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父亲五十五岁照片,父亲生于一九零五年四月,一九六二年三日病逝,享年五十七岁。</b></p> <p><b>父亲四十五岁照片</b></p> <p><b>父亲、阿姨及四个姐姐。</b></p> <p class="ql-block"><b>母亲生于一九一八年五月初五,一九九四年元月十一日去逝,享年76岁。</b></p> <p> 母亲离开我们已二十三年有余了,回忆起我很悲痛。我爱我母亲,特别是她勤劳一生,很多事情值得我永远回忆的。</p><p> 我家是下中农成份,祖籍河北省保定市江城县。 </p><p> 在动荡的年代里,父亲毕业于保定陆军学校,国民党党员,随军医官<国家档案局可查到、台湾拍的纪录片《一寸河山一寸血》序幕有父亲的名字>,值得我永远回忆的。</p><p> </p><p><br></p> <p> 母亲一生育有三儿两女,因家境贫穷,十岁的大哥投背宁夏的父亲。这在母亲的心里是多么的惨痛、悲哀和无可奈何的事情啊!在我一岁多的时候,父亲因病去逝。</p><p> 父亲去逝给家里留的遗产是一亩苹果园,主要品种,青香焦、红玉。</p><p> 每年母亲给苹果园打药、施肥、锄草、天旱时组织我姊妹几个浇水。</p><p> 到了苹果成熟的季节,哥哥叫上王国虎、王守元、贠安让、贠则礼、贠小辰、李保祥等几个同学拉架子车天亮运到三门峡销售,晚上十来点回到家。到了冬季,张湾混水沟表哥贺守功带人来果园修剪。</p><p> 在我记忆中,一年能买二百多元。母亲挑起全家的担子,把我们姊妹四人抚养成人。</p> <p><b>1956年母亲与三姐、五姐、二哥留影</b></p> <p> 台湾地区陈君天执导的四十集的大型纪录片《一寸山河一寸血》。</p> <p> 淞沪战役淞沪会战大历史——1937年"8-13”凇沪会战被认为是中国走向全面抗战的标志。在这场时间长达三个月惊天动地的会战中,中日双方动员兵力超过一百万〈日方动员兵力25万人,伤亡4万余人,中国军队75万人,伤亡25万人〉。</p><p> 蒋介石以最精锐嫡系部队战斗牺牲换来西方国家对中国坚强不屈抗战精神的尊重,也使得共产党以及各路军阀对蒋介石领导抗战真正产生信任。</p><p> 牛学礼伯伯就是这支部队的团长,父亲是随军医官。</p> <h3> 国民党团长牛学礼<系陕县菜园乡沟南人>。淞沪会战仗打的非常残酷,死亡人数最多。父亲和牛伯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此时,牛伯伯在战场上想到家里妻儿及父亲的妻女也在家。牛伯伯对父亲说:“我以派你出去买药为名,回家照顾两家儿女"。就这样父亲先回到保定将阿姨及二个女儿带到陕县,后又生我三姐、四姐。 </h3><h3> 阿姨在陕县住了几年,由于思念家母,带上大女儿回到保定,不久因病去逝。后父亲与母亲结婚。父母亲开始在张二王家港守元家的窑洞住,后在诊所后院盖了三间小房,种植约一亩苹果园<诊所和后院约二亩多>。至今大姐后代仍生活在保定,大姐在2007年去逝。 </h3><h3> 由此可见,父亲与牛伯伯的战友之情似大海之深、如鱼水之情!牛伯伯在淞沪会战中壮烈牺牲,时年37岁。</h3><h3> 民国政府给遗属发放抚血金,并追认为抗战烈士。</h3><h3> 告慰牛伯伯的是,你唯一的儿子牛建武遵照你和父亲的遗愿,五十年代末与三姐田春雲喜结良缘,现生活在山西省太原市。</h3><h3> </h3> <h1> 1949年12月10日蒋介石乘专机飞往台湾,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诞生。</h1><h1> 解放以后,在当时政治形势下,父亲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默默的为民众看病治病。</h1><h1> 父亲先在菜园乡办私人门诊,由于势力单薄,后在亲家牛伯伯阿姨私藏的金银手饰资助下,迁移至现西张村乡。</h1><h1> 在公有化的大潮中归公改为张村卫生院。</h1> <h3><font color="#010101"> 我舅家是陕县张汴乡庙后村,母亲姊妹六个。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带我们姊妹几个去舅家,走到关上候家坡,然后走羊肠小道翻沟,我最小走不动时,妈妈就背着我。到了舅家,舅舅、舅妈都对我们特别的亲。</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大舅中医精湛,义务为张汴塬父老乡亲看病,深受百姓的爱戴。