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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h1> 《千佛寺游记》 </h1>
四川 杨天朋
岳城西去,车如狂蜂,路似蛇迹。道上尘飞如絮,道下梨花如雪。几经峰回路转,始见千佛崖也。<h3>
车停,坐于黄桷幽店小憩。然后,沿百级石阶而上,顿觉青春无限,人生路短。</h3><h3>
放眼左右,竹木参天,遮荫蔽日,小草摇曳,青翠欲滴。人处青青世界也,何愁心镜不清明。</h3><h3>
登巅望远,一览乡村田园风景,二望远处柠都岳城。但见万里碧空,鸽鸟滑翔,雁影阵阵。</h3><h3>
密林深处,画眉轻唱,翠鸟啾鸣。令人心旷神怡!一种“人站高岗,一览众山小”的感触油生心境。</h3><h3>
踏青山脊而过,望悬亭叠峰,吸百花之幽香,佛像沿山壁而凿。或立或卧,或哭或笑,形态各异,眉目传神。崎岖幽径处,彩蝶翩飞,香客络绎不绝。</h3><h3>
走进庙内,香烟盘绕,青灯红鱼。菩萨坐楼台,一本正经。香客诚拜如痴柱。欲知天下风平事,只叹无缘此山中。何不步入山腰竹亭,泡一杯清茶,扯几手桥牌,侃一阵大山,神仙也没你精神!</h3><h3>
山间柔枝拂面,凉风习习。少男少女,唱歌跳舞,悠哉悠哉。音绝歌罢,相依相惜。老者视之不悦,大呼:“此地是寺庙,不是乐园。”</h3><h3>
下山道路众多,为何只走此一径?悲呼!条条道路通岳城。就此作别,挥挥衣袖,告别野花挑逗。</h3><h3>
斜阳西下,暮至岳城。但见,街市灯红酒绿,流莺顾盼,烂仔云集。游山玩水之乐,嘎然而逝。方觉:世界本无性,好坏谁能分?人掉尘缸内,变色不由人。
作者简介
杨天朋,男,安岳县作协会员。四川散文协会会员。喜欢写散文,诗歌,小说。曾在《青年作家》《检察文学》《北京青年报》《西南作家》《普州文学》《资阳日报》等杂志报刊上发表作品。2016年荣获四川省第二届农民工原创文艺大赛散文奖诗歌奖。诗文不以文化评高低,品德不以长幼论优劣。坚持做自已,写极富个性色彩的文字,这才是自已真正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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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 杨天朋
我和马明绝对是知青团体当中的异类,此行一共九人,七男二女,绝对的男女比例失调,“狼多肉少”。我和马明、孙文、柳叶来自“安中”,王川、吴昊、高伟、钱强、谢遥来自“民中”。出发那天,县广场桉树上的高音喇叭不断地重复叫嚷:“上山下乡是一项其本国策,广大的青年投身到革命洪流中去,是大有作为的。农村是广阔的天地,希望有志青年勇跃参加,在农村扎根开花“……<h3><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和马明站在解放牌汽车前,穿一身绿军装,胸前戴两朵大红花。我朝着桉树上的高音喇叭扮个鬼脸:“说得比唱的好听“。柳叶直扯我的衣角,颤惊惊的。你这是干嘛呀?想要关禁闭不成。柳叶这么一说,我真有点害怕。前几天,马明成份不好的父亲还被拉去游街示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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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蹲在操场上,样子像罗丹的雕塑。我知道,马明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他家境好,母亲是县川剧团的副团长,著名的花旦,父亲是县文化馆的馆长。因此,马明从小耳濡目染,文艺细胞特活跃。马明不仅会唱经典的俄罗斯民歌,还吹得一口好口琴。柳叶暗地迷着马明,我是清楚的。
