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70年代初,毛主席发出最高指示:“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习人民解放军”。</h3><h3> 那时候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人民心目中的威望真是太高了,好多的英雄都是出在解放军中。雷锋,王杰,刘英俊,门和,年四旺,欧阳海等等,数不胜数。五、六十年代出生的青年人,都把成为解放军中的一员当成自己的梦想,都想得到那份无尚的光荣。</h3><h3> 1972年的冬天,我终于当上解放军了,发了一身新军装,虽然没有领章帽徽,但是我仍然感觉很帅,穿着新军装,一走进校门,就吸引了同学们的目光,把大家羡慕的够呛,完成了我光荣梦想的第一步。当时以为,我去的是北京军区就到北京。没想到坐上闷罐军列,到了北京没停,还咣当咣当的往北开。凛冽的寒风,一直把我们推到了北部防线的要塞城市张家口。开始了两个多月的新兵军训。其间的辛苦和快乐都有,就不说了……</h3><h3> 恰逢八一建军节之际,我用最朴素的语言,最通俗的文字,不加一点儿虚拟,不加修饰美丽词藻的写实文章,和大家分享我在光荣队伍中的平凡往事,纪念我们曾经逝去的青春和战友。</h3> <h3><font color="#010101"> 新兵集训结束了,开始分连队,有的被分到了团里,有的被分到了营里,我被分到了634团一营二连.当时分到了侦察班。过了十多天,又把我调到了炮一班,具体原因不明。我们连的阵地,是全团海拔最高的阵地。位于张家口市万全县的翠屏庵对面的南山上,一个连队住的很分散,每个班住在简易的铁架子房里。铁架房子的前面,有一小块空地,每天出操和开会之前,在空地上列队,然后立正,稍息,报数向右转,齐步走,奔向指定目标,当时正是批林整风时期。连里经常开会,让战友们写发言稿。谈学习心得,谈思想动态。政治学习一直没有间断过。出操以及训练时,冒着严寒,经常冻得手脚冰凉,山上比山下风大多了,风一刮出现呜呜的声音,我才懂得什么叫山风呼啸。</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阵地不远处就是古长城,站在山顶上一览众山小,层峦叠嶂,</font>到处沟壑纵横。山上光秃秃的一棵树也没有,只有<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一条羊肠小道通到山下。下一次山,上一次山,累的呼呼直喘,好长时间缓不过劲儿来。山上生活用水,备有一个储水罐,每星期团里有车给拉一次水。全连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辆毛驴车,归给养员所用,出去买米买面买菜都用毛驴车,那时候的宝驴车比现在的宝马车更有优势,第一是真皮,无层分割,第二是绿色无污染,底盘高,不怕托底,第三爬山爬坡不怕道路狭窄,刮柒镥膜。第四,保养成本很低,只喂一点草料和水即可运行百多公里,而且是全时四驱,一根鞭子即可掌握方向,不用离合,不踩油门,不用脚刹,当时有人拿宝马换宝驴,我们还不一定换呢,因为宝马车在山地不实用。</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拉炮的九辆战备汽车不能动用,而且每周车炮日保养一次,汽车里注满了油,随时备战。因为那时候和苏联关系很紧张,都把苏修和美帝当成假想敌。刻苦练好本领,时刻准备打仗。</span></h3><h3><font color="#010101"> 我在山上待了两个月,二月份儿下连队,四月20多号连首长派我去参加团政治处举办的歌咏学习班,为期一个月,学好回连教战友们唱歌,全团各连派一个人,大约十多个人吧,每天除了出早操,跑步,在山上喊嗓子,就是学歌,识谱,唱歌,20多天里,我胖了好几斤,也白了点,可能是捂的。</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我当兵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歌咏学习班里,同学当中有五连的北京战友赵福山,河南战友左充俊,陈军营,也是我们同年入伍的兵。