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旅行随笔

MA.DAJUN

朝鲜，对于我们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作为同是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这些年来究竟发展如何，早就想亲眼看看。

7月16日晚上8点27分，在唐山站随赴朝旅行团踏上了开往丹东的K27次列车。

这次旅行由于准备仓促没有结伴。但并不为此担心，朝鲜毕竟不同于其他国家，社会治安相对良好，没有坑蒙拐骗和强迫消费，接受的服务虽是朝鲜旅行社提供，但代表的是国家行为，责任主体是朝鲜外事部门，注重的是国家形象。因此，不必担心旅游之外的其他问题，合同约定就是最好的的保证。只需把看到的、听到的和之前在网上形成的印象对比印证一下，得到亲身感悟的结果，就是旅游之外最大的收获。

7月17日早晨7点22分，列车准时抵达丹东。不到8点就到了丹东口岸等待出关。此时口岸大院已经有200左右人等待出关，后续的旅行团队不断涌入。

丹东陆路口岸只有两个出关通道，验照、安检等了一个半小时。轮到我们出关，领队把游客手机、像机收集，由其一人携带保管。

出了丹东海关，上了朝鲜海关的接驳汽车，跨过鸭绿江不到10分钟就到了新义州海关院内。车一停稳，朝鲜公安军一名军人站在车箱门口，游客把护照和朝鲜大使馆签发的纸制签证交给军人，军人看护照与本人相符即算入关，非常简便（此时护照、纸制签证由朝鲜海关保管）。

安检更简单，如同国内火车站进站安检一样。入关、安检，前后不到10分钟，一个34人的旅行团队全部完成。此时领队已把手机、像机交还游客。

关于入境朝鲜禁止携带的东西。

出行通知明确告之游客：禁止携带媒体专业摄像机、长焦距像机和高倍望远镜。

不能带进宗教或朝鲜不受欢迎的书籍和刊物（韩国出版的）。

不能带进有关诽谤朝鲜领袖和国家的各种资料或刋物、视频、美韩电影、电视剧（含色情暴力），包括手机、笔记本电脑下载的这些内容。

这些禁止携带的东西，作为普通游客来讲无所谓，手机、非长焦能解决的问题，没必要带那么笨重的东西。而且朝鲜提出的要求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比较合理，是出于国家安全角度考虑的。带着媒体专业摄像机、长焦距境头和高倍望远镜，显然与普通游客身份不符。去香港、台湾，政府明令禁止的书刊、杂志、音像，也不允许进入大陆。

下图一，进入朝鲜拍摄的第一张照片，新义州海关办公楼，楼上悬挂的两位领袖像，朝鲜人称“太阳像”。图二，新义州市。

不到10点半就到了新义州火车站。车站广场一座建筑物的前面，伫立着金日成、金正日巨型铜像，有游客想拍照被朝鲜军人制止。后来得知，在朝鲜领袖的雕塑铜像是不能随意拍照的，只能瞻仰、拜谒。其道理就像国内的寺庙进了大殿不能随意拍照一样。不能拍照军人，不让拍照领袖铜像，只能入乡随俗。到了穆斯林国家不能饮酒不也得憋着吗，这两项禁拍反倒没什么。

10点40分上了车，一直等到下午3点50分开车。原来我们乘坐的是添加不久的旅游专列，图定的丹东至平壤国际列车12点多开，而此趟列车已经不能满足赴朝旅客。因此，加开了这趟旅游专列。这趟专列要将火车到达丹东、沈阳机场落地赴朝的游客集中送往平壤。因此，每天都是下午4点左右开。

等待的5个多小时除了午睡（四人包间软卧），就是和处在我们车箱档口的车站女售货员聊天。不要小看这位朝鲜女青年，人家是会说外语的新义州火车站正式工作人员。不像国内，站台上卖货的都是临时工或者租借摊位的个体户。

这位女青年很漂亮，笑起来面带羞色，腼腆。

火车离开新义州前往平壤。沿途给人的感觉，环境保护的很好，河水清清，蓝天白云。

在城市里，铁路两边的建筑物（包括住宅楼）虽然不新，但不显破旧，外墙全为水泥抹面，分别涂为嫩绿、黄、粉红等颜色（朝鲜普通建筑的特色，全国城市基本都这样）。铁路两边没有私搭乱建的工棚和废弃物。

出了城市，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丰沃水土，长势旺盛的庄稼油光碧绿。尤其是土地的利用率，无论田间、路梗全都种满了农作物，几乎没有空闲之地，而且田间管理非常好。让人不得不怀疑朝鲜粮食问题的真假。

粮食问题始终是朝鲜的卡脖子问题。因此，政府对农业的关注粮食成为重点。从去平壤的途中，还是其后1700多公里的旅行观察，粮食作物种植的比重较大，本该成为果园的山丘坡地却种满了玉米。从农作物的种植比重上，即可看出朝鲜政府对粮食问题的重视。

看着朝鲜一望无际的田野，集体劳动的场景，仿佛看到了40年前的中国农村。

朝鲜的农村住宅多为平房瓦顶，少数为2、3层小楼。中国的农民住宅多为自建，朝鲜不是，而是和城市一样由政府规划、合作农场统一建造，并按人口多少分配。村庄离着铁路很远，但能看得到比较规范、整洁。

铁路沿线的小站与宣传标语。

　　沿线车站看到的运用机车。

晚上9点10分旅游专列到达平壤火车站。出站后，在接站朝鲜导游引领下直接上了旅游大巴，不到20分钟就到了入住的西山酒店。

第一顿晚餐很丰盛，为适应中国游客，上的是中朝两国菜，8人一桌，每桌3瓶大同江啤酒、1瓶烧酒及饮料。菜上完，酒正酣，灯光稍暗了一下，待灯光再亮，音乐响起，4位身穿朝鲜民族服装的女青年唱起了朝鲜著名的歌曲《见到你们很高兴》，几首曲子下来又与客人互动。真切感受到了朝鲜人民对中国人的热情。尽管朝鲜还不富余，但是他们却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中国游客。此后的几天，顿顿如此，正餐没有重样，晚餐必定有酒（中午不供酒，想喝自己买，烧酒每瓶15元人民币，啤酒6元）。

