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今天是我奶爸离世三期了,一直想写点东西来缅怀我的奶爸奶妈,一提笔就止不住的心酸。</h3> <h3>年轻时的奶爸是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我的奶妈也是个美人,奶妈人肤色黑一点,我奶爸戏称奶妈是他的黑牡丹,可见我奶妈不是一般的漂亮。</h3> <h3> 上世纪 六十年代中期,我妈因为工作原因,在生下我第三个月就把我送到我奶妈家,当时我奶爸家有爷爷,奶奶,奶爸,奶妈,哥哥,姐姐,一家几口全凭我奶爸一个人工作养活全家,生活很艰苦。</h3><h3> 我的童年是在奶妈家长大的,在我父亲来接我之前我不知道我不是这家的孩子,可以说童年是快乐的。</h3> <h3> 我们是党湾街的老住户,老街坊们相处都很和谐,我们小孩子也很友好,我的哥哥姐姐很爱我,经常是姐姐拉着我和他们玩。我们街上有个农械场,我经常和同龄朋友钻进厂房玩,拾一些小钢锯,小钢丝玩。当时小不知道大人的艰辛,我奶爸在乡下工作,奶妈就在食品加工厂做零活,挣点小钱补贴家用。我记得奶妈在车间包水果糖,我就和小朋友在厂子里玩,一会进去妈妈就往我口里塞一块糖,我就快快出来,藏在哪个角落里享受口里的甜蜜。</h3> <h3> 文革时期我爸妈被造反派抓走了,当时有人给奶爸奶妈说让把我送回去,省的受连累,他们两坚决不同意,因为送回去没人管我。武斗的时候,我奶妈撇下我哥哥姐姐让奶奶爷爷照顾,带我一个坐上舅舅接我们的马车到乡下避风,十冬腊月天,我奶妈用棉被把我裹住,到了姥姥家,奶妈双腿冻得不会走路,我在棉被里睡的小脸通红,是棉被捂的。 </h3> <h3> 上世纪 六七十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都很低下,供应的粮食和辅食都是凭票领取,奶妈在食品加工厂买些炼过油的油渣,回来和菜一起包包子和饺子给我们改善生活,后来她就不能吃猪肉,一吃猪肉就肚子疼,是当时猪油渣把胃吃伤了。</h3> <h3> 我五岁多时,我爸爸被下放回到农村,我妈妈当时在云岩公社工作,他们就接我回农村老家去。在我当时的记忆里党湾街才是我的家,我的奶爸和奶妈才是我爸妈,因为文革我爸妈被造反派批斗,好长时间没有来看我,有记忆以来没见过我的亲生父母。</h3> <h3> </h3><h3> 终于这天我爸爸接我来了,我哭着不和陌生的爸爸回老家,我奶妈就哄我,让我姐姐陪我坐上我爸的自行车到街上买东西,我坐在前面,我姐姐坐在后面,到了北石崖姐姐下了车子,出了城了我才发现不见姐姐了,一路哭着回到老家,到了陌生的家里想念我奶妈一家人,整天站在硷畔看他们来不来接我,只要有城里人来,就要跟上回去。回来没有多长时间我就出麻疹,我奶妈看我厉害就到村里照顾我一个月,现在想起来这段经历还是难过心酸。 </h3><h3> 中间这位是我姐。</h3> <h3> 组织给我爸平反回到城里工作,我妈还在农村乡镇工作,我跟着爸爸在城里上学。到了城里我就常去奶妈家,周末就和姐姐一起回党湾的家里,周一早上一起去学校。周一到周六中午休息就到我姐教室,我姐给我带的馍是奶妈蒸的两面馍,一层白面一层玉米面,我姐经常是吃那层玉米面,把白面给我剥出来,那时候真傻,就不知道让姐姐吃白面的,心安理得的享受美味。</h3> <h3> 每年的假期都要在党湾的家里度过,夏天院里的葡萄熟了,就拿个凳子钩葡萄吃,跟着姐姐和她同学玩。冬天假期过了年初二就跑到奶妈家,奶妈就给我压岁钱,到了初五我就和奶爸参加秧歌活动了,正月十五秧歌大赛,我奶爸的秧歌队经常是第一,我就感到自豪的很。我奶爸给我的东西比他们的好,而且多,我很满足。正月十六早上吃了饭,我奶妈给我收拾些吃的,还有我的压岁钱,我就回到我家去,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高中毕业。</h3> <h3> 后来我工作成家,奶爸奶妈也给了不少帮助。女儿出生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经常回奶妈家吃饭,经常回去都是包子饺子,不光吃,回去的时候还给拿上。我女儿冬天的棉衣每年都是奶妈缝制,有薄的厚的几套。</h3> <h3> 两位老人相隔两年去世了,他们的一生是艰难的一生,是辛劳的一生,他们为儿女奉献了一辈子。在我的人生中有你们是我的福分,我感谢二老对我的关爱,这辈子能成为你们的女儿是我的幸福,我们的缘分持续到下辈子吧,这辈子没好好孝顺你们,下辈子一定好好伺候你们。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和哥哥姐姐弟弟一定会相亲相爱一辈子,你们二老在天之灵安息吧!</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