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带着梦走来</h3><h3>憧憬雪山的圣洁</h3><h3>海子的纯净</h3><h3>我带着梦走来</h3><h3>贴近牧草的清香</h3><h3>杜鹃的绚烂</h3><h3>错给</h3><h3>远在天边的幻境</h3><h3>错给</h3><h3>销魂蚀骨的情缘</h3><h3>我来</h3><h3>赏一路花开</h3><h3>听夜雨敲打帐篷的淅沥</h3><h3>牛铃叮叮当当的催眠</h3><h3>踏一路崎岖</h3><h3>听冰川崩塌轰隆的惊心</h3><h3>海子低语窃窃的缠绵</h3><h3>我去</h3><h3>带走转身回望一瞬间</h3><h3>高山深谷的云蒸霞蔚</h3><h3>密林草甸的生机昂然</h3><h3>也带走</h3><h3>刻骨铭心的记忆</h3><h3>永不褪色的画面</h3><h3>错给不语</h3><h3>亘古守候</h3><h3>这隔世的美丽</h3><h3>神奇的传说</h3><h3>无喜</h3><h3>无悲</h3><h3>千年依然</h3><h3>万年依然</h3><h3></h3><h3>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告别错给,当我们带着一身征尘与疲惫,包车从瑞瓦村到德钦县城。途中,司机在路旁一处经幡包围的玛尼堆旁停车,捐钱祈求平安。我问同车的阳欣:“你不去?”她稍迟疑,随即下车,绕经幡一圈。</h3><h3>回到车上后。她突然问我:“康定离这里有多远?”</h3><h3>“康定?远着呢!”</h3><h3>不用看,也能觉察到她此时的表情;不用猜,也能揣摩出她此时的心绪。</h3><h3>康定,有她遥远的一丝牵挂;眼前,是她刚刚结下的一段情缘。</h3><h3>蓬山此去路迢迢,遥望蓬山自惘然。</h3><h3>我唯有心中暗自感慨。</h3><h3>错给,渐行渐远,渐行渐远……</h3><h3>错给的故事,仍在眼前。</h3><h3></h3><h3>在未读刘杰的文章《虫草之旅》前,我从没听说过“错给”这个地名。也难怪,就连当地(德钦、中甸)许多人,也不知道错给在哪里。</h3><h3>“错给,藏语的意思是乳白色的神湖。藏族老人说,她是卡瓦格博的洗脸盆。” </h3><h3>刘杰在文章中居然夸错给是“世界最美”:</h3><h3>“我酷爱徒步,深爱雪山,见过珠峰,见过贡嘎,见过墓士塔格,见过昆仑群峰,见过四姑娘,等等。我敢说,就雪山而言,错给,世界最美!如果我骗了你,你可以杀了我。但有个条件,请把我的骨灰撒在那里!”</h3><h3>阳欣是《中国国家地理》的编辑,《虫草之旅》就是她推荐给我读的。</h3><h3>从此,错给,成了阳欣也是我的一块心病:不去亲眼看看这“世界最美”,仿佛死不瞑目。</h3><h3>几经周折,终于定下日程:6月22日,去错给。</h3><h3>错给,位于滇藏高原,云南德钦与西藏左贡交界的大山深处,梅里雪山脚下。《中国国家地理》将其标注为“错给”。当地瑞瓦村有藏人说“错”应该改成“措”,而包树牧场的小伙子益西洛珠则不以为然地说,按藏语发音,应该叫“次给”。</h3><h3>姑且还是依《中国国家地理》,叫“错给”吧。</h3><h3></h3><h3>(一)</h3><h3>6月22日,我和阳欣分别从成都、北京乘飞机出发,当天18点过,几乎同时到达号称香格里拉的中甸县。</h3><h3>阳欣这小姑娘,个子不高,又不像女汉纸,却带了很夸张的一巨型编织袋方便米饭以及香肠等等食物,貌似成都荷花池(商品批发市场)做批发生意的商贩。猛然一见,令我出乎意料地吃惊以及受惊——难道我们是去无人区吗?</h3><h3>不禁感叹:“你准备在香格里拉开一家小型超市嗦?!”</h3><h3>她就像刚从囚笼中放飞的小鸟,兴奋异常。我心则想,艰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h3><h3>住进酒店,放下行李,兴冲冲赶往独克宗古城。</h3><h3>古城不古,与中国许多经打造的“古城”、“古镇”一样,浸润在浓浓的商业味道中,街道两旁鳞次栉比全是买旅游纪念品的商铺以及食店。</h3><h3>下雨了。