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h3><h3>一九七四年冬日的一个上午,苏北响水县城的大街上来了一队穿着崭新棉军装、身背行李背包、没有领章帽徽的队伍。</h3><h3>那是一支集中了全县上百名应征入伍的新兵队伍,他们高唱着解放军军歌,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奔赴山东的军营。
</h3><h3><br></h3> <h3>歌声引得路人纷纷围观,人们争相寻找队伍里熟悉的面孔。</h3><h3>而我格外引人注目,原因在于背包上多了一件旁人没有的“武器”。</h3><h3>这是一把绿色人造革蒙皮的小提琴,皮套是我父亲特地请县上的皮匠定制的。</h3><h3>为了符合部队行军的要求,特地挑选了与军装相似的绿色进行伪装。以致围观人群中不时发出惊叹声,以为我背了什么新式武器。
</h3><h3><br></h3> <h3>这把苏州乐器厂出产的普通演奏琴,价格不足百元,但在那个年代已是价格不菲。</h3><h3>特别是手艺精湛的皮匠师傅,为了琴套经久耐用,不仅选择了质量上乘的人革面料精心剪裁,还舍弃易坏的拉链而采用结实的相扣。</h3><h3>岁月变迁,经风沐雨,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小提琴盒依然完好无损。
有了这把小提琴,终于让我叩开了军营大门,奏响了军营新歌,改变了人生命运。<br></h3> <h3>我从小就有当兵梦。</h3><h3>一九六九年从无锡来到苏北五图河农场,就是听信了建设兵团亦兵亦农也穿绿军装的动员。谁知是个谎言,几年来甭说穿军装,连钢枪都没碰过。</h3><h3>繁重的体力劳动和艰苦的生活环境,逐渐消磨了当初扎根农场的雄心。与许多知青一样,我开始考虑学什么技艺跳出“农门”。</h3><h3>农友们有的拿起了数理化课本,有的学起了木工泥瓦匠手艺,而在业余宣传队拉二胡的我,羡慕同伴精湛的小提琴技艺,也想触摸这顶弦乐上的“皇冠”。
</h3><h3><br></h3> <h3>就在三年前,我央求下放在响水农村的父亲,托县剧团的薛哥从苏州买来了这把琴。</h3><h3>薛哥原是无锡市锡剧团的武师,与父母一起下放在我家邻村的生产队。后来他被招聘到响水县剧团,那年正好负责去苏南采购乐器。
三年来,我利用一切空闲勤学五线谱苦练小提琴。可琴艺渐成,希望仍然渺茫。</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眼看朝夕相处的同伴一个个跳出了农门:表现好的推荐上学,出身红的参军入伍,有门路的调到工厂,患疾病的退返老家,我心里更失落了。</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在父亲的努力下,我从农场迁到全家下放的响水县农村,期盼着通过转换环境寻找机遇。</span></h3> <h3>“曲线救国”终于等来了“柳暗花明”。
在响水农村,我充分发挥自己专长,不仅凭着农场学到的水稻种植技术,在生产队推广过程中尽显“本领”。而且在公社欢迎征兵首长的晚会上,充分一展琴艺。</h3><h3>凭着优秀知青的“衔头”和二胡、小提琴的出色演奏,我得到了带兵首长的青睐,终于圆了当兵梦(详见美篇《我当新兵的日子》)。<br></h3> <h3>紧张而有趣的新兵生活开始了。</h3><h3>除了规定的训练科目外,业余文化生活也很丰富。</h3><h3>尤其是唱歌,那是部队必不可少的“训练科目”。每次团部集会,各营各连都要互相拉歌比赛。比一比哪家唱的好,赛一赛哪家唱的多。谁的歌曲最时新,谁的指挥有气势。</h3><h3>其中的“主角”自然是歌咏指挥,他不仅会拉歌吆喝,还要经常教唱新歌。
