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西安铁路局的东大门,潼关火车站,</h3><h3>今年,已经正式退休八年,加上内部退养的十年,我已经离开铁路工作整整十八年,十八年弹指一挥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段摇旗呐喊的工作,甚至,现在还常常被梦里火车脱轨而惊醒,铁路已在我的脑海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是我一生中永远挥之不去情。</h3> <h3>列车西行,过潼关站不久,即可看到在朝阳映射下,雄伟壮观的华山。</h3><h3>每次从这里经过,我都要举起手机,拍下它壮丽的身影。</h3><h3>西岳华山,在五岳之中,我认为它是最帅,最靓的,但为什么五岳之首不是西岳华山,却被泰山占据,我认为是沾了孔老圣人故乡和地理位置先“东"后西的光。</h3> <h3>华山火车站,原名东泉店火车站,孟塬车站,1960年建立,1997年改为华山车站。位于华阴市孟塬镇,陇海线上的二等车站。</h3> <h3>在六,七十年代,西安车务段,渭南车务段的前身,孟塬车务段机关设在这里,下辖港口,公庄,潼关,太要,孟塬,华山,桃下,罗夫,柳枝,莲花寺,华县,赤水,树园,渭南,零口,新丰镇,临潼,惠家村,窑村,埧桥等二十个二,三,四等车站。</h3> <h3>71年5月3日,我从下乡插队的相桥公社,招工来到这里报到,在这里渡过了四十天的培训学习班生活,我们学习班的班主任是王贵周师付,学习,住宿的地点是孟塬铁路俱乐部,比起现在来,条件是比较艰苦的,但是比下乡插队的农村可要好上百倍,因此大家都很满足。</h3> <h3>华山西,原来的华山车站,爬华山必经之地,在69,70,71年的5月份,我连续三年蹬上华山,前两年是在下乡插队期间,最后一次,是在孟塬车务段学习班期间,利用星期天,几个学员相约,一起爬上山的,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在西峰我趴在悬崖边朝下看时,一阵风把我头上的帽子吹掉了,只见帽子顺着万丈悬崖,慢慢悠悠地往下飘,还有几只小鸟围着我的帽子飞舞,挺有诗情画意的。那时候,时兴戴劳动布的工作帽,陕西没有,还是托人在外地捎的。还有一件事是,我专门找到了,一年前,我们下乡插队的九名同学(五男四女)晚上在西峰露宿的山洞,去年为取暖点燃篝火的灰还在,去年在墙上写的"九大仙到此一游",还清晰地留在墙上。景物依旧,物事人非,心里感到旡限酸楚和怀念。</h3> <h3>华县车站也有新老之分,华县新火车站是1966年10月投入运营,开始使用的。</h3><h3>华县和我也有半年多的缘份,8岁那年,1958年夏,跟随父母在这里住过半年的时光,在华县城关小学读一年级,班主任石老师(女)很喜欢我,老师的家就在学校里边,记得她有俩个女儿,也在这所学校读高年级,我经常去她们家玩,俩个小姐姐对我也特别好,可惜我在这里,只读了半年就转学到临潼铁小,时间虽短,但我永远也忘不了石老师,忘不了俩个小姐姐,今天老师要健在,现在可能也快九十高龄了,可惜的是,我旡法报答老师的恩情。</h3> <h3>树园车站,</h3><h3>内退的十年,每天无所事事,经常顺着陇海线东行,树园站是终点,距离12公里,往返24公里,近5个小时的行程。</h3> <h3>渭南新站,1966年10月投入运营,我也亲历了它的新旧变迁,1966年文化大革命红卫兵大串联,9月初,我们四名同学结伴从渭南老站挤上了北上进京的列车,参加了毛主席第七,第八次红卫兵检阅,11月,天气冷了,我们没带冬天的衣服,不得不离开北京,蹬上返程的列车,第二天中午,当列车到达渭南,我们下车的时候,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怎么和原来的车站不一样,出了站,只见广场东边,孤零零的一个饭店,广场西边,孤单单的一个商店,后来才知道车站搬家了,这是渭南新站。</h3><h3>渭南车站,是我工作的起点,也是我工作的终点,从71年5月分到渭南站,到2000年12月内退,29年的时光,从没离开过它半步,我的青春年华都是在这里渡过,是地地道道的渭南站老人。</h3> <h3><br></h3><h3>渭南车站职工,给车务段头头脑脑的印象是"球本事没有,牛×轰轰",所以不受领导待见,升官提干的很少。