解放牌汽车开动那一刻,广场上冷冷清清的。听说上面有规定,不准亲朋好友前来送行。目的是锻炼我们这帮又红又专的接班人的坚强意志。或许没有人知道我们将被送到哪里?只有汽车行驶呼啦啦的风声从耳边急驰掠过。夜色沉沉中,我听见王川在骂吴昊:“你哭个鸟”。
吴昊的声音传过来。“我有点想我娘。”
“孬种。你穿上革命的军装。国家利益高于个人荣誉。”
我有点忿忿不平。当知青,整得跟参军打仗似的,这至于嘛。吴昊的哭声消失了,车内毫无半点声响,死一般的寂静。后来,我暗想,其实那夜车內的世界早已凝固,谁也看不见谁,谁都在想家,想亲人,默默地流泪。夜色茫茫,车轮滚滚。我们的青春和未来将驶往何方?没有人知道,只有寂寞与无助在夜色中像风儿般流行……
二
汽车行驶了三天三夜,停靠在云南思茅县一个小乡镇。我们一行人步行前进,一路上过河涉水,翻山越岭,大家累得精疲力尽。但一路上山花摇曳,蝴蝶遍野,风景旎旖,又给大家注入前进的动力。尤其那漫天飞舞的蝴蝶,品种之多,斑驳之美,真令人赞叹不已。在四川是见不到这么美丽的蝴蝶的。谢瑶和柳叶俩女孩子更是在山坡上雀跃欢呼,被满天星似的蝴蝶迷得迈不开脚步。 马明一路上冷冰冰的,骨质里的那份清高让人感觉难以接近。两小时后,我们来到一个叫凤凰寨的傣族部落,受到当地村民热烈欢迎。</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凤凰寨一沟三寨,共有三个生产队,我马明柳叶分在一队,王川吴昊谢遥分在二队,钱强高伟孙文分在三队。我们填过花名册,按上手指印,便成了凤凰寨地地道道的农民。队里分给我们三间小竹楼,一人一间,我主动要靠左边一间,让马明住中间,柳叶住右边。我想给马明与柳叶更多接触机会。</span></h3><h3>
如果忽略风凰寨交通不便,贫穷落后,那么凤凰寨算得上是个美丽的村落。凤凰寨依山傍水,山青水秀。寨子旁有条蜿蜒清幽的小溪,当地人叫它“彩云溪” 。 顾名思义,意思是“彩云溪”水清澈可望见水底,天上的云朵倒映水中,清晰可见。我们刚到凤凰寨那段日子,对那里的一切都感觉陌生,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大家集合一起背伟人语录。什么“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狠抓资本主义分子的尾巴。坚决同一切牛鬼蛇神斗争倒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枯燥、单调、乏味的生活令我们当初的激情消失殆尽。我从未发现马明笑过。后来得知,出发前几天,他的父亲被打成了右派。当然,傣族村民对我们外来的汉族小伙特别的友善,可三月后的一件事情,让我们与村民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三
谢瑶是我们心目中公认的美人,在“民中“时就是大家公认的校花。乡下的粗衣淡饭也难掩她出众的美貌。王川、孙文、吴昊均对她有好感,可谁也不敢表露。一队队长扎木合的儿子葛尔丹是个野性十足的汉子。他第一眼瞧见谢瑶就喜欢上谢瑶。谢瑶拒绝葛尔丹好几次,可葛尔丹依旧不放手。一天谢瑶在去彩云溪洗衣服的途中,被葛尔丹抢进了树丛中……
那天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我们七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手握两尺来长的闪亮砍柴刀,齐刷刷地冲进了队长扎木合的院子里。对方早有准备,一百多傣族汉子手持木棍、锄头、弓驽怒视着我们。马明、王川、吴昊,你们想干什么?葛尔丹盛气凌人。想干什么,你把谢瑶那样了,就知道我们想干什么。我葛尔丹敢做,就敢对她负责,我是喜欢她的,我要取她做老婆。最后谢瑶的出现更令我们大失所望。她说她愿意嫁给葛尔丹。我们七个男子全懵了。手中的砍柴刀咣啷咣啷掉在地上。