</h3><h3>新兵们大都来自农村,识谱教唱的人实在稀少。于是,又轮到我显露“头角”,尤其会“锯”那个洋玩意儿更让人“抢眼”(当时农村兵不识小提琴,总是问你“锯”的啥)。</h3><h3>歌咏指挥自然非我莫属。
</h3><h3><br></h3> <h3>部队确实是锻炼人的熔炉,只要敢于“亮相”,就能“出人头地”。</h3><h3>之前我的性格比较内向,在大庭广众前发号施令还是“大姑娘上桥头一回”。可毕竟城市出身见多识广,会乐器自然识谱,懂节拍指挥不难。</h3><h3>“上任”后,我挖空心思琢磨拉歌新口令,利用饭前操后进行集体排练,还及时将广播中的新歌用简谱记录下来给战友教唱。</h3><h3>自此,每当部队集会拉歌比赛,我们新兵连总是花样翻新技高一筹,很快在团里有了名气。<br></h3> <h3>就在新兵三个月集训结束前夕,团部通知举办文艺会演。新兵连也要准备节目,这回我的小提琴可派上了用场。
我们几个有“文艺细胞”的新兵私下酝酿,决定编一出苏北流行的小淮剧。因为我们部队主要由江苏和山东的兵源组成,地方戏曲流传甚广容易引起共鸣。况且以戏剧形式进行表演,更能显示新兵水平的不凡。
剧本由我执笔,素材取自当初五图河农场宣传队姚编导的话剧佳作。擅长淮调的梅大全负责配曲,面相俊俏的费陶泉担纲主演,记性极好的黄立瑟负责记谱。乐队有笛子二胡和三弦,我的小提琴则给主唱的“大悲调”独奏伴音。<br></h3> <h3>剧本《继承》描写了新兵下连队分配时,主角被分配当伙夫闹起了情绪。</h3><h3>通过他老革命父亲的忆苦思甜,再加连长的循循诱导,最后转变思想,热爱本职工作的故事。
演出在文艺会演上一炮而红,也引起了台下两位团干事的注意。
胖宣传干事兼着团宣传队的导演,他是个多才多艺浑身活宝的怪才,在当地很有名气。</h3><h3>瘦文化干事一表人才,是刚从部队文工团下放的演员,现在担任团宣传队的队长。
此次他俩来会场观摩,就想为宣传队物色新的人才。没想到新兵能演出这样有思想高度的剧本,还编演唱奏人才一应俱全。顿时他俩如获至宝,立马将参演名单全部记下。
不久,我和梅大全、费陶泉、黄立瑟等人从各自分配的连队被招入团宣传队。<br></h3> <h3>宣传队每年集中两次,分别在建军节和国庆节与元旦和春节两个期间组织排练,然后到各连队和驻地农村慰问演出,其余时候宣传队员仍回原连队当兵训练。
那个年代,部队与地方一样盛行文艺表演。不仅团部定期举办,军师两级每年还要进行会演。优秀节目经选拔,代表本部队到军区甚至全军参加汇报演出,这样的荣誉是每个部队都竭力争取的。
可是连队干部有意见,尤其是那些班排长。因为你老不在连队,训练科目缺项太多,军事素质受到影响,会拖累班排整体成绩。</h3><h3>不过,由于部队首长的坚持,以及政工线优先的惯例,每次宣传队下连抽调人员都比较顺利。<br></h3> <h3>虽然是业余宣传队,但技高者必定长期调用。可如果当兵到了第八年还不能提干或转为志愿兵,就必须复员离开部队。</h3><h3>目前宣传队的许多队员已经当兵六七年了,迫切需要新手尽快顶替接班。
