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2007,一篇稿子】
2007年八一 建军80周年前夕,益阳日报向我约稿;一天一晩,六千余言,匆草成篇,交差了亊。该报开辟“特别阅读”,几乎一个整版,连文带图,奉送读者。<br></h3> <h3> 见报样稿(局部):<br></h3> <h3> 不久,湖南文学期刊《文学风》见到此稿,确定采用刊发:<br></h3> <h3> 后来,铁道兵及三线学兵等网站相继转载,并在标题前加字成为《铁道兵 那段岁月那首歌》。<br></h3> <h3>【2018,还是那篇稿子】<br></h3>
今年6月,一位网名“山峡人”的战友从网上下载此文,并编辑转发很多战友群:
<h3><br></h3> <h3> 读者中有位女兵战友林建军,转业在北京,长期致力于《铁道兵英烈名录》的整理编审工作;她的足迹几乎遍及成昆、襄渝、南疆等几千公里铁路线,察访了沿线大大小小的铁道兵烈士陵园,会同当地民政部门,为寻找零散的烈士墓葬并将其迁归至陵园,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看到本文提及宣传队“段姓”烈士,林建军迅速与山峡人(孟齐宏)取得联系。以下是她(他)们的互动:<br></h3> <h3> 几经周折,她(他)们终于联系到我,二人随即打来电话并互加微友。以下是林建军战友和我的交流:<br></h3> <h3> 十一年前我写那篇稿子时,记忆中宣传队曾有一位战友牺牲于隧道施工,是听老兵们讲的;几十年过去,记忆中只有其姓名谐音,加上赶稿当时又没微信什么的可以向队友求证,匆忙中写下了“段长春”;今天,烈士姓名“段遵全”算是确认了。<br></h3> <h3>
宣传队战友们一直怀念段遵全。在去年重庆聚会 以及之前的微聊中,大家努力还原当年的真实情景。
以下是我和梁班长的互动(梁满枝广东人,和山东的段遵全同年入伍又同时到宣传队):<br></h3> <h3> 去年宣传队战友重庆聚会,大家有个心愿:想找到段遵全烈士的坟墓;再就是想去中梁山隧道,在那里摆拍当年赴京参演的舞蹈《中梁战歌》。但是,这两件事都未能如愿……<br></h3> <h3> 据说段遵全安葬在歌乐山林园(当年部队机关驻地)对面的山坡上,我和梁班长等同志下决心要去,然而到了山腰才知草木深深无路可进!<br></h3> <h3> 当年的中梁山隧道,也是隐于山野,车辆远远的不能靠近,我们只能爬上山头遥望:那里是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中梁战歌》是我们和段遵全一起,用鲜血写成的,用青春演绎的!<br></h3> <h3>【故事完了吗?】
</h3><h3> 一篇稿子背后的故事,没有完,不可能完。
即使段遵全烈士,坟茔尚未找到,四十八年了,总不能让他继续躺在歌乐山的荒草乱树丛中成为孤魂野鬼呀!烈士家中还有什么亲人?老父老母若健在的话,也是九十左右的年纪了吧。
还有,与那段岁月那首歌相关的人和事,是忆之不够、表之不尽、书之不完的......<br></h3> <h3>附 《那段岁月那首歌》原稿:</h3> <h3>那 段 岁 月 那 首 歌
作者:夏运新 文章来源:益阳日报 湖南《文学风》 发表时间:2007-8
作为一个兵种,它已从我军序列中悄然而去;作为一个集体,它又在改革大潮中昂扬而来。它在军队的战争史和共和国的建设史上留下了一段辉煌的岁月,也留下了一首雄壮的歌。
(一)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一条连接汉水和嘉陵江的钢铁大动脉,镶嵌在巴楚大地。当第一声汽笛拉响,奋战在襄渝线的铁道兵部队,又要整装待发,开赴新的建设工地。
那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那天天刚蒙蒙亮,我们文艺宣传队的同志们就早早地来到嘉陵江边铁路旁的一个烈士陵园,这里长眠着我们宣传队的一位战友。大家走到墓前,女兵们将采摘的山花,男兵们将亲手做的军号模型,轻轻地放到墓碑下。一双双模糊的眼睛辨认着墓碑上掩盖尘土的字迹:段长春烈士,山东莒县人,1971年入伍,铁道兵8713部队文艺宣传队战士,在中樑山隧道塌方中殉难。大家沉默良久。之后,刘队长拍着墓碑轻轻说了一句:小段,我们走了……
“嘀嘀嘀哒的嘀嘀嘀”集合号响起,我们跳上军车,去重庆火车站集中。
队伍要出发了。我们宣传队和前指机关编在军列的第一节车厢。这是惯例,每逢部队誓师、会战、庆功、移防,文艺宣传队都要作为先谴队,总是打头阵。我的任务是指挥部队唱歌。当时军列上配半导体扩音喇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行军指挥高参谋长、一个是指挥唱歌的我。
参谋长标准的行军口令响起:“预备出发!”军列启动,铁轨碾出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响,那节奏就像部队在踢正步。我亮开嗓门起了个头,接着,军列上响起了嘹亮的歌声:
背上了(那个)行装扛起(那个)枪,
雄壮的(那个)队伍浩浩荡荡。
同志呀,你要问我们哪里去呀,
我们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br></h3> <h3>(二)
我们唱着铁道兵之歌,行进到了西陲戈壁。军列停靠在吐鲁番车站,我们将行李和宣传队道具卸下来又装上卡车,停放在露天沙滩,人却住到兵站。由于旅途疲惫,进疆的第一夜,风打着呼哨将我们送入梦乡……可是第二天当我们一起床全都傻了眼,露天卡车上的景片全没了,道具箱在沙石滩上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幸好乐器收进了兵站的库房,不然可就更惨了!