晚餐后很兴奋，出来走走。无碍朝鲜严重缺电，路灯基本都是瓦数很小的LED冷光灯。道路两边尽管都是高大的建筑物，但由于建筑轮廓没有灯带，路灯又暗，街道显着冷清。

西山酒店，属朝鲜一级酒店，相当于我们国内“四星级饭店”。赴朝旅游的中国游客基本都安排在羊角岛酒店、青年酒店等几家属国内四星级以上酒店。由此看出朝鲜对中国游客的重视。在朝鲜，把中国旅游团称为“访问团”。

7月18日早晨7点半就出发了，乘旅游大巴前往距离平壤170公里外的板门店，开始了进入朝鲜后的第一站旅行（大巴都是从中国进口的金龙等大客车，车况都很好，没有所说的日韩二手破车）。

全程陪同我们的朝鲜导游一男一女。男导张同志，平壤外国语大学毕业，主修汉语，现朝鲜国家旅行社专职导游。女导小黄，现平壤旅游大学大五学生，负责团队的组织工作。

很多人可能都有这样的误解，以为朝鲜和韩国的边境线是以北纬38度线来划分的。其实不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苏联军队和美国军队分别占领了朝鲜半岛的北部和南部，接受日本军队向盟军投降。而当时苏军占领区和美军占领区是完全以北纬38度线来划分的，后来在苏军占领区成立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在美军占领区成立了大韩民国。在朝鲜战争爆发前，朝韩两国的分界线就这样被确定下来，那时叫真正的三八线。朝鲜战争爆发后，经过三年的残酷战争，中朝军队和联合国军在三八线附近相持不下，最后双方终于签订了停战协议，停战协议规定双方军事分界线是一个围绕着三八线的大S形线，按照停战的那一刻，谁占领归谁所有的原则，停战时被中国人民志愿军63军、65军占领的，在三八线以南原来属于韩国的整个开城市就被划归到了朝鲜的版图上。因此，1953年7月27日停战协议签订以后的“三八线”成锯齿状。

板门店原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其名称始于参加朝鲜战争停战协议的前期中国代表为便于后期代表寻找，将会谈场所附近租借的杂货铺标注为“板门店”。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在这里签字，板门店的名声从此扬名于世。

进入板门店不能直接进入景区，需停车等侯。因为谈判`、签字场所成了朝韩双方共同的旅游景点，朝方游客参观，韩方等侯，交叉参观互不碰面。等侯区大门上方四个朝鲜文字为“自主统一”。

进入板门店景区，见到的第一个景观就是这个特殊的纪念碑。纪念碑上有三个看不懂的朝文手书，看懂的是一行阿拉伯数字：“1994.7.7”。经解说员解释才明白，那三个朝文手书是金日成的签名。在签下这三个字和年、月、日后，不到3个小时，1994年7月8日凌晨2点，金日成便与世长辞。

这三个字成了金日成的绝笔。这个纪念碑也就成了特殊的纪念碑。

1994年7月7日，金日成下乡到各地检查夏收工作。夏收很差，使金日成忧心忡忡。检查发现，各地虚报粮食产量的现象十分严重，这使金日成非常气愤。

检查夏收之后，乘车前往妙香山。到达妙香山别墅已是深夜。金日成审阅完关于与韩国进行统一会谈的文件并在文件上签名写上年、月、日之后，秘书前来汇报工作，报告了极其不幸的消息，75岁的上将赵明选病故。赵明选从14岁起跟随金日成南征北战，结下了深厚友谊。突如其来的噩耗，使金日成深受剌激。细问赵明选上将病因，得知是脑溢血，烽火医院院长怕担责任，不敢开颅抢救，采取保守疗法，使金日成十分生气，要连夜召医院院长问个明白。过度的劳累加上过度的剌激，金日成突然倒地，保健医生断定是急性心脏病发作。此前，金日成从未查出过心脏病。保健医生的随身医药箱没有备速效救心丸。7月8日凌晨2点，金日成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金日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牵挂着与韩国的统一问题。为了纪念金日成，朝鲜人民特地在离韩国最近的地方~板门店，建立了这座纪念碑。

板门店位于朝鲜半岛中南部，北纬38度线以南5公里处。板门店军事分界线，箭头所指中间凸起的水泥坎为“三八线”。（图一）建筑物为韩方的“自由之家”，与之呈对应状的（图二）为朝方的“统一阁”，两栋楼与“三八线”呈同等距离。

如今的板门店己成为国外游客的观光热点，凡到朝鲜旅游都安排这个行程。人太多，想照像听不到讲解，听讲解照不了像，匆匆忙忙，从进到出也就半个小时。

到板门店不光看谈判、签字场所，周围的环境也很美，南北两边似乎都在想法营造最好的环境。而“三八线”南北两边各设2公里宽的军事缓冲区，缓冲区内只有自然生长的树木和各种植物。站在朝方的办公大楼阳台上极目望去，南北两边都很美。

从板门店回来前往开城。开城是朝鲜的特别市，也是朝鲜半岛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重镇，朝鲜占领了开城地区，就取得了对韩国的巨大军事优势。韩国首都首尔距离开城市中心直线距离只有60公里，距军事分界线43公里，朝鲜占据了开城，首尔就等于直接暴露在了朝鲜战略火箭部队的炮口之下。