部队业余宣传队要求队伍短小精悍,每个队员都是多面手,不仅会乐器,还能当演员。而乐器也要中西结合,每人至少各会一样,以满足不同节目的需要。
于是,领导派我和梅大全、黄立瑟、费陶泉等人去青岛文工团学习乐器。</h3><h3>我<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们的老师都是胖干事预先联系好的,他在青岛文艺界的名头可不小。尤其他擅长山东快书,经常</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被邀请去参加表演。</span></h3> <h3>在青岛文工团,我学手风琴、黄学琵琶,梅学大提琴,费学单簧管,以致我们之间开玩笑,把称呼都给改了。梅大全因拉大提琴叫梅大琴,黄立瑟因弹琵琶叫黄立琵,费涛泉吹单簧管叫费涛管,而我拉手风琴和小提琴,则称呼施小琴。
当时给我们的任务是半年内能上台演奏。为了方便学习,就近安排我们住在青岛的部队化工厂宿舍。</h3><h3>我们每周去青岛文工团两次,接受老师面对面的辅导。平时则在宿舍里,按老师布置的作业反复练习。<br></h3> <h3>部队化工厂就在海边,主要利用海带加工化工产品。</h3><h3>我们的宿舍推窗见海,空气特别新鲜。每天起床号一吹,大家就分别开始苦练。除了吃饭和方便,一直练到熄灯号吹响。
可按照手风琴正常教程,半年时间连钢琴谱乐理都学不全?尽管之前我曾学过五线谱,可手风琴谱上的“黑蝌蚪”成群连串(和声音符),远比小提琴谱复杂难认。</h3><h3>好在键盘是死的,我的乐理知识也不差。于是老师当机立断,改用简谱教我。<br></h3> <h3>此时已进入盛夏,青岛的海洋性气候虽不时刮风降温,但仍然骄阳似火。每天的苦练汗流浃背,让人实在难以承受。</h3><h3>可部队的命令要绝对服从,新兵更要学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我们每个人都相互鼓劲,看谁先完成任务。
有二胡基础的梅学大提琴自然事半功倍;会唢呐的费吹起单簧管也已像模像样;黄的琵琶可不好学,他右手的假指甲早已换了几付。</h3><h3>而我的120贝斯手风琴足有十多公斤重,整天挂在脖子上拉奏,时间一长肩酸背疼,手背上的皮肤都被皮带磨破出血了。
我忍着疼痛包扎后继续练习,不到半年已经与其他人一样,能马马虎虎演奏乐曲了。</h3><h3>对于我们的进步,文工团的老师都感到惊讶。可宣传队的领导还不满足,缩短了我们学习时间,因为国庆节马上就要到了。<br></h3> <h3>焕然一新的宣传队很快表现出崭新面貌,我们“武器”齐全,节目丰富。</h3><h3>下连队,走乡村,慰问老百姓,娱乐子弟兵,到哪都受欢迎。
尤其是军民联欢格外热闹,周围村庄的乡亲们成群结队赶来。</h3><h3>就在部队的大操场上,人山人海象过节喜庆一样。</h3><h3>姑娘小伙扎堆搭伙,老人小孩坐在中央。而部队战士统一带着马扎,端坐在会场的两边。
演出之前照例相互拉歌,有姑娘媳妇在旁战士更加起劲。</h3><h3>口号阵阵,歌声起伏,军民融合,鱼水情深。</h3><h3>等到宣传队上场表演,更是掌声连绵,叫好声不断。<br></h3> <h3>新手上台格外卖力,很快融入“集体”旋律。</h3><h3>黄弹琵琶叮咚如山涧流水,梅拉大提琴音深沉似老汉叹息;费吹单簧管一口气吹完整段前奏曲,而我使劲拉着风箱更是发挥最大共鸣。合唱独唱、器乐演奏,手风琴作为伴奏绝不缺席。<br></h3> <h3>当然,最吸引观众的还是老队员的精湛表演。</h3><h3>独唱二重唱、乐器演奏,技艺水准堪称一流;相声说唱、淮剧吕剧,地方戏剧脍炙人口。</h3><h3>小山东的唢呐吹起“百鸟朝凤”,小娃娃闻得鸟鸣手舞足蹈;邱大个的圆号独奏“打虎上山”,老乡们领略洋号如醉如痴。
