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我的军旅生涯只是一个普通义务兵的服役过程,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没有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更没有流芳百世的典故,在这里记述我普通平凡的当兵过程,是因为五年的部队锻炼为我后来的思想成形,人生轨迹的变化和以后的发展道路奠定了的基础。</span></p> <p class="ql-block">这是1975年我们到潼关送别退伍的张殿贵,马建华,田增祥等战友时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1976年复原后我和吴忠的杨占华在青铜峡镇不同的部门上班,几乎每天下班都要骑自行车到周边的地县找其它战友,后来我到甘肃临夏了,但我们之间任然保持书信和后来的电话联系,近几年有好几个战友来过临夏我家,我也多次去宁夏找过他们。现在通过网络我们又和许多宁夏战友和南方战友建立了微信群,闲暇之余我们共忆过去,畅谈现在。</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前我们正值青春年华的人生黄金时期,1971年,我们从五湖四海、天南地北,走到了潼关,融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熔炉。当年当兵的日子,我们是一生最值得也是最风光的时候。</p><p class="ql-block">战友是一种军旅中的情愫,只有当过兵的人,才能真正去感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71年初春,我从宁夏海原县的一个叫碾子沟的小山村被因征入伍。三个月之前的1970年冬季,我曾有过一次报名服役的经历,当时体检政审过关后,在复审中因年龄差两个月不足18岁被刷下来,没想到只过了三个月为我量身打造的征兵条令在宁夏颁布了。</p> <p class="ql-block">条令规定只征收宁夏海原、吴忠、青铜峡三县的年满18周岁的回族,我是69年从甘肃迁移到宁夏海原的回族,当年刚好18岁,之前的体检政审没毛病,乡亲们都说非我莫属。</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71年3月份补充征兵,兵源全部来自宁夏,一年中两次征兵和只征收清一色的回族穆斯林士兵,这在中国迄今为止的历史上是首举,也许是最后一次。</p> <p class="ql-block">当时中苏交恶,中苏外交环境下每况俱下,68年中苏在珍宝岛打了一仗,两国关系敌对。随时有可能爆发全面战争。</p><p class="ql-block">1969疏散全国大中小城市入口到偏远农村地区,从那时起备战成为当务之急。以贺兰山为屏障的宁夏成为第二防线,在深挖洞,广积粮的倡导下,宁夏从城市到乡村修建防空洞,挖地道成为头等大事,我当时就在碾子沟挖地道的工作中被征兵的。现在的宁夏到处都有废弃的防空洞和地道,碾子沟的地道前几年还能进去,现在洞口被塌方掩埋了,这段尘封了的深挖洞历史,比我们小的人都不知道了。同龄的人们大多也忘记了。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中央上层意识到宁夏需要一大批少数民族骨干来增加第二道防线的防御功能。</p><p class="ql-block">这是我至今保存完好的六五式领章帽徽</p> <p class="ql-block">1970年中央把47军从广州军区的湖南调防陕西,其方向就是战争开始后,在宁夏构建第二防线。在这个战略大背景下,大量培养宁夏当地少数民族骨干成为当务之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据说调防到陕西的47军在陕西立足未稳,军团首长就奔扑宁夏贺兰山麓,熟悉地貌地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们是在非常时期入伍,肩负国家圣神使命,随时准备参战抗敌。</p> <p class="ql-block">新兵启程的那天,我们穿着65式新军装,戴着大红花,乡亲们列队在锣鼓声中送我们统一到海原县人武部报道。