭了身子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注视着眼前人,犹豫着,伸到了另一边脸,轻轻地贴了上去。
“忠信,”轻轻地唤他一声,掉下了眼泪,“忠信。”
仰起头,慢慢向他靠近。他盯着她,片刻,看着这个偎近的娇躯,靠近的脸,微张的红唇,低下了头。
男人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挣脱开缠上来的女人,果然尤物就是尤物,不过这还是酒吧哪,可不是办事的好地方。在那潋滟的唇上啄了一口:“美女,我们换个地方。”
美女?呵呵,他也很有情调的啊,来到这儿扮搭讪游戏吗?不过,和他搭讪,自己挺喜欢呢。于是爽快地,撒娇地,动情地“嗯”了一声,被男人半扶半抱带离了酒吧。
酒店客房,白色的大床上,一场持久的纠缠,一场痛快淋漓的宣泄。在销魂的顶端,她声声叫着一个名字,字字清晰进入男人的耳朵。余韵中,被女人紧紧地抱着,一声声泣诉进入耳里:“忠信,忠信,带儿子回家好不好?我等了你十年,那个女人就那么好吗?她比我好吗?她看中的是你的地位,是中盛的财产而已……”
中盛的财产?中盛?中盛集团?这女人是谁?中盛,中信,秦忠信?会这么巧吗?
“乖,我现在不在这儿吗?”一个温存地亲吻,“躺着,我去一下洗手间。”
抱着的双手松开。看她依然闭着眼睛,翻身下床,拿着手机进了浴室。网上搜寻“秦忠信”的资料,锁定其中一张女人的照片,这本是八卦里的资料,可是秦忠信的八卦也实在太少,可以说没有花边新闻。今天商业场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太少见了。仔细看了女人的照片,悄悄走出浴室,到床前站定,对照沉睡中的女人。是她?
本来像中盛这种规模的企业的老板、股东家的人自己基本有一本帐,可是这秦忠信太低调,自己从业以来就没见过他与家人一起面对媒体,所以不知他太太是何许人也。现在,X,床上居然是那个叫“林丹”的女人,今天这玩的大发了!要赶紧溜才行。悄悄转身,就要套上衣服走人。
“忠……信。”忽然床上传来一声低唤,女人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男人一下僵住,迅速换上一个笑脸,却发现床上的人眼睛已经又闭上。原来是呓语,刚才也不是醒了。暂时心里安定下来,脑里飞快旋转想着该怎样解决眼前的问题。眼睛看着床上的女人,忽然亮光一闪,多好的机会!为什么自己要怕?职业习惯,随身带着拍摄工具,今晚虽是出来happy,依然带了微型摄像机。走到衣服跟前,拿出来摄像机对着床上按动了快门,端详一下效果,放回衣袋。为了保险起见,又打开了手机摄像机,看着照片中熟睡的美人清晰的脸,因翻身滑下被子而露出的裸露皮肤上的或红或紫斑痕,满意一笑,传到云里。手机收好,抬腿上床。掀开被子躺下,女人偎了过来。
清晨,林丹打个呵欠醒来,要抬手揉揉眼睛,胳膊竟然碰到了什么,扭头,竟是一个人,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啊!”一声惊叫,扯着被子坐起来。
身边的人睁开了眼睛:“宝贝,醒了?”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
“啧啧,晚上那么热情,醒了就不认识了,亏你还口口声声叫我。”
“叫你?!”
“美女捧着我的脸,口口声声叫着我的名字。我虽然感动,可看美女醉的不轻,就好心带你来这儿歇歇。没想到被……”男人耸耸肩,窜上身子靠着床栏,因被子被林丹裹走大半,他那边被子只斜斜地盖住腰腹。
林丹别开脸:“你叫什么名字?”
“钟兴。钟表的钟,兴旺的兴。”
“钟——兴,我叫你?”
