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足迹(6 工作:上山下乡)——北京十一学校小学64届中学67届同学友情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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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5 style="text-align: center;">说 明 </h5><h5>  《我们的足迹》是北京十一学校小学64届初中67届同学在两年前年满65岁之际编辑的一套电子相册,它记录了同学们小学、中学、文革特殊时期,以及走上社会直至退休的成长历程,深受同学们的喜爱。</h5><h5> 今年我们又迎来了入学60周年的日子,现在我们把这套电子相册改编成美篇,更方便同学们阅读。</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北京十一学校小学64届</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电子相册编辑组</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8年4月</h5><p><br></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们的足迹</b></h5><h5> 这里有我们儿时的伙伴,有我们欢乐的童年、少年和青年;</h5><h5> 这里有我们耕耘大地、持枪卫国,在各个行业中奋斗的身影;</h5><h5> 这里有我们在校时、工作时和当下的模样,也有已故同学的面庞;</h5><h5> 今后我们将相伴老去,无论你在与不在,都会留在我们的相册里。</h5><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第 6 集 工作时期(1968——2011年)</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第一部分 上山下乡</b></p><p><br></p> <h5>  1967年年底北京十一学校解散,同学们分别转至离家较近的学校上学,1968年初中还未毕业便开始陆续告别学生时代,像一粒粒珠子被撒在了祖国的各个角落。小学64届初中67届同学中有69位上山下乡(从已联系的150人中统计),他们是:杨小晨、林普旋、廖黎蓉、胡向沅、王海白、徐小曼、王威、张全利、吴芸芸、叶北北、刘泽椰、贺连海、田燕华、赵莲英、雷倍倍、王红蓓、刘小文、郭亚丁、许小光、李迪民、郭梅、李冬莉、周苏渝、史嘉陵、欧阳胜英、张纪新、田惠然、冀京生、牛娜琳、王燕、涂小加、刘和平、闫平、贾冉莉、张珉、王昌然、邢光、王小弟、王向平、赵援军、刘春华、朱亦民、樊云、魏心慈、桑涛、肖宁宁、张敏、唐向明、贺小兵、张麦茵、李布军、孟川、汤小妹、韦蜀雅、陈胜山、高明明、高燕燕、喻武星、杨新华、谭笑林、靳燕平、任小燕、刘纪康、杨仲伟、谭晓青、冯星星、张小丁、宋少康、张刃。知青的经历是他们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阶段,也给他们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当年他们的学业被提前终止,但他们的青春并没有虚度,这69位上山下乡同学中有61人(88.4%)后来取得了大专以上学历:博士2人、硕士4人、大学34人、大专21人,再后来他们在工作岗位上做出的成绩更是有目共睹。</h5><h5>  下面请看其中28位同学,以及十一学校其他届12位同学当年在农村农场兵团拍下的86张照片,这是他们上山下乡生活的真实写照。</h5><h5> 也以此篇纪念他们上山下乡50周年。</h5><p class="ql-block"><br></p> <h5 style="text-align: left;"> <br></h5><h5>  1969年1月9日,杨小晨,刘泽椰、李冬莉,王向平,与初中66届的张小秋,金一明,刘企华,宫能荣,彭维克,徐西峡,丁瑞林,王苏琪,胡亚尼,唐洪利,张建军、杜陆一、王向利一起到陕西宜川寿峰公社涧头大队插队。后高明明、许小光也来到这里,至此十一学校共19人在一起插队。这在十一学校已解散,学生各自转学的情况下仍能有这么多同学聚集在一起,实属不易。</h5><h5>  特别需要提及的是,他们这个知青群体到达宜川后,在前往插队地点的途中发生了惊动国务院的"宜川北京知青失火事件",在<span style="line-height: 1.8;">借宿薛家坪的当晚彭</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维克被烧伤。为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挽救彭维克的生命,十</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同学表现出了神思维和快</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速反应能力,</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他们竟然在偏远山村联系上兰州空军部队请求派直升机救援,兰空上报中央后</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周恩来总理亲自下达指示并派来接彭维克的直升机。