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睁开朦胧的睡眼,习惯性地挺起身子, “砰”!头撞到了什么物事,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我正睡在由哈尔滨前往海拉尔的卧铺车上铺。清晨的阳光射入我的眼睛,而列车马上就要到站了。</h3> <h3> 到了站,清凉的晨风吹来。虽是暑季,海拉尔仍气候宜人。一行人钻入早已约好的车子,用完简单的早餐,向陈巴尔虎旗的大草原进发。陈巴尔虎旗?没错,这个耳熟能详的地名是小学课文《草原》中,老舍先生游览的地方。初入草原,只见一片绿色。这种绿色十分柔和,既不令人生厌,也不令人感到乏味。四周的缓坡向各面无限蔓延开去。坡的角度又有耐人寻味的规律,总能与碧蓝的天空完美地融为一体,莫非这是大自然的黄金分割定律?还是仅仅因为草原实在太美?</h3> <h3> 车子行进间,不时有其他车擦肩而过。忽然,天上出现一只黑色巨鹰,它在空中迎着气流盘旋翱翔,俨然是这片土地上的王者。渐渐地,牛羊多了起来,黑白相间的奶牛温顺地吃着草,成百上千的羊群快递移动着,爬过山丘,远观仿佛一座正在移动的奶白色山头。一旁的牧民骑着骏马,挥动手中的鞭子,大声吆喝,驱赶着自家的牲畜。拐上一个山坡,只见一条弯曲的河出现在了面前,这就是莫日格勒河,老舍先生笔下"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带子"。我急不可耐地冲了下去。突然,草地里窜出了一只蝗虫,只听见耳边"嗡"地一声,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真是败兴。为了减少骚扰,我便一路跑下去,哪知蝗虫越飞越多,我只得加速,避免这种声波袭击。终于来到了河边,河水果然清澈,水草随波飘动,整个碧蓝的天空都呈现在河水中,还镶嵌了一朵朵洁白无一丝痕迹的白云。刚刚还兴趣索然的我又心情大好,不禁哼起了小曲,环顾四周,草都抽出了穗,重重的穗子压得草抬不起头,整片草原也因此矮了一截,风不吹,也一眼就能看到成群结队的牛羊了。张开双臂,拥抱自然,衣服的下摆随风飘动,打出密集的鼓点,拍走了一个月暑假来学习的单调,也让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脉搏。</h3> <h3> 驱车几个小时,我们到达了中国冷极—最低气温-58℃—根河。虽然正值七月下旬,最高气温却只有十八摄氏度。相比之下。宁波的温度早已升到三十五摄氏度以上,不经令人啧啧称奇。歇了一会儿后,一行人又前往驯鹿园与驯鹿进行亲密接触。刚进大门。就闻得"异香"扑鼻,一群苍蝇、黄蜂、蚊子等不明飞行物在身子附近轮番轰炸,我再次落荒而逃,一头扎进驯鹿堆里,权当做屏障。捧一盆苔藓,逗引着驯鹿,只见它晃动自己硕大的犄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上的那撮苔藓,迈着巨大的蹄子跟了过来。我赶忙缩回了自己的手,那苔藓便不偏不倚地落在它伸出的舌头上,只见它满意的大嚼,如品珍馐,尾巴还不停地晃着,驱赶着飞虫,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驯鹿们十分温顺,虽然是从山上跑来蹭食的,都是大兴安岭地道的野生货,但一点都不怕生,只管吃来,晚上回山,宛如生活规律的上班族,"薪水"稳定极了。两盆苔藓很快就被驯鹿们享用完了,一行人也离开了这里,手中的相机留下了这段美好的回忆。</h3> <h3> 带着疲惫,带着兴奋,我沉沉睡去,为明天的骑马之旅养精蓄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