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拍案惊奇”——绝非演义!

王俊杰

<h3>姐夫杀妻弟</h3><div><br></div><div>1973年,我到侯集公社姥姥家过暑假。</div><div>一天午后,我二舅带着三舅、四舅和我到公社拖拉机站南边一个水坑里摸蜗牛,准备叫我姥姥给煮煮吃。</div><div>我们热火朝天在水坑里摸蜗牛,二舅从水里摸出一个圆东西,惊声尖叫,扔上岸去。</div><div>哪个圆东西居然是一个人头。</div><div>二舅带着我们跑到公社报案。</div><div>公社里把人头送往县公安局。</div><div>第二天,我姥爷和二舅去给生产队刨红薯。三舅、四舅和我也跟着凑热闹。</div><div>来到红薯地,担任生产小组长的我二舅叫社员们先割红薯秧子。</div><div>割到红薯地中央,突然发现一片红薯秧子已经干巴了。用镰刀一挑,是割掉后摆在地上的。</div><div>我二舅他们把干巴红薯秧扯到一边,现出一片没有了红薯的空地。刨开一看,地下埋着一具无头尸。</div><div>县公安局到村里和附近调查。三天后,案件侦破,但是有疑点一直没有解开。</div><div>据我二舅、村民和公安局布告,案情大致是这样的。</div><div>离侯集公社六里地的丁庄村,两个姓丁的小青年各带着50块钱要下东北。到了侯集公社车站,他俩临时变卦,不下东北了。其中一个去侯集姐姐家,另一个回了丁庄。</div><div>去姐姐家的那个小青年,见姐姐一个人在家,居然色胆包天,要糟蹋他亲姐姐。在就要得逞的时候,他姐夫赶来,看到小舅子的畜牲行为,怒从胆边生,用菜刀杀了他,砍下头颅,抛进水坑,夜里把尸首埋在生产队红薯地里。</div><div>我二舅和村民们疑问:那小青年会糟蹋亲姐姐吗?会不会他姐夫和姐姐为了他身上的50块钱,杀了他?……</div> <h3>二字害人命</h3><h3><br></h3><h3>1974年4月,全国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批林批孔”运动。</h3><h3>我小学三年级的王老师受学校之命,用石灰水在学校外墙上写“批林批孔”标语。</h3><h3>王老师写了“将批林批孔”五个字,到学校厕所里解大溲。</h3><h3>王老师从厕所回来,要接着写,猛然发现“将”字被用石灰水涂掉,前面写了“打倒”二字。他大惊失色,跑到学校里喊来县里调来的曹校长。</h3><h3>曹校长看了“打倒”二字,把我们三年级的全班学生叫到标语前,怒冲冲的说:“你们都看见啦!你们王老师干得好事”!</h3><h3>王老师说:“咋会是我干得呢!要是我,还把你喊来做啥?我就进校里解了个大溲,谁想到……“</h3><h3>曹校长怒道:“一泡屎能把你憋死?你拉屎咋不把石灰水提着?你纯粹是故意给阶级敌人留空子”!</h3><h3>我多事的说:“校长!用水冲掉这俩字,不就行啦”!</h3><h3>曹校长朝我脑袋上给了个“弹栗子”,说:“小毛娃子,你懂个屁!这事,我要先报告大队上,再报给公社。这两个字,谁也不准动”!</h3><h3>大队支部书记和民兵营长来到标语前,要学校一定保护好现场,等公社里来人,并把王老师关在大队部里。</h3><h3>下午,公社里来人,叫把王老师带到学校,召开全体大会。</h3><h3>大会上,王老师当着全村老少和全校师生的面,声泪俱下的说:“是谁写的?求你站出来吧!要不这事没有完啊”!</h3><h3>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承认此事!</h3><h3>公社来的人,要把王老师送到县里去。王老师请求让他回家说一声。