究其原因,还是安于现状,不想离家,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也就没把领导当成领导去尊敬,也没有溜须拍马,请客送礼的想法。</h3> <h3>渭南车站新站舍,是在我2000年内退后的第二年投入使用的,每次路过,望着它那不咋雄伟,不太漂亮的身影,心里旡限感慨,"生不逢时,我走了,你来了。"</h3> <h3>渭南车站西扳道房,今天虽然失去了曾经的辉煌,也没有了曾经的繁忙,但它仍旧坚强地,孤独地站立在老地方。</h3><h3>可不要小看这个扳道房,这可是培养人材的风水宝地,当年从这里走出了不少的书记和站长,甚至还有共青团北京市委副书记。</h3> <h3>渭南老火车站,1933年开始修建,独特的法式建筑,因三门峡水库的建成,老陇海铁路处在洪泛区内,渭南车站于1966年10月南迁,老火车站改为货场,老票房改为货运室,继续保留使用。</h3><h3>为了适应渭南市的城市发展,2010年初,老火车站货场正式仃止使用,其专用线铁路亦被拆除。</h3><h3>如今,老火车站早已搬迁,火车,铁轨也全然退出人们的视野,只有老票房还屹立在原地,成为人们追忆往事的念想,向人们展示着陇海铁路八十多年的风雨沧桑。</h3> <h3>昔日的零口火车站。上山下乡,我插队到临潼县相桥公社神东大队柳东小队,从临潼车站上车,到零口车站下车向北,从耿西渡口过渭河,再走三十里乡间小路才能到达我们村,那个年代,不通汽车,更没火车,来回只能靠两条腿,名副其实的朝发夕至,可喜的是,在我离开农村后不久,西延铁路通车,相桥车站就在我们村口,就在我曾经收麦锄地的地方,站在相桥车站的站台上,望着村里缕缕升起的灶烟,我自叹,命该如此,生不逢时。</h3> <h3>临潼火车站建于1934年,陇海铁路的三等站,2007年4月18日,铁路第六次大提速,客运列车从此不再停靠。</h3><h3>一个曾经人来人往,喧嚣热闹的火车站,从此再没有一个旅客出入,临潼车站就这样突然的,亳旡征兆的向人们说了"再见",留下了它曾经存在了73年的躯壳。</h3> <h3>临潼车站原有客运职工46人,客运业务停办后,大部分职工都分流到别的车站去了,2007年4月16日,17日两天,大家在一起吃了顿散伙饭,照了一张合影照,每个人眼里饱含着泪水,各奔东西。</h3><h3>我们家在1958年,从河南三门峡搬到临潼工程处,从此就和临潼车站结下了不解之缘,71年招工到渭南车站后,更是天天往返经过此地,对它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着很深的感情。</h3> <h3>车务段的西门戶,坝桥车站,第一次知道它的名字,是悲伤和痛苦的,1971年,刚刚参加工作,正在春风得意之时,从坝桥传来噩耗,我们从小一块玩大的发小,一起下乡,招工到孟塬车务段的同学,在坝桥调车作业时,被电线刮到桥下,献出了他年青的生命。在悲伤和恐惧中,我对铁路工作有了新的认识,铁路工作是危险地,一不小心就会献出生命地。</h3><h3>97年,在坝桥职校学习的时候,下午沒课,心血来潮,和从相桥车站来学习的同桌,乘火车去我下乡插队的相桥,相桥车站在我们村口,在相桥车站小食堂,遇见了给车站做饭的妇女,奇怪的是她认识我,还叫出了我的名字,听她介绍,她是我们村百荣的媳妇,更奇怪的是,她是在我快离开农村时,才嫁到我们村的新媳妇,从来也没说过一句话,过去二十多年了,还能记得我,记得我的名字,我真佩服她的智商和记忆力,从另一方面说,也说明了当年我的魅力,(这句是开玩笑)。</h3> <h3>一九八四年前的西安火车站。</h3><h3>这是当年西安车站仿古宫殿式建筑,为贵宾候车室,东,西两侧分别建有东去旅客候车室和西去旅客候车室。我常在东去候车室候车。记得有一次候车,同行的伙伴抽完烟,刚把烟头扔在地上,就被车站的工作人员发现了,硬是罚了5角钱,那个时候的5角钱,可是渭南车站职工食堂,能买两份红烧肉的钱,哥们这心疼啊!</h3> <h3>1984年以前,西安车站东天桥,在西安车站上.下车,都要从这里经过。</h3> <h3>七十年代,孟原车务段先进团员表彰大会合影,车务段党委书记是鲁明,</h3> <h3>1974年,渭南车站调车一组,出席西安分局《工业学大庆》先进班组,与调车机乘务组合影。</h3> <h3>做信号操,三个姑娘是孟塬车务段第一批女运转助理值班员,左起孙玉兰,张爱华,芦新玲。</h3> <h3>传达调车计划,左起孙玉兰,张铭贤,本人,楊西方,调车机副司机。