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虎铜案——云南第一国宝

焦夫

<p class="ql-block"> 牛虎铜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牛虎铜案,高43厘米、长76厘米、宽36厘米。牛虎铜案实物现存于云南省博物馆,是云南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p><p class="ql-block"> 牛虎铜案是战国时期铸造的青铜器,是古代祭祀时用于陈放牛羊等献牲物品的礼器。1972年春出土于云南省玉溪市江川县李家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牛虎铜案原件( 摄于云南省博物馆)</p> <h3><br> 云南省博物馆</h3> <h3>  1992年,国家文物局将发现牛虎铜案的墓地列为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为展示以牛虎铜案为代表的这批珍贵文物,云南李家山青铜器博物馆,1994年建成开放,成为中国第一座青铜器博物馆。</h3> <p class="ql-block">  牛虎铜案,是云南青铜文化艺术的杰作,也是云南第一国宝。它出土于江川李家山墓葬群中墓坑最大,随葬品最多的24号墓。器物主体为一头大牛,站立状,牛角飞翘,背部自然下落成案,尾部饰一只缩小了比例的猛虎,虎做攀爬状,张口咬住牛尾;大牛腹下中空,横向套饰一只站立状小牛。大牛与小虎用模铸造,一次成型,小牛则另铸再焊接于大牛腹下。作为滇国的一件祭器,牛虎铜案在力学和美学上都达到了极高水平,几近完美。</p> <p class="ql-block">  战国中后期至西汉末,以滇池为中心,东达曲靖,西至禄丰,北迤东川,南抵通海、华宁这一大致范围分布着一片高度发达的青铜文化区域,这便是考古学称之为“滇文化”的边疆少数民族文化。</p><p class="ql-block"> 1972 年出土于江川李家山墓地的“牛虎铜案”,是古代滇人祭祀时盛牛羊等祭品的器具,高 43 厘米,长76厘米,宽36厘米,重17公斤。形体为一站立的大牛,四蹄作案腿,前后腿间有横梁连接,以椭圆盘口状牛背作案面,大牛腹中空,内立一小牛。牛后部一圆雕猛虎咬住牛尾,四爪抓住大牛的后胯。</p><p class="ql-block"> 这件作品运用了多种艺术手法,把牛和虎的动作、神态刻画得淋漓尽致。其大胆的构思,浪漫的手法,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令人叫绝。这种既传神,又非常写实、细腻、艺术化的表达方式,在我国的青铜文物中是为数不多的。它既具有中原地区四足案的特征,又具有浓郁的地方特点和民族风格,达到了极高的艺术境界,极具艺术观赏价值。</p><p class="ql-block"> 古滇国的能工巧匠不仅有高超的艺术水平,冶铸技术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对于铸造过程中铜和锡的施加比例也很有合适。兵器中锡的比例较大,以使其硬度提高;装饰品中锡的比例较小,以便造型,牛虎铜案上虎和牛的表情简单却清晰、纹饰浅却技法熟练,是能工巧匠们在两千年前凭手工刻画,令人叹为观止!</p><p class="ql-block">  在古滇族的青铜饰物中,像“牛虎铜案”这样描绘虎豹格斗、群咬的激烈场面经常可以见到。表明滇人将虎豹作为勇猛威武的象征并以此为荣,堪称是一种图腾崇拜。有学者推测,“牛虎铜案”是古滇人进行宗教活动时用来摆放祭祀品的物件。从侧面看,它很像甲骨文中的“牢”字,这是一个表示祭祀规模的词。</p><p class="ql-block">  在《楚辞·招魂》中有这样的描写,祭祀后人们会把肉扔到路边,等待那些森林中的虎豹把肉吃掉,如果如愿以偿,那么则表明神灵接受了人们对他的进献。牛作为农耕时代的重要生产工具是非常宝贵的,用牛来进献神可算是规格很高的祭祀活动了。因此,可以说牛虎铜案表现的主题是古人对神灵的敬畏之情。</p> <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在中国文物考古界的一次惊人发现:在云南玉溪江川李家山出土的铜祭祀器“牛虎铜案”。牛虎铜案成为云南青铜工艺品的杰出代表;牛虎铜案中的大牛颈肌丰硕,两巨角前伸,给人以重心前移和摇摇欲坠之感,但其尾端的老虎后仰,其后坠力使铜案身恢复了平衡。大牛腹下横置的小牛,增强了案身的稳定感。</p><p class="ql-block">  青铜器牛虎铜案是云南古代青铜文化的杰出代表,原件现珍藏于云南省博物馆,于1995年被国家文物局鉴定专家组定为国宝级文物。</p><p class="ql-block">  通过牛虎铜案,可以看到战国时期古滇国人民对生活对社会的理解,其制作工艺体现了当时南方青铜器的发展情况。不论从设计还是制作上,牛虎铜案无不闪耀着古人的智慧,不愧为天下无双的国之瑰宝。</p> <h3>  牛虎铜案穿越时空而来,作为古滇国最重磅的文化符号和滇青铜文化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它是滇人后裔通往祖先国度的重要线索。<br><br>  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中国文物考古界有两次惊人的发现:一是甘肃武威出土的铜奔马“马踏飞燕”,二是云南江川李家山出土的铜祭器“牛虎铜案”。从此这一北一南,一马一牛的精美雕塑誉满神州,轰动世界,并有“北有马踏飞燕,南有牛虎铜案”之称。