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城到青城 “西游东归”自驾记 A篇

猛哥掠影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nbsp; </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font-size: 20px;"><b>从冰城到青城&nbsp;</b></span></h1><h1><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b>&nbsp; &nbsp; “西游东归”自驾日记1</b></span><b> &nbsp;</b></h1><h3><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br></span></h3><h3><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 祖国的西部有什么,我想去看看。</span></h3><h3> 哈尔滨至伊犁5183公里,此行一路向西,折返点约在伊犁,加上横向移动,全程至少12000公里。 多维视角观察,现实的,地理的,历史的,文化的,大漠长河景观,古道久远传说,魔鬼城,火焰山,千年不死胡杨林,张蹇出使西域,唐僧西天取经,左宗棠平定准噶尔叛乱,王震进军新疆屯垦戍边,阿凡提的故事,《冰山上的来客》<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span>唐代边塞诗,少数民族民俗风情,包括同行者的趣事……多层次,多角度,立体纵深,随行,随感,随记,随发,希望满载而归。</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1> <b>2018年8月3日 准备出发</b></h1> 今天是自驾新疆启程日倒数第三天。 上午跟老连长文世海通了电话,相约8月6日9时半在新阳路200号会合,我开车去接他。 文连长比我大11岁,身体健朗,自信满满地参加长途自驾旅行。如能像他那样保持身心健康,还有大把时光供我远游啊,当然,这只是一个小目标。 希望长寿,以健康为前提,追求享受生活的快乐体验,绝不是徒增年轮的熬日子。衰老是生理的自然过程,存在很大的个体差异,我虽过了花甲之年,身体各部件依然灵活管用,玩得起,那就老夫聊发少年狂吧。 说“我老喽”,那是灰色心理暗示,多说“我还年轻呢”,向命运眨眨眼睛,老天也会欢喜眷顾吧。 昨天,接到北京一位老朋友的电话,约我为其公司的刊物做主编,可以远程办公,我在考虑接受。只要不影响已经上瘾的羽毛球爱好,能发挥余热也是好事啊。 有所顾虑的是,如果牵扯太多精力,我的文学写作梦会不会泡汤呢?<br><h3></h3><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1> &nbsp;</h1><h1><b> 2018-8-4 西进兵团</b></h1> 进入临战状态,开始准备行装。 同行八人,领队大康,1970年入伍,大校师职退休,他也是三年前“8000里路自在行”的发起人,我是跟他自驾十省(市)南下兵团的成员之一。 文连长1961年入伍,那年我还在幼儿园,他跟部队的感情爱怨交织,其中的故事容我后叙。 1969年入伍的老兵有两位,苏州的马哥,大连的岗南。马哥做过我所在新兵连的班长,岗南当过连队副指导员,我的前任,后来做了20多年远洋海员。 两个大连女兵,刘红和韩蕾,1980年入伍,通信连的话务员,像《列宁在十月》表现的攻打冬宫时被吓晕的女接线员干的活,“报,报告,小姐们都昏过去了!”我们的女兵才不会那样,她们是暴风雨中的海燕,退役转行医务,当过护士长呢。 家住沈阳的曹立锦跟我是同年兵,小我一岁。我入伍在23军无线电连,他参军在省军区警通连,后来他当上师通信营营长,我任军宣传处团职干事,这次同游算是新交。 西域之旅,八人两车,按照当年的说法,男女搭配,老中青三结合,战斗力杠杠滴。 行前,我建议把微信头像都换军装照,唤醒青春记忆。 有首歌唱得好: 曾经当过兵,一生血滚热, 曾经当过兵,真情伴一生, 一声战友,点燃心里那团火……<br><h3></h3><h3></h3><h3></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1>  <b>2018-8-8 进京集结 突入内蒙</b></h1> 前天一早,同文连长从哈出发,晚住沈阳湖畔宾馆,见老战友张铎、五子和贵权。 昨早,拉上立锦,冒雨进京,晚住延庆环湖宾馆,与大康、岗南、马哥、刘红、韩蕾会师。 <br><h3></h3><h3></h3><h3></h3><h3></h3><h3></h3> <h3>  沈阳之夜。</h3> <h3>  30年未见的老战友张铎携夫人宴请叙旧,话多的说不完,相约10月中旬来哈,接着聊。</h3> <h3>  走进誓师宴会举办地京东小村渔家。