</font></h3> 父亲是陕县西医的奠基人,由于父亲医术精湛、医德高尚。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无论路有多远,父亲先是骑小毛驴出诊,后购买了自行车出诊,雨下的再大、雪下的再厚,只要病人家属喊叫,立刻随同赶到。看完病,从不吃病人一口饭、喝一口水。保持特有的军人作风!赢得张村塬人民的深深厚爱与尊重。<div><h3> 虽然父亲去逝已五十六年有余,但"田医官”这个响亮的名字至今在张村塬传为佳话。</h3><h3> 母亲一生是个好劳动。从我记忆时起,总是天不亮就起床,把早饭煮好,还要管理苹果园、喂兔、喂鸡、纺棉花织布,常常晚上纺到我睡一觉醒来,她还不停的在纺花。</h3></div> <h3> 五十至六十年代石原沟〈又称张村沟〉,私人建造的水磨。具体构造为:用木做成水轮,水磨房建造在水的上游,用水冲打水轮带动石磨转,磨后再用罗筛面,筛出粗的再放到石磨,就这样反复,直至磨好为止。 </h3> <h3> 收麦季节带我姊妹几个去田里拾麦。为了能多吃点面粉,每个月的供应粮都买的是麦子,然后就背到石原沟水磨、手推石磨加工面粉。后慢慢发展到电磨。</h3> <h3> 母亲心灵手巧。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年轻时刺绣在张村很出名。</h3><h3> 在我记忆中,每年正月十五元霄节,我们姊妹几个的灯笼打出去,好多好多乡亲围着欣赏。特别是螃蟹灯,母亲用细线把每条腿连接起来,随着手轻轻的摆动,螃蟹腿也跟着上下活动,什么莲花灯、荷花灯,她都做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h3> <h3><font color="#010101">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我的记忆中,节假日,星期天,姐姐带我们到延里、坡头地里挖野菜、拾麦,哥哥上甘山背柴。</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妈妈形容囤苗野菜,"囤苗囤苗蒸蒸,全家围着锅台转转”。形容囤苗菜蒸出来好吃的不得了。</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哥哥上山背柴,遇到大风暴雨,母亲急得在家直哭,直到哥哥回来,问寒问暖,端上可口的饭菜,母亲才露出微笑的面容。</font></h3> <p> 在我的记忆中,每天下午放学同员安朝、员建民等一块去张三沟割草,回家喂兔。特别是遇到安朝父亲种的西红柿、桃成熟时,我们一伙吃着那个高兴劲啊,就别提了。</p><p> </p><p> 姐姐下乡到人马寨时,母亲每个星期蒸好馒头,由我步行七八里路给姐姐送去……</p><p> 在我的记忆里,六十年代一个冬天家里被偷盗,小偷在我住的对面小房,点纸照亮偷东西,母亲发现喊破嗓子也没把小偷吓跑。六十年代,都很穷,偷的都是旧衣服和旧被子。</p><p> 没多长时间案破了,小偷被拘留在会兴看守所,公安局通知领东西,那时没有公共汽车,是母亲肩扛手提,步行往返五十多公里背回家。</p> <h3> 母亲这样地整日忙碌着,家庭的生活自然是艰苦的,可是由于母亲聪明能干,也勉强能过得下去。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姊妹四人,在穿上吃上都不次于其它健全家庭。母亲那种宽厚仁慈的态度,至今还在我心中留有深刻的印象。</h3><h3> 我们应该感谢母亲,她教给我们与困难作斗争的经验!</h3> <h3> 母亲现在离我们而去了,我们将永不能再见她一面了,这个哀痛是无法补救的。</h3><h3> 母亲: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您!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一生要强的母亲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感恩话语收下吧!谢谢你做的一切。</h3><h3> 我的老母亲,我们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你只尝了三分,愿我们来世仍做你的儿女,好好孝敬您!</h3><h3> 愿父母亲在天堂快乐!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