下图一，距“三八线”缓冲区很近的坦克路障，路障带百米宽巨型花岗岩石块组成。下图二，“三八线”。

中午，在开城市特色饭店品味开城王公贵族盛宴13铜碗套餐，13铜碗很精致，但都是凉菜，我们又要了个朝鲜名莱，人参煲鸡。餐后拜谒位于开城市松岳山下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

开城是朝鲜停战谈判会场所在地，最初作为停战谈判会场的来凤庄和后来的板门店都在开城。开城志愿军烈士陵园安葬着1950年12月31日至1951年1月8日，志愿军入朝第三次战役中牺牲的烈士。此次战役历时9天，突破“三八线”，占领汉城（今首尔），将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驱至“三七线”以南地区。此次战役歼敌19000余人，志愿军伤亡8500余人，牺牲的烈士大部分安葬于这个陵园。

进入陵园前，每个人买了一束鲜花，祭奠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永远长眠在异国他乡的先辈。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五拨中国民营企业家组成的代表团前去祭奠。导游跟我们讲“凡到朝鲜的中国人，包括商务之行，都会来这里或者桧仓”。由此看来，我们中国人还是没有忘祖，为国娟躯的英烈永远会被后人缅怀。

陵园入口处民营企业家们举着横幅集体合影（此张照片汽车上拍照）。

亭中墓碑“永垂不朽”四个字为郭沫若手书。

志愿军烈士陵园维护的很好，陵园的选址也不错，依山傍水。前面有一条小河，清澈的河水源远流长，愿在这里的先辈们安息！祖国人民不会忘了你们！

《高丽成均馆》，位于开城市。11世纪初为高丽国的行宫，名为“大明宫”，曾作为外宾住宿地，又称“顺天馆”，后改为宣传儒教的“僧务馆”，1089年国子监迁于此，改称“成均馆”。

开城曾经是高丽的首都，成均馆就是高丽时期的最高学府，朝鲜取代高丽后，开城成均馆仍为国学、府学。现在成为展示朝鲜历史的“高丽博物馆”。

　　

从开城回到平壤已是下午4点，原本参观平壤少年宫，然后去万景台。导游接到旅游局通知，说今年是朝鲜建国70周年，为迎接9月9日的国庆节大庆，学生忙于排练，万景台整修。因此改为参观一所平壤高中，增加了一个建党纪念塔。很亏，朝鲜的“韶山”没去成。

从学校出来又到了离学校很近的《中朝友谊塔》。该塔坐落在平壤风景秀丽的牡丹峰麓，这里有“首都庭院”之称。于1959年10月25日志愿军入朝参战9周年之际建成。塔的底座是一间展览馆，里面有大型壁画和部分志愿军烈士名册。在这里我们献上了鲜花，集体列队，向牺牲在这片土地上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黙哀！

塔内常年展示着10本志愿军烈士名册，收录了22710名志愿军烈士的名字。其中包括180名团级以上牺牲的军官，128名特等功勋和一等功勋的名子。

　　7月19日早晨8点，乘车前往距离平壤308公里的金刚山。途中首先游览了距平壤市中心25公里的《东明王陵》。

东明王陵是高句丽（公元前37～公元668）的建国始祖东明王朱蒙的陵墓。高句丽是中国古代东北少数民族建立的国家，当时的高句丽人崇拜建国始祖“东明王”，把他视为神，死后为他修筑了宏伟坚固的陵墓。

东明王陵本来位于“国内城”，现在的吉林省集安市。高句丽建国之后，国力日益强盛，不断向南方扩大领土。公元427年迁移至平壤，原葬于集安市的东明王陵也迁葬于平壤。

在东明王陵内，游客走到东明王朱蒙的画像前，陵墓管理人员让中国游客为其鞠躬。不知出于什么目的……

下图一，东明王陵大门。图二，陵墓。

东明王陵定陵寺。

中午12点到达位于朝鲜东海岸的元山市，并在那里品尝了当地海鲜。

元山市，是朝鲜江原道首府，位于朝鲜东海岸的元山湾，东临日本海，是朝鲜重要的贸易港口，也是朝鲜人民军海军及空军的基地。

元山市的风景很美，只是尚待开发。尤其是市中心区松涛园游园地，朝鲜式公园、动物园、植物园、体育馆、度假酒店应有尽有。最美的是它的海滩，海岛，被元山湾怀抱。午餐后本应到海滩游览，但那天天太热，气温达35度，幼沙海滩浴场人满为患，都是消暑的朝鲜人，导游不让游客到海边，怕与朝鲜人过多接触。因此，只能到松涛园看看黑松。近在咫尺的美丽海滩只能在滨海路上两次车行游览。

导游在这方面比较敏感，餐后我到饭店傍边的商店去转，进去没多会女导游就追了过来。除了定点商店、宾馆小卖铺、高速公路服务区，其他商店不让你去（除了外汇管制，导游也可能藏有私心，不单纯是与朝鲜人接触问题）。当然，去了也没办法，有时会遛达进去，想买东西备好零钱，不是定点商店有时没有零钱找你。在朝鲜人民币是硬通货，地位与美元同等，朝鲜人愿意接受。

这种布置像不像我们30年前的商店。

　　元山市松涛园。

朝鲜高速公路，路况确实差劲。从平壤到元山200公里，从元山到金刚山108公里，这308高速公里刨去服务区、途中景点和吃饭时间整整用了7个小时，简直把人折腾死。朝鲜导游会打趣叫“享受了7小时免费按摩”。