</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当晚,在京发小张小宝(左一)专程赶来,为我和我的战友饯行,还在微信发文祝福:立秋日,阿猛同战友七人西行,途经山西内蒙甘肃宁夏至新疆,此去旅程约四十曰。古长城脚下为发小送行,举杯畅饮,祝一路畅行。愿归来燕山蓬芦再听笑语欢声,把酒秋日,一路顺风!</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今早,西域之旅正式启程,车行400公里,途中停张家口、乌兰察布服务区。</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沿途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微信,拽了一句:内蒙天蓝草绿空气清新,我看风景多妩媚,风景看我应如是。</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15时抵呼和浩特,住嘉曼商务酒店。</h3> <h3>  文连长带了两个秋林大面包,十多斤商委红肠,中午停服务区,就地野餐。</h3> <h3>  边开车,边指点同车的三人拍照,端稳手机,屏住呼吸,黄金分割构图,轻点快门……这张是韩蕾拍的乌兰察布即景,相当不错。</h3> <h3>  刘红抓拍的标志性景观。</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嘉曼酒店的位置很特别,几乎夹在城乡结合部,站在街口,往右看,高楼鳞次栉比,向左看,街面收窄,穿过一座跨街铁艺拱门,横栏镶嵌立体铜字“前不塔气村欢迎你!”</h3><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3><p style="caret-color: rgb(0, 0, 0); color: rgb(0, 0, 0);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tyle: normal; font-variant-caps: normal; font-weight: normal; letter-spacing: normal; orphans: auto; text-align: start; text-indent: 0px; text-transform: none; white-space: normal; widows: auto; word-spacing: 0px;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webkit-text-stroke-width: 0px; text-decoration: none;">&nbsp; &nbsp; &nbsp; &nbsp; 我知道,呼和浩特,蒙语青城之意,曾是归化和绥远两城合并,解放后,改为现名。</h3> <h3>  大康盗用刘红的防晒装备,跟蕾宝宝合影。</h3> <h3>  立锦老弟走进城中村,有点懵。</h3><h3><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 &nbsp; &nbsp; 前不塔气村,不知蒙语啥含意,感觉怪得好玩。</span></h3> <h3></h3><h3>  晚饭热汤面,炸花生米,凉拌小菜,佐昨天没喝完的汾酒。 老连长几杯小酒下肚,打开话匣子。“我讲个故事,名字就叫《一个屁引起的人生思考》。” 1962年,全军报务员大比武,集训期间我与同屋战友小贾,发生了激烈争吵。 我们宿舍有两面通铺,一面睡人,一面安置枪柜,枪柜后身是存放个人物品的储物区。那天训练结束,我进屋取东西,转身欲出,战友小贾推门跨入,在这当口,一声屁响。 “小贾,你啥意思?有屁外边放呗,还带进屋里来了。” 我冲他开着玩笑。没成想,小贾反唇相讥,“你也是,有屁出去放啊,偏等我进屋才放,成心吧?” 我寻思,行啊,小贾,明明自己放的屁,硬不承认,非此即彼的事,还敢当面栽赃。转念又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让着他吧。 “好,我不跟你争了,就算这屁是我放的行了吧?” “本来就是你放的,什么叫算啊?少跟我装!” 哎呀,我存心让着他,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敢发誓,这屁要是我放的,我是你孙子!” “屁要是我放的,我是你滴了孙儿!” 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争执不下,火药味愈演愈烈。突然听到噗嗤一声笑,从枪柜后面跳出一个人,原来是同班战友小杨,“你俩别争了,屁是我放的,哈哈哈!” 我和小贾揪着他,恨不得揍这臭小子一顿。小杨一边告饶,一边气喘嘘嘘地说“我再不出来,看你俩这架势,非闹出人命不可。”说着,瞅了一眼枪柜。 故事讲完了,岗南若有所思。 “我觉得连长和小贾听力有问题,屁声是从侧面枪柜处传来的,你们面对面站着竟然没有辨明屁声方向,说明通信兵基本功还不扎实。”岗南的调侃有点冷。 “你这是苛求,屁声虽是来自侧面,但是墙壁有回声啊,音速那么快,注意力都在前面,换谁也分不清啊。”我搅稀泥。 大康顺着话题讲了一个段子。 说是电梯里站满了人,有人偷偷放了闷声臭屁,大家捂着鼻子纷纷说不是自己放的,其中一人满脸通红不吭声,被默认为不负责任的放屁者。不久,研究此人提拔议题,领导一句话给否了,“屁大点事都担不起,还提个屁。” 老连长端起酒杯,笑眯眯地说“这个屁大的事让我总结出两点人生经验,第一,不要轻易怀疑一个人,看到的,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相;第二,不要为小事计较,得理也要饶人。”说着抿了一口酒,“嚯,这酒真不赖啊!明天参观昭君博物馆,今天都早点休息吧。”<br></h3><h3></h3> <h1> <b> </b></h1><h1><b> 2018-8-9 清冢遗梦</b></h1><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昨半夜如厕,灯不亮,疑窃贼为之,锁紧门,一时难眠。</p><p class="ql-block"> 早起,发现全楼停电停水,房客怨声滔滔。一老兄蓬头垢面,要求前台提供热水洗头,见客商必须弄好发型;还有人要十多瓶矿泉水冲澡,说不洗浑身痒;更有要退早餐费的,索赔房费的,服务员忙着道歉,想辙,愁坏了。</p><p class="ql-block"> 电梯停用,我拎着拉杆箱从紧急通道走楼梯,没看清一楼标识,误入黑咕隆咚的负二层,从半米高的坏台阶伸腿探脚,到底儿踩进了水坑,感觉掉井里了。</p><p class="ql-block"> 酒店经理为平息众怒,请我们在隔壁餐馆吃面,大康索搂一口面条,眯着眼睛跟大家商量,“昭君墓在我们行进路线的相反方向,40多公里,还去吗?”</p><p class="ql-block"> 我急了,“2000年前,王昭君从繁华长安走到荒漠边塞跟匈奴和亲,多不容易;我们也是大老远来滴,不去青冢凭吊,于心怎忍?”</p><p class="ql-block"> 我在桌饭上白唬,昭君有落雁之容,如何得罪宫廷画师,被故意画丑;汉帝如何准其和亲,惊其美貌,悔之已晚。</p><p class="ql-block"> “啥也别说了,弟兄和老妹儿们,都撂下碗筷,赶紧去谒见昭君夫人吧。”</p><p class="ql-block"> 昭君墓在呼市近郊,驱车疾行,倏忽即至。</p><p class="ql-block"> 昭君墓古称青冢,由平地垒起30多米高的土堆,遥看草色青青。如今,围绕昭君墓建起一座现代艺术风格的园林博物馆,外墙面刻意仿造风雨剥蚀的古旧痕迹,展馆建筑多用民族符号,色彩明丽。</p><p class="ql-block"> 昭君雕像,亭亭玉立,栩栩如生,墓道两侧的动物石俑,外形竟然十分乖萌。</p><p class="ql-block"> 高高的青冢孤矗中轴线的远端,临近有一尊昭君与单于双骑并辔的铜塑,气氛渐变肃穆。</p><p class="ql-block"> 史料记载:王昭君,湖北人,14岁入宫,19岁出塞,生一子,22岁夫亡请归,命从胡俗再嫁单于长子,生两女,卒年不详。</p><p class="ql-block"> 据说,昭君自愿申请与匈奴呼韩邪单于和亲,深受当地人民爱戴,身后修建青冢十多处,争相表达敬意。</p><p class="ql-block"> 所谓异族和亲,其实就是政治婚姻,为了休兵和睦。有史评,昭君和亲,换来三世无战;也有说法,用女人做牺牲,绝非人道之举,历史作用不宜高估。</p><p class="ql-block"> 杜甫曾感叹:汉恩自浅胡恩深,人生乐在相知心。可怜青冢已芜没,尚有哀弦留至今。曹雪芹尤怜美人: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我也吟了半句:踏入青城觅青冢,含泪不见王昭君。</p><p class="ql-block"> 宏观看,中华民族历来有两个帝国双核驱动发展:中原帝国,农耕民族;草原帝国,游牧民族,以中原帝国的儒家文化为主脉,与藏传佛教、伊斯兰文化成经纬交织,早期还有萨满神教的影响,现代中国则是两元相交融合,合二为一了。</p><p class="ql-block"> 昭君博物馆建的如此富丽,体现了现代国人的情感倾向和价值评判,无须多言。</p><p class="ql-block"> 我沿着青冢两侧的环形石阶独自爬上爬下,心里掂量着2000年光阴有多厚重。躲在树荫歇脚的大康,让我给王昭君捎句话,我说单于夫人打猎去了,没功夫搭理咱。</p> <h3>  号称青城的呼和浩特。</h3> <h3>  习称清冢的昭君墓。</h3> <h3>  </h3> <h3>  告别昭君墓,继续西进,我们向400公里外的巴彦淖尔进发。 <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