</span></h5><h1><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1><h5 style="text-align: left;">  这个群体中的李冬莉是背着手风琴下的乡,那时她的功夫已经十分了得。可以想像一下,50年前,星空下,每天晚上知青们在黄土高原圪梁梁上席地而坐,听着手风琴里流淌出的《小苹果》、《微笑波尔卡》、《斯拉夫女人的告别》、《孤独的手风琴》、《霍拉舞曲》等世界名曲,是一道什么样的风景!</h5> <h5>在居住的窑洞前(1969年)<br>杨小晨、胡亚尼、徐西峡、张建军,还有黑狗贝利<br>(照片人物顺序未标注时均以左起排序,下同) </h5> <h5>麦收后在沟底少有的一块平地上合影(1969年)<br>金一明、徐西峡、刘企华、张建军、队长、胡亚尼、刘泽椰</h5> <h5>知青窑洞前与村里的年轻后生们(1969年)<br>杨小晨、胡亚尼、金一明、刘企华、刘泽椰、张建军、老乡、徐西峡、老乡、老乡、宫能荣</h5> <h5>与村民们(1969年)<br>中排:宫能荣(左1)、刘企华(左4);</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后排:金一明(左1)、</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刘泽椰(左4)</span></h5> <h5><font color="#010101">我们的“家”(1969年)<br></font><font color="#010101">刘泽椰、胡亚尼、金一明、雪虎(狗)、大队赤脚医生、宫能荣、徐西峡、张建军</font></h5> <h5>知青窑洞前和老乡在一起(1969年)<br>后排左起:金一明、宫能荣;后排右:刘泽椰;中间脖子上挂烟袋者:刘企华</h5> <h5>知青住的院子前(1969年)<br>高明明和金一明</h5> <h5> </h5><h3><br></h3><h5> 王威和初中64届的罗运生于1968年12月22日到山西夏县祁家河公社西北庄插队。<br> 与王威一同插队的八一学校的同学带去了照相机,知青们在中条山留下了200多张照片。这些当年经意不经意的玩闹,今天已经成了宝贵的财富,照片定格的瞬间,真实地记录了那段历史。王威说:那段苦涩与无奈,但又快乐的乡村生活,永远蕴留在我的记忆里。</h5> <h5>王威在山沟沟里驱牛耕作(1969年)</h5> <h5><font color="#010101">王威在知青点前自娱自乐(1969年)</font></h5> <h5>王威练习瞄准,北京籍的小狗当陪练(1969年)</h5> <h5>王威把丰收挂起来(1969年)</h5> <h5>丰收的喜悦(1969年)<br>前排右为王威</h5> <h5>校友+同"乡"(1969年)<br>王威(左2)和罗运生</h5> <h5>地头(1969年)<br>王威(前排左3)、罗运生(前排左1)</h5> <h5>田间(1969年夏)<br>王威(左3)、罗运生(左1)</h5> <h5>知青宿舍前<br>王威(左2)、罗运生(左1)</h5> <h5>走出大山去从戎<br>知青为王威(左1)送行</h5> <h5><br></h5><h5>  王海白于1968年12月到山西忻县(现为忻州市)上寺公社田家堰村插队。</h5><h5>  王海白说插队使他完成了人生第一次蜕变。海白插队的地方十分贫穷,1974年队里年终分配时全村六七十户人家200多个劳动力大都赊欠队里粮款,只有3人有结余,海白是其中的一个,挣了200多元钱。海白说:"不要小看这些钱,对我来说可谓意义重大,我终于可以自食其力自已养活自已啦,从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知青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劳动者。"这事在当时小小的山庄成了挺了不起的新闻,大队党支部派人找他谈话,准备介绍他加入党组织并推荐他担任生产队副队长,但他婉拒了队里的好意,离开了那里。</h5><h5>  海白说:"2013年我曾回村一趟,乡亲们又谈论起我们刚进村时的那些趣事、糗事,我们彼此相视不由一叹:唉,过去半个世纪了,如今我们都老了。"</h5> <h5>王海白在山西忻县上寺公社田家堰村前的罩山上(1969年4月)</h5> <h5>忻县阳坡公社高家庄大队(1969年冬)<br>王海白(右)和古大彦(现为加拿大华人摄影家协会会长)在古大彦插队之地留影</h5> <h5>王海白1971年在所住老乡家的西厢房前留影,他至今还和房东的后人有联系</h5> <h5><br></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徐</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小曼于1968年12月去吉林省前郭尔罗斯旗波拉户</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大队插队落户。</span></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小曼说:当时那里的代步工具主要是马车,我们就是从长春市坐马车到达那里的。