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h3><h3>文/彭建华</h3><h3>图/彭建华</h3><h3><br></h3><h3> 8月4日是周六,与何晓晓、彭理等一帮摄友去马杜桥乡石门山村。今天,雨后初晴,阳光灿烂,瓦蓝瓦蓝的天空飘着白云。一大早,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从祁东县城里的一大帮人,一到村里就开始耍龙、唱歌、跳舞、摄影……将平日里寂静的山村,一下子搞得热闹非凡起来。</h3><h3> 听了村书记肖松林的介绍,我才知道,今天是村两委搭的文化台,唱的旅游戏。</h3> <h3> 石门山村地处马杜桥大山之中,原是一个省级贫困村,2017年在扶贫工作队的帮助下,已成功摘下了贫困帽。刚刚脱贫的石门山村,就开始谋划致富的门路。该村位于祁东北部,与衡南、邵东搭界,古有一脚踏三阳(祁阳、衡阳、邵阳)之称。清代诗人柏泗还写过一首《游石门》的诗,诗曰: “石门今安在? 人闲景亦闲。有扉云欲扣,无锁月常关。曲水留人住,归禽送客还。桃源疑既入,不见屋千间。”</h3> <h3> 此诗所写石门,就在马杜桥乡的石门村。在该村的庙冲片,有一处山谷,因两山夹立,拱立如门而得名。初入石门口,高岩壁侍,峭崖上合,仰视惟见天光一线,进内数百步,则见田畴平展,花放水流。每值傍晚薄暮蒙蒙,尤显清幽雅静,素有湘南桃源之美称。昔时,曾建石门庵于其上,数百年过去了,石门庵已不复存在。但石门的景点仍在。这里这里满目青山苍翠,终年溪水长流,吸引着游客们远道而来。古时,常有隐士来此避世观光。清顺治八年,伟大思想家、哲学家王船山曾在此游览和避难,因感于石门美景和家国情怀,赋诗《小霁过枫木岭,至白云庵雨作,观刘子参新亭纹石,留五宿,刘云亭下石门石座似端州醉石,遂有次作》,其一云: “三岁度岭行,薄言观世枢。壮心消流丸,村泉聊据梧。归心存醉石,取似在枌榆。江湖忧已亟,神尻梦可趋。漆吏称昔玉,周臣怀旧都。流止互相笑,外身理不殊。委形凭大化,中素故不渝。兴感既有合,触遇孰为拘。海尘无定变,聊崇芳兰躯。”</h3> <h3> “如此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风景名胜之地,过去就是想搞旅游也搞不起来啊!”乡党委书记高建军是老朋友了,一见面就是一番感叹,他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搓了几搓,做出数钱的动作,“就是没得这个东西。”高书记调任马杜桥乡已有一年多了,去年9月的时候,我曾采访过他。其时,脱贫攻坚战役正酣,他向我和盘托出了当时尚在筹划的“梦里桃源”旅游开发计划:政府门前沿江一带打造“特色经济风光带”; 星桥村规划在村内两座巍峨青山之间建一条观光缆绳车道,还将在上福冲水库投放观光游艇;石门山村拟将高峰茶场打造成婚纱拍摄基地,与石门景点、王船山遗址打造成一条旅游线。后来,我据此写了一篇《“梦里桃源”的“纸上谈兵”》的通讯。今天,高书记告诉我,通过一年多的努力,不仅各个项目都在积极推进,而且还有不少的“意外收获”之喜。比如黄桃基地已经挂果,马杜桥的特色豆腐已谈下一千万元的投资意向,马杜桥农贸和电商市场即将开业……是呀!马杜桥的变化,已是实实在在的让人惊喜。去年我也曾去石门景点看过,那时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所有的目标还都是在设想之中,哪想只是过去十个月,一切都变得有模有样起来了。</h3> <h3> 这不,为了宣传自己的“梦里桃源”之“石门三叠”,石门山村两委可是动了不少的心思,今天特地邀来了县城里的“祁东红火群众文化演唱团”和祁东县摄影家协会的“长枪短炮”,顺带还引来了县疾控中心的一班人马来给村民发放健康资料。数十人浩浩荡荡开进石门山村,演出之后,又齐齐地赶赴石门山景区,去体验美景,去采风摄影。