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两年前:</h3><h3>2016年8月17日的夜晚我们一家三口是在珠峰大本营度过的。</h3><h3>时间过去整整两年了,那一个夜晚的经历和感受至今历历在目,犹记犹新。</h3><h3>那将是我生命中永恒的记忆;那种感受和体会是我无可替代、也不太有机会重新复制的经历。</h3><h3><br></h3> <h3>在来到珠峰的前夜,在日喀则的那个夜晚。为做出最后的决定,下定决心挑战珠峰。我内心是纠结的,矛盾的。<br></h3><h3>去?还是放弃?</h3><h3>去:老伴在来到日喀则的途中已有不适;很是担心高反;深深的恐惧已让她为进发珠峰感觉忧虑……</h3><h3>放弃:让女儿和同行的朋友们去;我与老伴留在日喀则,确保行程的安全?</h3><h3>去,有极大的风险;不去,心有不甘。</h3><h3>那个晚上,微信朋友圈的朋友见证了我内心的矛盾和犹豫;他们为我加油!给我鼓励。</h3><h3>还有表弟给我鼓劲。</h3><h3>关键还是老伴的勇气和担当;她不忍让我与珠峰失之交臂,不想我失落和失望,最终她决定一家人同进退,一起上珠峰。</h3><h3>这也许不能算作是地老天荒的爱情;但这无疑是夫妻相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有的共与进退,同甘共苦。</h3><h3>为了确保行程的安全我们租了一个氧气瓶,租瓶时老板说一瓶氧气能够保证两个人12小时;当时,我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我认为我不需要氧气,我没有问题的;氧气是为老伴准备。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h3> <h3>还是年轻好。一路走来,只有女儿始终精神饱满;从容自如。</h3><h3>后来,在离开珠峰之后,我将此行总结了一段文字;写下了我心中的感受:</h3><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我陪女儿到西藏(一)</span><br>
我的女儿紫嫣就要结束她七年的大学生涯,从此走向谋职求生的人生之路。她将要真正意义上的走向社会,开始独立面对自己的人生和生活。<br>
二十四年来,我看着我的女儿从伊呀学语念唐诗,蹒跚学步扎着小羊角辫奔跑着走来。</h3><p dir="ltr">……<br>
二十四个春与秋,我在女儿的长大中慢慢变老。人生多有变故,庆幸有她始终伴随着我。<br>
二十四年风和雨。我参与着她的成长,陪伴着她长大;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直至上大学到读研。每一步女儿都走得努力所以精彩;每一个过程女儿有踏实的付出所以都有丰硕的收获。感谢女儿用她完美的学生时代满足了作为父亲的我极大的虚荣。<br>
二十四年已成过去,女儿将要开启自己人生新的篇章。孩子终究会长大,终究会独立的踏上自己的人生之旅。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在女儿人生的十字路口我和我的老伴陪伴着女儿踏上了西藏之旅的行程。<br>
我,作为父亲没有能力给女儿设计一个未来。所以,我带她来到西藏,走一程路的艰辛和坎坷。我,作为父亲没有办法为女儿的入职或者工作机会提供帮助,所以,我要陪女儿到西藏走318川藏线,我想告诉她:路上有艰险,有多变所以才有风景,才会有机会。<br>
我陪女儿到西藏:五个小时的重庆到贡嘎的飞行经历。乍到山南,蓝天白云之下高反带来的醉酒一般的飘飘然。</h3><p dir="ltr">飘飘然中且行且走,藏山圣水,一路风景如画;美丽的圣湖羊卓雍措……<br>
在珠峰大本营的那个下午和夜晚,我似乎感觉我已经走到我人生的尽头,每迈一步行走的艰难,每一个喘息的困难几乎让我心生绝望。我仿佛是感觉到了暮年末日。在那个下午,女儿搀扶着我走向珠峰山口遥望珠峰,只剩下最后十几步我还是没有能够走上一个小小土坎的高度。<br>