这条路名为高速，实际上成了普通公路。水泥路面，5米一个接口，接口破了又补，补了又破。为了修补便于通行，将中间绿化隔离带用水泥硬化，成了真正的普通公路。

平壤至开城、妙香山高速比平~金好些，虽然补丁多，但沥青路面至少没有接口，乘客尚能承受，但跑到80K也是颠簸的厉害。

城市马路虽然平整，但都露出了石籽本色，个别道路补丁打补丁，但没有凸凹不平，朝鲜的马路虽不光鲜，但很干净整洁。路边人行道均为水泥砖铺装，也非常干净规整。

下图一，平壤~开城高速公里。下图二，开城市区马路。

晚上6点到了入住的金刚山酒店，放下行里即前往属于金刚山景区一部分的三日浦。

《三日浦》，关东八景之一。是一潭由36座山峰屏风一样环抱起来的湖水，水面面积0.76平方公里，湖水最深处42米，清澈见底，它的周边有繁茂的森林，风景秀丽、迷人。 传说在古代，有一位朝鲜王原订到此地游览观光一天，然而美景当前，乐而忘返，结果延期停留游览了三天，因此，得其美名。

三日浦我们只是从山上转转，没有下到湖边。这个地方怪，去湖边得先上山再下山，导游说湖边更美，无奈天色已晚。

连接两峰之间的铁索桥。

巨石上的文字，是朝鲜**、金日成主席夫人金正淑手书，具体内容导游没说。

三日浦与金刚山酒店不过10来分钟车程，进入景区必经军事检查站。在朝鲜所有公路都设有军事检查站，每次出行基本经过2、3处。

《金刚山酒店》是朝鲜特级酒店（相当我国五星级宾馆），游览完《三日浦》，晚上在此入住。朝鲜导游告诉我们，这个宾馆也是每年朝韩离散亲人会面的地点。同时告诉我们金刚山距离***很近（朝鲜人不称韩国），军事管制区域也多，晚上出来散步不能远行，不能接近哨兵，更不能随意拍照。晚餐后没人出来，附近都是荗密的原始森林，晚上黑呼呼一片。不用导游嘱咐，没有二心的游客也不会出来，既是出来也是楼下走走，绝对不敢远行。

金刚山酒店为韩国现代集团投资建设。除此之外，景区基础设施、公路和通往韩国的铁路都为现代集团投资所建。导游称景区公路是全朝鲜最好的公路。我们也有此同感。

图一，酒店外景。图二，通往韩国的铁路。

7月20日不到8点半我们就到了金刚山九龙渊风景区的山脚下。

《金刚山》，横跨朝韩两国，其中大部分山峰位于朝鲜，直线距韩国仅21公里。金刚山由花岗岩组成，群峰峭立，奇岩怪石，以万物相最为壮观。众瀑飞泻，碧潭盈盈，森林郁苍，因此被称为朝鲜第一山。

金刚山不但是朝鲜名山，也是世界名山，不但吸引了游客，也吸引了外商投资。1998年“现代集团”巨额投资金刚山旅游基础项目建设，其条件之一就是其资本和财产以及经营收入受法律保护，朝鲜政府也为此下发了政令。

下图一，金刚山最高峰毗卢峰，海拨I638米。下图二，鬼面岩。

中国有“不到长城非好汉”之说，而在朝鲜和韩国也有“不到金刚非男人”之说。因此，在2008年7月之前，每年吸引约20万韩国游客。如今韩国游客没了，原起“7.11金刚山枪击事件”。2008年7月11日凌晨5点，53岁的韩国女游客脱离金刚山观光区域，进入朝鲜军事管制区域，被朝鲜哨兵远距离枪击身亡。韩国政府希望得到国民能够接受的真相调查。朝鲜政府对同胞遇难表示遗憾，但认为李明博政府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事件真相进行捏造，并禁止民众赴朝旅游。朝鲜亚太和平委员会发言人2011年4月8日发表谈话：“由于金刚山旅游中断3年且恢复无望，朝方决定取消同现代集团所签协议中赋予现代方面垄断经营权的条款，改为由朝方和现代方面共同经营金刚山旅游”。为此，现代集团蒙受了巨额投资损失，朝鲜也减少了巨额旅游收入。但现在被赴朝旅游的中国人所填补。继金正恩连续三次访华之后，赴朝旅游呈井喷状态，每天约两千人进入朝鲜。

金刚山景区内的[九龙渊景区]是外金刚最美的景区，是九龙瀑布等著名瀑布和水潭最集中的地方，数十大小瀑布从天而降，沿着山势形成激流、汇成水潭。各个水潭由于水的深浅和不同矿物质的渗化出现了不同的色彩，美的有点像九寨沟。

九龙瀑布，壁高150米，传说守护金刚山的九条龙栖息在此潭，由此得名。

“一线天”瀑布，瀑流狭窄从天而降。

金刚山上，连山绵谷，万石如林，奇峰迭出，无数的石门、洞窟、峭壁、峽谷，以及历代官吏、文人留下的手书石刻。它的奇拨秀逸和文化蕴含的确甲天下。在此仿佛看到了中国的泰山、庐山、石林、九寨沟等名山、名水。金刚山可以说是集成了中国南北山景的雄奇险秀。苏东坡曾以“愿生高丽国，一见金刚山”的诗句，寄寓了对此处的向往。

金日成用中朝两国文字手书的石刻。

金日成手书的《金刚门》。

金刚门就是两块巨石相依组成的门洞，是攀登九龙渊的必经之路。金刚门的两侧刻有用汉字手书的人名。

为什么在金刚山石刻中呈现中朝两种文字（整个朝鲜半岛历史古迹都存在），因为从1949年1月1日起才全面废除使用汉字，逐渐过渡一律使用表音字。因此，在朝鲜的石刻或牌匾上，汉字手书石刻基本上是1949年前留下的手书。不过1968年，在金日成的指示下，又修改了一律表音字的方案，逐步恢复汉字教育。目前，朝鲜小学从五年级开始学习汉字，至高中毕业止学习1500个汉字，大学期间再学习1500个汉字。