赵福山是党员,他当班长,还有我们德州战友夏国选,王静,王玉忠等,张家口二中的音乐老师给我们当教员,一直怀念那段难忘的日子。</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歌咏学习班结业以后,5月25日回连队,我们的连队就从万泉县翠屏庵村对面的南山上,搬到了山下的水母宫附近的山沟里,开始了战备山洞的施工,每天打眼儿,放炮,清运碎石,浇筑混凝土,我也参加了施工,有时候为了赶工程一天要加班工作十六七个小时,那时候年青,精力充沛不知道什么叫劳累。一个心眼儿的为党,为部队工作。</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在施工期间还出现了六月天下雨加大雪的奇闻。山上的雨水倾泻下来,形成山洪爆发,波涛汹涌把我们连队的战备汽车冲走了。连长一声喊,共产党员跟我来。不管是不是党员的全部上阵了。把汽车抢救了回来,有惊无险,为此我还专门出了一期黑板报。宣传全体指战员的英雄事迹。</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在这战备施工期间,我们连还出了一个大喜事儿。那就是我们连队的小毛驴生下了一头小骡驹。当时还有一个叫卢其顺的战士脱下自己的衬衣,给刚生下来的小骡驹包上了脐带,这个战友受到了连首长的表扬。我们全连又</font>添了一个大家业,多了一个外出的全皮绿色装备。连队有了备用骡车,大家很高兴。战友们出门就相对方便了点。</h3><h3> 2008年,我们几个战友去河北固安看望老连长杨永泉时。他对别的事都记不清楚了,唯独对连里喜添小骡驹的事记忆犹新,津津乐道地和我们谈起此事,可见这事对他的影响有多深。……<br></h3><h3><font color="#010101"> 我们连队在山沟里施工,大约住了两个多月吧。就又搬到了前小屯对面的东山坡上,往下看南面就是树脂厂,西面山下就是前小屯,在这里公交车有一个停车站点儿,叫叉道桥。从这里下车往东面山上爬,山顶上就是我们的连队。</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当年山上的生态环境非常好。到处是苍松翠柏,随时可以看到小松鼠正在吃松果,我们的高炮阵地就是在山顶之上,山腰还有我们自己种的向日葵。住在这里就是为了部队的营建施工,至此我连开始了两年多的营建工作。</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我们连四个连首长,连长叫杨永泉,六五年入伍,河北固安县人。</font></h3><div><font color="#010101"> 副连长叫梁一楼,也是六五年入伍,江苏阜宁人。</font></div><div><font color="#010101"> 指导员叫景会元,六二年入伍,山西运城市人。</font></div><h3><font color="#010101"> 副指导员仓清正,六五年入伍,江苏建湖市人。四个连首长各有各的特点。连长严肃认真,指导员豁达厚道,副连长幽默诙谐,副指导员有点儿原则性强。</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这是我的老排长葛士旺,我在一班时,士旺老大哥送给我的留念照片儿,我一直用心的珍藏着。</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我的排长文化不高,性格儿挺好,和我能聊的来,一直关心我的进步情况,</font>经常和我谈谈心 ,<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也喜欢葛排长。愿意和老大哥说说心里话。在连里,排里和班里排队时,我都排在第一名。成了连里和班里的基准兵。</span><br></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span></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我的排叫二连一排,排长叫葛士旺,河北省大厂回族自治县人,但他是汉族,属于廊坊地区,六八年入伍,比我早五年到部队,参加过援越抗美战争,挺能干活,人性化的柔和管理,从来没有横眉立目的批评过人,朴实厚道。