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大江东去,浪淘尽”冲击的不仅仅是北宋词坛,直至今日仍是振聋发聩之强音。词史有评,言东坡一改以往靡艳风格,诚不谬也。</h3><h3><br></h3><h3> 东坡豪放词以充沛激昂甚至悲凉的感情融入词中,写人状物以慷慨豪迈的形象和阔大雄壮的场面取胜。其作品内容主要描写自己的抱负与理想的词作,抒豪情,言壮志,表现了与众不同的慷慨豪迈的气质。如 《赤壁怀古》:</h3><h3>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寄,一樽还酹江月。 </h3><h3>
苏轼以前的词为应歌之曲子词,多写男女相思,写花间酒下的伤别。苏轼词抒发磊落纵横豪放之襟怀,摆脱花间词婉转之态,为激越、豪放充分表现作者的人格个性。“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在上下几千年、绵亘数千里的宏大境界上展开,开阔动荡、雄壮勃发,在这样浩渺的时空框架中,发出人生短暂、功名虚幻的感叹,把人生挫折的懊丧引向高远之处。击节赞叹之间,苏轼不甘沉沦的高傲性格跃然纸上。
<br></h3> <h3> 《江城子•密州出猎》: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h3><h3> 全篇洋溢着一股报国杀敌的豪情,热切浓烈、意气奋昂,给人一种豪气干云天的冲动感觉。苏轼一生都宦海沉浮。指点河山,兼济天下始终是其最高理想。这种儒家最基本的处世思想,促使着他汲汲奔走于仕途之中。想当年科场得意,天子赏识,一时仕途似锦,怎不令人意气奋发?何况是“奋厉有当世志”的苏东坡,目空四海,夸口“致君尧舜,此事何难?”也是可以理解。于是“聊发少年狂”时,作一作“西北望,射天狼。”的豪放词,便也是顺理成章了。<br></h3> <h3> 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br></h3><h3> 宋代:辛弃疾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br></h3><h3><br></h3><h3> </h3> <h3><br></h3><h3> 辛弃疾是豪放派词的又一宗师。其词风格豪壮,感情炽烈,美学趣向迥异于婉约派。以《破阵子》为例,词的前九句为一意,末了“可怜白发生”一句另为一意。前九句写军容写雄心都是想象之辞,末句却是现实情况,前九句的酣恣淋漓,反衬了末五字的失望之情。这手法正表现了辛词的豪放风格和他的独创精神,正是其恢复大志难以实现,心头百感喷薄而出,才有了表现形式上独具风格。</h3><h3>
辛弃疾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辛弃疾热血抗金,而当政的主和派却苟安于一时,政见不合,终被弹劾落职,壮志难酬,终成遗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