“是啊,不停地叫。”
</h3><h3><br></h3><h3><br></h3> <h3><br></h3><h3> 林丹确信不认识这个人,看他又信誓旦旦,默默地念叨:“钟兴,钟兴,忠——信——”是了,自己是叫他吧,自己没有一点印象,那就是自己喝醉了。发音这么相近,也许醉后说起来更相像。醉了,自己在叫他吗?他又怎么会知道?一时忘了身边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男人一直在旁边留意着她的神情,见她无论怎样,至少没有起身下床。邪邪一笑,伸出手,一用力把她拉躺床上。林丹反应过来,要起身,已被压住。他要在她清醒的时候赢得她的春心,堵住她的嘴,否则自己前途堪忧。
一个小时后。拥着被子,林丹慵懒地靠在男人的怀里。
“你说你可以帮我?”
“你想做什么?”
“你真得是记者?”
“记者又不是总统,有什么可冒充的?”
他真得是记者。林丹沉吟:记者。
“那我授权你发一个信息,给你独家新闻。”
“什么信息?”
林丹妩媚地偎在男人的怀里,幽幽地告诉了自己酝酿的计划。
“你确定这样发?”
“怎么呢?”
“一个集团的老板风流一下还可以,抛妻弃子可就有点严重了。会影响声誉、影响生意的。”
“哪有那么严重,到时我再澄清不就好了,就说是那女人的原因,我是一时伤心,再说你们又不是财经版。八卦新闻,人们向来是信两分留八分,不过是为了热闹炒炒而已。”时至今日,自己温柔体贴……有必要吗?
“你确定?”
“嗯,只要那个女人退了,我就出面澄清。”他们毁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看着女人脸上娇弱而妩媚的笑,却觉那一双美眸犹如两个幽深的漩涡。一股冷意从心头划过,只是一闪而逝,什么都来不及抓住。
“我虽是八卦记者,可也是挑人的。现在为了你,我可是冒了得罪你老公的风险,你怎么报答我呢?”
“呵呵,你说呢,你不是叫钟兴?”
男人看看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暗道:“谁叫钟兴?真是损我吴迪献的风度。”
一只漂亮的男性的手,拇指搓开手上的几张照片。看着清晰的人像与背景:“极速娱乐,记者?她想干什么?”
周六,中午十二点。沈洛与秦忠信带着心心与秦珩一家四口先在儿童游乐场玩耍,中午就在游乐场外面的餐厅吃饭。中途沈洛与心心一起去洗手间。沈洛先出来,便在外面过道处等心心。过道就在点餐台旁边,靠墙位置是个书报架,上面基本是娱乐报纸、时尚杂志供顾客等餐时用。虽然现在大家基本都上网,看各种信息方便快捷,来拿这些的顾客实在是少之又少,但商家这项服务还是做了的,因为虽少,却也有。
沈洛站在书报架旁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一个标题映入眼帘吸引了她的注意——“忠诚丈夫伪忠伪信,委屈妻子祈祷回心”。“忠,信”,这两个字一时让她敏感,她抽出那一报架,见是一个专门的娱乐杂志——“极速娱乐”,头版头条,快速浏览一下内容,渐渐凝眉。再扫一眼其它几份报纸,一时看不到,也便没去翻,只把手里这份静静地放了回去。这时心心走出来,母女俩一起回了座位。
饭后,一家四口回了东方雅筑。一则心心在小学,不想给她换来换去,二则不想一下子就把孩子交到沈洛手上给她压力,所以暂时还没有把两个孩子带去他们的别墅。不过周末的时候会夫妻二人一起过东方雅筑陪伴母亲和孩子,白天则按两个孩子的意见带他们去玩。秦忠信发现有了沈洛后,心心一贯懂事,自不必说,儿子秦珩却也是一改往日的调皮淘气,玩上半天后会自动提出回家了。只是比较黏沈洛,心里觉得奇怪,也觉得可能是小孩子一时还分不出人,而沈洛刚来新鲜。不过不管怎样,看一双儿女和沈洛亲近,他心里非常的欢喜。看他们母子的互动,两个孩子叫“妈妈”叫的那么亲昵,有时候他会有种错觉,以为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这一家四口。
第 115 章 他抛妻弃子(中)
先把孩子安排午睡后。回了房间,沈洛坐在沙发上,搜了“极速娱乐”的电子版,看到了当天的头版头条。先前在餐厅已大概扫了一下文案,现在细看文章倒不是太长,也没有太过激的言辞。再细看照片,是秦忠信的一张比较偏的侧影照,也不知何时拍的。
“怎么不休息?”秦忠信从浴室出来,看到一直有午睡习惯的沈洛还坐在那儿拿着手机,有些惊讶。
“等你。”沈洛抬头一笑,关掉屏幕放下。
“等我。”他笑,走过来坐下,把她抱到腿上,“没我睡不着?”