能骑自行车已是很时髦的事了。停课闹革命之后我看过几本有关中医针灸的书,自学了一些知识,还在自己身上试扎练习过,离开北京时特地买了几包针炙针带上。那时当地缺医少药,碰上老乡有头痛脑热腰腿痛的小病,我就给他们扎针,效果还挺好。后来我当兵走了,留在那里的北京知青还写信说时不时仍有不少老乡来找我看病。我想我要是留在那儿也许就成了一名赤脚医生了。</span></h5> <h5>骑着自行车的徐小曼(1969年)</h5> <h5><br>  田燕华于1968年12月17日到山西省绛县勃村公社西吴必大队插队。 <br>  田燕华说插队的生活是艰苦的,也是快乐的,是迷茫的,也是充满大志的。她1971年6月15日入党,同时被任命为民兵连副连长。燕华瘦小的身躯却喜欢干男人的活,犁地、挑糞,从深沟里用拉拉车往沟上拉棉籽,到山里打柴,工分一直是队里的滿分。在给三线修铁路的工地上,她们几个女生一人驾辕两人在边上推,在U字型工地上推着运土的小车,飞快地下到沟底,再顺势推到对面高高的路基上,真是飒爽英姿非常抢眼,男工都伸大拇指夸她们是“一等一的司机”。燕华干活舍得出力,跟社员保持良好关系,所以"吐故纳新"第一批就发展入党了。燕华说:这里可没一点巴结领导等恶习存在,当时村里推荐了我,公社副书记、组织委员几次找我谈话,我还坚持先入团再入党,但当时还没整团。后来我一直说我是被"拉"入党内的。</h5> <h5>在绛县参加民兵教导连集训的民兵连副连长田燕华(1971年7月)</h5> <h5><br>  赵莲英于1969年底到山东齐河县刘桥公社插队。<br>  赵莲英感言:在我的青春年华中,曾经有到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锻炼的经历,“老三届”、“知青”都是我人生中各种符号之一二。有了这段插队的磨练,使我可以从容乐观地面对后来人生中碰到的各种困难,它锻炼了我的意志、毅力,培养了我不断努力探索学习的精神。这段经历对我很宝贵,也很难忘,值得回忆。</h5> <h5>齐河县召开知识青年积极分子大会期间的赵莲英(前排右1)(1971年9月)</h5> <h5>  <br></h5><h5>  贺连海、张小丁(张爱军)和初中66届的孙海林、曹中南、胡光等5人于1968年12月21日一起去山西绛县南樊公社范柴大队插队。</h5><h5>  和贺连海、张小丁一起插队的孙海林说,插队时村民教我们劳动、生活,我们又带去了城里的文明:那年春节后知青从北京回到村里,吃惊的发现村里的年轻人装束大变样,布扣的中式上衣变成了制服装,白腰黑腿的免裆裤变成了带屁兜的制服裤。尤其是鞋,除了青年人还包括中年人,都穿上了灯芯绒橡筋布底鞋。后来才了解到村里的年轻人对北京知青的衣食住行很羡慕,都想置办一身北京人的“行头”,可那年月添置这身装束对他们来说几乎是天价。于是与知青熟悉的食堂大师傅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要点知青穿破的衣服鞋子,交给村里心灵手巧的妇女拆开放成纸样分发给村民,各家分头购置材料、互帮互学。很快,春节前后,村里的年轻人就穿上了一身北京人的“行头”。</h5> <h5>到范柴大队插队进村前合影(1968年12月21日)<br>张小丁(左1)、孙海林(左4)、胡光(左5)、贺连海(左6)</h5> <h5>晾晒麦子(1969年夏)</h5><h5>贺连海(左1)、孙海林(左3)、张小丁(左4)</h5> <h5>知青宿舍前(1969年1月)<br>前排:张小丁、孙海林、贺连海、胡光</h5> <h5>知青宿舍前(1969年1月)<br>曹中南、张小丁、孙海林、贺连海、胡光</h5> <h5>知青宿舍内(1969年1月)<br>贺连海(左侧低处)、胡光、曹中南、孙海林</h5> <h5>到山西侯马市郊(1970年10月)<br>张小丁(前)和孙海林(后排中)</h5> <h5> <br>  张纪新于1969年3月来到云南陇川农场香料厂,1971年5月<span style="line-height: 1.8;">调到安徽兵团广播器材厂。</span></h5><h5></h5> <h5>  纪新说:这张照片是<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line-height: 1.8;">1969年3月北</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京知青到达云南陇川农场后,与随同护送</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北京工宣队长及各级领导在香料厂前面香茅草地照的合影。照片远处的楼房是香料厂,香料厂后面是条小河,过河不远就是中缅界碑,四周是水稻田。</span></h5><h5><font color="#010101"> 张纪新在后排右1 。</font></h5> <h5>  这是张纪新调到安徽兵团广播器材厂后,于1976年欢送一名上海知青返沪时和同事一起照的,照片中大部分是上海知青。当时能进这个厂的有各连队选拔的知青骨干、警卫连优秀人员、退役军人技术骨干。厂领导是现役团级干部。大家在一起过着部队集体生活,感情特别深厚。</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张纪新在后排左4;他老伴、当年的大辫子姑娘在二排左1。</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5><font color="#010101">  <br></font><font color="#010101"> 田惠然和吴芸芸于1969年到陕西省宜川县寿峰公社桃枝村插队。