王川更是伤痛欲绝。谢瑶,你真愿在这穷乡僻壤呆一辈子?谢瑶无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子一样滚落。那年头,女人对自已的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一月后,葛尔丹谢瑶举行了婚礼。谢瑶穿上傣族新娘服饰,美得像天仙。我们七个围一桌,大口大口吃菜,大碗大琬喝酒,谁心里都苦闷,七个全喝趴下,被村民抬回住处。随后的日子,马明看上去更忧郁了。或许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灰朦朦的。马明曾经说过,他的理想是当一名演员。可眼下他每天背太阳过山,同泥土打架,他内心的苦楚是可想而知的。柳叶每天下地干活,其余的时间全放在了马明身上。马明对柳叶依旧冷冰冰的。
凤凰寨只有一条小街,街上只有一个小卖部,小卖部对面有几棵老槐树,老槐树下是村民休闲的地方。我已不记得,马明何时迷上了那个地方。他用口琴演奏他心目中的《鸽子》,《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马明优美动人的口琴声引来无数村民驻足倾听。其中有双火辣辣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马明。马明的琴声如远古的花朵,飘过时间的天空,如一丝美妙的旋律,在黑夜和寂寞中穿行,如一串闪烁的萤火划亮少女的心。那位少女叫诺依娜,当年十八岁,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她是小卖部的主人。 每天夜里,马明的口琴声一响起,诺依娜的心便随着起伏悠扬的旋律流淌,她读懂了马明心中的忧伤和寂寞,她的心情也跟着马明的琴韵而变化。
一天,马明去小卖部买毛巾,诺依娜与马明的目光相碰,诺依娜脸儿红得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心砰砰直跳。马明冷冷的心像突然见到阳光似的。诺依娜盯住马明说,你的口琴吹得真动人。马明说,瞎吹的,别见笑。其实,马明内心暖暖的。他生平第一次听到女孩的赞美。后来,马明找出各种理由去小卖部买东西,目的就是想看看诺依娜。在不知不觉的交往中,两颗情窦初开的心绽放了。他俩开始约会,在“彩云溪”的青石板桥前,在满山蝴蝶翩舞的树丛花间。 我知道马明和诺依娜约会已是三月后了。每天深夜,我望见马明迟迟未归,柳叶倚门等候的情景我就生气。马明,你明知道柳叶喜欢你,你还对她冷冰冰。马明说,我对柳叶没感觉。可她对你有感觉。那又怎样?你这叫没良心。你有良心你取了她。马明刀刃般锋利的话割痛我的心。
四
艰苦的农村生活让我们从失望走向绝望。一年以后,谁都动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争取早日回城。柳叶回城的那个晚上,柳叶问马明真的不想回去。马明答“想”。你舍得她。马明沉默良久不语。你能不能抱抱我。柳叶深情地望着马明。不能。马明说,你回城后将有大好前程,而我或许这辈子将呆在这里,我是个农民,我不能害了你。我永远等你回来。柳叶哭着跑开了。马明双眼一片潮湿。
我和马明是最后一批离开凤凰寨的,本来马明是最先一个回城的,但他把名额让给了柳叶。马明说,一个女孩子在这少吃少穿,天天干农活的凤凰寨生活是种折磨。马明的这种行为令我对他刮目相看。我问马明,你真不去见诺依娜。不去,那种离别让谁都受不了。当晚十点,我未见马明回来,我在老槐树下发现他。马明呆呆地望着小卖部。朦胧灯影下,诺依娜的身影在摇曳,走动,我想那时的马明是特别忧伤的。我转身默黙离去。秋后的山寨之夜冰凉而无情。
第二天凌晨六点,我和马明打包离开凤凰寨。马明双眼昏黑,站在山嘴上那回头一望,那种惆然若失的感触,像传染病一样软化了我。我鼻一酸。爱一个人真的好苦。马明就是被这种苦苦苦折磨的人。马明,走吧。这一别,我想或许就一生。
五
我和马明回到城里后,马明有点一撅不振。我清楚马明思念诺依娜,马明柳叶我,三人常见面。马明依旧对柳叶冷冰冰的。其实柳叶是个很好的姑娘,善良,贤惠,善解人意。虽不及谢瑶长得漂亮,但也很受看。就这样马明迷迷糊糊过了半年,那年十月去县文化馆上了班。而那时的柳叶已是县妇联的办公室主任。我始终觉得他俩是天生一对。当初我对柳叶说,你可知道你为什么第一个回城吗?那是马明的指标,他却给了你。柳叶当着我的面流泪了。我说马明真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放松啊。四年后,马明和柳叶结婚了,婚后带了两个孩子,他俩相处融恰,相敬如宾。