</p><p class="ql-block">我们到海原县人武部稍作停留,就乘敞篷车到兴仁集中,然后全县新兵坐敞篷解放大卡车,到中卫上火车。</p><p class="ql-block">那个时代单纯的我们听说部队管吃管穿还发津贴补助,就一分钱也没带离开了家乡,到新兵连后,同去参军的一个远方亲戚张殿贵(他是从本大队党支部书记应征的)给我卖了牙膏牙刷之类的用具。</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部队士兵津贴标准是:6.7.8.10.15元,当兵的第一年月津贴6元,第二年月7元,第三年8元,第四年10元,第五年15元。在物资极端匮乏的年代,就这点星有的津贴,我们还能积蓄下来一部分邮寄给家用。</p> <p class="ql-block">我们乘坐的是闷罐铁皮军列,没有窗户,黑乎乎的里面分不清白天黑夜,角落里放着一个铁皮桶,用做小便之用,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那里小便不好意思,但时间久了憋不住,就只能去哪里稀里哗啦一阵。路过有的兵站,回送上一箩筐烧饼之类的,我们不顾及旁边的小便桶,吃着非常好吃的烧饼。一路走走停停,第二天在兰州一个兵站下车吃了饭,之后按饭点路途把饭菜送到车上,后来在天水兵站下车吃饭一次就再也没下车。第三天临晨的微光下看到一些新兵下车了,之后又有下车的。后来才知道满载我们宁夏回族穆斯林新兵的火车,开到陕西渭南地区后,把我们这些新兵一路撒在47军在临潼、大荔和潼关驻军的139师的415团416团417团不同的三个县区。</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们剩余这一节车厢的宁夏兵,最后在潼关下车,到潼关中学新兵连集训四十多天后,被分配到416团的1至3营的1至9连。还有的被分配到团直特务连等,和营直机炮连等。</p> <p class="ql-block">我们所在的部动当时叫野战军也叫野战部队,在我们退伍后的十年中越战争中,47军参加了最后的越战,他们在哪里屡建战功,有的长眠在那里,通过越战,我们47军的威望达到巅峰。后来改成集团军,再后来遇到百万大裁军,再后来缩编成一个旅,再后来47军的番号就消失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潼关中学三个月的集中训练阶段,因为我们是信仰伊斯兰教的回族兵,我们享受的是正规清真餐。下到连队就没有这个条件了,当时的连队主食和荤食分开,主食我们可以接受,但是不能接受在炒制荤食后的灶具里,给我们炒鸡蛋和素菜。后来连队让灶房给我们另外购置灶具,由炊事兵给我们在没接触过浑食的专门餐具炒清真菜食,但是还是有问题发生。炊事班给我们单独制作的清真餐中难免混入非清真食品,所以我们只吃主食,不吃其他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虽然生活上有过委屈,但在当时良好的民族政策下,居然容许我们可以在野战部队自己开灶,所以我们这些宁夏回族穆斯林士兵当时是国家民族政策的直接受益人。野营拉练在就没有这个条件了,但是我们任然只吃主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们7连共分下去5个回族穆斯林新兵,他们分别是海原兴仁的田增祥,西安公社的李义虎,吴忠秦桥的杨森林和马家湖的杨文秀。回族生活上的一直性把我们紧密的联系到一起。与我们7连相邻不到五十米的三炮连有三个我们一起入伍的回族兵,他们经常到我们自己的小灶房改善伙食。部队期间我们自己宰过好多鸡鸭,还宰过一只羊,相邻的八连和九连也不太远,我们可以经常走动。缝节假日,我们还可以到一二营的其它连队互相改善生活。就这样我们宁夏兵不分县区都是非常要好的战友。</p> <p class="ql-block">我们这个部队70年是从从湖南匆忙移防到陕西的,当时连营房都没有,以连为单位全部分散到渭南地区的所有山沟里的当地群众家里,没有营房自力更生自己建。我们下到连队的时候,正值全团营房自建施工阶段。我们7连和三炮连住在一个叫谢家河的村子,在村边的山沟自己建窑烧砖,之后自己用砖箍窑洞。</p><p class="ql-block">多少年以来我一直思考,那个年代的军人是如何白手起家从做泥呸开始,自己烧砖,自己建窑洞,要知道窑洞可是建筑上的技术活阿!,</p><p class="ql-block">每个连有两个跨度十多米的大窑洞供集体学习或开饭的饭厅用 ,每班一孔窑洞,里面没有电 ,用煤油灯照明,我们服役五年没用过电。