<br></font><font color="#010101"> 田惠然插队期间被老乡推荐到公社当了干部,不久又被县委任命为公社妇联主任,在公社一干就是五年。在这段时间里,她除了回公社开会、汇报工作外,几乎都是在各个村与当地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帮助他们解决了不少实际问题。田惠然说:当年为了改变陕北地区的贫困面貌,我们知青奉献了青春,奉献了一颗火热的心。她还说:当地群众和干部对我们知青很好,有的到现在还保持着</fon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联系。</span></h5> <h5>田惠然和吴芸芸拍摄于宜川县照相馆(1970年)</h5> <h5>田惠然(左)在延安(1970年)</h5> <h5>田惠然(左)在延安(1973年)</h5> <h5>各公社妇联主任们(均为北京知青)在延安革命纪念馆前合影(1973年)<br>田惠然(后排右1)</h5> <h5>宜川县召开三级干部会时与公社干部及北京知青合影(1972年冬)<br>田惠然(前排左1)</h5> <h5> </h5><h3><br></h3><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刘和平于1968年12月28日到山西浮山县西佐公社葛村大队插队。</span></h5><h5> 刘和平插队时一个工分才8分钱,队里按妇女工值一天给他记六七分,干一年挣了32元扣去口粮钱只剩3元多。回京要到临汾坐火车,为省下区区4角的汽车票钱,他背着给家里带的小米愣是走了60里地。那里水奇缺,天旱时要走40分钟到沟底去挑水,洗澡根本别想。村里时常有狼、豹子出现,队里给知青一头小猪仔,没等养大就被狼叼走了,豹子专吃绵羊屁股上的那块肥肉。<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后来和平当了兵,他说部队那点活儿哪叫活儿呀,连队的人都说他不像城市兵,他一年当班长一年半入党二年当连队文书,这是插队吃苦耐劳锻炼的结果。</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5> 这些年他常回村看看,老乡的生活还是挺艰苦的。那年他给村里学校的孩子买了50个书包,还有文具盒和垫板,孩子们可高兴了。</h5> <h5>刘和平推磨碾玉米(1969年1月)</h5><h5>知青们想吃白面只能是奢望,虽然头半年国家供应粮食,但也只在春节领到过一次白面,没有肉包了顿素馅饺子。</h5> <h5>刘和平在筛玉米面(1969年1月)</h5><h5>就是玉米面也吃不饱,和平在村里负责放羊一天只能带一个窝头,饥饿难耐。</h5> <h5>刘和平喂鸡(1969年1月)</h5><h5>老乡给了十几只小鸡,没等养到下蛋大部分被知青吃了,幸存的鸡下了蛋,他们学老乡拿到小卖部换灯油、盐等必需品。</h5> <h5>  </h5><h5><br></h5><h5> 贾冉莉于1969年 1 月赴宁夏总后贺兰山军马场五七干校。 </h5><h5> 贾冉莉回忆那段经历:这里没看到奔驰的军马,也没看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而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队与队之间遥不可见,三排平房就是我们队在干校的新家。每间房里占居半壁江山的是火炕通铺,4人一间,防煤气中毒是冬季的重点工作,大家轮流值夜班查铺,定时逐屋敲门,如若无回音,就有煤气中毒嫌疑。一日我执勤,在一间房前敲了几次门无人应答,我精神高度紧张起来,急得登高用手电照着从门上的小窗往里看,却原来是一屋永远也不会开口说话的土豆。后来我们屋的人还真中了一次煤气,幸亏起床号掐断了厄运,我们迷迷糊糊走出宿舍,难受地躺倒在地上,凉风吹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为改变居住环境,春天时我们在营地周围挖坑种树,解冻的盐碱地很松软,一天我马不停蹄地挖了200个树坑,累得收工后倒在炕上摆大字,连饭都不想吃了,没想到这个战绩还被宣传队编成节目进行了颂扬。随着下放干部的增加,干校的营建任务成了当务之急。我们班争取到一个机会,进入贺兰山的深山老林中砍伐木料做建房的椽子,只能砍林场工人做了标记的树,可不是乱伐。那是一段绝妙的经历。出了贺兰山我们班调到木材厂,开始我们负责给新建房屋的门窗刷油漆,无师自通,头发衣服上都是斑斑漆迹。木材厂领导怜惜我们这些与他们子女同龄的女孩子,尽量让我们干轻活儿,我们还不领情,非要巾帼不让须眉,要干男生那种数人抱一棵粗粗的原木用电锯锯成木片的重体力活儿。派我们帮厨,嫌活儿轻,没人愿去,厂长说在部队只有信得过的人才能去炊事班,这才一百个不情愿的去帮厨,左右开工揉馒头就是那时学会的。后来我调修理车间,负责每日把电锯条磨锋利送上“战场”。同年11月底我参军离开了那里。回想起来,那是不怕苦、不怕累、自觉不自觉地磨练自己的年代,那是告别学校,告别父母,走向社会的第一步,从此进入人间大学,体味人生的五味杂陈,也是塑造自我的重要转折点。这一段人生经历,虽只有11个月,却是刀刻雕琢,留下深深印迹,胜过后来驴拉磨似的日子几十年。