韩国是从1948年开始逐渐废除汉字，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正在改善。因为废除汉字后也带来不少麻烦，如两个人，都叫李一（yI），姓相同，名不相同，一个是数字的“一”，另一个是依恋的“依”，表音字就无法区分。因此，韩国人的身份证姓名都用汉字书写。日本也一样，人名、地名、城市、政府组织、社会组织、岗位名称等都使用汉字，不容易引起奇异的用表音字，即假名。日本宪法全部用汉字。

文化的影响和传播与国家的盛衰有直接关系。英语之所以流行世界，是因为大英帝国强盛一百多年，殖民地遍布世界各地，每个时区都有它的子民，因此称日不落帝国。接棒的美国与英国同是盎格鲁.撒克逊的子孙。因此，英语仍将是世界最有影响的语言。中国，自鸦片战争起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国势一直处于衰败状态，使中华文化逐步失去在东亚的影响（包括越南）。否则，整个东亚将是一个大中华文化圈。愿中国复兴，愿汉字遍布世界。

这次出行之所以选择8天，就是因为它包含金刚山旅游。在朝鲜半岛所有民众对金刚山也是趋之若鹜。尤其韩国人喜欢山水景观，而韩国境内没有名山大川。金刚山旅游未启动之前，韩国人喜欢到中国游山玩水。现代集团就是因为看准了金刚山旅游商机和国民的欣赏嗜好，才在1998年启动了对金刚山旅游基础设施的投资。

攀登金刚山，我有很多顾虑，年龄大了，腿脚不行，国内的名山没有索道不爬，而金刚山没有索道，又没有结伴出行。因此，专门买了拐杖，爬到半腰己经力不从心，后面的人没有上来，前面的人不见踪影，没想到10粒丹参滴丸让我来了精神。我们这个团一共33名游客，只有9个人爬到九龙瀑，我是第9个到达，又是最后一个下来，上山下山整整用了4个小时。没想到国内不敢爬山，在朝鲜金刚山让我当了回男人。

午餐后返回平壤，7个小时的车程又是一路颠波。

晚上9点回到平壤，又住在西山酒店。晚餐是朝鲜火锅，劳累了一天得大喝一顿，这帮花甲之人终于放开了量，席间免不了朝鲜姑娘助兴。

7月21日，前往距离平壤170公里的妙香山。妙香山位于朝鲜西北部，是朝鲜著名的旅游胜地，四大名山之一。因山势奇妙、神秘，山上侧柏散发着清香而被称为妙香山。向有“三千里锦绣江山皆名胜，未见妙香山莫谈景”之说，自古被誉为朝鲜八景之一。

妙香山，犹如国内的庐山，是夏日避暑的胜地。妙香山别墅曾经是金日成主席夏日办公的场所。现在也是高官聚聚的地方，如同夏日的北戴河。

车行两个半小时，10点半到了妙香山。首先参观了《国际友谊展览馆》。

《国际友谊展览馆》在朝鲜最为著名，在世界上也很有名气。这里展示了世界许多国家、组织及其个人向金日成、金正日和金正恩赠送的20余万件礼物中的一部分中的1.4万余件。其中，中国的赠品数量最多，原苏联的赠品最贵重。1957年原苏联专门制造了三架伊尔一14型飞机，其中一架赠予金日成，另外两架分别赠予周恩来和越南的胡志明，并成了三位领导人的专机。另外还展示着原苏联赠予金日成的三辆吉尔高级防弹骄车。在中国的赠品中，有中国三代领导人以及各个时期的中央部委、省市、企业、社会组织和社会名人以及书画大师赠送的礼品。礼品方方面面，包罗万象，都非常珍贵。毛泽东赠送给金日成的是一个大型壁挂“虎”。

该展览馆由金日成国际友谊馆和金正日国际友谊馆组成，现又划出金正恩展厅。金正恩展厅礼品不多，主要是连续三次访华与习主席交往的照片，许多照片国内没见过。展厅中有一套用红木制作的会议桌、椅，很引人注目，据说金正恩很喜欢。该会议桌（两边各配有同质木材的22把明式靠椅）是云南一个生产经营红木家具的老板赠的。为了这套赠品，该老板亲自跑到老挝选材，整个桌面一块板材，不缺不补，一点瑕疵都没有。

该建筑物的外形，远看似木结构，其实为混凝土结构。建筑风格为朝鲜古建与现代建筑的融合体。内有升降电梯和自动扶梯，地上、地下展览厅众多，室内恒温控制为20度，外观庄重，内部整洁且富丽堂皇。

展览馆的解说员，由她带我们参观。照片左一朝鲜张导游。

参观不能超过两小时，而我们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走出了展览馆。可以说比走马观花还快，一万四千多件礼品即使每件都扫一眼时间都不够，对某件礼品稍感兴趣，又催促着到了下一个馆。统一进，统一出，不敢掉队，维持秩序的都是朝鲜人民军军人，一点不敢懈怠。

说实在话，如果礼品增加汉字介绍，感兴趣的一天时间都不够。更可惜不能拍照。

出了礼品馆又乘车5.6分钟到了位于妙香山山坳中的《普贤寺》。

下图一，展览馆大门，铜制，重2.6吨。下图二，未寄存手机之前拍的照片。

《 普贤寺》，建于1014年，在寺前有冷杉、海松、水曲柳等多种树木。寺内有大雄殿、万岁楼、解脱门、天王门以及一座四角的9层塔和一座八角的13层塔。大雄殿的墙壁很高，歇山式屋顶，流线型的粗腰房柱，神妙雕塑的装饰显得和谐、端庄。在建筑和装饰上有别于中国寺庙，完完全全的朝鲜古建风格，即使不懂宗教、不懂建筑，从审美的角度上看也很有欣赏价值。可惜只给了20分钟时间参观。又是走马观花，只能照照像，有人想拜佛、想许愿，静不下心来，时间不允许，望佛生叹。下图，大雄殿和八角13层塔。