</h3><div>曹校长说:“给你一支烟的时间,回家给你媳妇说一声,抓紧回来。叫个人跟他去吧”!</div><div>公社里来的人说:“不用!谅他也跑不了!就是跑到天边,也逃不出人民的巨掌”!</div><div>王老师回家,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没有回来。民兵营长跑去找他。</div><div>很快,民兵营长慌慌张张跑回来了,说:“不好啦!他吊死家里啦”!</div><div>王老师吊死了!后来,她媳妇成了疯子!到底是谁写了“打倒”二字,至今是一个谜!</div><h3><br></h3><h3><br></h3> <h3>光棍汉之死</h3><h3><br></h3><h3>1975年农历11月的一个星期天,我在村里一个嫂子家哄她两岁的儿子玩。</h3><h3>她妹妹从邻村来姐姐家走亲戚,看上去那妹妹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h3><h3>妹妹当着我的面,告诉她姐姐和姐夫,她来的路上,在半洼地里遇见俺村的一个光棍汉子,调戏了她。</h3><h3>她姐姐、姐夫都问她,认准是俺村里的人了吗?</h3><div>妹妹说:“我来这村几回,都见过他,就在路东住”。</div><div>她这一说,我心里明白是谁了。嫂子家路东的确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汉子。他爹娘、弟弟下了黑龙江,家里就他一个人。只要人家管他饭,他就给人家干活,挖粪、运肥、犁地、耙地……啥活都肯干,从不惜力气。</div><div>嫂子叫她男人报告了大队,支部书记和民兵营长到光棍汉家找他,说他老不正经,调戏大闺女。</div><div>光棍汉不承认,要和大闺女对质。</div><div>嫂子到家喊来她妹妹。</div><div>妹妹一见光棍汉,指证说:“就是他调戏了俺”!</div><div>光棍汉跺着脚,说:“闺女!你可不能这样冤枉人啊!要这样!俺没脸活了”!</div><div>妹妹说:“谁冤枉你啦!你个死不要脸的!你在半洼里从沟里上来,提着裤子,腰也没扎,问俺,又来看你姐姐啦”?</div><div>光棍汉说:“俺在沟里解溲,上来才看见你。问你一句话,咋就调戏你啦”?</div><div>妹妹说:“你提着裤子,不扎腰,跟俺个大闺女说话,就是起了歹心,就是调戏了俺”!</div><div>这时,光棍汉家院子里、矮墙头上挤满了人。</div><div>光棍汉满头大汗,无地自容,说:“俺穿得是免腰裤,腰带搭在膀子上,还没来及扯下来扎上呢,就从沟里上来了。不知道会遇见闺女你啊”!</div><div>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大部分都说,光棍汉看见大闺女,在半洼里没旁人,想好事呢!就是调戏人家啦!</div><div>光棍汉蹲在地上,哭起来。</div><div>嫂子和她男人冲上去,对光棍汉拳打脚踢,大骂:“死不要脸的老光棍!还有脸哭”!</div><div>大队支书和民兵营长等打骂停了,决定以调戏妇女罪把光棍汉押县里去。</div><div>光棍汉哭着,说:“你们这样冤枉俺!真是没脸活啦!叫俺死了算啦”!</div><div>大队支书说:“你就是死了,也算不了完!死活,你都是调戏妇女罪!你要是有种,就去死吧!上吊、跳井,随便你!不想死,就在家呆着吧!过晌午,押县里去”。</div><div>民兵营长边驱走围观群众,边把光棍汉推进屋里,为了防止他逃跑,从外面挂上了门链。</div><div>吃过晌午饭,我和大伙又跑到光棍汉家,看大队里押他去县上。</div><div>民兵营长放下门链,推开门,我们看见屋梁上吊着一个人。