</h5> <h3></h3><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贾</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冉莉在贺兰山军马场场部广场毛主席像前</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与木材厂修理排的同事合影</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1969年冬)</span><br></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帽</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徽</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章</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是下放的总后干部,不戴的</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是知</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青</span></h5><h5>贾冉莉(中排左2)</h5> <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 font-size: 17px;"> </span></h5><h3><br></h3><h5>  刘春华、汤小妹和史嘉陵于1968年12月21日到山西夏县禹王公社师冯大队插队落户。</h5><h5> 汤小妹说:刚开始我们集体住宿,一位老师傅给我们做饭。他每天早上用一种类似胡萝卜的东西给我们熬粥,起初我们都觉得味道怪怪的,老人家对我们说,你们这些娃呀,这是好东西,我们都舍不得吃给了你们!慢慢的,我们也觉得非常好吃,并且记住了它的名字——油菜根。春暖花开的时候大队不再派人给我们做饭,让知青轮流做,一人负责一天,并让我们十几个知青一起到原有的实验田干活。这是学大寨时队里在山沟里开的实验田,但实验项目没有做成,于是想到让"有文化"的我们搞点实验。我们都是在城里长大的孩子,文化虽有但很浅,而且我们五谷不分,连农具都不会用,搞实验,尤其是农业实验,谈何容易。但大家能在一起干活却是件挺开心的事情,原先彼此不识,现在能把名字和人对上了。说句实在话,无论是干农活还是做饭,对于我们来讲都是挺有新鲜感并具有挑战性的。每天干活的时候,一位有经验的老农指导我们当天干什么活,然后他就离开了,田里只剩下我们十几个人。大家在一起干活很开心,尤其是锄地的时候,一开始各锄各的,慢慢的三五个人、八九个人动作一致,最后十几个人的动作变得协调起来,一起把锄头从左手换到右手,锄了几步之后又一起从右手换到左手。没有口令,每个人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板而为,此时除了锄地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而每个人的脸上却都露出会心的微笑。过了没多久队里就把我们都分到各个小队去了,主要问题是没法记工分。还有件趣事,我们下乡,很快就发现村里的年轻姑娘开始从穿花衣服转变成了穿蓝色的衣服,甚至结婚的时候穿一身蓝色的制服,就那种咱们小时候穿的那种蓝色制服,多少见呀!但这个就已经成了一种时髦!这其实也是知青下乡带给农村的一种观念上的变化。</h5><h5> 刘春华说:在广阔天地,我们以乐观积极的态度,面对艰苦的生活环境,锤炼了意志,锻炼了身体;我们相互陪伴,度过了终生难忘的插队生活。</h5> <h5>刘春华(前)和汤小妹在前往邻村看望知青朋友的路上</h5> <h5>刘春华在广阔天地</h5> <h3>  </h3><h3><br></h3><h5> 桑涛于1969~1973年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5师49团。</h5><h5> 谈起北大荒,桑涛说:艰苦的环境、单调的生活、贫乏的文化、僵硬的思想像绳索一样捆绑着兵团战士,但我们凭着青春的活力,把恶劣条件下的岁月变得奇特、生动、丰满。我们遭遇过严寒,在绝望中挣扎,然而是北大荒培育了我们最初的责任感,锻造了我们不太惧怕困难的性格特征,形成了我们在严酷环境下的生存能力。我们为贫穷的国家生产过粮食,我们的战友用鲜血和生命捍卫过祖国的领土,我们中的一些人永远长眠在了那里。</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h3> <h5>桑涛头戴狗皮帽,腰缠麻绳,手持木锨簸萁在粮垛前晾晒麦子(1971年冬)</h5> <h5>桑涛在宿舍前(1971年秋)</h5> <h5>桑涛在北大荒(1971年冬)</h5> <h3>  </h3><h3><br></h3><h5> 唐向明于1968年随男三中到山西大同县瓮城口村插队。</h5><h3></h3><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 这个村子在半山坡上,紧挨浑源县,非常贫困,每工日最低时才5分钱。他们10个男生住窑洞,没电,经常早上4点就起床担水做饭,扛着犁赶着骡子提着饭罐子去耕地,要么赶着一群驴上小煤窑拉煤,还有抓粪、拉砘轱辘、锄田、扬场、种瓜、修公路、盖房、赶车……农活基本上干全了,包括教书看病什么的。