</p> <p class="ql-block">窑洞还没建好,71年夏天我们被调到黄河滩团农场收割小麦,连队住在渭河边一个叫小泉的村子里,收完小麦挖花生,之后又参加修建黄河滩公路工程,为防黄河汛期水淹,公路要高出地面数米,整个修路工程没一点机械,连手推车都没有,修路工具只有铁锨扁担和箩筐。一次暴雨黄河涨水,黄河滩一片汪洋,我们住在水上临时搭起的架台上,一两天后突然退水,许多低洼的地方成群的积聚了一尺多长的鲤鱼,在泥浆中挣扎的劈啪作响,过了几天,鱼腥味和腐臭味弥漫着整个黄河滩,绿头苍蝇满天飞,为防止疾病传播,我们挖坑埋死鱼的工作持续了一两天。</p> <h3>为期一年的种田和修路结束回到谢家河时,窑洞已经建好,我们在没有电的窑洞里住了五年。复原后的第二年我因故去了部队,全团已经全部搬出窑洞,统一住在县城边的一个平房构造的营区。我们在煤油灯下生活了六年,他们用上电灯了。</h3><h3><br></h3> <p class="ql-block">当兵第二年开始,我们进入正轨严格的军事训练。我被分配到七连的炮排,最初在60迫击炮班,迫击炮根据方位坐标可以打击障碍物后面的目标,能把看不到的目标炸个稀巴烂非常有意思。</p> <p class="ql-block">后来我又到炮排的40火箭筒班,40火箭筒是直射武器,是坦克的宿敌,只是需要肩扛射击,火箭弹出堂声震耳欲聋,现在我右耳听觉只有一半,是发射火箭弹震下的后遗症。当时我们并不在乎发射时的响声,而是担心打出去哑弹(发射出去没爆炸的炮弹)。</p> <p class="ql-block">每年的实弹射击都有哑弹发生的机率,哑弹有安全隐患,必须及时排除,也只能一次一个人排除。我排过两次哑弹,首先要确定好弹孔,其次不能震动到哑弹,要慢慢的挖,有时要挖一两米才能找到,哑弹有随时爆炸的可能,每次操作下来都是一身冷汗。</p> <p class="ql-block">我们每年要参加步兵基础训练主要是射击刺杀和投掷手榴弹。我的投弹创下68米的记录(30米及格),每年的步枪射击,无论是固定和移动目标射击和白天黑夜射击都是优秀。按方位角行进无论是多么隐蔽的目标都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部队训练非常辛苦。练为战,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是我们的练兵目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当兵第二年我就被送到潼关港口(黄河边的老县城)骨干集训,回来就当了副班长,第三年任班长后,连续两次去港口任教训练未来的新班长。第五年代理副排长,轮到值星(值班)周,担任全连的集合出操和日常事务的处理。虽然我是宁夏兵里面首次入党的,还优秀的代理排长一年多时间,但最终没能在部队正式提干。每每回想起来,其主要原因是在清真饮食上的固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在港口集训期间,出公差在火车站(军列站)装过小麦。我团在黄河滩生产基地每年产出的小麦全部运到港口装火车,从黄河滩运来的小麦山一样高,二百斤的麻袋轻松的直立扛在肩头,小跑的从木板架上扛到火车上。港口有我们416团的一个面粉厂,专门加工我们自己从黄河滩生产的小麦,有个战友被调到面粉厂,利用训练外的时间经常去面粉厂。47军在黄河滩的生产基地规模很大,所属各团轮流派连队去哪里种田一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港口鸡叫听三省(陕西、山西、河南),港口黄河上有一座铁桥,有守桥部队看护,过了铁桥 就是山西的风陵渡,我们在集训队开个证明,守桥部队就容许我们过桥到山西,我部队的好几张照片就在在黄河对面的风陵渡照的。</p> <p class="ql-block">那时候部队没有沐浴条件,大冷的冬天尽敢去河里换洗新鲜的大净(沐浴),上岸穿衣服的时候,头发都被冻成直立的筷子了,不知道那样寒冷的天气里洗澡回感冒。如火如荼是我们那个时候青春年华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br></p> <h3>守桥部队离我们港口集训队不远,我们闲暇之余常去哪里,一来二去就和守桥部队的士兵混熟了(守桥部队和我们不是一个编制),那个年代他们尽然有一个小小的黑白电视机,我们非常惊奇,竟然图像能从里面出来,就像小电影一样,经管雪花和杂音很大,还老是找机会去图新鲜过瘾。