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泱泱中华自古以来谓之礼仪之邦,从最初的仪式和敬畏,慢慢就变得越来越形式化,越来越虚伪了,进而演化为奴才文化。</h3><h3>
所谓奴才文化就是有奶便是娘,为了利益可以舍弃尊严和人格。当奴才就得找准主子,见主子就如见再生父母,扑通一下子撅着腚跪下,在不同的场合要下跪;在不同的时间面前要下跪,总之核心就是:跪。</h3><h3><br></h3><h3>如何跪下?当奴才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只看到高高撅起的腚。其实不就是混一碗饭和保住一颗脑袋而已!从一开始时还会有点纠结,等到最后成了一种习惯,不让跪下真的不习惯了。就这样跪下了几千年,使我们的膝盖进化了许多,但脊梁却明显地退化了很多。</h3><h3>
人生下来就学会下跪了吗?不!由此上溯,追忆远古洪荒,我们祖先是四足着地的灵长类猿人,经常在树林间攀缘,茹毛饮血而果腹充饥,长成了永远不能挺直的脊梁和永远不能跪下的膝盖,故此不算做真正的“人”。那时只是介于人与兽类其间,但是他们却保持了天真的个性,从来没有屈服和跪下。</h3><h3>
经历了千万年的沧桑变化,慢慢地褪掉了那层毛,努力地挺直了我们的脊梁,学会了思考,学会了语言,因此也就有了人类的文明,从此人和兽划清了界限。</h3><h3>
人类的历史就像一条长河,不仅仅带来经济的繁荣和发展,同时也带来三丛四德、礼仪廉耻等一些行为规范背后泛起的泡沫。当我们懂得了什么叫做面子、什么叫做虚伪、什么叫做利益……这些东西偷偷作祟,像病毒一样爆发了,荼毒着我们的心灵,使我们逐渐地失去了以往的质朴和纯真。为了一点残羹冷炙而摇尾乞怜、奴颜婢膝,人变成了奴才,也让一度挺直的脊梁慢慢地弯曲下来。</h3><h3>
从表面上看,我们的脊梁还是依然挺立,身着光鲜的衣服,站着行走。但是膝盖却变的很识趣了,充满了灵媚的膝盖甘心情愿选择了随便的跪下,变得很识相,懂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识事务者为俊杰”等道理。只要是有那么一点点利益和诱惑,便象乖顺的绵羊一样,给谁跪下都无所谓,俊杰之士也就懂得了时务,而挺直的脊梁不复存在。他们就象戏曲中的傀儡,道貌岸然打着的幌子,坚持着所谓之乎者也的尊严,宣扬着君子的高风亮节,发扬这“跪下的膝盖”和“弯曲的脊梁”的文化,好象丢掉了这些蹩脚的玩意儿,从此国将不国、人将不人,这使我很自然的想起了当婊子还想立贞节坊典故。</h3><h3><br></h3><h3>于是,我们聪明的大脑学会适应了现实,创造了一种游戏。在游戏中,我们的脊梁和膝盖参与其中,成为这场游戏中的筹码,以权利、金钱、名利、色欲等,让弯曲的脊梁和随时下跪的膝盖作为交换的代价,多少人撅起高高的屁股,弯曲了脊梁,跪下的膝盖,匍匐在主子的脚下,企求能够得到可怜的施舍。如此“阉割”了我们的尊严,让我们失去了人格,失去了血性,脸皮就在交易中变得麻木了、厚起来,没有知觉,变得可以遮风挡雨了。作人基本的底线没有了,变成了蛇蝎一样的冷血爬虫,为了一点可怜利欲儿相互疯狂的嘶咬,忘记了人的脊梁是挺立的,只知道膝盖天生就是用来跪下的。</h3><h3>
时间长了习惯自虐和意淫以后,便有点蠢蠢欲动,有时候出点幺蛾子、馊点子的不安分滋生出来。我们不仅自己要经常跪下,就连别人我们也要强迫他们学会跪下。1793年,乾隆就是这样顽固地宏扬着“下跪”的文化,非得强迫来自大不列颠的英国特使马葛尔尼跪下来觐见,否则的话我们泱泱天朝大国就不与蛮夷邦交。这样的行径像个赌气的孩子,只要不满足他的要求,那么关上自家的大门,我们自己玩了,就是不带着你玩了,我们就是这样骄气地用跪下的膝盖宣扬我们的文明而孤芳自赏。等到他们用铁船利舰打开紧闭的国门,我们才品味着“跪下”所带来深深的痛。
说到这里,我不禁挺一挺脊梁,摸一摸自己的脸颊,还好还是有一点滚烫的感觉。有时,我曾经做这样的一个噩梦,发现自己的膝盖变得柔软了,脊梁变得弯曲了,而且屁股后面长出了一只长长的尾巴而摇尾乞怜着。当噩梦醒来之后,摸一摸屁股后面,只有坚硬的脊梁,我也就心安理得而酣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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