</h3><h3>在街沿边躲雨时,遇两位年轻的背包客,攀谈几句。</h3><h3>他们辞职出来远游(这种方式目前似乎成了一部分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的流行选择),已去过丽江等地。本想去稻城亚丁,听说景区目前封闭。还想去新疆,去雨崩。理想很丰满,目标亦骨感。尤其说到“雨崩”时,两眼放光、唾沫飞溅,骄傲加向往之情展露无遗。似乎只去过雨崩,才够资格被称为“驴”。其实,关于雨崩,他们也是道听途说,消息来源都是近年来网上火热炒作的。听说我们此行只安排了10余天时间,便面露一付瞧不起以及不以为然的表情:“才10天?10天能去几个地方啊?” </h3><h3>阳欣淡淡一笑:“走的地方何必太多,只要有一个值得去的地方就够了!”此话够犀利,杀人不见血。正好比: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h3><h3>“那你们去哪里呢?”被呛住后回过神来的人问到。</h3><h3>“错给。” </h3><h3>“错给?错给在那里哟?” 现在轮到我们骄傲,他们茫然了。</h3><h3>聊到最后,居然想与我们同行了……当然,那是不可能滴,我们不会带你们玩滴。</h3><h3>不是说雨崩不好,不值得去,只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h3><h3>一段小插曲,记录存档。</h3><h3>第二天坐班车到德钦县。</h3><h3>路过著名的奔子栏金沙江大拐弯,我事前告诉阳欣,去请求开车的藏族帅小伙司机停车,让我拍照。她说:你又想使用紫绫姐姐在新都桥向交警扎队求情的计策啦?(类似从古至今屡试不爽的“美人计”,当然只卖笑不卖身滴)。</h3><h3>果然奏效,让我拍到了大拐弯的图片</h3><h3>刘杰的朋友孙晓鹏与扎西提前一天开车到德钦,一是采购修建浴室的材料(准备完善家庭旅游接待设施?),二是迎接我们。</h3><h3>午后我们到达,双方初见,热情问候。</h3><h3>孙晓鹏,27岁,陕西人,瘦高个,皮肤黝黑,眼镜,胡子巴茬,在上海做设计工作,喜欢摄影,这次辞职来山里一个多月,与刘杰一道做虫草生意(据说目前已拥有20余万元的虫草代售),过“自由自在的不一样的生活”。</h3><h3>大概因为我是与《中国国家地理》的编辑一道来的,后来在山上,他们都开玩笑地称呼我为“国家级摄影师”,称呼孙晓鹏为“瑞瓦摄影师”。</h3><h3>扎西,帅气的中年藏族男人,据说经历非凡。</h3><h3>刘杰曾写道:</h3><h3>“扎西的人生轨迹和我们完全不同。十三岁,小学还没读完,就去做羊皮生意。二十岁之前一直亏本。后来做虫草、松茸、贝母等等各种藏药,二十几岁时挣了大钱。尤其是日本人炒松茸的时候,大堆大堆的钱,数不过来。有钱就变坏了,抽烟酗酒赌博,输了个精光。家里找了个老婆来管他,效果并不好,反而变本加厉。有一次喝醉了,跟人动刀子,被打得半死,差点送命。家人把送到寺庙,求活佛医治心魔。活佛摸他头顶,他跪下发誓:戒酒戒赌!五年了,扎西滴酒不沾。他说,活佛就坐那儿,我一直在流泪,心里感动嘎感动(他遇到无法说清的感觉,总用“感动”一词)。”</h3><h3>“他遭遇了两次意外,一次是翻车,另一次是玻璃窗从天而降,砸伤了头。一共缝了34针,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拆线之后头发变成了黄的,还给我们看刀口。”</h3><h3>“扎西说有两百多个情人。”</h3><h3>经过此后几天在山上的接触交往,我从扎西身上看到了藏族汉子的豪爽、义气、同时兼具商人的精明、算计,正如许多人一样具有性格的多面性。</h3><h3>暮色苍茫时分,终于到达刘杰文中说描写的瑞瓦村“扎西城堡”。</h3><h3>晚饭后,扎西与夫人翻出华丽的藏装让我们全体穿上拍照。仅管灯光不理想(顶光,头顶一盏60-100瓦的白炽灯),他们依然热情高涨,单人照、双人照、集体照,折腾了几个小时,凌晨2点过才睡觉。</h3><h3>明天,开始爬山。</h3><h3><br></h3><h3><br></h3> <h3>到达中甸(香格里拉)。</h3><h3>原本叫“中甸”,很好嘛,为什么要抢先改成“香格里拉”?