兵站的同志却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初来,少见多怪,老天只是小试锋芒啊!”可不?半个月后托克逊老风口的一次大风,才演示了古人笔下“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的境遇。九连那顶作库房用的帐篷,像一支断了线的风筝,冲天而去。支撑帐篷用的三角铁架,也被暴风拧成了麻花。临时店门前的四十多个空油桶,连滚带飞,被刮得不知去向。修理连的一个大柴油桶,也在暴风中雀跃而起,向五百多米以外飘滚,翻越两米多高的路基,跨过三座屋顶,最后掉在一条干涸了的水沟里。宣传队刚用土块砌成的俱乐部,也被风暴毫不客气地推倒。
我们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安营扎寨。那时,无论官兵,大家一齐动手盖房,常用毛主席的一句话来激发军威:“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两个月后,从机关到连队,全部由帐篷搬进了“干打垒”(地窝子)。
困难接踵而至,艰险不期而来。由于气候干燥,运水的车供不应求,战士们一个个嘴唇干裂,有的流鼻血;十天半月吃不上青菜,有的战士得了夜盲症;有座隧道的岩石与冰雪形成夹层,阴寒刺骨,在这里施工的战士很快患上了关节炎。
驻扎在天山深处的一个连队为了改善生活,司务长带炊事员上山打猎,双双迷路。几天后部队找到司务长,他用背包绳把自己绑在一个树杈上,那坐眠的姿势永远不能醒来。一年后在一座雪峰又发现了那位炊事员的遗体,已经和坚冰牢牢地冻在一起……一个夏天,雪崩与山洪同时暴发,泥石流顺坡而下,几名战士为抢救水泥搅拌机被远远地卷走。
部队的情况很快反映到军区首长和自治区领导。不久,杨勇司令员亲临天山戈壁,看望铁道兵指战员,当他得知铁六师前身是二野五兵团的隶属部队时,这位当年五兵团的司令员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不久,自治区政府主席率团来到南疆铁路,慰问施工部队,一辆辆卡车上装的是葡萄、哈密瓜、新鲜蔬菜和牛羊肉,边疆各族人民的深情厚意给子弟兵以极大鼓舞;不久,军委首长叶剑英欣然命笔为铁道兵题词:“逢山凿路,遇水架桥,铁道兵前无险阻;风餐露宿,沐雨栉风,铁道兵前无困难!”
(三)
的确,这支部队的光荣就和奉献紧紧相联,乐观也与艰苦相辅相成。那段岁月,在蜿蜒四百多公里的南疆线上,到处是沸腾的场面,到处有频传的捷报;风枪轰鸣声,汽车喇叭声,开山炮的巨响,推进机的吼叫;天山腹地,一条条隧道在贯通;幽谷河涧,一座座桥梁在崛起。我们宣传队创作的《坑道深深》、《天山情》、《战风沙》等话剧、歌舞和曲艺,与部队生活融为一体,深受战士们的喜爱。
进疆的第二年,我由宣传队调任师政治部文化科干事。工作中发生的一件事令我至今不忘。那年秋季,军队的三个文艺团体相继来我们师慰问演出,先是总政歌舞团,接着是新疆军区歌舞团,最后是铁道兵杂技团。每次演出的场地安排和舞台搭建都由我负责,要考虑到地理位置、环境气候、部队调集等诸多因素。两个月内近百场演出一路顺利,可是快近尾声的一场演出出事了!