“嗯。”他高兴,就顺着他吧,而且,事实也是如此。
“宝贝儿,现在是中午,还是在这儿。”他咬她耳垂,出语暧昧。
耳朵传来一股麻痒,她躲开,嗔笑不得:“我要午休。”
“好,我们午休。”起身把她抱到床上,自己躺在外侧,支头侧身看她。只见迅速闭上双眼装睡,轻笑,刚才不过是逗逗她,哪里会当真。而且自己也没说什么呀,分明是这磨人精自己想歪了。在她颊上一吻,揽她入怀,闭目入眠。
周一上午。诺诺第三次来到沈洛的隔间,看着沈洛,却又皱皱眉不说话。沈洛奇怪,一向在自己面前存不住话的人,怎么还深沉起来了。笑笑:“米大小姐,有何赐教,尽可直言不讳。”
“你没看到?”
“看到什么?”
“唉,你……”诺诺憋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最后伸手夺过沈洛手里的鼠标,三下五除二给她缩了文档图标,登录了两份报纸的电子版,停在其娱乐版面上,然后缩图。又点出一份专门的娱乐报纸的电子版,直接点击标题放大给她。把鼠标用力往她手里一塞,没好气道:“哪,你看。”那语气,好像沈洛欠了她早餐钱。
沈洛被她快速地点来点去晃得眼花。好笑地看她一眼,接过鼠标,看向屏幕,视线落到标题上,愣住。只见标题上赫然是——中盛老板抛妻弃子,考古神女趋富攀钱 。来不及看文,快速看向文案后面的照片,居然就是忠信和自己,和前天朦胧难辨的不同,今天是两张清晰的正面照。细细看完文章,然后点出报头,又是那家“极速娱乐”。再看另外两份,则是虽不是报业老大也是A市正儿八经两份综合性的报纸,如今也赫然在娱乐版刊载了这篇八卦新闻。看得出文章应该是“极速娱乐”首发。前天那篇文章还只是欲露还遮的只引人遐想,今天则明晃晃地直接播报。文章不仅仅貌似公平客观地讲述事实,实则貌似欲揭还掩留有余地得说着自己如何做作对忠信进行勾引,最后二人勾搭成奸,原本以为是好丈夫好父亲的秦忠信最后抛弃她母子;甚至还详细地讲了自己来自一个小城,以一个普通考古工作人员的身份,在生活于小城的父母双亡的时候买下了秦家育珠路的别墅。好天马行空的想象,好细密清晰的暗示。一个小地方走出来的事业单位工作的年轻的女孩子,凭什么买花园别墅?现在又是和别墅的原主人搅在一起。就差直接说她沈云洛在父母双亡、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就没有廉耻地靠近他,让他包养,现在更是变本加利,没有道德底线地直接拆了别人的家庭。这样的一盆脏水泼来,这样的心知肚明的污蔑,这哪里是刊登一条八卦信息,分明是那位“贤惠”的人公然叫板。她想干什么?</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未完待续) </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 <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