</h3> <h3><font color="#010101">当年,参加孟原车务段先进表彰大会后,渭南车站的代表们,在渭南车站站台合影,中间是老劳模许宝财师付。</font></h3> <h3>这一张照片,不太明确,但肯定是与先进团组织有关。</h3> <h3>这是2017年,渭南车站老同志聚会的合影,看着这一个个曾经熟悉的面孔,仿佛我又回到了那火红的年代,青春的岁月。</h3> <h3>渭南车站的老书记,老站长和老部下们合影,那个时候的领导,廉洁正直,关心职工,爱护职工,把职工当兄弟,朝夕和工人学习在一起,工作在一起,是真正的共产党好干部。</h3> <h3>七十年代,渭南车站的政治空气很浓,三班倒的职工,上夜班上午8时到11.30时,下夜班下午15时到17.30时政治学习,(周日除外),每周四晚上政治夜校,每周五晚上党团活动,车站还有砖场,二十天烧一窑,进砖出砖都要上,下夜班的职工们付出劳动,我最怕出砖,窑里温度高,沾满黑灰的脸上,被汗水冲出一道一道黑白相间的条纹,不听声音,都分不出谁是谁?老火车站是渭南站的北货场,也是用我们的汗水,硬生生地在半年内,自己修建了卸煤专用的高站台,低货位,</h3> <h3>70年,一同招工到渭南站的老同事,四十三年后再相逢,岁月的旡情,把当年的帅哥靓妹,变成了今天的爷爷和奶奶。这是张铭贤和马焕。</h3> <h3>当年的运转职工依旧围绕在老站长的身旁,好的领导永远受人尊重。</h3> <h3>渭南车站客运老人,左边坐的是车站广播员马焕,右边是车站的先进典型"铁扫帚"孙淑芬,后担任西安车站党委副书记。</h3> <h3>发言者,刘晓丽,原渭南车站客运售票员,潼关县县长,渭南市政协主席。</h3><h3>我们曾在一个班,见面多,关系好,在我的印象里,她是那种有文化,有素质,稳重,高雅的小姐姐,有一件事使我记忆深刻,那是她休完产假后,上第一个夜班,下班结帐时,少了二十多元钱,那时月工资是43.50元,半个月的工资就这样赔进去了,深感这个班上的真不划算。圣人云:“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智,劳其筋骨,正应了圣人的话,后来她调到渭南县,事业越干越红火,从文质彬彬的女子,转身为女强人。</h3> <h3>十八年后的相聚,2017年冬,在任站长的招集下,老领导,老朋友在西安相聚,任站长送给大家每人一副自己亲自书写的春联,并定下了,每年要聚会一次。</h3> <h3>从小在铁道边长大,长大了以铁路谋生,听惯了火车的汽笛声,看惯了车站的红绿黄灯,不管走到哪里,都忘不了铁路那段深情,这是18年春节和老伴在渭南朝阳公园火车前留影。</h3><h3>朝阳公园,曾经有一条新站到老站的联络线,当年干调车的时候,每个班都要跟随调车机从这里往返经过,忘不了,晚上在火车头大灯的照射下,铁道边一对对谈恋爱情侣惊慌失措的样子,忘不了半夜三更,火车仃在地边,偷掰苞米蒸着吃的味道。</h3> <h3>老车务们,见了它一定很熟悉,很亲切吧?如今我们退休了,它也孤独地站立在铁道博物馆里。</h3> <h3>车站售票员们,每天经你的手,卖出过多少这样的车票?检票员们剪过多少这样的票?</h3> <h3>臂板信号机,又叫洋旗,是五十年代、中国铁路的行车信号设备,</h3> <h3>水鹤,给蒸汽机车上水的设备,随着机车的更新换代,它也跟着蒸汽机车退出了舞台,被人们遗忘的干干净净。</h3> <h3>收授机,是信号停用,使用路票行车时,与列车交换路票的设备工具。</h3><h3>记得刚入路办学习班的时候,老师讲到这一课时,我脑子里的印象是,收授机肯定是台精密的机器,当到现场看到收授机时,原来就是一个木桩子,上边安个铁勾子。我真佩服前辈们的发明创造和想象力,能给这木头勾子起了一个这么时髦的名子。</h3> <h3>信号灯,因为它象茶壶,所以名字也叫”大茶壶",看见它就想起了红灯记里的李玉和,我参加工作后,也使用过多种型号的手信号灯,一代比一代先进,但都离不开红,绿,黄。</h3> <h3>守车,挂在贷运列车尾部,运转车长值乘的车箱,九十年代后期退出了铁路运输的舞台,当年接发车的助理值班员们,都要对着它,立正致意。</h3> <h3>时间的列车把我们留在了男60,女55这一站。远去的列车,它带走了我们的青春,远去的列车,它撇下了我们的向往。</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