对人没有一点儿歪心眼儿。48年生人,比我的班长早一年入伍,但是岁数小一岁,管辖着三个班长。</h3><h3><font color="#010101"> 分别是一班长伲布松。山东郯城兵。人忠厚老实,文化不高,也很能干。</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二班长叫董寿清,也是郯城人。</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三班长叫吕广思,比我的班长入伍晚一年,是山东即墨人。三个班长各有特色,都有山东人的朴实厚道和仗义性格。我记得全连十个班长,大约六个山东兵,四班长李志奎,五班长宿叶,侦察班长邵崇举,和一排的三个班长,都是山东人,三个六八年天津武清入伍的班长,六班长杨连增,司机班长闫学义,通讯班长王伟平。……</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这就是我的班长伲布松,当时我一下班,见到他就有一种好的印象。个子不太高,圆圆的脸,红红的脸庞,不笑不说话,对人总是那么和蔼可亲。尤其是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让我永远难忘。</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星期天大家都上街了,中午大家都午睡了,这时候,我不休息开始了画画,我画画时,班长就站在我的身后,静静地欣赏着。并问我这,问我那,欣赏不够。平常他看到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也经常告诉我应该怎么做。</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那个年代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都比较低。过年过节才有肉吃,有新衣服穿。我们在连队里,每周生活改善一次。炊事班给大家做菜做肉吃。在家过年才穿的新衣服,在部队每周上街时,可以换成干净的新军装。</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刚到部队,就听战友们传说一个大喜事,部队要换发新的确良军装。可漂亮呢!大家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七三年的四五月份儿,已经当兵五年的班长回郯城老家探亲了。十多天后回来告诉我们说,他在街上看见有的部队战友,已经发了的确凉了。穿在身上又板生,又无褶皱,是真漂亮。我们期盼新的确良军装能赶快穿到身上。当时我们认为最好的衣服除了毛料,丝绸,就是的确凉了。布料特别结实,还不容易穿坏。</font>我记得不太清<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了,伲班长到年底退伍时,</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赶上发新的确良军装了吗?好像是他退伍以后发的新军装。记不太清楚了……</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到了七八月份儿,我连从水母宫附近的工地,迁移到东山坡上的阵地,团里就开始了搞营建。</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们全连参加了营建施工,每个人都发了一身旧军装,当工作服。一个草帽,一副手套。那时候团里好像在地方的建筑部门儿找了不少的技工,其他的小工,当主要劳动力的就是全团各连的官名。以兵代工把活干,晴天雨天一身汗,不知道什么叫劳累,就懂得无私奉献。20多分钟吃完了午饭,也没有人催促,都刷完碗,自觉地直接去工地了,加班加点往前赶任务,盼着能早一天住进新营房。