还把那个小盒子里能出来有人的图像和声音的神奇的东西写信告诉家人。<br></h3><h3><br></h3> <p class="ql-block">那时候每个连队有一个便携式红旗三波段收音机,那是全连的宝贝,由通讯员保管。我们总是找机会贴近通讯员伸长耳朵过一下耳瘾,要是能要过来双手抱着它自由选台听就是最大的享受。好几次我们借过来一直听半夜直到到电台休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在部队我们参加过三次徒步千里野营拉练,其中两次在是陕北的大荔,韩成,铜川,合阳,澄城、黄陵等县。每人装备的武器弹药背包和7斤大米总重量在50斤左右。行军路途穿插防空、防御,进攻等战术动作,有时候正在在路边埋锅做饭,突发情况就掩埋烟火投入“战斗”。</p> <p class="ql-block">野营拉练路上一个下雨的晚上,突然紧急集合开始急行军强行军,在泥泞的小路上连续跑了两个晚上一个白天,到最后瞌睡的边走边打盹,路边小歇就睡过去了,那天雨中连续急行军接近200华里,雨衣上流下的雨水从小腿灌满鞋子,把脚上打泡磨破后流出的血水冲出来洒落的经过的泥水里。那次没扛住掉队的很多。但是全团掉队的里面几乎没有宁夏兵。最后一次的野营拉练是在陕南的商洛方向,经华阴、华县在商县搞了一次团进攻演习,动用了飞机,直升飞机,坦克和加农炮。场面非常庞大壮观。</p> <p class="ql-block">每次野营拉练时间一个月左右,路途全部住群众家,每到一个驻地,根据连队打前站的安排,到达后我们被打前站的分配到每一个农民家里,我们部分战士打扫住户的院落道路卫生,部分担水布置住处,在群众腾出的空房子里铺草打地铺,有时候部队还安排和群众的谈心活动以增强军民鱼水关系。野营拉练虽然艰苦劳累,但是我们非常乐意参加。</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当兵期间我们全团参加了潼关县唯一的水库建设,这就是潼关南部十多公里的太峪水库,我们在太峪水库浴血奋战劳动了一个月,曾有我们的战士伤亡在那里。听说那个水库在我们复原两年后的1978年投入使用,至今那个水库任然蓄水造福于潼关人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76年3月我们剩下的宁夏兵全部离开部队复原了。临上火车的前夕,我们和送行的战友依依不舍长时间的拥抱哭泣,显得那么真情。当兵的人就是这么单纯尤其是那个年代的我们。火车不是专列,是顺路的定点客运车,车上我们融入旅客中,脱下军装的我们照样文明礼貌,没有一点流里流气的不良作风,因为我们在部队受到过良好的向上的教育。下火车我们在甘肃的靖远县住了一晚上,当时我们是多么意气风发啊。第二天在回家的汽车上,当看到宁夏的界牌时,公共车上的我们竟然目无别人的振臂高呼“宁夏 我们来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这些宁夏的穆斯林回族士兵,在解放军这所大学校的大熔炉里,得到充分的锻炼和培养,全部超期二到三年服役,全部入党,几乎都先后当过副班长和班长还有的当过代理排长。北线无战事,我们从73年到76年陆续的全部复原回到地方 。71年至76年是中国大事件集中发生的一个时间段,从林彪事件开始到76年三个伟人去世,再到四人帮倒台,中国宏观决策上开始乱了。我们这些回到地方的少数民族骨干没人管了,被社会遗忘了,如同昙花一现,流星划过,绝大部分沉淀在复原地,默默无闻。如果没有1976年的政坛变故,我们宁夏的这些穆斯林复原军人,一定都被地方重用,各个都是地方骨干,经过人民解放军大学校洗礼的我们义不容辞的都在自己的岗位上为国家和地方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可惜历史就是这样无情,现实就是这样残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复原回来的我们都被告知先安排在生产第一线,等待脱产的机会。就这样,我们中的大部分在本村担当了民兵营长副营长(相当于现在的村长副村长)和其它职务,等待国家正式安排。后因1976年的几件大事,我们被搁浅遗忘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多少年来总是很少有人问起我们那些逝去的军旅历程,尤其是我们参军的历史背景。