普贤寺很美，很寂静，除中国人外看不到朝鲜人。不同于中国寺庙人声鼎沸，烟火燎绕。从普贤寺的殿、庵香炉上看，没有多少香灰。“有，也是中国人烧的”，导游说。我问为什么？导游反问我“你信仰什么”？我只好答：毛泽东思想。“我们朝鲜人民信仰****金日成主体思想”。导游的回答很正确，由此就可理解朝鲜人为什么不烧香了。下图一，观音殿。下图二，上元庵。

下图一，普贤寺外景。图二，四角9层塔。

《平壤》，朝鲜的首都。位于朝鲜半岛西北部，大同江横跨其中，因其地势平坦而得名。全市人口约326万，其中城市210万。

平壤因古时遍布柳树又称“柳京”（形似金字塔高105层的柳京饭店之名来之于此）。因朝鲜政府一贯提倡植树造林并推动环境保护政策，如今的平壤是一座花园城市。市区建筑面积占20‰，其余80‰为公园等绿化用地，市民人均绿地面积58平方米，是世界上绿化面积比重最大的城市之一。如今的平壤，除汽车少点，没有广告牌，没有霓虹灯外，无论从空中还是从地面上看绝对是一个现代化大城市。

休闲的市民。

花园式城市

平壤的马路都特别宽，由于绿化占地面积大，楼房稀疏，汽车又少，显着特别空旷。

平壤观光没有专门安排，都是从外景地回到平壤后零散安排的，基本上没啥遗漏。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住在朝鲜特级酒店“羊角岛酒店”。羊角岛酒店位于大同江中心一个小岛上，处于市中心位置。如果住在该店早晚遛弯可以逛逛平壤最繁华的街区。虽说不让私自出行，但腿是自己的，一个酒店那么多客人，不单是游客，还有其他商务客人，即使想管也管不了。再说了，导游也累，也睡懒觉，晚餐后也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谁还有时间管你，出去不迷路，不给导游添麻烦，一切都成。

平壤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城市，远的不论就说1950年爆发的朝鲜战争，古都平壤饱经战火蹂躏，不仅成为战场，而且在1950年到1953年的三年间美军的轰炸机在平壤上空投下了42.8万枚炸弹，那时平壤人口不足40万，平均每人承受1棵以上炸弹袭击。平壤几乎被夷为平地，绝大多数古迹化为乌有。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城市重建史上，平壤城的重建占有比较重要的地位。经历了抗日战争和朝鲜战争的双重摧残，平壤城市设施被破坏的程度堪与苏联斯大林格勒相比。1952年战事尚未结束，朝鲜政府即着手制定平壤市的重建计划，并派出了建筑师到中国，在与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交流时曾感叹到：平壤已经真的成为一片“平壤”了。导游对我们讲到了2000年平壤就已经成为现代化大都市。只是近20年实行先军政治，将近40‰经济收入用于发展军事，影响了其他方面经济建设。因此，平壤城市样貌近20年没啥大变样。

有人把平壤和中国的城市比较，说相当于中国的三线省会城市，如石家庄、太原、昆明等。实事求是地讲，平壤相当于我国的2.5线城市。中国的这三个城市虽是省会城市，繁华有余，但缺少大都市的气派和气势。而平壤恰恰具备了这种气势，城市虽不繁华，但却充满霸气。就像北京、上海一样，北京从城市布局、建筑风格上，让人一看就是帝都，格局大，有气势，充满着政治气息。上海一看就是一座充满着商业气息的城市，楼高、繁华，唯独缺少的就是北京的霸气。

图一，平壤有轨电车。图二，尽头平壤火车站。

平壤公交车汽车

从主体思想塔上鸟瞰平壤。上塔需自费50元人民币。到哪都爱登高，可以一览全貌。站在主体思想塔上向西看，正对着金日成广场，宽阔的大同江将西岸的金日成广场和东岸的主体思想塔广场隔开，两个广场遥相对望。下午6点多钟正对逆光，照片拍的太差。

下图一，江中小岛上的大厦为羊角岛酒店。下图二，远方尖顶建筑为柳京饭店。

世界上最知名的凯旋门是法国巴黎凯旋门，但世界上最大的凯旋门却是朝鲜的平壤凯旋门，居世界五大凯旋门之冠。它用了10500多块花岗岩石建造，高60米，宽52.5米，拱形门洞高27米，宽18.6米。4根花岗石枝柱上刻有金日成主席的投身抗日战争1925年及凯旋回国的1945年。它的东面和西面的墙面刻有长白山浮雕，南面及北面的墙面刻有《金日成将军之歌》的歌词。该建筑于1982年4月15日金日成七十寿辰时开工建设。是为了纪念朝鲜领袖金日成两次战胜侵略朝鲜的日本及美国，使朝鲜获得独立并建设成社会主义国家而建立的。因此，平壤凯旋门也是一座纪念碑式的建筑。

祖国统一三大宪章纪念塔（图一），两个一模一样的朝鲜女青年，象征着南***一个民族，共同拱举着地球中心标识的朝鲜半岛全图。朝鲜劳动党建党纪念塔（图二）。象征着工人、农民、知识分子。

《永生塔》，下面的这张照片是朝鲜的第一座永生塔，它伫立在平壤市黎明大街前的永兴十字路口，塔基高10米，宽30米，呈拱门状横跨马路，塔基前后各有一朵木兰花瓣饰像，两侧镌刻着82朵金达莱浮雕。塔身高82米，象征着金日成主席一生82年的辉煌历程。最顶端有一棵黄铜锻造的“大元帅星”，寓意金日成生前所获得的最高军衔“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大元帅”。紧随其后书写着“****金日成同志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反映出朝鲜人民对逝去领袖的无尽思念。后来，金正日逝世后，塔身上的文字也相应改成了“伟大的金日成同志和伟大的金正日同志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穿过这座永生塔的拱门，黎明大街的尽头便是金日成和金正日的归宿地——锦绣山太阳宫，遗体被永久保存于此。