</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施工期间,我连还发生过一次食物中毒的事故,中毒的原因好像是豆角没有炒熟,全连大约有20多人又吐又泻的,这事造成的影响太坏好,被全师部队通报。食物中毒事故少了20多人施工,多少也影响了点施工进度。</span></h3><h3><font color="#010101"> </font>我们班病了三个人,其他的同志继续负责运送石头和红砖,还到沙河里去拉沙子。三两天以后,病号回到班里继续参加了施工。</h3><h3> 大署天里,搞营建施工,每个人都是一身汗,一脸泥的。身上穿褴褛的破军装,起的白碱一层又一层的。身体里的汗水盐分跑到衣服上,衣服都是硬的,成了盔甲了,上衣袖子和裤腿儿都被石头挂的磨得露出了肉。天天汗流浃背,意志坚定的斗酷署,搞施工。</h3><h3> 当时的情景,用汗珠子砸脚面这句俗语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脸上出了汗,风一刮灰土落到脸上,每人都是花脸儿的,尤其是卸白灰,筛白灰时,风刮在头上,脸上,身上全是白的。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大爷。</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就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中,我还苦累中寻找乐趣。收工时,我顺手捡点落在工地上的一种叫珍珠岩的东西,说是石头吧,又不像石头。比石头软点、带到班里,用军用砍刀和钢锯,把石头,木头加工成熊猫吃竹子的立体和浮雕工艺品,摆在班里,给我们严肃的军旅生活。也增加了一丝温馨的乐趣。</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参加营建大约一个多月。就被领导派到团里画画去了,少受了几个月的罪。</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到了年底,部队要举行年终打靶时,我提前了十多天,回到了连队。大约离部队出发了还剩下七天左右时。我们班出了一个事,因为我连都住的是铁架子房。房顶外边铺的是油毡,顶棚糊的好像是报纸,还是纸板记不清了,冬天房子外边风很大,室内烧的是炉子,睡觉前添了一炉子的媒,烟囱直通外面屋顶是直的,烟囱都烧红了,风把火都抽到屋顶上了。点燃了房顶,我睡到半夜听到有人喊集合,其实我听错了。当天排长睡觉靠着炉子,平时睡觉都是头朝着墙壁。但是这天晚上睡觉,他却脸朝着炉子,睡到半夜,他忽然睁开眼睛,发现着火才喊出`着火了′,大家都手忙脚乱到不知道怎么办。一个老兵端着盆水跑到房顶上,往烟囱眼儿里倒水,这时候就是班长冷静,他也不怕烫,直接用手抓着火的纸板。拽下来踩灭了,火扑灭了,班长的手却烧伤了。虽然他烧伤了手,仍然不能歇着,因为出发前有好多的工作需要做呢。手不能动,他就用嘴吩咐大家干什么工作。事情过去以后我们真有点害怕。亏了排长发现的早,要不然全班都葬身火海了,</span>……</h3><h3> 部队拉练到了昌黎靶场,我们好像住在了一个叫万庄的地方。开始在老百姓的已经收割完庄稼的土地里。构筑炮位工事,原来班长带头干,现在班长受伤了少了一个人,还是干那么多的活,真是挺累的。构筑工事以后,就开始给老百姓扫院子,挑水。然后就是开会学习。站岗放哨。每到一个驻地都是这样。这<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样的工作一直循环到返回部队。</span></h3> <h3> 这是我同年入伍的同班战友。叫李国群,河北行唐县人,长得挺可爱,红红的脸庞,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来。眼睛特别有神,入伍时高中毕业,也是他们学校里的学习尖子。更是连队的小知识分子,入伍时,老师对他寄于了厚望,他去当兵,老师陪伴他走了很远的路,一直送到新兵集合地。才挥手告别。</h3><h3> 我们俩非常聊得上来,经常在一起交流心得,当时我们班里三个六九年入伍的老兵。一个七一年入伍的老兵。还有四个我们同年入伍的新兵。