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三篇 古佛寺的晚钟 </h3><h3> 1986年王集工程基本建成投产后,基建处的人员进行了比较大的调整,工作重心转移到了整理王集工程竣工验收资料和全局技术改造项目的前期立项和在建技改项目的管理上。在整理王集矿竣工验收资料和申请国家验收阶段,对王集工程进行了后评估。对于格式化的模板评估现在再来讨论已经没有了意义。</h3><h3> 福泉村的古井没了,王集矿也没了,只有那鹰子山还在,特别是那山顶的断崖,历经千年风雨,仍然宛如一屏镜子,默默地看护着我们亲手建设的厂房和宿舍,追忆着古佛寺的钟声。</h3><h3> 总结回顾这一段历史,实在令人扼腕叹息。</h3><h3> 循着那古佛寺悠远的钟声,去触摸那不堪回首的痛,实在不忍,但又不得不拾回来珍藏。</h3><h3> 1.王集工程项目(包括大峪口200万吨/年技改项目)是战时经济的产物。</h3><h3> 在当时“备战备荒”、“准备打仗”的条件下,胡集矿区无论是资源条件还是地理位置,都是最好的选择。</h3><h3> 谈到这个问题,使我想起了农业“八字宪法”来,在那“以粮为纲”的年代,肥是粮食的粮食,所以开发胡集矿区(包括王集矿),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具有十分重大的战略意义,同样的道理,承担并执行这一战略任务的荆襄人为国家的粮食安全和农业建设作岀了历史的贡献。这一点,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青春无悔。 </h3><h3> 2.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换是历史的必然。</h3><h3> 计划经济的第一特征是高度集权的条线管理与模块控制。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到八十年代中期,每天从胡集火车站发运的磷矿石均在12O车皮6000吨以上,当时是何等的光荣和自豪,其实最终证明小磷肥(普钙)是计划配额分配的产物。当时的人民公社是队为基础、大队核算、公社调剂,农药化肥先由公社农资公司用农村信用社贷款按计划指标统一购进,然后由公社农业办公室安排配额分配到各大队和小队,秋后各大、小队在上交公粮和经济作物(如棉花、亚麻等)时予以抵扣并还回贷款(季节性农贷)。随着人民公社的解散和联产承包制的推行,计划经济被市场经济所取代,全国小化肥面对国内大化肥和进口化肥的双重挤压根本无法生存。因此,凡是没有进行改造升级的小化肥厂全部倒闭、无一幸免,而我局当时拥有的几百户老化肥厂客户,不是在调整结构、改造升级,就是关门跑路。在新的市场条件下,我们如何积极有效地应对,这是需要认真总结的。</h3><h3> 同样的道理,市场在变,我们的应变没有跟上,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有点俗)。欤。 </h3><h3> 3.王集工程项目与山化90万吨硝酸磷肥配套是行政指令的执行。</h3><h3> 当时王集工程项目选矿规模按150万吨设计是以小实验指标为依据进行的,当时建设进度十年徘徊,其根本原因是设计依据不充分(不具备工业化设计的条件);直到1982年50吨/日半工业试验报告出来后,才可以正式确定相关工艺参数和全系统水电气热的总量与平衡。</h3><h3> 山化的引进项目也是几上几下,仅选址问题就吵了几年,在没有进行任何技术试验和指标论证的情况下就决定由湖北王集矿的磷精矿配套供给,贵州开阳磷矿作备用矿源。实际最终的结果是山化花巨资引进的成套设备(鲁奇炉不适应中国煤)开车不顺,后又出现王集的精磷矿含镁量太高,提出启动备用矿源,几经折腾,最终以资产重组而告终(后改名为山西天脊煤化工集团)。</h3><h3> 王集工程用了20年时间,生产出来的产品没有了市场,而且还要继续复制。欸。 </h3><h3> 4.王集工程项目的磷资源价值应根据市场条件进行重新评估(项目贷款利息已全部豁免),当时如果启动高浓度磷复合肥技改方案(山化已经提出取消原定的配套方案),应该说市场潜力和企业竞争力在当时的情况下具有绝对的优势。 </h3><h3> 籍此撰文,谨向参加王集矿工程建设的历届领导和同事、向王集矿的历届领导和全体员工致敬!</h3><h3> 一首《王集矿抒怀》以表达本人的敬意。</h3><h3> 昨夜星辰昨夜风,斗转星移如梦中;</h3><h3> 寄语王集苍山远,唯留真情唱晚钟。 </h3><h3> </h3><h3> 郑友年 2018年7月14日于汉口长堤街 </h3><h3> </h3><h3> 郑重声明:本文由于时间跨度较大,对于相关事件、时间、地点、人名、地名等均有可能记错或遗漏,敬请各位提出批评意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