第一座永生塔建成后，朝鲜各道、郡、洞、里也纷纷竖立起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永生塔，并统一刻写着“伟大的金日成同志和伟大的金正日同志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永生塔，可以说是朝鲜的特色建筑。无处不在的永生塔和领袖像是精神意志在建筑上的体现。在朝鲜我们看到每个人胸前都佩戴着领袖像章，既是本群体的象征，也是区分外人的标志。由此看出朝鲜人民对领袖的崇拜，其程度远远胜过我们那个年代。

统一的信仰是朝鲜维持稳定的基石。这一点，西方政客看不到。一些预言家预言的朝鲜崩溃之说，现在看来很难实现。这种把信仰、崇拜和执政党的执政理念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确实是朝鲜在意识形态方面的一大创新，更是长期执政在软实力方面的强力保证。

《千里马铜像》位于万寿台的丘岗上，是196I年4月15日金日成49寿辰之际建立的。铜像的总高度46米，其中雕像高14米，长16米，工人铜像高7米，农民铜像高6.5米。座基由不同规格的花岗岩垒砌。

千里马铜像很有含义。铜像的前面是工人高举着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红色信纸”，以骑着千里马的气势向前进。后面是一个抱着稻子的女农民加速进军的情景。从视觉上看，将云彩远远抛在后面的千里马，其鲜明的轮廓给人以持续前进和飞跃的气势，特别是展翅的千里马，进一步升华了整个雕像的生动性和形象性。不但有象征意义，而且非常有艺术价值。

为了拍好这几张照片，我是穿马路，爬山坡，违背了朝鲜导游不能远行的要求。否则，大逆光只能照个轮廓。

位于平壤市中心大同江畔的“主体思想塔”是世界上最高的石塔，塔高170米，其中塔身高150米，火炬高20米。火炬台及火炬重45吨。塔的正面建有高30米，重33吨的象征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的三人群像。

塔及周围附属建筑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在塔的150米高度上设有观景平台。

在主体思想塔的左右，是以“主体工业”、“丰年”、“学习之国”、“无病长寿”、“主体艺术”、“铜墙铁壁”为主体的花岗岩雕塑群像。

“主体思想塔”是金日成创立的“主体思想”的象征。“主体思想”的核心是：人民群众是革命和建设的主人，也是推动革命和建设的力量。即：人就是自己命运的主人，也是开拓自己命运的力量。

中国有毛泽东思想，朝鲜有金日成主体思想。两种思想都是马克思主义结合本国实际在实践中产生的重要指导思想。

该塔于1982年4月15日竣工揭幕，是为了祝贺金日成七十寿辰而建的一座纪念塔。

《喷水公园》位于万寿台。喷水公园有不同高度、不同种类的喷泉，主喷泉喷水高度80米。水中矗立一组白色喷泉雕像，名为“下雪”，28名婀娜多姿的白色仕女雕像，很像敦煌莫高窟里壁画“天女散花”的神态。

在喷水公园的四周有万寿台议事堂（相当于人民大会堂）和人民大学习堂（图书馆）等重要的政府建筑。

下图一，万寿台议事堂。下图二，人民大学习堂。

喷水公园景观

《平壤地铁》，始于1966年，当年金日成访问中国，参观了正在建设中的北京地铁后，决定修建平壤地铁。在中国、前苏联和东欧各国支援下，仿照北京、莫斯科，建成了世界最深的地铁系统，最深达地下200米，山区路段150米，平均深度100米。现在运行3条线，运行里程40公里。早期运行车辆为吉林长春客车厂制造，近年更换了新的车辆。

平壤地铁1968年动工建设，首条线路由中国援建，1973年竣工通车。

我们乘坐体验了一站地两个车站。从荣光站下去，登上自动扶梯向下一望，感觉像井一样深邃看不到头。我看了一下表，下到站台用了2分37秒。平壤地铁站台和车箱都没有空调，因为深入地下100米，因此恒温在19~20度。平壤地铁为什么建的这么深，一是出于备战考虑，二是不影响地面建筑安全，三是常年恒温节能环保。

平壤的城市交通除地铁外，地面主要是有轨电车和无轨电车以及少量的公交汽车。平壤的地铁车票很便宜，只需5朝元。按照人民币与朝元汇率1：17算，不到人民币6分钱，而且是一票通，不出地面随意换乘。地面公交也是5朝元。

下图，两个不同装饰风格的车站。

《大同门》位于平壤大同江畔金日成广场游轮码头岸边，是平壤古地标之一。该建筑始建于公元6世纪中期，经多次改建，现存的建筑为1635年重建的样貌。它以花岗岩为地基，上建两层门楼，一层中间是拱形大门，门楼上挂着两块横匾，分别用汉字书写着“大同门”、“挹灝门”。

傍晚游大同江

大同江，是朝鲜的地里标志之一，位于朝鲜半岛西北部，是朝鲜的第五大江。长450公里，流域面积2万平方公里，河床深，利于航运。在市区大同江由北向南穿城而过，增添了平壤的秀丽景色，两岸有“乙密赏春”、“浮碧玩月”等著名八景。

在游轮上，欣赏大同江两岸的美景，航行中品味朝鲜美食，更有载歌载舞的朝鲜美女。

歌，都是我们中国人熟悉的朝鲜歌曲，还有中国的经典歌曲。当《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音乐响起：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全场中国人跟着齐声高唱，把大同江之游推向高潮。中国人感动，朝鲜人也感动。

7月22日，是我们在朝鲜的最后一天。早晨8点就来到了金日成广场。广场上站满了排练大型团体操的学生，广场两侧是等侯排练的其他行业人员。今年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建国70周年，9月9日这一天准备举行盛大庆典。从早到晚广场都在排练，其他人员不能进入广场，只能在外围参观。