瘦干事表演拿手的“洪长青大刀舞”(舞剧红色娘子军片段),轻快的舞姿连轴旋转,刀光闪闪震撼现场。</h3><h3>胖干事拿出压轴节目“山东快书”,灵活的眼神,夸张的表情,手指间两块半月形铜板随腕转动,发出的叮当声节奏分明。他口吐莲花,妙语如珠,观众们笑得前扑后仰,往往需要加演才能收场。<br></h3> <h3>可盛况总有散场时。</h3><h3>就在粉碎“四人帮”后不久,解放军开始大裁军了。</h3><h3>经历了多年文革折腾的部队,此时军事训练荒废,战斗力下降,早没了当年南征北战的威风。</h3><h3>而北方苏修亡我之心不死,南疆越南到处惹事妄图称霸。</h3><h3>面对国内外复杂的形势,解放军理应苦练精兵,重筑长城。</h3><h3>因此,师团一级的宣传队都奉命解散了。
</h3><h3><br></h3> <h3>我们部队从甲级编制降为乙级编制,我也从团部直属通信连分流到二营五连。</h3><h3>五连是个常规步兵连队,四排却是新组建的。全排三个火箭筒班,不仅班排长新,战士也都是新手。</h3><h3>作为从团直属连队下放且又是团业余宣传队骨干,我被任命为四排十二班的班长。
我们十二班有个特点,就是俊男靓仔多,且每个人都有文艺特长。</h3><h3>宣传队虽然解散了,但解放军即是战斗队又是宣传队的传统不能丢。作为驻扎在农村的基层连队,逢年过节都要搞军民联欢。为密切军民关系,也需要保留一支文艺骨干队伍。<br></h3> <h3>可能连队领导是这样考虑的:排演节目总会影响军事训练,干脆把这些文艺特长兵归在一个班,也就不会影响其他班的训练成绩了。而十二班是全连老末的班,即使军事素质差些,也不会影响大局。
副班长小名俊儿,他是我响水老乡。你看他的照片:瓜子脸,弯长眉,尖鼻梁,小嘴巴,一付美人相。那张薄俏俏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吹笛子的结果。</h3><h3>尽管他个子较矮,可扮个大姑娘小媳妇惟妙惟肖,那个身段扮相唱腔做功真是绝了,活脱一个水灵灵的美娇娘!<br></h3> <h3>班里有虎头虎脑的大春,他曾在淄博农村野戏班子待过,腾空翻个跟斗那是小菜一碟。</h3><h3>还有擅长说快书的小山东,会弹月琴的学华,会拉二胡的梅全,以及慈眉善眼的庆云和眉清目秀的涛泉。</h3><h3>他俩从学校起一直是演戏老搭档,在新兵连会演时扮演送子参军的父子俩,被指导员一眼相中,一块挖进了我们班。</h3><h3>其他几名战士的名字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人人都有一技之长。
</h3><h3><br></h3> <h3>谁说搞文艺的人不行?我们决心用成绩纠正人们的偏见。</h3><h3>有才艺的人就是领悟力强,学起火箭筒来跟学乐器一样心灵手巧。</h3><h3>皇天不负有心人,平日的刻苦换来考核的硕果。</h3><h3>实弹考核中我班发发命中人人优秀,老末班成了排头班,真是掉落全连人一地“眼珠”啊(详见美篇《火箭筒之歌》)!