因为我们俩都比较爱好文学。经常写点发言稿什么的,所以在一起交流的话题比较多。而且我们俩都抢着做班里的细小工作,以便争取进步,这也是每个新兵的当时心态。</h3><h3> 但是他的胆子比较小,我有时开玩笑不分场合,我们俩还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次架,事情的起因我记得是这样的:部队去昌黎靶场打靶拉练时,住在一个叫什么村的地方我忘了,夜间我去阵地换李国群的岗,那天晚上的风很大,他问话我没有听清也没有回答,还用手电照他,把照急了,伸手打了我一拳,我们俩真有意思,在阵地上就摔起跤来了,最后好像我把他摔倒了。那都是年轻一时冲动,现在想起来太可笑了,事后我们俩仍然和好如初。退伍多年了,好战友之间,仍然在心理互相惦记着。这才是深厚的战友情呢!</h3> <div><h3><br></h3><h3> 我们用的武器,是双管三七高炮,主要是对付2000/3000米低空敌人飞机用的,因为我个子比较高,所以在班里当四炮手,负责一种设备叫航路标志器。管着飞机的方向和速度的调节。协同一二炮手的瞄准。那时候我们班的一炮手就是李国群。他负责炮的方向转动,二炮手叫王树新,负责炮管高低的瞄准和击发,三炮手叫孙廷远,69年入伍的老兵,山东郯城人,五炮手叫杨老四,七一年的兵,河北新乐人,六炮手叫张庆杰,是副班长,69年的山东郯城兵。</h3><h3> 到现在我仍然记着班长发出的口令,全班炮后集合,脱炮衣,放列。这时候,三四炮手马上协作,解开炮衣的加固绳,把炮衣的一端撩到高炮的顶上。并折叠在高炮的铁架子上,把炮架抬下来放在一边的规定位置,还不能影响高炮搜索瞄准目标,这时候的一二炮手和五六炮手。正在规正高炮水平,规正完毕后向班长报告,班长再喊炮后集合,就定位,四炮手喊速度200,并转动速度转镙,全班同声喊出,好,班长喊搜索目标,压弹,五六炮手同时把十发炮弹压进炮膛。并用双手再提起十发炮弹准备着,这时候的四炮手用眼睛仔细观察远方空中目标,一二炮手通过高炮的观察镜搜索目标,并转动高炮,用高炮观察镜内的十字线对准目标,三炮手根据测手报的数据装定距离,班长通过连长的口令喊出放时。二炮手踏下击发踏板,全连六门高炮共同开火。一片震耳欲聋的声音飞入高空,记得我们在昌黎靶场打靶时。高炮射击时到处是硝烟,和丁丁当当弹壳落地的声音。……</h3><h3> 打完把下来以后,全班就用机油擦洗炮管和炮膛以及撞针等。全面保养高炮。</h3></div> <h3> </h3><h3><br></h3><h3> 这位战友叫李新坡,河北省新乐县人,和我在一个排,比我入伍早两年,也是四炮手,我们在一起训练时,经常向我传授一些炮手知识,与怎样观察目标,校正目标的窍门儿。并向我说一些我们连队的新鲜事儿。和已经退伍老兵的趣闻,与我挺对脾气的,我们是一对好战友,好兄弟。</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br></h3><h3> 其实我当兵这几年当中,在连队呆的时间并不太长,不是到团里帮忙,就是到师里学习和帮忙。尤其是我刚入伍那年,团里要我到电影组当放映员,我们营有位首长不放我,帮了很大的倒忙,所以就没有去成,结果让比我入伍晚一年的河北兵去了,可能是我和电影组的缘分没有到吧。回到地方,在我们铁路系统搞了十多年的电影工作。</h3><h3>在团里画画时,我经常和电影组的同志一块儿下连队给战友们画幻灯片,放映电影。活跃部队文化生活。</h3><h3>在老团部我有自己的一个画室,画了不少的部队宣传画。这张照片是我在团里画画时,宣传股的摄影员邹时兰大哥给我拍的, 好像还投了战友报,登没登就不知道了,至今仍然想念邹时兰大哥和电影组的同志们,还有欣赏我的文化干事王永奎大哥。</h3> <h3><br></h3><h3><br></h3><h3> 这张照片是我在师里画画时,师摄影干事张培成大哥给我拍的。我们的画室离他的办公室很近,张大哥是我们团出来的干部,比较喜欢我,这张照片好像是吃过午饭以后,张大哥对我说,德才,拿上枪,扎上腰带。咱们去照相,我听了高兴极了。美中不足的是张大哥让我换下解放鞋。我没有听。穿着布鞋照的。你们看当时的表情美滋滋的?当时就是在师部南面的山坡上的松树下拍照的,现在这美好的景色已经不复存在了。到处都盖上了大楼,已经找不到原来的影子了。