金日成广场，从外观和轮廓上看就像一个小号的天安门广场，是朝鲜举行重要政治文化活动、庆祝大会、公众集会、阅兵式的场所。面积75000平方米，是世界上第十六大广场（天安门广场的五分之一）。广场建于l954年8月，于1972年4月15日金日成六十寿辰之际竣工，地面全部由花岗岩铺成。广场上以巨大的金日成、金正日铜像为中心，两侧是红旗下的群像雕塑，后面是朝鲜革命博物馆。广场西侧是人民大学习堂，东侧（跨过大同江）是主体思想塔，南北两侧分别是朝鲜中央历史博物馆和朝鲜美术博物馆。金日成广场和天安门广场非常相似，包括建筑风格和格局，只是方向不同。金日成广场座西朝东。天安门广场座北朝南。

　　

临行前在西山酒店门前与朝鲜大学生实习导游合影。

在朝鲜境内的5晚6天旅行中没有安排和接触农村的机会，对农村、农业的了解只能通过旅行中观察和两位朝鲜导游的只言片语。

在朝鲜有国营农场企业和合作农场企业。国营农场企业为全民所有；合作农场企业为集体所有。这种合作农场与我们农村改革前人民公社管理下的生产大队一样，只是叫法不同。朝鲜的合作农场计酬方式也是工分制，我们一天工时的最高分是10分，朝鲜是1分。

途中观察，朝鲜的农业生产方式还很落后，还没有完全实现机械化，农业运输以拖拉机和牛车为主（没见过马、骡拉车）。

朝鲜的农业问题，粮食问题游客都很关注，因为农业问题是关系民生的大问题。尤其我们这个团，基本都是花甲以上老人，有退休的记者、大学教授、军队离休干部、某市的政协主席和书画大师等，对疑问的关注胜过观景。多次询问朝鲜导游，导游对旅游之外的问题不愿作答，后看这帮人并无恶意，专门对此事进行了说明。他首先强调：温饱问题已经解决，只是还没吃好。他随后讲，朝鲜的农业、农村改革始于2004年。进入21世纪，朝鲜遭遇了历史上从没有过的干旱，随年又发生了特大水灾，造成严重的粮食危机。因此，在2004年启动了农村改革。首先，划小了生产核算单位，在合作农场下增设了生产组，每组15~25人，确定每年上交农场的数量，余下生产组分配。合作农场则将上交的粮食等作物留足一部分（用于农场孤寡老人、伤残人员），其余上交国家。同时，按照每户人口多少分配了自留田。农民除牛之外可以各种养殖，剩余的商品市场自由交易。

城市人口仍实行粮食定量供给，付食等商品凭票供应。粮食定量按照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轻重，每年200至250公斤。定量供给的粮油、付食相当便宜，只是象征性收费。就像我们改开前，每人每月定量供给的粮油、付食全部购齐也用不了5块钱一样。粮食不够吃或想多吃肉、蛋、菜，商店或市场都有卖，只是贵点。

关于朝鲜的工资收入，导游讲：工资低的1700朝元左右，高的8000左右。按照人民币与朝鲜元汇率换算，月收入相当于人民币100~470元之间。由此看出，朝鲜人民的生活状况并不是之前我们想像的那样。特别是没有大项支出，房子国家分配（结婚即分房），全民免费医疗，12年义务教育，大学免费教育（录取率50%多），作为家庭来讲简直没有后顾之忧。朝鲜的法定退休年龄为：男60周岁，女55周岁，而且实行的是全民制（这点和原苏联和现在的俄罗斯一样，因为农场职工也是职工）。

以上是通过观察、听说（经多方印证）得出的印象，如该印象符合朝鲜现实，说明朝鲜与我们的差距不应该是40年，而应该是20年左右。回想1998年我们国内的人均收入，那时铁路中层主管（正科级）月收入700多元，全国的月平均收入恐怕高不过400元，如果在把我们承受的生活压力（住房、医疗、教育）计算进去，与现在的朝鲜差不多少，而那时汽车还是稀罕物，2008年以后才真正进入家庭。实事求是地讲，在物质生活上朝鲜与我们相差30年，在社会福利上我们又差之朝鲜。通过以上综合对比，差距在20年左右还是比较公正的。

参观完金日成广场，前往平壤火车站，乘坐平壤～丹东10点25分开的国际列车回国。

到了平壤火车站，下了汽车直接进入站台，没有拍到火车站外观全景，觉得很遗憾。看看表距开车还有20多分钟，把行里交给团友，直接跑到车站广场拍下了这张照片。我出去之后，女导也跟了出来，怦怕我因此走失。

网上把该导的职责称为监督员。其实，就是负责团队的组织协调。团里有人掉队、迟到或脱离团队负责寻找，经过军事检查站拿着证件办理通过手续，也就这些琐碎的工作，谈不上政治监督，两个导游各司其职反倒更好。

列车到了新义州站，在此停车等侯一个多小时接受海关人员检查。

海关人员上车首先把护照还给游客（纸制签证留下），然后开箱检查有没有携带朝鲜禁止出境的商品。上车人工安检是因为火车上没有X光检查设备，几样禁止出境的商品中国游客并不感兴趣，海关人员十分清楚。因此，开箱检查只是象征性抽检。如果不上车开箱检查，全体游客拎包下车排队过关，然后再上车更麻烦，上车安检反倒人性化。去过许多国家，讲苛刻，朝鲜差的太远。

短短的6天之旅，对朝鲜只是浮浅的认识，但所有游客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就是朝鲜与我们之前的想像不一样。朝鲜既不神秘，也不陌生，虽有“二项禁拍、三项禁带”，但作为普通游客并没有感到不适，反倒是热情款待让人受宠若惊。

往返8天，四千出头，看看朝鲜，让失去的记忆，忘却的时光，唤醒，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