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英雄嘎子

光头强

八一，是军人的节日，是英雄的节日。庆祝八一建军节，更要牢记这支军队的人民属性，不忘那些为共和国和人民军队解放、发展、壮大牺牲了的先烈。作者以回访新兵之际，走进白洋淀，探访了英雄嘎子，耳闻目睹雄安新区的筹建。欣慰地看到，英雄故里的血脉传承，遂记下本文，向八一建军节献礼！——题记

1.嘎嘎的新兵

临上飞机前，我深情地凝望着“厦门蓝”，想着此次北去，要“醉霾”在他乡，心里顿生一些悲壮。近三小时的飞行，当飞临河北上空时，透过机窗，我努力地寻找。诧异的是，始终不见令人生厌的“灰霾”，一如亲亲的“厦门蓝”。虽有些“失落”，但更有些快意。

下了飞机，找好酒店，我们便各自休息。

“晚上19:00分去看新兵。”吴参发来微信。

我们简单地吃了一碗羊杂汤，便驱车前往基地。一路导航，一路拥堵，但还是准点，在一僻远的小镇，找到了该基地。

新兵营营长很热情，早早地把厦门送来的63名新兵集合起来。他简单地作了个开场白，就请我给新兵作“指示”。数年没在大场合上讲话，倒也没觉得有啥生分。

当我向队伍走去，在排长威严的口令下，63名新兵蛋子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掌声整齐而有力。这架式，让我为之一震：离我上次在集美为他们召开欢送大会，才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变化真得很大！

我数次示意他们坐下，这批“蛋子兵”并没有听他们家乡领导的话，而是在他们排长口令声中，整齐地停住掌声，应声坐下。

根据聂部长“没半小时，不能称谓会”的指示，我发表了足时的“精彩演说”。这群“蛋子兵”始终坐得挺挺的，耳朵竖得直直的，或是我的“精彩演说”，我想，更多的是几日来严格训练的结果吧！

演说结束后，我在营长的陪同下，参观了他们的宿舍。房间里的摆放整洁干净，豆腐块的被子已方方正正地成形。营长不停地介绍到：厦门的兵文化素质高，接受能力好，听话守纪，优长各异，好管好训。听了之后甚是欣慰。

返回的路上，我们一行都为这群新兵短时间内发生的大变化谈论不休。但愿他们在这样过硬的部队，个个都能成为嘎嘎的新兵！

2.嘎嘎的父子

次日早餐后，我们一行便急急地赶往白洋淀。为了让连日转轴的吴参多些休息，我主动请缨当驾驶员。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在我“娴熟”的驾驶下，很快就到了容城的高速路口。

战友刚退伍回来，很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那年轻帅气的父亲也一道前来迎接我们。

他们安排的第一项活动，便是参观雄安新区。一路上，父子俩不停地向我介绍雄安新区成立以来的见闻，听得出来，他们对新区成立十分关注，对未来发展信心满满！

从他们介绍中，了解到，雄安新区囊括了雄县、容县和安新三个县。这片土地是华北平原最平坦、最肥沃的地区。

了解到，新区成立后，县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如今全被中字头的企业租赁。

在一幢并不起眼的楼前，战友的父亲停下车，指着说：这是北京来的工作组入住的地方。每天晚上，三个县的主要领导都要来这里汇报当日工作进展情况。

了解到，自新区成立后，三个县的县、镇两级干部都取消周末假，全部驻村入户，每个村一科局级领导带队，机关空无一人，他们把工作带在现场，挨家挨户，不厌其烦地搞调查、做宣传、解矛盾。

了解到，当地群众很支持配合，新区成立后的工作进展神速。政府也积极挖掘本地人才资源，核选了许多人参加专门培训，战友笑着说：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了央企的人。

在一块好大的已平整好了的平地前，战友的父亲说：这是未来雄安新区政府办公大楼所在地。兴奋的我们一一在这块空地前留影，约定1年再来，比对照片看变化。

让我们感到好奇的是，父子俩对自家的宅子和厂房折迁赔偿事，却并不怎么在意，若是在厦门，可能一夜之间就成“拆二代”了，岂能不关心？问及，答到，有些政策还没出台，不好说。但建立新区是国家政策，我们都应积极支持。听他俩的津津乐道，真是一对嘎嘎的父子！