</h3> <h3> 去年的时候,我来石门只是站在公路边眺望,这回可算是真真切切地实地畅游了一番,那份感受岂能同日而语?站在半山腰上的公路望对面昔年王夫子的“石门庵”,其实并不远,两山夹立,仅隔一条山沟而已。但你休想沿山垂直而下,有言云“壁立千仞”,我想用在这里那是货真价实的,别说是下去,就是站在山崖边往下一望,都是要惊出一身冷汗来的。幸好,公路边新修的一座凉亭边,还新修了一条石阶小道,左拐右突,蜿蜒下行约数百米,才到右向山脚,“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写到这里,我恨自己笔拙,只得借用陶老前辈《桃花源记》中的句子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同时,我更惊叹陶老前辈昔年是否也如王老前辈一样,也到过石门一游呢?不然,这两句写景之言为何如此贴切和逼真?</h3> <h3> 也许时代不同了,“美池”改种了水稻吧,山脚下数丘稻田此时穗花浮白,星星点点,与夹田而立的绝壁上的山树青竹相映成趣,好不惹眼。我们一行五六十人,黄龙开道,其后鱼贯而往,煞是壮观而趣味盎然。行走间,路是越走越窄,一条羊肠小溪也不知何时调皮任性地来到我们身边,“哗啦啦”地唱着明末清初时流传下来的民间小调?抑或是给我们絮叨着王夫子的故事,伴随着我们倒退而去。我说它调皮,还真是的,不知不觉之间,本就细如羊肠的小道,已被它舞弄成了一条丝线,后来居然还被它拦腰弄断,我们只得脚踏溪中数个石墩,才能通过。啊!石门,我终于来了。一抬头,原本相隔数丈的两岸石壁,骤然拧作一起,恰如想要亲吻的一对情侣,只隔数米便可肌肤相亲了。小溪在这里也不知练习了多少年的跳水绝技,两个跌宕,一个回环,矫健的身子再拧成一个小麻花,拐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哗啦啦”又踏歌而去,沿着我们所来之路,再去欢迎另一批远道而来的客人。</h3> <h3> 比小溪还要热情的是石门山人。邻近石门约数十米远,他们居然当路埋锅架灶,燃烧起红红柴火,煮饭炒菜。有人流着口水说,我们有口福了,这样的野外大餐真的是千年等一回呀!</h3><h3> 等饭间,所有的男女个个比小溪还要调皮,有在小水潭中戏水的,有藏山洞里吹“空调”的,有寻花惹草去听花语的,有用单反和手机四处“咔嚓”的……我想,有人也许在心里写一首诗吧?可惜我无诗才,不然,我必定学一学柏泗老先生,也来它一首《游石门》,让它千古传诵,才罢他个休!</h3> <h3> 吃饭的时候,我与高书记一桌,对于未来的构想,他侃侃而谈。在不破坏自然生态的基础上搭草庐,修农庄,建石雕工坊……建石雕工坊?我心向往之,这该又是哪位高人坐镇呢?让我猜一猜,别急先让我猜一猜!无奈我百猜而不得,只得请高书记给我提示一个姓氏再来猜,当一个“谭”字从高书记口中吐出的时候,我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接上两字:“志刚!”高书记大喜:“然也!”我猜出谭志刚,当然是有缘由的。谭志刚擅书法、绘画、摄影、诗词和雕刻,是我眼中的淡雅之士。去年,我曾采访他,还写了一篇《谭志刚的“淡”与“雅“》,其中有这样几句:“结束采访的时候,谭志刚说,他有一个好梦。我满怀兴趣地要他快告诉我,他却吟出一联:‘满园紫竹随风舞;一曲清溪绕宅流。’我猜出了他的‘好梦’,选一好山好水的僻静之外,结一草庐,载二杆修竹,邀三至朋知友,做四五件雅事:吟诗作画,挥毫泼墨、写意灵虫、品茗闲聊......”是啊,能切合谭志刚爱好和秉性之所,远近恐怕不多吧?舍石门,还能其谁!如果架上索道和玻璃桥,石门山就是活脱脱的小张家界啊!
我为谭志刚的眼光而佩服,我更为石门焕发的生机而欣喜。
2018年8月4日
写于祁东方圆广告传媒<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