我本有心在珠峰山口面对珠峰对女儿说几句心中的话。最终到了珠峰我还是只能在心中说了:亲爱的女儿,我陪你来到这地球之巅,在离天最近的高度让你放飞,我试想在这个高度之上捧着你和你的愿望与理想,尽力往空中一抛:展翅高飞吧,我的女儿!<br>
女儿:有了这样的高度我坚信你能飞得更高飞的更远。<br>
珠峰大本营的海拨高度将那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变得无比的慢长……<br>
我和女儿座在318五千公里纪念碑的两端,她走在生命的起点,未来路还很长,我已走近路途的末端,终点不远。尽管我们要走的会是各自不同的人生之路,但我们总会遥遥相望,彼此关切!</h3><h3>
</h3><h3><br></h3> <h3>2016.8.17.星期三。</h3><h3>珠穆朗玛峰国家公园门口。</h3><h3>匆匆照相,匆匆上车。同行的人已经有开始挂上氧气的。</h3><h3>此时,老伴已经脸色不好,闭目无声;看的出来她是在用意志坚持着,在强忍着身体的难受。</h3> <h3>来到加措拉山口;也就是进入了珠峰保护区的山口。</h3><h3>在这里,凛冽的风呼呼的响;五色的经幡迎风招展。</h3><h3>下车站在山口5248米的海拨高度身体感觉不适;劲风吹来站立不隐。</h3><h3>这一刻,仰看高天,白云苍狗,天空湛蓝,白云朵朵;俯看莽原,原野高低,满目荒凉;没有植被,没有生命的痕迹……</h3><h3>感叹于自然的博野辽旷,深切的体会到人在自然世界中的无力和无助……</h3><h3>我们开车的司机师傅说在天气晴朗时,站在加措拉山口,不仅可以眺望到珠穆朗玛峰,还可以眺望到另外三座海拔均在八千多米之上的山峰。<br></h3><h3>在山口没有多做停留,照相也没有力气了,我是女儿扶上车的,老伴就没有下车。</h3> <h3>一大早从日喀则出发,经过一路的限速关卡,在定日吃了午饭,老伴和我都没有吃。</h3><h3>这一路上感觉最好的生意就是上厕所:简单一围,进圈方便就是两块钱。</h3><h3>这一路上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进检查站:下车、排队、刷身份证、刷脸、司机换路条(路条注明时间,是限速的)。</h3><h3>这一路走来感觉到自己很重要,像是很受保护:每一台旅游车配有一名警察。</h3><h3>走走停停,穿行于藏地荒野,绕过珠穆朗玛国家公园的盘山路(36拐),从山间下到河谷,海拨略有降低,司机师傅决定小作停留让我们稍事休息。</h3> <h3>在这个河谷,我和老伴牵扶着下了车,座在石头上,两相而视,长长的嘘呼;她脸色苍白,眼无神采,我神思恍惚,意识也已些许模糊;但是,我们相互在安尉着、鼓励着。</h3><h3>人生长路,只有一路走来才知珍惜彼此;这是偶然中各自对生命的选择,这更是命运的编排和注定。</h3><h3>在河谷的这一刻,我在神顾茫然中,被老伴的神情深深的感动:她难受,她痛苦,但她没有责怨;她握着我的手,没有言语,但我感觉到来自她的力量。</h3><h3>她頑强的坚持暂时还不用氧气。</h3><h3>因为,我们知道珠峰这一夜将是漫长的,后面的困难是无法预知的。</h3><h3>在这个河谷,我吐了;吐了之后难受的感觉也缓释了许多。</h3> <h3>在我感觉,很多的时候,不要憋着;吐了就好,这就是所谓一吐为快吧!</h3> <h3>离开河谷,走上了一段康庄大道。放眼辽望,白塔和绒布寺在远方若隐若现;珠穆朗玛峰在阴沉的天色中有些含蓄,有些羞怯;但头顶之上雪色的洁白与天际相接的巍峨依然是让人为之震撼!</h3> <h3>眼前就是传说中的珠峰大本营营地;位于绒布寺的南边,由一群帐篷紧挨着搭建而成。为了保暖,帐篷都是用牦牛毛编织的黑布做成的,游客可以在大本营住宿过夜,乘坐景区环保车前往离珠峰更近的观景台。这里还有一个中国海拔最高的邮政局,由于到了营地已经是晕头转向,双脚飘然,走路是深一脚浅一脚,所以也没有心情关顾这个世界上海拨最高的邮局……</h3><h3>老伴下车已经是站立不稳,直接就下车进了账篷,表弟夏晓连忙联系司机,搬来氧气,算是将她安顿下来了。