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3> 在聆听了李老师为我们带来的《教育信息技术的现状与任务》讲座后,我对教育技术变革产生了兴趣,于是在新教师必读书目中我选择了此本《教育变革的新意义》。生活中,我们常喜欢用大刀阔斧、如火如荼来形容社会上发生的变革,然而这两个形容词只能激发读者的情感体验,不能直指社会变革的本质。甚至于,这些形容词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我们对于一些社会变革的理解。就拿教育变革来说,既属于社会变革的一个部分,那么就理所应当具备社会变革的一些基本属性。然而,又不同于一些社会变革,教育变革具有一定的内隐性,同时,教育变革因为牵扯到价值、意义等文化内容,所以时间跨度比较大,短时间内很难做到卓有成效。甚至于,很多教育变革以失败而草草收场。
富兰在书中这样写到“文化不会通过授权而改变,只能通过取代现行的行为方式、结构和过程来改变。”而这与马尔库塞提出的在思想文化领域进行“替代性选择”的主张很相近。我想说,文化对于行政具有天生的抵触性,教育变革作为一种社会文化同样如此。所以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要尽可能消减以授权为代表的行政指令给人带来的心理压迫感。富兰在书中就如何应对教育变革出现的失败提出了独到的见解。
法兰克福学派代表人物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一书中这样写道“一项历史谋划的真理性不能在事后通过成功来证明,即是说,不能通过它被社会所接受和实现这一事实来证明。”进而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不能因为社会对于一项教育变革暂时难以接受,就认定该变革是失败的。事实上,每件事情在中间看起来都是失败的。对于成功和失败的理解,我们不能仅仅浮于表面,或者说过于急功近利。在我们的教育领域,太多的改革者“失败”了,因为他们自信“知道”何谓“成功”。那些成功的变革者们则尽可能避免以自我中心,避免陷入对事件的自我解释中。我想说,成功不仅仅意味着做对的事情,还意味着使不同的个体和团队参与其中,因为他们对于对和错有着不同的理解。也就是说,在这样一个教育变革的共同体中建立一套应对“失败变革”的长效机制,真正让“失败”的经验为我们所用,而不是既往不究。如同迈克尔富兰在《变革的力量透视教育改革》一书中写的那样“教育变革的新问题是应该采用什么办法使教育系统成为一个学习型组织,善于对待变革,就像正常工作的一部分那样,并非与最新的政策有关,而是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我们需要学习型组织的理由是因为发现了在复杂的体制下变革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它充满着意外的情况。不过,新的思维方式能够帮助我们对待不可知的事物。”
我觉得一部分教育变革之所以失败,是因为缺乏背景知识,从而没有掌握好度的问题所致。更有甚者在出发点上就出现了问题。沃夫冈·布雷钦卡在《信仰、道德和教育:规范哲学的考察》中这样写道:从实质上说,“太阳底下并没有多少新鲜的事物”(黑格尔)。人类生活几个简单的主题,既促成了变动,构成一切变动趋向的核心,又限制了变动,规定了变革的程度、范围和成效。这些主题是身处变动中的人类持续地加以领会和保守的,人类所有的出处进退莫不围绕着这个核心。我想说,变革的大环境给了我们“与天斗,与地斗”的魄力和激情,而这势必也同时打开了我们非理性的“阀门”。事实上,我们对于一些核心问题依然要墨守成规。否则,超出了变革的程度和历史局限,变革注定要失败。
书的最后写道:意义意味着动机,动机意味着能量,能量意味着参与,参与意味着生活。作者从教育变革的意义最终落实到我们的实际生活,目的在于不要让教育变革对于参与者来说显得陌生和遥远。<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