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墨尔多山作为一座苯教神山,在佛教传入藏区,佛教与苯教之间进行长期碰撞、斗争,又相互收纳,佛教在藏区得以兴盛,并形成特色鲜明的藏传佛教后的近千年来,之所以在嘉绒藏区依然长盛而不衰,是因为它接纳了藏传佛教。其中最显著的例子就是它与著名高僧白若咱纳及其传承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也是为在民间继续提升墨尔多神山之王地位的重要因素。</h3><h3> </h3> <h3> 白若咱纳,法名遍照护,又普遍译为毗卢遮那,西藏尼木县人。公元8世纪后半叶,吐蕃赞普赤松德赞邀请印度高僧莲花生和寂护到西藏,在今西藏山南地区扎囊县境内创建了西藏第一座藏传佛教寺庙桑耶寺。桑耶寺建成后赤松德赞除继续派人到印度去邀请佛教僧人外,同时派出两批在桑耶寺出家的僧人到印度求学,学习佛经。首批派出的是白若咱纳等2人,南喀宁波等5人为另一批。后来佛教界将这7名去印度留学的僧人称之为“七试士”或“七觉士”。</h3> <h3> 白若咱纳在印度大苦提寺从一位专修金刚乘的师傅演习密法,回到西藏桑耶寺后,他主要传授金刚密法。此时,他遇到了来自两个方面的反对。一方面:寂护的门下和印度其他修习显教的班底达们反对他,说眦卢遮那(白若咱纳)所传密法,并非佛教。这是佛教内部显密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支持苯教的贵族,特别是墀(同赤,笔者加)松德赞的正妃才邦氏反对他。这是从苯教的角度反对他。他们也用了同一的理由即毗卢遮那所学的密法不是佛教中所讲的佛教的教义,而是一种黑咒术或妖术。实际上,他是莲花生一流人物的继承者,也就是所谓金刚乘派下人(佛教密宗又称金刚乘,又称恒特罗乘,又称曼特罗乘)”幽。由于反对白若咱纳的人势力很大,他们给他强加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并强烈要求赞普将其处死。赤松德赞迫于压力,只好将白若咱纳隐藏起来,叫他秘密进行印度佛教密宗经典的翻译。</h3> <h3>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被王朝中掌握实权的贵族们知道了,再次强烈要求赤松德赞处死他。赞普无奈,便采取了偷梁换柱的办法,暗地里找了一个乞丐作为白若咱纳的替身,投入雅鲁藏布江中。这个骗局终被王妃才邦氏所揭穿,引起王公贵族更加严厉的反对和责难。赤松德赞只好将白若咱纳流放到遥远的嘉绒一带。开始当地的人们视白若咱纳为邪恶,并加以凌辱。但他却并不在乎,先在少数下层百姓中宣讲一些简单的佛法密语,继而逐渐在当地各部首长和广大属民中传播。最初,白若咱纳就住在一些山洞中,其中最为著名的山洞除今马尔康县境内的“白若咱纳洞”外,更多地就是住在墨尔多山。</h3> <h3> 《墨尔多神山志》中写到,神山上有白若咱纳大师的手印与足迹,还有白若咱纳大师的头像,有白若咱纳的得意门生玉札宁波的足印,有白若咱纳升天的道路等遗迹;墨尔多山不仅是白若咱纳的圆寂地,也是玉札宁波的成道地为了弘传佛法,白若咱纳在嘉绒地区收徒传法,使密乘“大圆满法”在嘉绒地区得到广泛的传播和发展。在其众多弟子中,玉扎宁波学有成就。白若咱纳后从一个从西藏回来的嘉绒人口中,打听到印度僧人无垢友来到西藏的消息,为了洗清他的不白之冤,特派自己的得意门生玉札宁波到桑耶寺去印证佛经,玉札宁波在桑耶寺与译师嘎瓦白孜、觉若·洛盖坚赞、涅·佳那古麻若相见,并讲述《心部·十八字丹经》的前译5部;无垢友讲述后译13部,两人虽然用辞各异,讲法有别,但内容却毫无矛盾。玉札宁波后来成为西藏著名学者,并充分证实了白若咱纳的渊博的学识,也充分证明了他的无过。白若咱纳在嘉绒地区的声望越来越高,他的足迹遍布整个嘉绒和康东地区,并创建了许多小寺庙,这些寺庙被当地称之为“毗卢派”,属于早期宁玛教派旧密咒系统的旧派。在嘉绒地区,致今广泛流传着白若咱纳的传说。白若咱纳在墨尔多长期修行,加之他的密法与莲花生大师的传承一致,致使墨尔多山便成为佛教的圣地。故在《墨尔多神山志》中又有“四大伏藏地”的美名。至此以后,墨尔多山便成为嘉绒地区“苯”、“佛”两教名山。
</h3><h3><br></h3> <h3> ——文史资料选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