由于向明的父亲是走资派,所以入党参军不够格,后来他在县里支持下在窑洞里开了个实验室,培育抗生菌肥、植物生长素、杂交高粱等,喜获大丰收,还被评上了全县知识青年先进和劳动模范等。向明说:"很多人一提起插队怨不绝口,认为是错误的,可我觉得虽然苦点累点,但亲身体验了解占中国大多数的农民生活,与他们同甘苦,还是有大益处的。"</span></h5> <h5>知青在住的窑洞前,<span style="line-height: 1.8;">这算村里很好的住房了,过去是富农的院子</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1970年)</span></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5><h5>唐向明(右1)</h5><h3></h3> <h5>知青们在村里合影,他们身<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后远处是桑干河(1970年)</span></h5><h5>唐向明(后排右1)</h5> <h5>知青们合影<span style="line-height: 1.8;">(1970年)</span></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唐向明(后排中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5> <h5>知青同学们(1970年)</h5><h5>唐向明(前排中间)</h5><h3></h3> <h5><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背枪去打猎(1972年初)</span></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林</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彪事件后备战,给知青发了枪械,开始发了杆三八大盖,准星是个圆孔,后坐力大,不过很准,后来发的是762半自动和苏联卡宾枪。</span></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唐向明(后排左3)</span></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5> <h5>打猎去(1972年初)</h5> <h5>  </h5><h5>  孟川是1968年11月18日赴云南省思茅专区江城县蛮老街农场的。同行的有小西天院里的发小和任东海(十一校友,任南海的哥哥)。</h5><h5>  从北京到农场,孟川他们路上走了整整7天,真可谓跋山涉水、历尽艰难。蛮老街农场距中缅边境不远,座落于滇南无穷无尽的崇山峻岭深处,周围只有几个哈尼族和彝族村寨,非常偏远,寂寞,闭塞。农场主要种植金鸡纳霜(可提炼奎宁,治疗疟疾)。孟川说:"劳动还是很辛苦的,好在那时年轻睡一夜就过去了,并不觉得痛苦。印象最深的是到处都有可免费大吃的水果:香蕉,芭蕉,菠萝,荔枝,橙子,芒果,木瓜……到现在有几种水果我基本不吃,那时吃伤了。"</h5><p><br></p> <h5></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孟川(中)和任东海(右)在住</span>的茅草屋前,<span style="line-height: 1.8;">这屋子的墙是竹子的,屋顶都是茅草盖的(1969年春)</span></h5> <h5>孟川(左1)和知青在住的茅草屋前合影(1969年春)</h5> <h5>宿舍门口有40亩芒果林,知青的后边儿就是芒果林,前面是茶树<span style="line-height: 1.8;">(1969年春)</span></h5><h5>孟川(左2)</h5> <h5>孟川(中)的前面是金鸡纳霜的苗儿<span style="line-height: 1.8;">(1969年春)</span></h5> <h5>孟川(后排左2)和知青在香蕉林前<span style="line-height: 1.8;">(1969年春)</span></h5> <h5>  <br>  冯星星(冯欣)和姐姐冯晓慧(初中63届)于1968年12月28日到山西省临汾县东张公社北王大队插队落户。<br>  插队期间冯星星得了肝炎,知青办提出把他病退回北京,却遭到星星的拒绝。他后来说:"当时幼稚之心却伴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我立下一个心志:我要在艰苦中磨练自己,让自己成长,像我的父辈那样!是这股力量推着我做出重返农村的决定。我至今对当时的决定并无后悔。插队生活的那四年,可以说是我生命历练的黄金之年,我学会了忍耐和吃苦,学会了怜悯和宽容,也让我真真实实了解到什么是'草根'阶层。"星星在农村的表现居然让贫下中农推荐他上了大学,1972年他成为北京工业学院(北京理工大学前身)第一批工农兵大学生。此后星星从大学毕业留校任教,到考研从而成为文革后首批硕士生,进而出国读书又是五年寒窗博士毕业,在美国大学工作,一路沿着科学的道路走过来。</h5> <h5>冯星星在靠近浮山县的洰河水库工地(1969年7月)</h5>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h5> 靳燕平和莫小广(小学66届)于1969年3月15日赴河南信阳总参五七劳动学校。