但是,马明在四十八岁那年被检查出得了肺癌,已至晚期。这仿若一个晴天霹雳,让柳叶心碎。柳叶心里明白,这二十多年来,马明就没忘记过诺依娜。马明的抽屉里还藏有一张有点发黄的照片,照片上的诺依娜宛如一朵山间的小百合绽开着。刚开始柳叶对诺依娜十分醋意,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初恋那种清纯甜酸的感觉真的美,就像当初自已爱着马明的感觉。她从丈夫马明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清纯的思念,且这种思念在人生命即将结局时更为强烈。
柳叶想,她不能让丈夫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人世。 我接受了柳叶交给我的任务,第二次来到当年住过的凤凰寨,可我没见到诺依娜。她父母告诉我,诺依娜二十岁那年嫁到广西钦州。我通过诺衣娜父母提供的地址找到诺依娜。当时的诺依娜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但看上去丰韵犹存。我说明来意后,诺依娜高兴得跳起来。马明。我也很想他。两位离开了近三十来年的人还互相思念着对方,我的心有点隐隐作痛。
诺依娜在见马明之前,特意在花店里买了一束清纯的百合花,她知道自已今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马明最后一丝欣慰和支持。当诺依娜抓住马明的手时,马明奋力挣扎想从病床上坐起来。我看见诺依娜的眼泪滚落下来,那时的柳叶也像泪人似的。我扭头转向窗外。半晌,我回过头来,发现马明手里多了一把口琴。那就是马明的口琴,马明离开诺依娜那晚,马明把它偷偷放在了诺依娜的窗台前,诺依娜竟珍藏了二十多年,我发现马明双眼潮湿了。
三天后,诺衣娜回了广西。十天后,马明离开了我们。柳叶拿着马明的那把口琴独自默立,我仿佛听见夜色里,《喀秋莎》忧伤的旋律正悄然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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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h3>《安岳,一个让人提心吊胆的春天》</h3><h3><br></h3><h3> 作者 杨天朋</h3><h3><br></h3><h3>安岳是一个穷县,也是一个大县</h3><h3>它有一百王十七万人口编织的童话</h3><h3>二干七百平方公里土地构筑的蓝天</h3><h3>它与元帅相邻,它住蜀相之南</h3><h3>为官由小到大,普州为何拆州变县</h3><h3>或许我慓悍的祖先,生性刚烈</h3><h3>如满山坚硬的石头,从不服软</h3><h3>我一出生,就与安岳这片</h3><h3>多情的土地,生生相息,血脉相连</h3><h3>我曾纠结于它的贫血,它的变迁</h3><h3>雨中丢失很久的家啊,至今十年未还</h3><h3>我迷失于粮食与精神残酷的交战</h3><h3>怀疑于民生与扶贫,谁担当道义与攻坚</h3><h3>相传安岳遍地都是黄金,石头会开花</h3><h3>菩萨会显灵,“东方维纳斯”美上了天</h3><h3>神佑好人,天佑平安</h3><h3>殊不知,人只得靠自已</h3><h3>北门口常游的鲤鱼,死的多活的少</h3><h3>纵使柠檬花开似海,钢筋水泥捅硬天</h3><h3>房价疯长如野草,物价乘火箭飞天</h3><h3>一个婴儿的孕育过程</h3><h3>好似挖掘机在土地的伤口上撒盐</h3><h3>恰是我苍凉的母亲,躺在黑暗的墓地</h3><h3>一声一声地——喊疼!