3.嘎嘎的白洋淀

午餐，自然是白洋淀特色菜了——战友精心选定的“老陈一家”（我姓陈）。饭店的装饰凸显了白洋淀文化，进门大厅左侧修建一水池，一如微型版的白洋淀，池中摆放着荷叶、荷花、芦苇、野鸭，池中横卧着一条渔船，配上灯光和喷泉，煞是好看。大厅右侧是菜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白洋淀特色菜肴，让人垂涎欲滴。

战友的父亲专门订了村支书、村长共事的一屋。走进餐厅，隔墙、灯罩、壁画等都是芦苇编织的，很精美，当地的风土人情浓郁。

餐桌中间一口大锅，正烹煮着白洋淀里生产的大鱼，和着本地产的宽粉条，香气扑鼻。转盘上摆满了白洋淀的特色菜，连油炸蚂蚱也上桌了，没等战友的父亲招呼，我的筷子就主动出击，让我好不一顿大吃。后至皮肤过敏，可能是蚂蚱吃多了，幸好不太严重，后也慢慢地自然消退了。

餐毕，我们租一艘摩托艇，急不可耐地向着浩渺无边的白洋淀进发了。白洋淀，面积有360多平方公里，比两个厦门岛还大。里面的水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芦苇有一人之高，密集成片，曲折迂回。若不带导航工具，小船驰进去，根本摸不着东南西北。战友的父亲说，他们几个哥们曾自行划船进去玩，后迷路了，直到半夜，才被人找回来。

因时间关系，我们选择了主水道，直奔“嘎子村”。但越往淀里去，水越清澈，高高的芦苇，迎面吹来的风，令人心旷神怡。战友说，若是7、8月份，满淀的荷花，粉红的瓣，嫩黄的蕊，碧绿的叶，莲蓬点点，野鸟丛飞，醉望了眼，香透了脾。我无法想像那是一个怎样的美景，此时的此刻，我只想静静地感受那拂面而来的清风。那满眼满眼的碧绿，那乍起惊飞的野鸟，那折折拐拐的水道，真是一个嘎嘎的美！

4.嘎嘎的英雄和雄安新区

开艇的老乡，是个“白洋淀通”。他说，就是晚上，他也能熟练地穿梭于每一条水道。这句话让我脑海中浮现出，嘎子他们当年如何打鬼子的情景。

摩托艇突突了许久，才到了“嘎子村”，一个座落在芦苇荡深处的水上小村庄。不是很大，但一个大大的“嘎子村”招牌印入眼帘，我们急急地走了进去。

村子门口有一嘎子”参观馆。拂帘入内，一讲解员“热情”地迎了上来，但陈列的和她介绍的，都是毛主席和毛新宇的故事，无一毫米嘎子的故事。转身进了“嘎子村”，但“嘎子村”除了当年的几间老旧屋子，几个农耕工具，以及按照电影情节设置的雕像和几幅照片外，没有更多有关嘎子的实情，嘎子到底长得啥样？有多少英雄事迹？一无所知，心里对“嘎子”又多了些疑惑。我们只好往前信步，去看看最后一站“雁翎队纪念馆”，或许在那儿能找到答案。

也就在“雁翎队纪念馆”，听一村妇说起：嘎子，当地话是指“调皮鬼”，长辈称小孩，含有喜爱的意味。电影里的张嘎，并无其人，原形是雁翎队的队员赵波。因当时赵波年龄很小，大家都称他为嘎子。雁翎队的来历是：因为在芦苇荡里打仗，当时的土枪枪口很容易进水，致药包受潮，不能燃爆。后来队员们想出一办法，就是把打猎收藏的雁翎插进枪口，水就不会倒灌进去。穆青在《雁翎队》中描述的是“打雁人拿出了他们美丽的雁翎，把它作为一个共同行动的标志，插在每一个船头上。从此，‘雁翎队’光辉的名字诞生了。”

至此，嘎子是否有其人，雁翎队是如何产生的，已不再重要。生活在白洋淀的广大人民群众，当年曾与日本侵略者作不屈不饶、英勇战斗是铁的事实，就连年纪小小的嘎子也积极参战。他们用智慧和鲜血保护了这片水域的安全，激应了全国人民伟大的抗战胜利。今天，在雄安新区的伟大创建中，他们一如当年的嘎子，依然以国事为重，勇于牺牲自己，并积极去创建一个新的美好家园。英雄的故里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致敬嘎子英雄，祝福美丽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