</div><div>光棍汉用自己的腰带吊死了!</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 <h3>你不配当军医</h3><h3><br></h3><h3>1978年夏初,我的腿上出了几个小疮。</h3><h3>一个星期天,我的同班同学洪卫用自行车带我去公社医院看疮。</h3><h3>我看了疮,买了治疮的药膏,要和同学离开医院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怒冲冲闯进医院,高声叫喊:“医院里的人都听着!俺是赵坝庄上的,媳妇在这里生孩子,好不容易给俺生了个儿,叫从曲阜来的军医方医生打针💉打死啦!她说俺是第三胎,违犯计划生育。俺知道违犯啦!可孩子生下来,就是条人命啊!你这就是杀人!你不配当军医!你这是给咱军队抹黑……“</h3><h3>医院院长和妇产科科长出来,不允许男人喊,向外推他。</h3><h3>男人喊:“不给我个说法,没有完!方军医,你给我出来!你也是个当娘的,咋恁狠心呢?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h3><h3>医院院长说:“别在医院闹了!闹也没有用!方军医不是这医院的,是曲阜军区医院临时派来的。你要闹,到县里去闹!再不行,到曲阜军区医院去闹”!</h3><h3>妇产科科长说:“这方军医也太那个了!也不跟人商量,就给孩子下针打死啦!好歹是条命啊”!</h3><h3>医院院长对妇产科科长说:“你就别再扇风点火了!喊你出来,是叫你撵他走的”!</h3><h3>男人说:“科长算说了句公道话“!</h3><h3>妇产科科长说:“不骗你!方军医这会没上班。她闺女要从曲阜来,到车站接她闺女去了”。</h3><h3>男人说:“那我就在这里等她”!</h3><h3>“咋这么多人呢?在医院里吵吵啥?拿医院当菜市场啦”!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手里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娃走近人群。</h3><h3>男人看见那女人,恶狠狠的说:“方军医!俺等的就是你”!</h3><h3>方军医气定神闲的说:“你又是为超生的孩子来的吧!违犯计划生育的事,你就不应该做!已经有两个女儿,为啥不结扎,还让你爱人生第三胎”?</h3><h3>男人说:“俺大队里都没管我!要是逼着流产,也就流啦!俺交了八百块钱的罚款,那可是一头牛的钱啊”!</h3><h3>方军医说:“你大队里的做法就不对!你这第三胎就不应该生!你是重男轻女、男重女卑的封建思想在做怪!我这生了一个闺女就没再生!计划生育是国策!人人都要遵守!女孩也是传后人”!</h3><h3>那个四、五岁的女孩摇着她妈妈的手,说:“就是!妈妈说的真好”!</h3><h3>方军医抚摸着女儿的头,说:“真是妈妈的好女儿”!</h3><h3>男人突然冲上去,一把将女孩抢过去。</h3><h3>方军医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女儿到了男人手里,一时惊住,说:“快把我女儿放开!你要干什么”?</h3><h3>男人从腰后拔出一把镰刀,恶狠狠的说:“方军医!你不配当军医!俺叫你闺女给俺儿偿命”!话音刚落,镰刀已经猛然割在女孩脖子上,一下、两下、三下……</h3><h3>后来,听说男人被判了死刑,方军医回了曲阜原单位。</h3><h3><br></h3><h3><br></h3> <h3>雨夜惊魂</h3><h3><br></h3><h3>1979年,暑假里的一天下午,我到邻村找同学玩。