</h3><h3>正如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安岳人</h3><h3>貌似不可一世,风光无限</h3><h3>然而,浮华落地,一地鸡毛</h3><h3>打开安岳现实的窗口,殊不知,还有</h3><h3>多少安岳人,风餐露宿</h3><h3>流浪在艰辛的打工路上。这是为什么</h3><h3>我又爱又恨的安岳啊</h3><h3>你就是一轮让人心酸牵挂的明月</h3><h3>一个让人提心吊胆的春天</h3><h3><br></h3><h3>《满山都是荒凉的石头》</h3><h3><br></h3><h3>在普州鸟不拉屎的地方,满山</h3><h3>都是荒凉的石头。唐代的</h3><h3>宋代的 ,现代的。千百年来</h3><h3>总有人想把石头绣出花来</h3><h3>叶是菩提,花是莲花</h3><h3>想当年,我曾拜石头为师</h3><h3>以石明志,饮啜岁月风雪而来</h3><h3>我我梦想有一天</h3><h3>能够像石头一般坚硬地活着</h3><h3>然而,一切罪恶之灯</h3><h3>皆与我,隔山相望</h3><h3>我从不死心</h3><h3>天生长有一身臭脾气</h3><h3>向来我行我素,既使人生坎坷</h3><h3>碰得头破血流</h3><h3>普州还是普州,石头还是石头</h3><h3>我生性膘悍的祖先</h3><h3>曾蛰伏于历史厚重的石头里</h3><h3>绚烂地枯萎</h3><h3>而我像一只迟到的候鸟</h3><h3>从安岳澄明的蓝天飞过</h3><h3>摩岩上闪烁的星辰,图案</h3><h3>宛如无数古香古色的花朵</h3><h3>月下荒凉的背影</h3><h3>是我一生不谙的人情事故</h3><h3>久治难愈的硬伤</h3> <h3><br></h3><h1>杀猪匠刘二</h1><div><br></div><div> 杨天朋</div><div><br></div><div>白刀子进,红刀子出</div><div>刘二一刀毙命的杀猪本领</div><div>乡野闻名,红白不分</div><div><br></div><div>村头有个寡妇叫桃儿</div><div>那年,走了得病的男人</div><div>桃儿正红,红得诱人</div><div><br></div><div>村里槐花盛花的三月</div><div>刘二杀了′桃儿家的肥猪</div><div>桃儿正熟,熟得灼心</div><div><br></div><div>刘二一时兴起,杀猪成瘾</div><div>一刀下去,又快又准</div><div>杀开了——桃儿寂寞的心</div><div><br></div><div>那年夏天,蜻蜓飞过头顶</div><div>你种了我的地,就该负起责任</div><div>我是寡妇,你叫我如何做人</div><div><br></div><div>刘二说,我纯属酒后乱性</div><div>我有婆娘,种子发芽,不是成心</div><div>你最好自已给自已打整</div><div><br></div><div>那夜,桃儿哭红了眼l睛</div><div>吹熄了家中唯一的一盏油灯</div><div>追随柳溪河水流上了天庭</div><div><br></div><div>从那以后,刘二再也沒有杀过猪</div><div>听说,他得了一种怪病</div><div>握杀猪刀的手无力,抖个不停</div><div><br></div> <h1>作者简介</h1><div><br></div><div> 杨天朋,男,笔名: 杨唯安,农民工,四川安岳作协会员。喜欢写散文,诗歌,小说。曾在《青年作家》《检察文学》《北京青年报》《成都商报》《西南作家》《普州文学》《资阳日报》等杂志报刊上发表作品。2015年荣获四川省第二届农民工原创文艺大赛散文奖诗歌奖。诗文不以文化评高低,品德不以长幼论优劣。坚持做自已,写极富个性色彩的文字,这才是自已真正的收获。</div><div>QQ:1591559546</div><div>微信:15183247084</div><div>邮箱:1591559546@qq.com</div><div>通联:15183247084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