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入夏以来,虽然一直没听见“知了”的叫声,但是网络上不时发出夜深人静时人们对“老鼓融”(知了的幼崽)的追捕、围歼的场景,微信朋友圈里也频繁晒出关于“老鼓融”的各种烹饪(炸、煎、炒)手法,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知了”它曾经来过,也许只是贪婪爱吃的人们没有给它们展示歌喉的机会罢了。<br></h3> <h3>没有蝉鸣的夏天总是让我觉得少点什么似的。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春日里那些美丽、张扬的鸟儿早已躲了起来,往日悦耳的鸟鸣如今也了无踪影,“知了”的缺席更让闷热的伏天了无生趣。这不由让我想起了童年时的夏天,那时的天也很热,但天空是蓝的;那时的雨亦很多,但频率和强度还比较平均。“知了”在我的家乡被人们叫做“马叽了”,它们给我孤独的童年带来了无限欢乐。<br></h3> <h3>雨后的晚上,小伙伴们常常相约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拿着手电筒、塑料瓶来到村旁的杨树林里。手电筒微弱的光芒照在杨树上,可见到刚刚从泥土里爬出来的“老鼓融”们,正沿着杨树干往上爬,有的已经退了壳,稚嫩的身子已经离开自己的蝉蜕很远,有的则刚刚破土而出,趴在树上等待着蜕变,这些可怜的“老鼓融”就成了我和小伙伴们的战利品。有经验丰富的年长些的孩子还会在杨树附近的潮湿的地上寻找,等待破土而出的“老鼓融”,而且往往收获颇丰。老人们常说“马叽了”是“雷震子”,意思是“知了”只有在雷雨天才会把它的种子(卵)播洒在土地里,经过时间的孕育后也只有等雷雨天那震耳欲聋的雷声才能把它们从地下唤醒,而后破土,然后蜕变,最后成为一只拥有嘹亮歌喉的美丽的蝉。不要以为“知了”们华丽转身拥有一双透明的羽翼后就安全了。调皮的我们会找来一根长竹竿,在顶端系上一个空瓶子,然后悄悄地把瓶口对准“知了”的头部,再猛地用力一拽,一个正在放歌的“知了”就被我们活捉了。再或者,在竹竿的顶端抹上一点椿树胶(臭椿树受伤后流出的汁液,奇粘无比),轻轻地把它粘向“知了”们的羽翼,也往往能顺利得手。当然也有因动作过猛或者有小伙伴大声说话惊扰了警觉的“知了”,于是就“朴楞”一下飞走了。那时生活虽然很艰苦,但大人们很少吃“老鼓融”,更别说成为餐馆里的一道特色菜了。抓来的“老鼓融”被简单处理油炸后撒一点盐就成了年少的我们的美味,上天有好生之德,世间万物自有它的命运。就在今天午后最热的时分,我惬意的在凉爽的空调屋里一觉醒来,恍惚间耳畔传来了远方那“知了、知了”的熟悉而久违的“知了”的叫声,初时我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以为那是一种幻觉而不敢相信,再细细地聆听我才真的知道“知了”它并没有放弃我们,放弃夏天,它们还顽强地活着,并且一如既往无怨无悔地唱着夏天的赞歌!我真的希望未来的日子里,夏天有知了的歌唱,青蛙的鸣叫,蛐蛐的呢喃;秋天有累累的硕果,收获的汗水,丰收的喜悦;冬天有皑皑的白雪,晶莹剔透的冰挂,荒野觅食的野兔麻雀;春天有俏丽的迎春花,遍地的牛羊,忙碌的春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永远!<br></h3> <h3> 米娜,女,新密市人,2000年毕业于河南省《公安高等学院》,平时喜欢读书,更喜欢书中那些诗意且充满灵性的文字,更喜欢用流淌的诗意装点平凡、平静的生活。本人擅长写作,喜欢诗歌,书法以及简笔画。曾多次为其他市县写文谱论,也曾多次投稿中标!<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