同学的嫂子叫她小叔子和我给她看着家(她丈夫在部队当兵),她回娘家探望生病的母亲。</h3><h3>傍晚,天开始下大雨,同学叫我陪他留宿在他嫂子家。</h3><h3>晚饭后,同学闩好大门,和我在屋里油灯下看他哥哥从部队带来的《解放军画报》。</h3><h3>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同学大声问:“是谁”?</h3><h3>大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你嫂子!快开门”!</h3><h3>同学披上一块塑料布,冒雨去开大门。</h3><h3>我在屋门口看见嫂子一进大门,差点儿摔倒。同学急忙扶住她,把她搀扶到屋里。</h3><h3>同学问浑身湿透的嫂子:“你不是说过两天再回来吗?下这么大雨,咋回来啦”?</h3><h3>嫂子紧紧抓住小叔子的手,说:“俺死了,又活过来啦”!</h3><h3>同学和我大吃一惊。</h3><h3>嫂子边用干毛巾擦自己的脸和头发,边讲自己死去活来的经过。</h3><h3>嫂子为了早点赶到娘家,见到生病的娘,选择了西河滩芦苇地间的一条很少人走的小路。当她走到芦苇地深处时,从芦苇丛中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一把镰刀。这个男人是她丈夫的亲叔,一个好吃懒做的光棍汉。</h3><h3>叔叔问:“侄媳妇,上哪去”?</h3><h3>嫂子回答:“俺娘病了。回娘家看看,给她送点看病的钱”。</h3><h3>叔叔问:“送多些钱”?</h3><h3>嫂子毫无防备的实话实说:“五十块钱”。</h3><h3>叔叔说:“你把五十块钱给俺吧!俺正缺五十块钱”。</h3><h3>嫂子说:“叔!你这是说得啥话?可不能这样闹着玩”。</h3><h3>叔叔一挥手里的镰刀,说:“谁跟你闹着玩!把钱乖乖的拿出来!苇地里没旁人,不给俺钱,俺用镰剠死你”!</h3><h3>嫂子出于一个女人的本能,害怕了,连大声喊人的勇气也没有了,从衣兜里掏出钱,递给叔叔。</h3><h3>叔叔说:“俺是你男人的亲叔。你回去一说这事,俺还有好嘛!你得死啊!两个死法,你挑一个,是镰刀还是老鼠药”?</h3><h3>嫂子哀求:“叔!俺谁也不给说。你饶了我吧”!</h3><h3>叔叔恶狠狠的说:“别啰嗦拖功夫啦!快选一个死法”!</h3><h3>嫂子无奈,说:“俺吃老鼠药吧”。</h3><h3>叔叔从裤兜里掏出一包老鼠药,拆开包,往嫂子嘴里倒。</h3><h3>老鼠药是粉面的,嫂子咽不下去。</h3><h3>叔叔把嫂子按得跪下,用自己的尿给她把老鼠药冲下肚去……</h3><h3>嫂子醒过来,发现躺在芦苇丛中的一个坑里,身上盖着一些苇子。她扒开身上的苇子,爬出坑,冒着大雨摸回家。</h3><h3>同学和我听了,吃惊之下,心中怒火中烧。</h3><h3>同学说:“他不是俺叔!就是一个畜牲!我去找他”!</h3><h3>我说:“我陪你去!拿上家伙”!</h3><h3>嫂子说:“你俩年纪太小,别去了!等天明了,喊大人,再找他”。</h3><h3>同学说:“俺这就去喊咱爹娘”!他把塑料布披在身上,对我说:“你陪着嫂子。我很快就回来”。</h3><h3>不一会儿,同学和他爹娘冒雨赶来了,带着菜刀、棍子、绳子这些家伙。</h3><h3>这时,雨已经小了。嫂子在家等着。同学和他爹娘,我也跟着,手里提着跟棍子,一起赶到叔叔家。同学搬开叔叔家的木栅门,我们来到屋门前。</h3><h3>同学的父亲使劲拍房门,喊:“老二!你给我开门”!</h3><h3>叔叔在屋里说:“哥!大黑下,下着个雨!啥事啊?等我点上灯,穿上衣裳”。</h3><h3>等门一开,同学和我首先冲进去。同学举起菜刀却没有砍下去,我狠狠的一棍子把叔叔打倒在地。