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与南庐先生交往已有2O多年了,对南庐其人,自信熟悉透骨,少年时代天才画童,青年时代以画坛黑马自居,后青年时代数度北上南下,请益名师,纵情山水,姿肆水墨。画风几年一变,步履坚定而稳健,当年,他还向我规划着100岁后其作品神貌……,手舞足蹈,晃如昨日。</h3> <h3><br></h3><div> 先生一直活在画中,一部《垒山集》九个篇章,积三十年探索之功。从梦里家山出发,跪叩孔孟,求禅佛祖,问道老庄。如今先生虚龄已届六旬,仙风具,道气纵横。勾划中,六朝风骨卓然而立;点染间,魏晋玄风翩然而至……</div> <h3><br></h3><div> 结缘金石是近三年的事,那一日,我翻出六舟上人题跋作品见示,请他作类似款式跋画,先生一口回绝,前人走过的路不走,是他一以贯之的原则。他不在乎图形的完整,也不喜欢全形拓,他只关注高古器物的点状元素或文化符号,可以是原始瓷片、陶文杂件,也可以是金、石、甓、瓦。他只取局部,重新佳构成图……</div> <h3> 他强调拓片位置的不经意摆放,然后依势生发,得无意之奇趣。观南庐作画,慈眉与善目随画境在手指的比划中变化着,或和善、或怒目、或狰狞……</h3> <h3><br></h3><div> 去年七月,我曾制作过一本《南庐残砖题画册》。后记中,我写了这样一段文字:</div><div> 南庐者,邑之丹青妙手也,擅花鸟,通山水,尤精仙佛。甲午暑日偶客鄙舍。午后,坦腹尺许条案,筑梦砖石之间。三时,梦逰太虚毕,直呼笔墨伺候,遂呈残砖拓片数纸,见先生濡笔挥毫,不假思索,信手涂抹,少顷即具面貌:但见昆岗花香扑鼻,万古灵禽跃舞,与汉晋图饰交相辉映。妙哉!</div> <h3><br></h3><div> 在金石题跋日益兴盛,甚至过滥的当下,南庐题画,超迈时流,迴异今声。似一屡清风,让人舒爽;南庐作品玄妙的、略带神秘的仙家气象,契合着魏晋风度,让人刮目。</div> <h3><br></h3><div> 南庐吝啬,不轻易送人画,他的画也不便宜,况且此君烟酒不占,索画无门。 有人说,南庐为我题了这么多作品,价值不菲。我说,又何尝不是我的残砖破瓦成就了先生呢?</div><div> 南庐跋画我们同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