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迎建校60周年”校庆文苑零耀琰《写一封给建院的情书》

广西建设职业技术学院校庆办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建院往事</b></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世界在你梦中,你在谁梦里?</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寒雨的子夜,你是用来回忆还是遗忘?</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你更厚,或更薄?订明日的盛宴还是向昨天赋别?”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 ——简媜</div><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 <h3>  七月六日早晨,晴,微风。大亚湾以南。 </h3><h3> 我躺在温暖的甲板上看《白鲸》,船柔软地裁剪波涛向前缓缓滑行,薄薄的雾从海面上蒸腾而来揉捏着脸颊;从低矮的舷窗望去,小岛正向我们招手示意,一群欢快的海鸥追逐波浪里晕眩的白色小鱼。天空淡而亮,在和海水交接的地方,它广阔无际,披着面纱。</h3><h3> 我终于有一小片闲暇的时间来捋一捋生命里那些甜蜜而深沉的往事,在过去两年中,我全身心投入到生活和工作,就好像那些曾经夸下的海口,现在得为之一搏,而我说不出来的东西又太多太多。收到唐未平老师的信息是在一个忙碌的午后,七月二号,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返航,需要处理一些数据和搬运仪器,她说她在群里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检索,才将这个消息送达给我。我很感动,又有些歉意。 </h3><h3> 从葡萄架到三角梅,从中尧水厂到秀灵西一里,再到现在宽阔的足球场和崭新的校园,那些走过的足迹不正是美好青春的印证吗?我的同窗挚友,我的师长教习,还有给我肩膀倚靠给我温暖怀抱的那个人,不正是曼妙人生的写照吗?书静静地合上,我的心软得像一团年糕,咸咸的海风止不住的吹,我的眼角有一点湿润了,在这个摇摇曳曳的早晨,我仿佛回到过去某个向晚的深秋,凉雨绵绵的下,校道落叶满地闃寂无人,我坐在敞亮的教室里温习,黑板上的钟无声地走动。 </h3> <h3>  </h3> <h3>  七月未尽,八月已经露脸,和时间捉迷藏的你我,在一片繁花似锦处酣眠,那未完成的,却是已失去的。珍惜光阴仿佛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因为它倏忽一声就不见踪影了,如果你是一个平常爱写日记的人,像我一样,过了几年再回头翻看自己记载的青史,我保准你会热泪盈眶的咧。我确确实实也写了一些只言片语,关于某个人某些思索,浅浅的忧郁淡淡的忧伤,都是我纯真岁月的真实映照,而此刻我充满了勇气,想把其中一二摘录下来:</h3> <h3>  这时刻的黄昏属于归鸟和山峦,正如那时刻的夜晚属于你和我;这时刻的蝉鼓擂响天边的彩霞,正如那时刻隔别遥远的你从远方的寂地投入我怀。我想为这个枯燥的夏天立言,不为你我,为这个世界共有的情怀,我读田野之书,阅河流和蒲草的爱恋,我们漂浪的岁月终会静息,而那未到来的门闪着光亮,我依然在等待。 </h3> <h3>  记忆老去但不朽,岁月正变成正长石。想起某日你惊慌的寻我,我从听筒里听见你的抽噎,是类似于玉兰花落的轻吟。(落花确是有声的。)再某日,你收到我遥远的信件时,说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人。(我确实听到了,无论如何,在梦里。)当你未眠时,海棠花也正开得俏丽。</h3> <h3>  你总在夜晚赶着路,你定然望见了行驶的车窗外孤悬的黄昏星,你这人儿现在已经躺在柔软的梦舟里了吧,把一整个车厢的疲惫都卸下来吧,我会为你祈祷你能有一个美妙的梦乡——(兴许你会看见我在你面前嘻嘻的笑。)我们的爱是这世界上的孤本呀,或像是书简里绚烂到天涯的词句,你清朗得像一颗让我捉住七月尾巴的“荔枝”。</h3> <h3>  时间之笔在生命的空白之页涂抹了太多的色彩,青春是一盏永不会熄灭的灯,在许多年后回想起来还能够捂热倦怠的心魂,我得到过也失去过,曾经发生的一切都太厚重了,渗入骨髓。<br></h3><h3> 走过暮春迟夏,八月未央,葡萄架下迎来送往了多少渴遇的人,三角梅花的倩影依旧婆娑,只是再也见不到曾经的那些欢声笑语了。