</h3><h3><br></h3> <h3>每天紧张的训练结束以后,我们总要抽出时间练练乐器,松松筋骨。</h3><h3>而我还要根据时事新闻和连队好人好事,编写快板书、数来宝、三句半、活报剧等形式的小节目,供周日饭堂里表演,以活跃部队气氛。<br></h3> <h3>尤其在粉碎“四人帮”后,揭批四害、清除流毒成了头等大事,部队自然积极行动紧紧跟上。</h3><h3>我利用晚上就寝时间,编写了《四人帮照相》的对口相声。辛辣的语气,夸张的表情,一经登场,就让就餐的战友乐得拍桌,笑得喷饭。
</h3><h3><br></h3> <h3>不久,我们部队从胶东半岛长途拉练到鲁中山区,执行战备坑道作业。</h3><h3>部队分散驻扎在鸡公岭周围的村庄,我连的驻地是作业点东面那个小山包。以班为单位,分散住进沿山脊顺坡而下的村民茅屋。</h3><h3>我带领的十二班,作为全连的老末,住进山包最高处的一户人家。
</h3><h3><br></h3> <h3>
</h3><h3>房东一家五口。主人翟大爷和他老伴以及两个闺女,还有大爷的弟弟翟二爷。</h3><h3>鲁中山区是老解放区,历来有拥军爱民的光荣传统。</h3><h3>自打我们入住后,受到全家人的热情款待。房间让出了最好的东厢房,每天还用大灶台烧了一大锅热水,供我们收工回来洗刷卫生。</h3><h3>唯一欠缺的是山里缺水,用水只能精打细算。这样,我们有了一个“重要”的任务。每天利用工余饭后,全班两副水桶轮流接力,到山坳水塘挑水。</h3> <h3>只有两个闺女的翟大娘把子弟兵当成自家的儿子,每天问寒嘘暖,关怀备至。</h3><h3>有一次我胃肠发风疹,一晚上折腾的没有睡好。卫生员给我扎针又吃药,开出病假让我卧床休息。</h3><h3>朦胧中我忽然闻到葱花香味,耳边传来大娘轻声呼唤。</h3><h3>只见大娘端来热气腾腾的粉丝水波蛋,光鸡蛋就搁了三个。要知道山村本来就贫穷,平常舍不得吃鸡蛋,都用来换供销社的日用品了。大娘不顾我的再三推阻,硬让我全部把它吃下。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至今仍能想起那温馨的一幕。</h3><h3>后来,我根据这个素材,编写了天津快板《一家人》,在军民联合晚会上表演,歌颂鱼水深情。
</h3><h3><br></h3> <h3>上世纪七十年代,正是农业学大寨运动的高潮。</h3><h3>大寨人战天斗地,改造“七沟八梁一面坡”的壮举,给穷山沟的人们带来了翻身的希望。</h3><h3>他们在大队书记的带领下,劈山取石,垒土造田,人造小平原的工地上热火朝天(详见美篇《入党的考验》)。
</h3> <h3>为了支持地方学大寨,我们部队利用休息日,也轮流上工地帮忙。</h3><h3>抡锤打眼,撬杠破石,与乡亲们打成一片。</h3><h3>而我们十二班,还编了不少节目,上工地慰问演出,鼓舞士气。
</h3><h3><br></h3> <h3>就在八月中秋之夜,工地不出工,家家过团圆。</h3><h3>晚饭聚餐后,我们全班战士和房东一家围坐在屋前的酸枣树下,举行了一场有意思的“家庭音乐会”。</h3><h3>我拉手风琴,副班长吹笛,其他人则各显技能。
小闺女是当然的主角。她可是个美人胚子,不到十岁的丫头片子长得俊俏水灵。尤其那双大眼睛,黑亮黑亮的象夜空的星星。她的说话伶牙俐齿,刮拉爽脆,十分讨人喜欢。她还特别喜欢唱歌,此刻那清脆的童声和着优美的旋律,在山谷里缭绕回荡,传遍了整个山村。<br></h3> <h3>皓月当空,银光泻地。空中偶尔飘来一二朵白云,真象驶来一艘艘小船。</h3><h3>我们坐在高高的小山包上,眺望着四周,群山起伏,炊烟缭绕,山村沉浸在静蔼的月色中。而我们就如歌词里“在高高的谷堆上面”纵情歌唱,欢度团圆。</h3><h3>欢歌笑语,其乐融融。时至今日,依然怀念。
人民军队,能文能武。威武之师,能刚能柔。<br></h3><h3>难忘的军营歌声,难忘的鱼水深情!</h3><h3>(本篇部分图片摘自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