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ed2308"><b>(此文写于数月前,当时在微信公众号里发过)</b></font></h3><h3><br></h3><h3>2018.4.14 周六 雨</h3><h3><br></h3><h3>昨日周末,应邀去阿仙家蹭晚饭。下了班,急急赶往。搬了新家那么久,竟然还不曾造访,突然很想问问自己时间都去哪儿了?</h3><h3><br></h3><h3>阿仙的新家是个风水宝地,据说当时看房,就是看着顶楼花园刹那间买房心动。眼前三百米外,有据说兰溪人一日不见就难过想哭的横山和横山塔,有三江交汇;五米之远有兰溪的“清华学堂”一中圣地;一米之外有雨帘,有多肉,视野到处,清幽旷远,说不出的舒爽。用摇臂撑起雨棚,听雨急急的掠过,又是另外一番意境,大家就着零星雨丝,围坐,品茗,吃零嘴,翘二郎腿,喷唾沫星子,笑的花枝乱颤。傍晚的雨,下的很突然,很绵长,很有气势。正如我们这一群女人的思绪,扯的很远,拉的很长,喋喋不休,意味深长。都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活力,尤其是一群曾经亲密、好久不见的女人,在“雨帘下忆往昔”,爆发力更胜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雨。</h3><h3><br></h3> <h3><h3><br></h3>厨房里,只留老沈的背影,丁零当啷,制造人间烟火,那些一盘一盘端上桌的“色香味”,已不仅仅是道菜,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怀,是稠的掰不碎的故事。老沈说,“不知怎么,年纪大了,这菜的味道是越做越淡了!”才想起,一个个都已经是中年发福,离退休的时间也越来越近的人了,那些翩翩少年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味蕾瞬间勾起记忆深处那些年曾经到处蹭过的饭,喝过的汤,吹过的牛皮和出过的洋相。<h3><br></h3><h3>当小姑娘时的蹭饭,蹭的“多而广”,蹭的有些不拘小节,蹭的有些习以为常。仔细想想,竟然都是在女同事、女朋友、女领导家里蹭,在女人的世界里游走,越走越远。<h3></h3><h3><br></h3></h3></h3> <h3><h3><br></h3>阿仙还是老沈女朋友的时候,我们就开启了蹭饭模式。那时,我们十八九岁,刚工作不久,在单位住集体宿舍,没有开伙场地,常常是吃遍星辰路,饺子年糕馄饨面,几乎混成了“路长”,各家小店熟的很,但内心里总觉不敌一顿家常饭有味道。阿仙年长我们一些,登了记,和老沈就差一个房子一个婚礼了。租房在里溪西,一直沿着“歌雷服装”往里,路边有篱笆扎紧的菜地,走过那所当年的“溪西小学”,还要继续走个百来米。当年这里还是彻头彻尾的农村,民房,弄堂,围墙,杂草丛生,还有犄角旮旯随意晾晒的衣裳,窜上屋檐的猫,大摇大摆的狗,扑翅乱飞的鸡,斜刺里也许会冷不丁冲出来一辆打着铃的自行车,一个人歪歪扭扭的骑着,嘴里不迭的喊着“让下!让下!”<h3><br></h3><h3>那座二层小洋楼,左首楼梯上去,有一间是阿仙租的。那些吃过的菜,样式记不得了,只记得味道很浓郁,葱姜蒜末辣椒,油盐酱醋味精,吃的很酣畅,很下饭,唇齿留香,每每吃好离开都有“酒足饭饱”的满足感。那时候,我们还不懂什么叫做“电灯泡”,当然在很稳定的阿仙和老沈眼里,我们也都不是电灯泡。那时候,吃的不仅是饭,是一群人的青春,是相谈甚欢的情怀。阿仙那位比我小不了多少的表妹,常常一脸“想不通你们怎么有那么多话好说”的无奈和不可思议。<h3><br></h3></h3></h3> <h3><h3><br></h3>阿仙家蹭的饭是最多的,也是最久的。从一脸胶原蛋白的时光开始,直到嫁做人妇,每日匆匆,再也腾不出多余时间。从溪西的租房,到四号区的两室一厅小套,再到西山路的大套,最后到横山路的空中花园多层,房子越来越大,环境越来越好,蹭饭的频次倒越来越少,直到几乎不蹭,聚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从单身汉开始,一直蹭到各自三口之家。不是岁月打败了我们,只是在各自奔波的时光里,交集少了,属于各自的时间少了。如今再来蹭,阿仙和老沈,已经恢复“二人世界”。小鱼同学优秀的成了标杆,同济,现在“游”到国外求学了,我们几位的孩子也都即将中考。不免感叹,等退休了,空巢老人了,常聚聚可好?面对横山,时不时来一场春暖花开的约会?</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