</h3><h3>同学的父亲在我和同学的帮助下,把叔叔结结实实的捆起来。</h3><h3>在同学父亲的严厉逼问下,叔叔才交代:他玩扑克赌钱,输掉了50块钱。债主一劲逼着要钱,他拿不出来,无奈想到了吃生产队发给的老鼠药自杀。他带着镰刀和老鼠药到芦苇地,割倒一些苇子,准备在吃了老鼠药后,用苇子盖上自己的身体。无意中看见侄媳妇,从问话中知道她身上带着50块钱,才起了夺钱害命的心。他侄媳妇吃了老鼠药,很快“死”去后,他把侄媳妇抱到芦苇丛中一个坑里,盖上了自己割倒的苇子,带着50块钱回了家。</h3><h3>也许是老鼠药遇到叔叔的尿液,失效了,再加上大雨一淋,嫂子侥幸捡回一条命。</h3><h3>第二天上午,同学的家长决定把叔叔押到县里公安局去。不料,叔叔已经不知用啥法子,弄开了捆他的绳子,用那绳子把自己吊死了。</h3><h3><br></h3><h3><br></h3> <p>麦垛前的女尸</p><p><br></p><p>1979年农历9月的一个星期天早晨,我到自家场里扯麦秸当引火柴。</p><p>我来到场边时,遇见二奶奶也到场里扯麦秸。我俩来到麦秸垛前,猛然发现,麦秸垛被谁扯出一个缺口,麦秸在垛前堆成一堆。</p><p>二奶奶说:“这是哪个毛蛋孩子扯着玩的。给咱省功夫啦”!</p><p>我俩弯下腰去抱麦秸,我一下子呆住了,二奶奶一腚坐在地上,惊叫:“俺的个天来”!</p><p>麦秸堆里有一个光着下身的年轻女尸。</p><p>二奶奶朝我喊:“快去喊大队里的人”!</p><p>我飞跑到大队支书家。支书正在拉着风箱烧火,他老婆正往锅里下切成块的红薯。</p><p>我大喊大叫:“不好了!俺家麦秸垛前有个光着腚的死女人”!</p><p>支书一听,对他老婆说:“你看着火!我去喊民兵营长”!</p><p>我带着支书和民兵营长赶到我家麦秸垛前,二奶奶还瘫坐在地上。</p><p>支书和民兵营长看过女尸,怀疑这女子是被男人糟蹋害死后,把尸体藏麦秸里的。</p><p>早饭后,大队里派人去县公安局报了案。公安局来了两个人,在我村里展开调查,询问有没有人认识被害死的女人。</p><p>我的一个同姓嫂子看了女尸,对公安说:“哎呀!这是俺庄上的闺女,跟俺还近门子呢!俺是她堂姐。她上个月才嫁给西渠庄的。天啊!这是哪个挨千刀的,把她害死啦”?</p><p>嫂子带公安到被害人家。她家得知女儿被害,爹娘痛不欲生。她弟弟说,姐姐前天来家送苹果,住了一夜,昨天下午要回西渠庄,他把姐姐送出的村口。</p><p>公安又在我村展开调查光棍汉子和青年男子,也没有调查出结果,又到被害人村里展开调查。第三天,终于把强奸杀人的凶手查出来。让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凶手竟然是被害人的亲大爷,一个年近五十的光棍汉子。</p><p>据公安局布告上说,凶手跟踪侄女到场地附近,把她劫到路沟里,强奸后活活掐死,移尸到麦秸垛前,扯麦秸盖上尸体。</p><p>这个畜牲不如的“大爷”被判了死刑!</p><p><br></p><p><br></p> <h3>无名军人尸体</h3><h3><br></h3><h3>1981年秋末的一个星期天上午,我跟三叔、堂叔到西河去捕鱼。</h3><h3>我们走到郓城县和梁山县的分界坝时,看见坝上躺着一个男人,身穿军装、头戴军帽,脚穿军鞋,身旁放着一个军用背包,头向北,脚向南。</h3><h3>三叔说:“这当兵的咋躺这里啦?病倒了吧”!</h3><h3>堂叔伸手摇摇那军人,喊:“当兵的!咋啦”?</h3><h3>那军人毫无反应。三叔大胆的试了试军人鼻息,说:“这当兵的死啦”!</h3><h3>我们顾不上捕鱼了!留下堂叔守着那军人的尸体。我三叔和我跑到七里地之外的芦里公社找当公社书记的我父亲。</h3><h3>我父亲立即给梁山县公安局打了电话。