</h5><h5> 燕平说:1968年12月22日,毛主席发表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总参党委决定坚决响应毛主席的号召,1969年3月13日在三座门一号礼堂召开了动员大会,王新亭副总长向总参各单位的知识青年子女作了动员。3月15日总参军交部安排了一列专列,由西直门火车站出发,把我们知青和接受再教育的干部发送到河南信阳总参五七劳动学校。</h5><h5> 靳燕平说起在干校的日子:干校严格按照军队的管理模式,一切行动听指挥,整齐划一,集体生活和工作。我被分配到造纸厂,分三班倒,每班八小时工作时间。我在蒸球班,这是第一道工序,最脏、最累。我们先往蒸球里喂草,再添加火碱和其他腐蚀性很强的辅料,然后用高压蒸汽蒸,一不小心就容易酌伤暴露的皮肤,工作服上被烧得全是小洞,皮肤被灼伤涂点獾油忍忍就过去了。等麦草被加工成纸浆后,便交给下一道洗浆工序,蒸球班的工作就完成了。每班下来衣服都湿透了,浑身酸疼,又乏又累。由于军队弘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因此心里感觉很充实。</h5><p class="ql-block"><br></p> <h5>靳燕平(前排左2)、莫小广(小学66届,前排左1)和造纸厂班里的知青们在学习九大文件,靳燕平在读学习计划(<span style="line-height: 1.8;">1969年初冬)</span></h5> <h5>  </h5><h3><br></h3><h5> 任小燕于1969年3月15日赴河南信阳总参五七劳动学校。</h5><h5> 任小燕对那段生活的回忆:我是1969年夏天去的干校,记得分配工作时我觉得应该到最苦的地方去,所以申请去了养猪班。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挑泔水、起猪粪、铡草、发酵饲料,一年四季风雨无阻。班里还养了羊、鸭子、鹅等等,农忙时节我们也会去大田帮忙。现在想起来这又臭又累的事自己当年做得那么自豪。还记得有一次我进厨房去挑泔水,炊事员觉得味道很不好,说我不应该进厨房,当时我真的很生气,觉得是那位同志嫌弃我们喂猪的,后来想想其实人家是对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比去插队的同学幸运多了,回味起来他们在艰苦的地方吃的苦才真是青涩年华的甘甜。宝贵的青春,可爱的生命,无可替代的年华!</h5> <h5>任小燕</h5> <h5>任小燕(左2)</h5> <h5>任小燕(左3)</h5> <h5>任小燕(右1)</h5> <h5>任小燕(右1)</h5> <h5>任小燕(左1)</h5> <h5>任小燕(左3)</h5> <h5>任小燕(后排左1)</h5> <h5>  <br></h5><h5>  韦蜀雅、林普旋和樊新心于1968年12月28日到山西省临汾土门公社田村大队插队。</h5><h5>  韦蜀雅本已不和她俩在一个学校了,为了能和老同学同去插队便把关系转到一起。她们住的窑洞因土炕烟道堵塞不能生火取暖,就傻傻的在冰窖里扛了一冬天。她们学习种植小麦玉米棉花和水稻,学推独轮车,对纺线织布也感兴趣,闲暇时<span style="line-height: 1.8;">就在</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韦蜀雅带去的书箱子里找书看,</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还</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合伙买了厚厚的有关农业知识的书,晚上睡觉前趴在炕上一人读两人听认真学习。有段时间</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韦蜀雅把家里的照相机带到村里,她们悄悄</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拍照自己洗照片,但因住在村边公路旁怕失窃没敢拿着相机满世界招摇。林普旋参加过临汾市举办的知青学毛著积极分子代表大会。樊新心在村里学到了割麦子的手艺后来在部队大显身手,河南兵都不如她割得快。她们还在村里见到在临汾河东插队的十一同学冯星星和他姐姐冯晓慧,星星和他姐姐到煤矿拉煤路过看望了她们。</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 <h5>仨人住的窑洞(1969年)<br>韦蜀雅、林普旋和樊新心<br>(此照片为《人民日报》驻临汾记者站记者张明拍摄)</h5> <h5>远处的吕梁山看似很近(1970年)<br>樊新心、林普旋和韦蜀雅</h5> <h5>农余休闲时光(1970年)<br>林普旋(中)和樊新心(右)</h5> <h5>在要好的姐们儿家门前(1970年)<br>林普旋(左)与乡亲</h5> <h5>借宿《人民日报》驻临汾记者张明家时摆拍(1970年夏)<br>韦蜀雅和樊新心</h5> <h5>韦蜀雅进城走在汾河旁(1970年夏)</h5> <h5><font color="#010101">  <br></font><font color="#010101"> 高燕燕和大姐高柯柯(初中63届)于1969年1月到山西省浑源县北榆林公社北榆林大队插队。</font></h5><h5><font color="#010101"> 燕燕和柯柯插队的村子在雁北山窝窝里,那里井深十几丈,要两个人摇辘轳才能打上水来,还常是黄泥汤。