</h3><h3>老伴已经是没有可能和我们一起剩当地环保观光车去观景台了。</h3><h3><br></h3> <h3>观景台距营地四公里;有一个垭口;有一个土墩;有个纪念碑;还有一条寒气逼人的河。</h3> <h3>观景台地标性建筑,有武警在此值勤站岗。虽然头疼的厉害,气也喘不匀,但还是要立此存照。</h3> <h3>山口风很大,吹的呼呼的响,两个人没办法交流,必须要用大的声音盖过风声对方才能听见;而此时在高海拔呼吸尚且困难,无法大声说话。</h3> <h3>从珠峰上流下来的河水,没有结冰但寒气逼人。</h3><h3>午后的光线此时已经转暗,河里的水在暗影中闪着波光;放眼望去都是高低不同,漫无边际的铅灰色的石砾,我恍恍惚惚打了一个寒颤,好像是来到了地狱之门?亦或是来到了天堂的入口?</h3><h3>反正这两个地方在地图上都没有座标!</h3><h3>即便在地图上寻找不到地狱和天堂的座标,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每一个人的内心中,必定有一个关于通向地狱和天堂的方向、方位的指引。</h3><h3>每一天;我们都在行进的路途之上。</h3><h3>仅管光线不好,但并没有妨碍游者的热情;很多很多的游人站在河边顺着水流的方向背靠珠峰拍摄视频;他们或是祝福、或是许诺、或是表明心迹;天南地北的口音,呼啸而过的山风,哗哗的流水之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听不出在说什么;也许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重要的不是听,重要是说。</h3><h3>高山之巅,地球最高处说心中事,诉心之所念和所想,的确很有意义。</h3><h3>我和女儿也试着拍了,后来打开来只能听见风的声音。</h3><h3>我好像说的是祝愿健康。</h3><h3>女儿说什么,没有问,她也没有说。</h3><h3><br></h3><h3><br></h3> <h3>攀爬身后最佳观景点的小山头,50米的高度,最后五米上不去。心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背着的小书包像有千斤重,压的我无法呼吸,天旋地转,头要炸裂一般的疼;女儿看我快要瘫到,连忙扶着我不让我再上了。就这样,在珠峰的山头我气馁的低下了头。</h3><h3>从这时开始就一直是头疼,心闷伴随着我;我高估了我的身体状况,低估了年岁不饶人这句话的份量,更没有预见到高海拔的通过和停留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形和结果。</h3> <h3>瞧:那就是珠峰!</h3><h3>怎么没有想象的那么高?</h3><h3>站在高原看高巅;我与珠峰也比肩。</h3> <h3>乘座环保车回到营地,天已将黑;营地人很多但却很安静,安静的甚至有些死寂;人们安静的排着队上厕所;人们在低声压抑的交流……</h3><h1><p style="max-width: 100%; clear: both; min-height: 1em; text-align: justify; word-wrap: break-word !important;">这里的厕所当然是没有例外的要收钱,只是到了天黑以后不收了。</h3></h1><p style="max-width: 100%; clear: both; min-height: 1em; text-align: justify; word-wrap: break-word !important;"><font color="#3e3e3e" face="宋体"><span style="font-size: 15px; letter-spacing: 0.544px; white-space: normal;"></span></font></h3> <h3><p dir="ltr"><span style="font-size:1.00em;">帐篷里围绕着一圈是床铺,一个挨着一个能睡十多个人,不分男女,资深驴友称之为“混帐”。“混帐”中都是和衣而卧,都不洗涮;“混帐”中有一个烧牛粪起暖的炉子,混账内有着混杂的气味。</span>