<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br></h3><h3> 这是我在师里画画时,排长葛士旺翻了好几座山头去师里看我,当时战友侯天佑和我都在师里画画,我俩与排长一起合的影。那好像是星期天的下午,没有什么事儿,我们在东山坡的松树下留下了难忘的瞬间。下午四点以前排长告别我俩回连队,也没有在我们那里吃饭。这就是我那老实厚道的老排长。</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葛士旺排长和我在松树下的合影</h3> <h3><br></h3><h3>这是孙进朝,河北省行塘县人,和我同年入伍,是高中生,还是我们连的小秀才,说话做事儿很得连首长喜欢。</h3><h3><br></h3><h3><br></h3> <h3><br></h3><h3>葛士旺侧面近照</h3> <h3> </h3><h3><br></h3><h3> 2007年6月9日,建军80周年之际,我和几个战友相约回到了阔别多年的第二故乡张家口军营。当年的68师师部,已经变成了张家口市高炮预备役旅。想当年师部盖办公大楼的时候,我们连还参加了挖地基呢,大冬天的脱了棉衣还累的满身大汗,把衬衣都湿透了,至今难忘。</h3><h3> 我们在此留下了汗水,奉献了青春。今天的故地重游,心理的感受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们合影的身后石头砌成的台阶,就是战士们常常坐在这里观看篮球比赛,排球比赛的地方。上面的平房就是特务连和通讯连的宿舍,我就曾在上面的房子里面画画。虽然又重新来到这里,却再也看不到生龙活虎的两军对垒了,听不到你来我往的拉歌比赛了,看到的是沉寂的气氛和物是人非的环境。</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br></h3><h3>这是在当年称为师部办公大楼前的合影。</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br></h3><h3> 这是在634团礼堂前的合影,感受更深是在这里,我们看电影,我们参加批林批孔大会。我们在这里搞批林整风理论演讲,尤其是这个礼堂和这片营旁。都是我们当年亲手盖起来的。里面洒满了我们的心血和汗水。看到如此破败的礼堂和军营。我们在心里滴血呀!</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br></h3><h3> 2008年,在我们离开部队40年以后。我和我们班的老战友李国群,孙进朝。等取得了联系,我开着车载着我连张本华,王鲁豫两名战友,奔向了河北省行唐县玉亭乡看望老战友孙进朝,李国群,李梅栓,刘小法。</h3><h3> 老友久别重逢,见了面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情。孙进朝和他的夫人用了他们那里的招待贵客的风俗,杀了家里养的大公鸡,还弄了很多的菜,来招待我们这几个老战友。他们那的风俗是在喝酒以前,先下饺子吃,防止肚里没食而喝醉,然后整个一下午慢慢儿的喝酒,尽情的喝,痛快的喝,在孙进朝家留下了这张合影。快乐了一天,晚上孙进朝让我们住在他家,我们没有同意,他就送我们到了县委招待所,我和孙进朝住在了一个房间,聊的很尽兴,最后实在睁不开眼了,我睡着了。</h3><h3> 第二天清晨刚六点,我被手机电话铃声吵醒了,原来是李国群喊我们去他家里吃饭,老战友的一片心意我领了。驱车几十公里的坎坷山路,回到了李国群家吃早饭。</h3> <div><br></div><div><br></div> 这是当时我在孙进朝家和李国群战友的合影。在这里,对于李国群,我要多说两句。孙进朝和李国群去接我们,他俩从摩托车上下来,孙进朝还有点儿印象,孙进朝身后的人就不熟悉了,我特意问了孙进朝一句,这位是谁呀?孙进朝说是李国群,我就有点儿惊愕了,这和当年我印象中红红的脸庞,两个小虎牙的李国群形象差的太远啦!