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从青涩的少女时代开始,利用课佘时间,迷上了读"红楼梦",读得如痴如醉。那时单纯,不懂爱情,只是怜悯林妹妹爹娘早逝,孤苦伶仃地投靠到外祖母家,却落得个魂归潇湘……</h3><h3>古时候的官家小姐,在三从四德的约束下,纵然是胸中诗书万卷,容貌美丽,品行端庄,才华横溢,也和民间普通女子一样,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安排。女子的命运就如那油菜花籽一样,任随掌控之人抛撒,撒茌哪里,便在哪里生根,开花,结籽。花籽干扁或饱满,皆由土质贫瘠肥沃而定,油菜花籽,也是随遇而安。山坡上,稻田里,田坎边,一到油菜花开的季节,娇滴滴的黄灿灿的,一遍一遍的,美艳无比,引彩蝶蜜蜂纷飞起舞,妆扮了人间美景。</h3><h3>少吋,常听年纪大的老阿姨们说,女人就是菜籽命,可我,始终不相信!</h3><h3>读了"红楼梦”以后,我相信了,婚姻是命运早就安排好了的,否则,怎会有缘定终生之说。</h3><h3>林妹妹客居在外祖母家,却因无人疼爱,体弱多病,忧忧柔柔,自怜自哀,只好把对薄命的忧伤,以及对宝玉一往深情,用"葬花吟"唱出来。</h3><h3>重温"葬花吟",仿佛回到读"红楼梦"的少女时代。</h3><h3>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h3><h3>每读一次"葬花吟",便会为林妹妹流泪,常想,那么美丽,精通诗书的潇湘妃子,却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怎不叫宝玉在林妹妹灵前哭得昏天黑地。</h3><h3>读过曹雪芹的千古不朽的人生大戏"红楼梦",把一个"情"字看得通体透彻!</h3><h3>那尤三姐和柳湘莲,贾蔷和龄宫,司琪和潘又安,不都是一对对苦命鸳鸯,他们生错了时代,曹老先生笔下的才子佳人又有谁能圆满成佳偶!那宝钗虽入了洞房,成了名副其实的宝二奶奶,却也独守家门,眼睁睁看到宝玉踏进白茫茫大地,去寻找寄托心灵的空门。</h3><h3>那一曰,和一朋友讲起我国古代的四大名著,讲到"红楼梦"里的玄说禅语,说到一个"情"字和一个"缘"字,我俩都说,人生有定数,老天早有安排,人们常说,人在做,天在看,是有一定道理的。</h3><h3>想起年轻的时候,为看解禁了的"红楼梦"电影,和丈夫把女儿锁在家里,让她睡觉,两人从歌乐山下的烈士墓步行到小龙坎电影院,去看王文娟和徐玉兰两位越剧大师的美戏。</h3><h3>那晚,看电影的人好多,优美动人的越剧唱腔,和悲惨的宝黛结局,让电影院里的观众,唏嘘的哭泣声,一直未停。</h3><h3>那天,我们回到家里,天已大亮了。</h3><h3>酷爱红楼梦",常为曹雪芹先生笔下的美味小吃而流涎,试着做了几次茄子削皮切丁的红楼美食,终因厨艺不精而做不出书中味道,不过,也小有成就。我把小说,连环画看了好多遍,自己也记不得了,只把"葬花吟"熟记在心。王文娟和徐玉兰越剧名家的电影也看了无数遍,上海越剧院,杭州越剧院,只要是来重庆演出"红楼梦",我是一定要去看的,那怕是"红楼梦"折子戏,都好美好美。越剧的黛玉焚稿,宝玉哭灵,是百听不厌,因为我大中华的汉字之美,诗词之醉,直击人心,艺术的精美,让人终身难忘。</h3><h3>"红楼梦",写尽了人间繁华,写尽了家道衰落,写尽了人间美味,写尽了爱恨情仇,写尽了凡夫俗子,写尽了铁血男子也柔肠,弱女敖骨也侠义,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如滔滔东逝水,将永不回头。</h3><h3>林黛玉在"葬花吟"中唱道:"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一点不假,那天,一位朋友说,我们都快七十了,还过十年,也许,好多人都不在了。</h3><h3>我们还活着,就是王道,现代的女性活得明美潇洒幸福,只缘于我们赶上了好时代。曰子过得很甜,因此,我们活在当下的女子,一定要热爱生活,努力过好每一天。且行且珍惜!</h3><h3><br></h3><h3>二O一八年七月二十六曰</h3><h3><br></h3><h3>春芳有感而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