我们同行朋友加上警察,不算司机刚好十人,警察睡在门口。
进了帐篷女儿也有些高反的不适,到是吸了氧的老伴已经恢复了生气,头疼难受的我不敢多动;不敢多说;如同老僧入定。
老伴吸过氧后,大概是体力得到了恢复,她要上厕所,而且还是大号。弄得我很是为难,既不能要她不上,忍着;又担心她上大号蹲下去了缺氧起不来,是既不能替她又帮不了她。
她到是精神很好的就去了,也许是排队人多,亦或是蹲下不敢用劲,反正我觉得她那个厕所上的是无比的慢长;幸好表弟没有高反,她走到女厕所旁边问从里边出来的人,里面还有人吗?没事吧?</h3></h3><p dir="ltr">终于,表弟就陪着她回来了。
<br></h3><p dir="ltr"><br></h3><h3><i><font color="#010101" style=""><b></b></font></i></h3> <h3>通过海拔5200米和在海拔5200米的地方睡上一夜,完全是两个概念,不可同日而语。
入夜,刮起了风,下起了雨;风雨交加。
这一夜,我基本上没睡,和女儿头掋着头,而且好像那床也太短、伸不直腿,也因为缺氧没办法躺平,只能半倚着,不停地倒气调整呼吸。或是侧身两条腿曲着;头是欲炸欲裂的疼。老伴睡在旁边挂着氧,黑暗中她看不见我的情形,但似乎她感觉到我难受,于是她要我也吸上氧。可是,我心里没底,不知道这一瓶氧气有多少量?能维持一个人多久?能维持两个人一夜吗?我可不敢冒这样的险,从珠峰营地到定日县城医院一百多公里,三个小时的车程,万一突然瓶中没氧断供,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坚决的拒绝了她的提议。</h3><h3>龟缩着入眠,不说、不动、不想;手中搓着念珠默念藏传佛教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
不懂,但相信它神密的力量。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一声异响,是老伴夹在鼻子上吸气管掉了,惊醒了我;我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人猛地一下就坐直了,大口地长吸一口气。
夜深沉,帐外风雨大作;帐内的我因为高反也是昏天黑地。所以;到珠穆朗玛峰看星星、看月亮只能在我年老的梦中了。
终于,天渐渐的亮了;睡而不眠的夜是格外的长。
有人按开了手电,帐篷有了光亮;这个夜晚终于结束了。</h3><h3><br></h3><h3>“……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
不为修得,只为投下心湖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气息。
……”。</h3><h3>仓央嘉措一定不会高反,也一定没有经历过高反;否则他的诗怎么会如此轻灵?如此静美?
<br></h3> <h3>天终于大亮;账外的风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新的一天就此开始。</h3><h3>早上照例没有洗漱;表弟泡了面,问我们是否要来一碗?我们都没有味口,女儿吃了一些零食。</h3><h3>到了这时;我鼓足劲试了试氧气瓶重量,还摇晃了一下,感觉瓶里氧气还有很多;此刻,我不再需要担心会断气,因为,我们即刻就要出发离开珠峰营地回返日喀则;所以,当即我就将闲置了一夜的另一个氧气出口打开,将氧气插入鼻孔几分钟后感觉浑身舒胆。</h3> <h3>我真的活过来了。是氧气让我活了过来。</h3><h3>有了氧气进入体内,不再气闷,也不再头疼,种种的不适都在渐渐的消退。</h3> <h3>在珠峰营地的这一夜,只有这个小女孩始终是欢快又活泼的,她唱着歌,和爸爸悄声说着家乡话(家乡或许是在云南,高反状态下记忆模糊);安然的入睡,早晨醒来就是一脸的阳光,既没有惧怕生人的羞怯,也没有不管不顾疯丫头的嘻闹。