</h3><h3>公安局派人赶到坝上,仔细检查军人尸体,发现他23岁左右,左手腕有戴过手表的痕迹,脖子上有勒痕,身上没有任何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军用背包里什么东西也没有。</h3><h3>公安给军人尸体拍了照,让芦里公社负责处理尸体。</h3><h3>后来,听我父亲说,梁山县公安局带着军人尸体照片,查问了周围10里之內的村庄,半个月也没有查出结果,只好把这个无名军人的遗体埋在坝旁,头向北,脚向南。</h3><h3>是谁勒死了这位军人,撸去了他的手表,取走了他身上和军用背包里的东西?他是哪里来的,是哪个部队的,是哪里人?至今仍是个谜!</h3> <h3>杀婴惨案</h3><h3><br></h3><h3>1981年农历10月初7,我跟爷爷去镇上赶集。</h3><h3>到了集市上,爷爷要买几斤羊肉,打算改善一下生活,吃羊肉、喝羊汤、包羊肉扁食(饺子)。爷爷给我一块钱,说:“乖孙子,你去称二斤羊肉,我去买烟叶。咱在书店门口碰头,带你到你爹那里吃晌午饭”。</h3><h3>我走到一个推自行车卖羊肉的中年男子跟前,问:“羊肉多少钱一斤”?</h3><h3>卖羊肉的男人指着自行车后坐上驮筐里的肉说:“不多跟你要钱!3毛7分钱一斤(当时的羊肉价格很便宜,比猪肉价钱低,猪肉7毛钱一斤)。早上刚剥的羊,多新鲜啊”!</h3><h3>我说:“那就来上二斤吧”!</h3><h3>卖肉的说声:“好哩”!从驮筐里提出一扇肉,利落的砍下一块,上秤一称,说:“2斤2两高高的,收你2斤的钱,7毛4分钱,4分不收你的啦”!</h3><h3>我交了一块钱,找回三毛,把肉放在我挎着的篮子里。</h3><h3>我到书店门口跟爷爷碰头。爷爷边看篮子里的肉边说:“找给的三毛钱,你留着买画本吧!我咋看着这肉不像羊肉呢!”</h3><h3>我说:“爷爷!您好好看看!不是羊肉是啥肉”?</h3><h3>爷爷把我拉到一处人少的地方,猛然说道:“咱赶紧到公社找你爹(我父亲在公社当书记)”!</h3><h3>爷爷和我一路小跑赶到公社,找到我父亲。</h3><h3>爷爷对我爹说:“他爹!俺叫你孩在集上买了二斤羊肉。这哪是羊肉啊!你找县公安局给验验吧”!</h3><h3>我爹仔细看看篮子里的肉,说:“我看着也不像羊肉!像小猪仔肉,又有点拿不准”。</h3><h3>爷爷说:“你还是给县公安局打个电话吧”!</h3><h3>我爹给县公安局打电话,说明情况,请他们来时带着验肉工具。</h3><h3>很快,县公安局两个公安人员骑着三轮摩托车,带着验肉工具赶到公社。他们从那块肉上切下一小片,检验起来。结果让人不敢相信,这肉是人肉,男婴的肉。</h3><h3>公安立即用三轮摩托车带着我赶到集市上。这时,已近中午,集上的人少了许多。</h3><h3>公安问我:“还记得在哪里买的肉吗”?</h3><h3>我回答:“在书店西南角”!</h3><h3>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卖肉的中年男子正推着自行车往西走,嘴里喊着:“羊肉!贱卖啦!3毛7分一斤”!</h3><h3>公安扑上去,一下子把卖肉的按倒,自行车倒在地上 。公安利落的给他戴上手铐。这时,镇上大喇叭里正在喊话:“赶集的人注意啦!有人在路沟里抱走了人家的小娃娃……”</h3><h3>据卖肉的男人交代,他是梁山县杨营公社张庄村人。早上他到镇上卖羊肉途中,无意中看到路沟里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他看路上没别人,下沟把睡着的婴儿抱到路南芦苇丛中……</h3><h3>芦里公社倪楼村的一个青年女子抱着自己三个月大的儿子,一早去镇上娘家,走到芦苇地边时,把睡觉的娃娃放在路沟里,自己到路北芦苇丛中解溲……</h3><h3>卖肉的被判处死刑!