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在废墟间行走,我不知道自己如此短暂的生命是否可以通过、经验、体会上千年繁华刹那间成为废墟的意义?<br></h3> <h3>我穿过廊道,穿过我自己的生命,看到成,住,坏,空;看到存在,也看到消失。<br></h3> <h3>当一切的表情一一成为过去,
仿佛从污泥的池沼中升起一朵莲花,
那微笑成为城市高处唯一的表情,
包容爱恨,超越生死,
通过漫长岁月,把笑容传递给后世。<br></h3> <h3>坐在一尊残毁的古代吴哥的佛像下,佛像仍然低垂眼帘,闭目冥想沉思,嘴角微微浅笑,不知道是深情、还是无情,不知道是悲悯、还是讥讽,不知道是领悟,或是早已遗忘了人间。<br></h3> <h3>这扇门像一个神秘的界限,界限了室内和室外,界限了这里和那里,界限了执着和了悟,界限了生和死,界限了此生和来世,界限了有和无,界限了进入和离去,界限抵达和告别……<br></h3> <h3>在断垣残壁的瓦砾间,凝视那一尊一尊、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面向四面八方、无所不在的微笑的面容。<br></h3> <h3>我想停止行走,停止下来,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行程,没有此后的规划,我想静静在睡梦的世界,体验时间的停止。<br></h3> <h3>巴戎寺是阇耶跋摩七世晚年为自己建造的陵寝寺院。49座尖塔上100多个大佛头。随着一道道黎明的曙光的照射,一尊跟着一尊闪出慈悲静谧的微笑,这个微笑就是高棉的微笑。<br></h3> <h3> 知道在废墟之中,有过生,有过死,有过繁华,有过人去城空。<br></h3> <h3>所有的苦难、变易与不堪,在一种接近空性的体会之中,可以喟叹,但也可以任由悲喜自生吧。<br></h3> <h3>悲喜都会过去,真心打凿雕刻诸佛的工匠的真心,忽然现前。<br></h3> <h3>无法捕捉的时光,无法挽回的世事变迁。<br></h3> <h3>宛若吴哥,宛若红楼一梦。劫波过后,幻化之中,虬结的大树还是从石缝中生长出来,在死绝中复有生机。<br></h3> 在巴肯山等待落日<h3></h3> <h3>美无法掠夺,美无法霸占,
美只是愈来愈淡的夕阳余光里一片历史的废墟。
帝国和我们自己,有一天都一样要成为废墟;
吴哥使每一个人走到废墟的现场,看到了存在的荒谬。<br></h3> <h3>斑蒂斯蕾的石雕图案,像波斯的织毯,
像中国的丝绣,
像中古欧洲大教堂的玻璃花窗,
像闪动的火焰,像舒卷的藤蔓,
像一次无法再记起的迷离错综的梦。<br></h3> <h3>1914年左右,法国人在丛林中发现了这处精美小巧的建筑群,因为格局的小巧,建筑装饰得华丽漂亮,特别是门龛里女性雕像的美丽妩媚,法国人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古代吴哥王的妃嫔居住的宫殿。以讹传讹,这幢建筑就被定名为"女皇宫"。考古学者找到石碑,依据铭记,确定这群建筑不但不是"皇宫",也与女性无关,而是一所供高僧隐修的寺院。<br></h3> <h3>斑蒂丝蕾修建在967年。西元1000年才完成。<br></h3> <h3>吴哥寺是庙宇,也是陵墓,是苏利耶跋摩二世为自己修建的陵寝,也兼具供养毗湿奴大神的寺庙。<br></h3> <h3>用回廊构筑成围墙,环绕寺庙外围一圈,除了通行的实际功能,回廊内侧精美的浮雕,就成为一面行走一面浏览的重要视觉享受。<br></h3> <h3>自己的爱,
自己的恨,
自己的眷恋,
自己的不舍,
自己的狂喜与沮丧,
自己对繁华永恒永不停止的狂热,
以及繁华过后那么致死的寂寞与荒凉。<br></h3> <h3>如果不是肤浅的观光,
不只是在吴哥,
走到世界任何一片曾经繁华过的废墟,
我们都似乎是再一次重新经历了自己好几世几劫的一切吧?<br></h3> <h3>我们害怕无常,逃避无常,
然而永恒正是在无常之中……<br></h3> <h3>周达观在西元1296年到吴哥窟,停留了一年多,撰写了《真腊风土记》。<br></h3> <h3>如果吴哥城是令人怀旧凭吊的废墟,罗洛斯遗址则更是废墟中的废墟了。<br></h3> <h3>普力科寺不只使人看到岁月沧桑,也透过岁月的剥蚀更让我们了解到吴哥文明演变的过程。<br></h3> <h3>丛林的神秘气氛在断裂的柱石、坍塌的墙壁间弥漫。崩密列的主殿也已倒塌,四处的断壁残垣引人遐想,给人一种想要探索的冲动。巨大的树木在这里肆意生长,和残留的建筑纠缠不清,似乎要融为一体。<br></h3> <h3>随着时光的流逝,废墟里最初所使用的砂岩建筑材料渐渐被风化,导致很多建筑自然坍塌,损毁程度十分严重,人们很难再进行复原或修复,最后只得放弃。<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