最后确认了一下,就是李国群,40多年的坎坷经历,风雨侵蚀,我心中的战友已经苍老的变样了,……<div><h3> 再回到我们喝酒的现场,说着,笑着,不知不觉的一下午过去了,孙进朝陪我们去了县委招待所一同住下了,李国群说有事儿,没有陪我们去县里,送完我们就回家了,因为我们去行唐的时间,正是李国群家扒旧房子盖新房子的混乱时期,两口子就挤在一间小旧屋里,院子里到处堆着建筑材料,住在很狭窄的空间里。当我们喝完酒去县委招待所住宿时,李国群不声不响地回到了家里,和老伴两个人准备了一晚上,择韭菜,和面,切馅,馅里没有放肉,倒了很多的香油,用素馅包了一晚上的饺子,也把他们的心意包在了里边,韭菜表达友谊长久,多搁香油让我们互相想着对方。包的素馅儿,让我们一生平安肃静。包了好几盖廉,一晚上也没有睡觉,我们嘴里吃着他们两口子用心和情包的饺子,心里却是满满的是感动,说实话,为了吃一顿早点。不值跑几十里,但是这份战友情就是跑几百里也难寻呐。我吃着碗里饺子,扭过头去,偷偷的擦了一下眼泪,有钱难买真情,有钱难买友谊呀,我记得在路上还写了一首顺口溜。</h3><div>(行唐会战友)</div><div>车轮飞翅奔行唐,数载未见思绪强</div><div>老友对面不相识,风吹红叶见银霜</div><div>当年同吃一锅饭,夜晚就寝床挨床</div><h3>俊秀年华已逝去,脸上沟壑刻沧桑</h3></div> <h3><br></h3><h3><br></h3><h3> 我们告别李国群,孙进朝以后,奔向了行唐南边的新乐县南大岳镇,两地大约相隔100多里地,看望我排的战友李新坡,新坡大哥身体挺好,退伍以后在他们镇上的建筑公司当经理。干的不错,儿女双全,房子盖的宽敞明亮,一个大院子干净整洁,全家人喜气洋洋的迎接我们到来。上了一大桌子的菜,还叫上了两个战友来陪着我们,一个是营部的班长相金水。一个叫王增如,不用说,战友们到了一起还是说的部队的那些事。吃罢饭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带着礼物到了相班长和王增如家着望了一下,就告别老战友,踏上高速返回德州了。</h3><h3> 现在和几个战友经常联系,还通过微信视频。据说今年两位大哥要来参加我们的八一聚会。我很高兴,但愿战友友谊长存。</h3><h3><br></h3><h3><br></h3><h3><br></h3> <h3><br></h3><h3><br></h3><h3> 2011年,我和战友又去大厂县看望了我的排长葛士旺和副指导员李有旺,葛排长是我退伍以后,当了我连的副连长以后转业的,到了大厂县水务局当了水利派出所的所长,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提前退了下来,我觉得可能跟他心地太善良,太实在,没有整治人的坏心眼儿有关系。</h3><h3> 我们战友见面,葛排长的性格一点儿也没有变,也没有社会上的那种庸俗,他出的那个劲儿比部队上还要实在,本该在座位上和兄弟一块儿喝酒,可他却拿着酒瓶子站在我们身后,等着我们喝一点儿给我们满一点。这哪里像当过领导的风格啊?我懂老排长的心,他是不知道该怎么招待我们了。把自己当成服务员了,真服务员到一边闲的挺美,排长这样弄得我们特别不好意思,我们赶快请老排长别站着了,赶快坐下一起喝酒,一块儿说话,饭后我们去了葛排长县城里的家。葛排长从农村老家搬出来了,全家都住在县城里里了,挺好的一个小院儿很温馨的。</h3><h3> 随后我们又去了李指导员的家。他和葛排长离得不远、也是好战友,互相走动的比较近。李友旺大哥是从大厂县科协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嫂子是高级教师,一家人日子过的特别幸福。夫妻特别恩爱,在李大哥家,我们也受到了很好的招待。</h3><h3>当时我也作了一首顺口溜。</h3><h3>(大厂会战友)</h3><h3>东风劲吹满眼春,河北大厂看故人</h3><h3>卧疆共枕边关月,戍边餐伴雪风饮</h3><h3>青春逝去花甲过,富贵荣华如眼云</h3><h3>昨日戌马长追忆,今朝魂铸老军人</h3><h3><br></h3> <h3><br></h3><h3><br></h3><h3> 2012年的春天,我经多方打听,总算查到了老班长伲布松具体住址,山东省郯城县泉源镇伲五湖村,并通过他们的村支部书记联系到了布松大哥,通了电话知道他现在的大概情景。