我们中的个别人也麻木了,淡忘甚至完全忘记了那一段血与火的军旅生涯,和他们说起过去的部队经历,他们竟然一无所记,一脸茫然。不是他们不珍惜那段经历,而是复原回来后的社会人生太艰难了,这里面有个人因素,但和社会不关注这个群体,忽视他们的存在有很大关系。经管如此,我们中的大多数时刻没有忘记自己 曾为军人,没有忘记当时边关告急我们临危受命持枪携弹的那一段军旅生涯。</p> <p class="ql-block">尽管如此,50年后的今天,回忆那段辉煌灿烂的青春年华,我们心中无悔。</p><p class="ql-block">是解放军大学校锤炼了我们,使我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在那里具备了初中乃至高中的功底,在1986年在职报考大专院校中被肃省委党校高分录取;因为有了那一段经历,才奠定了我一生刚正不阿的耿直性格;因那一段经历使我容易的在宁夏从复退军人中招收为国有工人;是那一段经历成为造就我当前的婚姻媒介,乃至成就定性了我的人生轨迹。我的军旅生涯是我走向社会的起点。我的军旅生涯中形成的思想认识和处理事物的方法,左右了我的一生,连我自己都能从我七老八塌的身影中找出当年从军的痕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65式军服陪伴我们度过了我们的军旅生涯,现在每当看到过时了的六五式军装,依然是那么的顺眼和亲切。六五式军装简洁、朴素、大方。也叫一点红,是部队装备时间最长、发放数量最大的制式服装。当时的说法是“一颗红心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65式是我们军旅生涯的缩写,现在每当看到1965年装备部队,直到85年改制的六五装,总是一股恋情悠然升起。</p><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最走红的就是当兵的人,在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的口号下,现役军人的政治地位相当高。地方上追军族盛行,一顶军帽,一件军衣就跟现在明星演出门票一样难求,我们曾经是自豪和幸运的,当时社会给与我们的成就感和荣誉感足以抵消后来的失落感。那个年代的人没有太多的奢求,没有怨言,没有填不满的私欲 ,我们这些农村兵自觉的履行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原则。</p> <p class="ql-block">复原后我回到海原农村当了一年的民兵副营长,之后到青铜峡当临时工,后来被招工到青铜峡区水泥厂上班。再后来因老伴在甘肃省临夏县的政府部门上班,我就调到甘肃临夏,先后在供销社,商业局,统计局工作。1997年在供销社期间有辛脱产两年到甘肃省党校学习并获得党政管理专业的大专文凭。2110年在临夏州统计局以副处级公务员退休。通观我的一生,经历了工,农,兵,学,商+公务员的职业生涯。</p> <p class="ql-block">改开以后明星满天飞,军人失落了,尤其是退伍军人。今天中国面临美国的战争威胁,台海战事一触即发,中美贸易战逐年升级 ,如同七十年代初 ,边境危机专门征集回族穆斯林新兵一样,国家又开始关注军人和退役军人这个群体了,还成立了一个叫什么退役军人保障部的一个国家部门。国家对军人的关注使我频频想起我自己曾经与军队军人有缘的那个年代,和那些年代的事。</p> <p class="ql-block">忆军旅生涯,思战友情节是近几年逐渐加强的心理活动,老想着到潼关,去小泉,看谢家河,游港口,去太欲,去陕南。老想起曾经的战友。军旅作家王蒙写到:为什么现在都想战友?因为大家都老了。为什么老了以后想战友?因为这些年经济发展了,人心浮躁了,真情少了,战友情就越显珍贵了。</p><p class="ql-block">瑾以此文献给自己孤芳自赏,献给所有复退军人,献给曾经在曾在47军 139师 415团.416团,417团的所有战友。虽然不能完全记得你们的名字了,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点称谓……战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