</h3><h3>不可能再有机会见到她,就算是再见到也不会认识;也不会记起曾经在珠峰营地那样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十人共住一帐篷。</h3><h3>人生就是这样……</h3> <h3>值!这是珠峰那一夜留下的感受我记忆。</h3><h3>两年之后再回想起来,感受便又有了新的不同:更觉得这个经历在我一生中弥足珍贵。</h3><h3><br></h3><h3>在此,特别的感谢是表弟为我们一家人创造了这样的机会;感谢他的全程接待、陪伴和陪同。</h3> <h3>我陪女儿到西藏(二)</h3><h3><br></h3><h3>1,珠峰大本营回日喀则:从高到低宛若回到人间。</h3><h3><br></h3><h3>熬过珠峰大本营的那个夜晚,一切都变得好起来。回返的路心情顺畅很多,从大本营回返日喀则依然是五次安检,但已经没有去时那么令人烦躁和反感。</h3><h3>三十六道拐,两座五千米以上的高山过的轻快,也未见再有不适。到了定日县城,洗了把脸,嗽了个口,人变的新鲜也有了生机。</h3><h3>到了日喀则当然要游扎什伦布寺,扎什伦布寺可与拉萨布达拉宫媲美,但又各有千秋。</h3><h3>入夜,再宿日喀则酒店,来时的头疼感也没有了。终于踏实的洗了进藏的第一个澡。</h3><h3><br></h3><h3>2,来到拉萨:感受日光之城。</h3><h3><br></h3><h3>拉萨被称之为日光之城,地处世界屋脊之上,是许多人心中无可替代的圣地。很多人认为是自己的心灵的家园。</h3><h3>我们来了,有些鲁莽,有些无知,因为我们是先到珠峰大本营再来拉萨,所以心中的那份神密与虔诚在不觉之间也有些减退。</h3><h3>到了拉萨似乎几经感觉不到自己是在高原上,经过珠峰大本营那一夜煎熬的洗礼之后,从拉萨到四川到成都,高反这个词似乎对我们已无影响。</h3><h3>拉萨在众山的环绕之中。午后阳光下的街市多有我等游客的奔走,少了想像的从容与不迫,随处能见红男绿女的人间烟火。</h3><h3><br></h3><h3>3,布达拉宫与大昭寺: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h3><h3><br></h3><h3>布达拉宫让人震撼!它有迎面而来的惊艳,有居高临下的巍峨,在仰望中,我与女儿自觉感受沐浴着布达拉宫的光芒。</h3><h3>大昭寺长头叩拜的信众让人肃然起敬!匍匐而行的信徒衣衫褴褛,神色平和,安祥淡定。</h3><h3>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人。</h3><h3>八廓街转经的人们让我叹服!一个方向,互不相扰。念念有词,在转动,转动。</h3><h3>我与女儿注定只是这个城市的过客,行色匆匆……但我们心有虔诚,我们敬畏,我们有温暖,我们有被感动。</h3><h3><br></h3><h3>我终于明白</h3><h3>世间有一种思绪</h3><h3>无法用言语形容</h3><h3>粗犷而忧伤</h3><h3>回声的千结百绕</h3><h3>而守候的是</h3><h3>执着</h3><h3>一如月光下的高原</h3><h3>一抹淡淡痴痴的笑</h3><h3>笑那浮华落尽月色如洗</h3><h3>笑那悄然而逝飞花万盏</h3><h3>谁是那轻轻颤动的百合</h3><h3>在你的清辉下亘古不变</h3><h3>谁有那灼灼热烈的双眸</h3><h3>在你的颔首中攀援而上</h3><h3>遥远的忧伤</h3><h3>穿过千山万水</h3><h3>纵使高原上的风</h3><h3>吹不散</h3><h3>执着的背影</h3><h3>纵使清晨前的霜</h3><h3>融不化</h3><h3>心头的温热</h3><h3>你静守在月下</h3><h3>悄悄地来</h3><h3>悄悄地走</h3><h3><br></h3><h3>是仓央嘉措让我在默然中泪流吗?不全是。是高山,是庙宇,是长跪不起匍匐而行的信徒,更是一代又一代普通民众在清贫中对信念的坚守让我动容让我感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