《中国国家地理》2004年7月刊的一篇文章中说:“对香格里拉……要真正拿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所描绘的地理环境和历史典故来说,我相信,木里稻城(四川)这个地区,无疑最符合它的特征。”</h3><h3>我不是帮四川说话。其实,香格里拉(蓝月谷)就是希尔顿虚构的人类理想的世外桃源,并非指哪个具体的地方——留一点想象的空间不好吗?</h3><h3></h3><h3><br></h3> <h3>在去独克宗古城的街上,我捡到一元钱。左看右看,没有警察叔叔可上交,只得当成我们的伙食费啦。虽然不迷信,但还是宁愿信为错给之行的好兆头。</h3> <h3>独克宗古城,像丽江一样,也非常商业化。但比不上丽江(首先缺水,不如丽江有小河穿城流淌,有水则灵,多几分韵味、几分浪漫)。</h3> <h3>为了节约银子也为了安全,我与阳欣在宾馆同住一标间。</h3><h3>当晚我们共同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清理她带的一大包食品,把方便米饭的塑料盒子清理出来扔了。我说:“你带那么多食品,是准备在中甸开一家小型超市哇?”</h3><h3>正是:房间搭伙住,床铺各睡各。</h3><h3><br></h3> <h3>乘班车前往德钦县。</h3><h3>各有所好——车上有人拍风景,有人梦周公。</h3><h3><br></h3> <h3>途经奔子栏著名的金沙江大拐弯。</h3><h3>山腰搭建了一座木质的“观景台”,便要收75元门票——宰你没商量。观景台除了能观“大拐弯”,周围也没有其它什么更好的风景。而且以前没有这台子,站在山坡上照样能拍大拐弯。中国许多旅游景点的惯例——不要脸!</h3><h3>阳欣略施“美人计”,出面请求班车司机停车,我不敢耽搁太久,下到观景台匆匆拍摄后飞奔回车上。毕竟海拔不同平原,累得气喘吁吁。额的个小心肝哟!</h3><h3><br></h3> <h3>云遮雾障的白茫(白马)雪山。</h3> <h3>翻山越岭的214国道(滇藏公路)。</h3> <h3>躺卧在山沟里的德钦县城。朋友看了当时我用微信发的照片后评论道:“山脚处的县城,暴雨来了发生泥石流可能性大。”</h3> <h3>到达德钦,孙晓鹏迎接我们。</h3> <h3>初见扎西的第一眼印象。 </h3> <h3>黑与白——山里人与城里人。</h3> <h3>扎西开车带我们前往瑞瓦。</h3> <h3>途中飞檐走壁,进入一处修建中且没人看管的观景台摄影。</h3><h3>飞来寺附近有拍摄梅里雪山的观景台要收150元。扎西本来想凭关系去沟通,让我们免费进去摄影,但没如愿。</h3><h3><br></h3> <h3>山高云厚遮望眼,不见梅里众雪山。</h3> <h3>倒是明永冰川发慈悲,愿意让我们一睹真容。</h3> <h3>离开214国道,沿土路上山。</h3> <h3>瑞瓦村在山腰。</h3><h3>村外可俯瞰澜沧江大拐弯,比起金沙江大拐弯仅稍逊风骚,只不过“养在深闺无人识”罢了。</h3><h3><br></h3> <h3></h3><h3>去年我们在赴黄河源旅途中做过小范围调查,大部分男性在高处都有一飞化羽的冲动。当然此时我只敢作作秀罢了,冲动是魔鬼哦!如果真跳下去,“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谁来照顾我七舅姥爷?</h3><h3><br></h3> <h3>到达刘杰笔下的 “扎西城堡”。</h3> <h3>阳欣自告奋勇去炒菜。前面三人分别是扎西的爸爸、妈妈及其小儿子白玛多吉。</h3> <h3>饭后,盛装出镜。</h3><h3>藏族汉子与藏族美女(扎西与夫人)。</h3><h3><br></h3> <h3>当一回冒牌的藏族汉子。</h3><h3>虽然是故作威严,但那把钢刀可是开了刃的真家伙哟!如果生在侠客时代,真的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滴! </h3><h3><br></h3> <h3>(未完待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