那晚,铁道兵杂技团在巴轮台献艺,演出风平气静,高难节目有惊无险。可是演到《腾空坐椅》时,小姑娘从跳板上腾空而起,三个空翻后本应落坐在杠顶的座椅中;可那一刹那,顶杠的演员颤抖一下,杠子一晃,小演员从座椅边直栽下来,好悬啦!幸好两名保驾接得快,才没出人命,但小姑娘的一只胳膊被扭断了。为抢救这个幼小的艺术生命,新疆空军紧急调专机护送小演员回北京手术。事后在查找原因时,认定是天气所致,山涧突起一阵阴风,吹得那顶杠座椅晃动了。
我的检讨送到了师政治部首长办公桌上。不久,我被下到连队锻炼任代理指导员,不知是否跟那次事故有关?
我下去代职的连队,负责库鲁塔克隧道的一个掘进面施工。连长是安徽人,六三年兵,早我十年入伍,我们很投缘,遇重活他总是关照我,自己抢着上。而我也憋着一股劲,不甘示弱,那时我和战士们扛水泥,我竟然能背动一百多斤一包的,那重量超过了我瘦弱的体重!
那天我和连长都在坑道掘进面,由于缺水,我们决定节省少量的水,以钢钎打眼放炮。通信员报告说来了首长,紧急集合。我们走出坑道,石碴坪里,已站了各连官兵。几部越野吉普开过来,师长政委陪一位老同志下了车。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我们铁道兵司令员陈再道将军,后面还跟着铁西指文化处郑处长。考虑到安全,没让司令员进坑道,但他的几位随从人员当即去到掘进掌子面察看。司令员和大家谈笑风生,问长问短。他的几句话现在仍记忆犹新。他说:“同志们很艰苦呀,但也很光荣!有人戏称我们是丘八、老铁。大兵,而且还姓铁,铁的性格,铁的意志,这很好嘛!过去部队打仗,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今天我这个老铁司令员对你们,就是养兵千日,用兵千日!当然指挥员要关心部队,你们有的连盲目抢进度,打干风枪,让战士呛灰,这不行!赶了进度,糟蹋了战士,十年八年后他们会得矽肺病呀!有个连队细水长流打钢钎,我看这很好!”我和连长会意地笑了,知道司令员表扬的是我们连。
接着,司令员指着郑处长:“郑志洁,你创作的《志在四方》很好,周总理喜欢,我喜欢,战士们喜欢,今天你领大家唱一遍!”
郑处长为铁道兵战士所崇敬,用今天的话来说,他有成千上万“粉丝”,不,是“铁丝”,铁道兵嘛!只见这个东北大汉亮开浑厚的嗓子,挥舞粗壮的胳膊,那歌声在天山脚下唱响,一浪盖过一浪:
背上了(那个)行装扛起(那个)枪,
雄壮的(那个)队伍浩浩荡荡……
打通昆仑千重山,
又战东海万顷浪,
林海雪原铺新路,
金沙江畔摆战场……
(四)
经过数年奋战,南疆铁路全线贯通。根据新疆自治区和军区指示,天山电影制片厂决定拍摄大型纪录片《天山长虹》,我被临时抽调该片摄制组。
说实在的,在南疆线建设中,我们每个官兵都只是倾注心血履行使命,无暇全面领略它的雄姿,更没机会欣赏它的风采。在参与《天山长虹》脚本创作撰稿中,我常常为一些工程而振奋,为一些战士而感动,甚至是含着泪水写下了一些文字。
如果把南疆线比喻一条遨游天山的气势磅礴的铁龙,那灼人的火焰山就是它的头,通天河就是它的尾,而海拔三千多公尺的冰大坂就是它隆起的腹部。它以吐鲁番为起点,穿越浩瀚戈壁,横贯天山腹地,盘山展线,蜿蜒迂回。十一跨阿拉沟,二十五跨乌拉斯台。越过翻浆盐碱地,飞渡通天河,沿博斯腾湖,经孔雀河,抵库尔勒。全长477公里,修建隧道、桥梁、涵渠工程巨大,平均每公里就有一座桥梁。如果把全部土石方堆成一米见方的长堤,几乎可以绕地球一周!
铁路沿线地势险峻,地质复杂,温差悬殊。有四五十度高温的火焰山,有十二级大风的老风口,又有零下四十度的高寒山区,还有腐蚀性极大的盐碱地,工程十分艰巨。
单说天山腹地的新光隧道吧,就在山肚子里转了个大圈,堪称南疆线上一大奇观!闪光的钢轨,穿山跨涧,洋洋洒洒,祥云在脚;隧道的进出口立体交叉在一个坡面上,上下呼应,高低相望,像两颗璀灿的明珠,流光溢彩,斗奇争妍;两座高耸的大桥,拔地而起,如巨蟒卧峦,似二龙戏水,桥隧相连,错落有致……两千七百多米长的路轨,以千分之十八的坡度、四百米的曲线半径,在大山的肚膛里曲折回环,呼进涌出,像一只巨大的灯泡镶嵌在天山。因此它也被形象地称为“灯泡隧道”。
行文至此,恕我打住。因为南疆线上的宏伟工程和工程建设者们可歌可泣的事迹实在太多了!