每个人都是渺小而脆弱的,但他生命的历程是伟大而傲岸的,穿过那扇敞开的门,年轻的我们在此相知结缘,蹑手蹑脚的青春因心和心的碰撞而燃烧得壮烈,仿佛你就是那个把我高高举起,赋予勇气的人。</h3><h3> 我现在只是想说,六十年是一段短暂而漫长的时间,它可能是一个人的生涯,一栋校史馆的兴衰史,一座城市的复兴之路;六十年,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完成许多事,而我除了怀着感恩之心,别无可得。</h3> <h3>  你更厚?或更薄?订明日的盛宴还是向昨天赋别? </h3><h3> 我怀念那些闷热的夏夜和我坐在操场上喝冰镇啤酒弹吉他歌唱的人,也怀念举办晚会一起彩排裙摆飘扬长发及腰的女同学,也怀念风里雨里携侣同游的志同道合者……当夕阳朗照在东教学楼浓密的绿荫时,整个世界安静了,你我终有离别,但必会相逢;而有些人,命运一旦将我们捆绑一起就很难再松开了。 </h3><h3> 其实现在的我是沉默的,身子倚着船杆,望着天空上漂泊不定的浮云,仿佛那漂泊不定的浮云有一朵是我的。我曾经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黄昏的台阶上读一卷书,完成一个无意义的思索,或者拨打一通长途电话和某个人聊两三个小时的琐事。而在烦闷忧虑的时候,踱步在幽静的林荫小径,昏沉的路灯微弱的照着一张张路过的脸颊,我可以慢慢平静下来,松开生活抛过来的沉重的锚。那些愉快的日子过去了,那些困惑的日子也过去了,我现在面对着陌生的人事,陌生的生活,当我回首往昔的时候,是否会有一只纤纤细手把我从忧愁中轻轻抱起呢? </h3><h3> 于是我想起了星星,我亲爱的朋友呀,我们总是那样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我在你那里得到的勇气比生活推给我的困惑还要多。我记得接到栾定的电话是在一个阳光猛烈的下午,我正在工地上烦闷焦躁的和工人们纠缠成一团,他倒是故作镇定,而我一下子慌了,他说星星踩空了,现在在三零三医院。我无所适从,一下子蔫了,当命运向一个人打出一套组合拳的时候,我们真是难以抵挡它强悍的进攻;当生活决意把一个人拖入漩涡,我们伸出的援手又是那样羸弱。我希望你更厚一些,希望幸运环绕着你,给你力量,就像那个夏天的午后,我们躺在西教学楼宽阔的林荫下纳凉,交换对日后生活的想法和憧憬,对人世的一些见解和评价,你若有所思,目光炯炯凝望远方。</h3><h3> 生活是一场未知的旅行, 它永远不会按着既定的轨迹行进,我们匍匐向前,有时还会遇到像树林中两条相同的路一样,选择了一条就决定了今后的命运,而你再也回不到那个三叉路口了。那些如风迅疾的往事浸润着你我,总有一个人一幅图像让人欣喜让人哀伤,让年月隽永深刻。</h3><h3><br></h3> <h3>  晌午,我们的船摇晃着穿过闷响的天空,乳白色的云团在海面上聚拢扩大,一束巨大的阳光透过浓密的云层射入海面,光亮普照如上帝的亲吻。我坐在船长室的角落里喝着不知名的饮料,同行有一个来自上海海洋大学的大三暑假生,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第一次出海见风浪的他眼里充满欣喜和对未知的恐惧。我摆一摆手挣脱他们的聊天,摁熄烟,独自一个人钻进了船舱。 </h3><h3> 我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我有太多太多难以言表的感情,它们散落在心底空旷无垠的原野,像一颗颗明亮的星辰点缀心的贫瘠之地;往事无声无言,生活是一道悬而未决的命题,只有真正勇敢的人才能走出路来。我庆幸我初衷不改,仍能像初次踏入校门一样保持好礼和激情;而当在回首往事时,我无怨无悔。 </h3><h3>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我记得台湾作家萧雨红在她的小说里说过:“读书的目的就是和美好的事物相遇,好人好事,好物好情。” 我的青春是丰满的,我的过去是五彩缤纷的;我爱过人,人也爱过我,我曾遇见了最美好的你,也遇见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仅此足够。 </h3><h3> 我们生命的航船仍在劈波斩浪,我期待一场相遇,让你我重逢。 </h3><h3> </h3><h3><br></h3><h3> 谨以此篇致敬建院六十周年</h3> <h3>作者简介:零耀琰,男,土木工程系建工1303班校友。现任广州市四维城科信息工程技术有限公司测量员。</h3> <h3>主 编:吴 昆</h3><h3>副主编:邱 岚</h3><h3>编 辑:郭海棠</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