痛失孩子的可怜女人发疯了!</h3><h3><br></h3> <h3>丧尽天良的敲诈勒索</h3><h3><br></h3><h3>1981年初冬的一个星期天,我邀同学建保到公社书店买画本。</h3><h3>我俩走到长洼村东的公路时,无意中看见一个拄着拐棍的奶奶要由西向东走过南北走向的公路,她背后紧跟着一个中年男子。</h3><h3>一辆拉煤的卡车急速从北边开过来。中年男子突然把奶奶一推,卡车刹车不及……</h3><h3>卡车停下,司机下车,中年男子一把扭住他,大喊:“你个不长眼的玩意,把俺娘压死啦!你说是公了私了吧“!</h3><h3>司机惊魂未定,问:“你说咋好”?</h3><h3>中年男子说:“你出500快钱,私了吧”!</h3><h3>我湊上去,对司机说:“我和同学都看见了!是他把奶奶推到车下的”!</h3><h3>中年男子一愣,放开司机,揪住我的衣领,怒道:“你哪个眼看见是俺推的啦”?</h3><h3>我同学掰着中年男人揪我的手,说:“俺俩都看见啦”!</h3><h3>司机这时已经镇定下来,扯开中年男子,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骂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他从驾驶室里找了根绳,捆起来中年男人。</h3><h3>我说:“公社有派出所,离这里还有5里地。俺领你去派出所吧”!</h3><h3>司机说:“小朋友,真谢谢你俩啦!要不是你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把中年男人绑在路边树上,说:“你们一个带我去派出所报案,留下一个看着这个畜牲”。</h3><h3>同学说:“小杰,你大胆,留下看着,我领着去派出所吧”!</h3><h3>司机让同学上车,带他到派出所报案去了。</h3><h3>车一走,中年男子恶狠狠的对我说:“小孩!你坏我的事!我要是死不了,杀了你们俩”!</h3><h3>我说:“你做梦吧!还想杀俺,等着挨枪子吧你”!</h3><h3>过来几个路过的人,问咋回事时,司机带着派出所的人赶到了。</h3><h3>据中年男子交代,他是长洼村上的光棍汉子,爹娘早死了。被他推车下压死的是他村里的孤寡老人。他因为缺钱化,就想起了这个讹钱的法子。</h3><h3>后来,这个丧尽天良的男人被判处死刑!</h3><h3><br></h3><h3><br></h3><h3><br></h3> <h3>一个西瓜三条命</h3><h3><br></h3><h3>1982年暑假里的一天上午,我到梁山县芦里公社倪楼村私人药铺买防暑用的“人丹丸”。</h3><div>我来到药铺,门锁着。有人对我说,医生到县里进药去了,过晌午再来吧!</div><div>我吃过午饭,睡了会午觉,又去倪楼药铺。我来到药铺,发现门前有不少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我看见一个同班同学也在,就问他:“咋这么多人”?</div><div>同学把我拉离人群,对我讲:“医生的媳妇头晌午从自家西瓜地里摘了个熟好的西瓜,她和闺女、儿子一块吃了西瓜,都死了。医生从县里进药回来,一看老婆、孩子都死了,后悔死了!他说是他自家嫌人家偷西瓜,用针管子往划了十字,熟好的西瓜里,打了呋喃丹(进口国外的农药)。没想到,被她老婆摘回家一个……”</div><div>我听了,一时无语!</div><div>医生还没有到案,就疯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