正当我们着手拍摄《天山长虹》时,一个谁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消息在天山深处、在戈壁沙滩不胫而走:铁道兵要撤消了!大家口耳相传,部队上下气氛一下沉重起来。
我们的脚本里涉及到一些英雄连队和模范人物。当要现场拍摄工程技术参谋高二虎时,传来消息说他疯了。每天中午他戴副墨镜,在机关球场跑圈圈,还总哼哼“同志呀,你要问我们哪里去呀……”,常常引来驻地附近维吾尔族老乡看热闹。事情报告到参谋长那里。那天中午,参谋长带人到球场,果真如此。不由分说,参谋长上去就是一耳光,搧得他一个立正!接着让人扒他的领章帽徽。这一下可激怒了他:“谁敢?士可杀而不可辱!”军营里又有传言:“带长的动手打了不带长的。”</h3><h3> 事后同志们才明白,高参谋和高参谋长都是1953年石家庄铁道兵工程学院首届学员,当时铁道兵司令员王震将军指令并亲自从家乡湖南挑选一批学员,王胡子认定湖南人从文从武都是上等好料,无湘不军。在他们这届学员毕业时,开始拟授准尉,是王司令发话才破例授了少尉军衔。几十年了,高参谋官没当上去,但工程技术顶呱呱。两年前,他儿子高考上了清华的录取线,可他硬是动员儿子子承父业,报考了石家庄铁道兵工程学院,图的是将来当一名志在四方的光荣铁道兵啊!可是现在……唉!有没有搞错啊?
(五)
没有搞错!百万大裁军的重大决策运筹帷幄,邓主席和老帅们在中南海会议厅,正在把铁道兵这面小旗,从军队序列中捏出来,插到铁道部的编制中。
1948年7月5日,铁道兵诞生在解放战争的烽火硝烟之中,仗打到哪里,就把铁路修到哪里;在抗美援朝战争中,铁道兵浴血奋战,筑起打不烂、炸不断的钢铁运输线;在祖国和平建设时期,铁道兵逢山凿路,遇水架桥,艰苦创业。三十年多来,无论是在炮火纷飞的战场,还是在火热沸腾的工地,指战员们总是以人民子弟兵的光荣自豪感激励自己献身祖国献身人民。部队在八一军旗下发展壮大,在克服各种艰难险阻中品尝胜利的欢欣。指战员们热爱军队,他们的躯体里流淌着军人的热血。现在,要告别军旗,摘下鲜红的领章帽徽,谁能经受得了这突然而巨大的情感撞击呀!
在铁道兵改制中,我和文艺宣传队的战友们作为特殊人员被批准提前转业。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1982年12月6日,我们告别军营,告别天山。当时内心那种对军营的深深眷恋和对天山的依依惜别之情,那种脱下军装后揪心的失落感和难以驱除的沉重感,无法用语言表达!上路时,我们又一次唱起了《铁道兵志在四方》:
……
离别了天山千里雪,
但见(那)东海万顷浪。
才听塞外牛羊叫,
又闻(那个)江南稻花儿香。
同志们迈开大步朝前走啊,
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
这是个历史的巧合。就在我们离开军营的同一天,国务院、中央军委正式下达关于铁道兵并入铁道部的决定。
1984年1月1日,铁道兵部队脱下了军装,降下了军旗,部队成建制并入铁道部。
铁道兵撤消时,我已经离开了军营,没能和战友们共度那个特殊日子。据说那天许多部队都举行了告别军旗仪式。在天山腹地,在戈壁沙滩,在隧道口,在桥梁上,在祖国东西南北驻扎铁道兵的地方,当军旗徐徐降落、指战员们向它行最后一个军礼时,队伍中泣不成声、一片呜咽,以致驻地附近的干部群众也为之动容,被感动得纷纷落泪!
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而铁道兵这支特殊队伍却是“流水的营盘铁打的兵”。铁道兵,作为一个兵种,它已从我军序列中悄然而去;但是作为一个集体,它又在改革大潮中昂扬而来。1984年10月1日,在庆祝建国35周年受阅队列中,有一个方阵就是全部由铁道兵刚刚改制的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组成。在以后的岁月里,共和国锦绣大地构筑和崛起的新建筑,由铁道建筑总公司承建或参建的就有:京九铁路、南昆铁路、北大教学楼群、沈大高速公路、大亚湾核电站、西康铁路、青藏铁路……在那些大型的建筑工地,仍然有我熟悉的面孔,依旧可以听到我熟悉的歌声。
时光荏苒,军魂呼啸。那段辉煌的岁月,那首雄壮的兵歌,将激励老铁队伍中的每一名官兵,在新的世纪,新的征程,续写新的人生,新的乐章!<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