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甘肃康乐五户公社打门黄家插队同学:</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赵苹</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赵萌</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张俊安</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余敏</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吴有泽</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李海明</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尚振源</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吉祥</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王嘉宁</h3> <h3>谁都经历过青春的岁月,</h3><h3></h3><h3>谁都点燃过生命的激情。</h3><h3>我们挽着岁月的手,</h3><h3>用心去刻划成长的年轮。</h3><h3>当我们满头华发,步履沉重,</h3><h3>每个人都会想起那曾经拥有的年轻……</h3> <h3>曾记得,1968年,</h3><h3>“上山下乡”的巨潮</h3><h3>把我们卷到甘肃贫穷的小山村。</h3><h3>遵照毛主席最高指示,</h3><h3>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h3><h3>插队知青响应号召,热血沸腾。</h3><h3>那时,我们正年轻。</h3><h3><br></h3> <h3>春风刚为草地添上斑驳的新绿,</h3><h3>牛儿已在山坡的梯田上耕耘。</h3><h3>老农迈着舞步</h3><h3>把麦种均匀撒在田里,</h3><h3>盼着天降甘霖,</h3><h3>秋后能有好收成。</h3><h3>鸟儿鸣叫,空气清新。</h3><h3>那时,我们正年轻。</h3><h3><br></h3> <h3>麦子熟了,一片金黄,</h3><h3>麦地里镰影飘动。</h3><h3>汗透衣衫,手臂麻木,</h3><h3>腰已不能直挺。</h3><h3>晚上,躺在麦地里,</h3><h3>望着满天繁星闪动的眼睛。</h3><h3>太累了,已顾不了蚊虫的叮咬,</h3><h3>眼前不时掠过萤火虫的身影。</h3><h3>那时,我们正年轻。</h3><h3><br></h3> <h3>打麦场上,麦皮尘土飞滚,
有节奏地响着链枷声。
打场、扬场、装袋、入仓……
木锨、木杈挥舞不停。
黄昏,胳膊实在难以抬起,
靠着麦草垜很快进入了梦境。
那时,我们正年轻。<br></h3> <h3>听着溪流的鸣唱,
水磨吱吱咕咕说个不停,
麦粒磨成了面粉。
知青空虚的面柜终于有了指望,
在月光下崎岖的山间小路上,
我们赶着牛车,蓬头垢面,</h3><h3>哼着小曲踏上归程。
那时,我们正年轻。
没有电,
山村的夜晚只有煤油灯忽暗忽明。
眯着眼,
在跳动的灯光下抄写唐诗宋词,
美妙的诗句</h3><h3>或许能慰籍一下疲惫的心灵。
半导体收音机中断断续续传出
澳洲华语广播</h3><h3>诵读李清照词句的柔美声音。
那时,我们正年轻。</h3> <h3>漫天飞雪,田野白茫茫一片,</h3><h3>知青屋四面透风。
蜷缩在土炕上,裹着棉被,
我们不知惆怅,只有憧憬。
谈笑化解了深冬的寒意,
二胡声装点着山村的宁静。
那时,我们正年轻。
</h3><h3><br></h3> <h3>过年了,家家虽然贫困,
也要杀一口猪,</h3><h3>有一点儿过年的气氛。
请每家派一名代表去品尝,
尽管只是两片白肉,</h3><h3>炖白菜上飘着一点儿油星。
乡亲们对知青格外关照,全员都请,
屋外冰天雪地,</h3><h3>屋内乡亲的热情温暖人心。
那时,我们正年轻。</h3> <h3>后来,招工进了工厂,
离开了辛苦劳作三年的小山村。
几十年过去,搜索一生,
脑海里最清晰定格的依然是:
那贫穷好客的村落,
那朴实可敬的乡亲,
那挥之不去的乡音、乡情。
是上山下乡
送走了我们的中学时代,
是蹉跎岁月
赋予我们坚韧不拔的个性。
如今我们都已是退休老人,
但当年的情景总是激励我们振作前行。
时光是一首激昂的歌,
大声地唱着:我们永远年轻……
王嘉宁于2018年7月
</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