为了省水,早上洗脸的水留着洗手洗衣,最后脏了也要用来泼撒地面扫地。知青每人每月只有一两胡麻油,由于对荤腥的渴望知青养了一头猪,猪仔经常撒丫子往庄稼地里颠儿,把追它的男生累得半死。在那清贫的日子里知青没有叫苦的,他们唱着中外歌曲自娱自乐,还到村里的水库游泳。游泳这事成了爆炸性新闻,着实让闭塞的村里人大开眼界,祖祖辈辈没看过身穿泳装的大姑娘,个个"</fon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line-height: 1.8;">别森森(白生生)的"</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line-height: 1.8;">。两年后她被招工进了一家</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line-height: 1.8;">在山沟里新建的军工厂,因工作出色被选送北京工业学院(北京理工大学前身)学习,与十一学校同年</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line-height: 1.8;">级的冯星星、唐京生、彭志强再度成为同学。因所学专业不对口未能回厂而留校,她为此苦恼了许久。</span></h5> <h5>高燕燕闲暇之时摆拍杨子荣(1969年)</h5> <h5>刚开春的4月知青在村里水库中游泳(1969年)<br>高燕燕(前)</h5> <h5>4月水库的水冰凉扎人,高燕燕游泳上岸后跑步取暖(1969年)</h5> <h5>高燕燕挥锹干活中(1969年)</h5> <h5>梁下庄稼地(1969年)<br>高燕燕(右)</h5> <h5>走在村间的土路上<br>高燕燕(右)</h5> <h5>知青住房前(1969年)<br>高燕燕(右1)、高柯柯(左3)</h5> <h5>自扫门前雪(1969年)<br>高燕燕(右)</h5> <h5>出工路上(1969年)<br>高燕燕(右1)、高柯柯(后)</h5> <h5>农闲留影(1969年)<br>高燕燕(右2)、高柯柯(右1)</h5> <h5><font color="#010101">摸摸队里的小毛驴(1969年)<br></font><font color="#010101">高燕燕(中)</font></h5> <h5>到井台揺辘轳打水需要两个人(1969年)<br>高燕燕(左)</h5> <h3><br></h3><h5> 张刃于1969年1月赴陕西宜川县党家湾公社五里坪大队安家庄小队插队。</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张刃说:陕北落后,自给自足,除了买盐和煤油,几乎用不到钱。</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窑洞里一无所有,土炕草席,合衣而睡。</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当地棉花少,通常一家只有一床棉被,老少共用。每</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家一口大缸</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可贮存腌菜,</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秋天萝卜等擦丝入缸,够</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一家人一冬享用。</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最</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典型是离开公路几里的村民竟不知文化大革命,不知我们为何来陕北。</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当时的我对一生的愿望只是不吃粗粮就好了,精神挺满足,响应了毛主席的号召。五味杂陈,无法诉说!</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5>张刃在知青住的窑洞前(1970年)</h5><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照片右侧是房东家,身</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旁是腌菜的大缸</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5><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5><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 <h5>张刃在窑洞前(1970年)</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未完待续)</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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