<br><br> 1972年江川李家山石破天惊</h3> <p class="ql-block"> 马踏飞燕</p><p class="ql-block">  马踏飞燕又名马超龙雀、铜奔马、马袭乌鸦、鹰(鹞)掠马、马踏飞隼、凌云奔马等,为东汉青铜器,1969年出土于甘肃省武威市雷台汉墓。东汉时期镇守张掖的军事长官张江及其妻合葬墓中出土,现藏甘肃省博物馆。 马踏飞燕身高34.5厘米,身长45厘米,宽13厘米。“马踏飞燕”自出土以来一直被视为中国古代高超铸造业的象征。 从力学上分析,马踏飞燕为飞燕找到了重心落点,造成稳定性。这种浪漫主义手法烘托了骏马矫健的英姿和风驰电掣的神情,给人们丰富的想象力和感染力。既有力的感觉,又有动的节奏。马踏飞燕也是中国青铜艺术的奇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83年10月,马踏飞燕被国家旅游局确定为中国旅游标志。1985年铜奔马以“马超龙雀”这个名称被国家旅游局确定为中国旅游业的图形标志,并一直被沿用至今。1986年被定为国宝级文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马踏飞燕</p> <p class="ql-block"> 解读牛虎铜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北有马踏飞燕,南有牛虎铜案。 </p><p class="ql-block"> 在丝绸之路上的甘肃武威,凌空飞腾、风驰电掣奔腾的宝马,右后蹄稳稳踏住了那只掠过的飞燕。有人说飞燕是龙雀,是风神,马是天马、汗血马。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惊人的想象力。看它,你来不及惊叹叫绝,人就会同想象一起飘飞起来! </p><p class="ql-block"> 出土于李家山、陈放在云南博物馆的“牛虎铜案”,与“马踏飞燕”都是东汉的同一时代的文物。看到牛虎铜案,我们会一下从飘飞的神话中悄然降到凡世,老僧入定般的呆在那里,沉重而不能动弹。从空中下来,站在坚实的地上,不能浪漫,不能飘逸,不能走神,不能幻想,诗意全无,心意沉沉。 </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幅什么景象呀!一头健硕的牛,一只爬在牛身后的虎,一头在老牛身下的小牛。所有的“动”平衡在“静”之中。结构上的稳重和残酷的内涵统一在一起。老牛很安详,温和,岿然不动,没有痛苦的表情。而虎却是一种偷袭之态。牛头有两只弯弯的角,它本应当掉过头来对准偷袭者,但没有,却反向而立,甘受被噬之苦。这个画面有各种各样的解读。有说是为了形式美在牛尾加了老虎的,有说是为了重心下移加了小牛的,也有说两牛是母子情深,还有说是表现舍命呵护小牛的,更有说是残暴与驯良对比、善与恶对比的,还有从生命力生生不息解读为生殖崇拜的,更有的说大牛代表国家、小牛代表人民、老虎代表政权的……我却以为这个铜案表现了更深更大的生命和生活命题! </p><p class="ql-block"> 青铜器中牛的形象出现很多。牛也许是人类最古老的朋友,牛从来是驯善的象征,一直为人类奉献,可牛却总是人类杀牲祭祀的对象,牛同时成了苦难的象征。人类常把同情放在牛身上,却不公平地要宰牛祭祀。这个矛盾的死结数千年没有解开。 </p><p class="ql-block"> 牛虎铜案是在李家山古墓群的考古中发现的,专家推算这里是古滇王的墓地。我不是考古学家,我更关心的是铜案本身展示给我们的启示。是的,它不仅拥有力学和形式之美:对称和平衡、造型和美感。 </p><p class="ql-block"> 那头牛多么地可爱可亲,它的忍辱负重、舍己护犊化为一种平静安详、视死如归的神态,它呈现出的丰腴、富态、高贵,令人想起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一切美好的品德。在放大牛身的同时,背上那只兽却铸得瘦小狰狞,它也许代表恶,可它却会胜出。这是个多么可悲的矛盾之结呀,然而它却暗示着一种希望,就算老牛以身殉难,小牛却因此而能活下去,生命终究会生生不息。 </p><p class="ql-block"> 牛和马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长久最忠诚的伴侣。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不经意间,恰恰在一南一北的古代丝绸之路上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昭示:牛、马,因性灵的内蕴,也会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牛虎铜案工艺品</p> <h3>  牛虎铜案是滇国工匠秉承王侯贵族的意志而作,其中包括一些滇国特有的“文化符号”。虎为百兽之王,是权威的象征;牛是财富和生命的标志。<br>  虎噬牛既是现实世界食肉动物与食草动物之间关系的真实反映,也包含了滇人对“死亡”这一生命终极命题的认识与理解——小牛从大牛腹下步出,与其解释为“护犊”,不如说是代表着“新生”,是生命的一种新陈代谢;“大牛”作为牺牲死亡的目的是为了“催生”新的财富与生命——小牛。<br>  牛虎铜案既包含了“死亡”,又孕育了“新生”,巧妙地通过“牛”这一特殊媒介来表达稻作民族对财富和生命,风调雨顺、牲畜繁衍、国泰民安等愿望的渴求。<br><br>  以牛虎铜案为代表的李家山青铜器是“国宝级的旷世文物”,是中华青铜文化中的一枝奇葩,它们既和中原及西北青铜文化有着历史渊源,但又有着鲜明的边疆民族个性。对研究中国古代——尤其是古滇国的民族史、农牧史、冶金史、美术史、民俗史等等,均具有重要的价值。<br><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