因为太想念了他,约定去郯城看望他,和伲布松大哥联系上,又联系到了我班其他战友,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们四个德州战友驱车上了高速,一路车开得风驰电掣,那个心一直催着我快点儿,再快点儿,……</h3><h3> 路上大约用了五个多小时,等战友相见时,我激动的眼眶湿润了,我的老班长,还有点年轻时的模样,脸庞还是红红的,但是已经刻上了岁月的烙印。战友们给我俩在门外留了影,老班长把我们往家里让。家里两间小房,一个院子扫得很干净,班长穿的衣服虽然不太新,但是衣服上的折印,裤子上的裤线都很明显,定然是为了尊重我们而新换的。班长特意穿了一双擦的挺亮的皮鞋,满脸都是兴奋的样子。</h3><h3> 家里这两间小屋太窄了,房间通着当中用布帘儿隔开,屋里放了一张旧桌子和一个旧沙发,旧沙发上盖了块比较干净的布,好像考虑怕我们嫌脏什么的。桌子上有个旧电视机,布帘儿里边儿放了一个床。还有粮食和杂物堆在一起。屋里既没有炉火,也没有暖气。最后我们了解到,他们住的这叫老人房。就是孩子们结婚以后,把自己原来住的好房子让给孩子,村里再给你两间房子的地方,老两口搬到里面去住,一直到去世。</h3><h3> 我们在冰冷的房间里边,说着热乎的话,原来布松大哥回到家乡以后,除了干点儿农活儿,有空就到处收点废品什么的,再卖到收购站,赚点儿中间差价当零花钱,他们那的人管这个叫拾荒,这种生计好像比干力气活轻松一点,虽然风里雨里的挺辛苦,但是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也还过得去。</h3><h3> 我把给老班长带的礼品放下,拉着老班长到了他们镇上的饭店,又约了当地的几个战友一块儿吃了顿饭,并邀请战友们去德州做客。午饭后我们告别了老班长,去了郯城县城,看望其他战友去了。</h3><h3> 这次的探望战友,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为了祖国的安宁,把青春献给了部队,为了家人的幸福,选择苦累自己和伴侣,这就是退役老兵的高尚情操,还需要用其他美好的语言表白吗?……</h3> <h3><br></h3><h3><br></h3><h3> 这是在布松大哥家的门前我们俩的留影,成了永别的留影。</h3><h3> 2018年3月,我给他家打电话、嫂子接的电话,我问他大哥怎么样啊?他说年前你大哥走啦,脑出血一年多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也说不了话,花了好几万,实在看不好了啊,抛下我走了,前年我还催你大哥让他去德州找你玩。他说我这个样子挺脏的,别去给人家添麻烦了,就这样,我们那次的见面,就成了我们俩的永别。这就是我的老班长,那个心地善良,淳朴厚道的老班长,那个事事替别人考虑的老班长。听到嫂子说到这话以后,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声音有点儿哽咽了,我对嫂子说,嫂子,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但愿老班长一路走好吧!嫂子对我说,放心吧兄弟,我会坚强的活下去。但愿老班长去向毛主席和马克思报到时,能得到毛主席的肯定和赞扬,这就是中国的退伍军人和善良的军嫂。</h3> <h3><br></h3><h3><br></h3><h3> 后来我听说葛士旺排长也去世了,比伲布松班长早去世两年。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怎么把这些大好人,都早早的叫走了呢?应该把那些贪官污吏,和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坏人们,都弄到十八层地狱去呀,还当今社会一个清新的环境不好吗?但愿两个老战友在九泉之下见面还当战友,有毛主席和马克思坐镇,专门对付那些凶神恶鬼。也让阴间多一些正能量,让那些贪官污吏和坏人们永世不得超生。</h3><h3>八一建军节来临之际,就以本文纪念而我们那失去的青春,撤销的部队,健在和故去的战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