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催得紧,我想忘了你

赤道蚂蚁

<h3>早已习惯了临睡前双手赖在平板上,循环往复听王菲的歌。</h3><h3></h3><h3><br></h3><h3>有些情歌,一直都很孤独,孤独到连夜晚都无法包容。舒缓的前奏,撕裂的尾声,合着钢琴的韵脚,竟然会把整个夜晚染成绛红。</h3><h3><br></h3><h3></h3><h3>网购的书,已到货很久。安东尼的橙红黄系列,未拆封的包装,安安静静地沉睡于床头。</h3><h5><br></h5><h3></h3><h3>在这些散乱的歌词里,忧郁的纸张,无论如何,都慵懒得打不起精神来。</h3> <h3>因为周迅的原因,我才选择这些关于陪伴的书。橙色的悸动,黄色的浮夸,再剩下就是红色的骚动。</h3><h3><br></h3><h3>忘记了当初是什么样的诱惑,才让我迷上了安东尼的长句。最世出品的东西,真正待见的人,其实不多,好在对于文字阅读,我并不是太最挑剔的人。就像如今的这首歌,唱完再重复,说到底也是一种陪伴,时光的白马,瞬间写意出如此漫长的岁月。</h3><h3><br></h3><h3>任何一种等候的结果,都有可能也是刹那芳华。</h3> <h3>气象意义上的汛期突然来袭,朋友圈里到处都是“晒洪水”的信息。</h3><h3><br></h3><h3>每天对着空白文档,不知道如何记录心情的时候,突然间才发现,随着年岁的增长,抵抗极端天气的冷静确实远不如前了。总害怕哪天在睡梦中会被洪水冲走,再想起某一天果真老了,甚至连大风都会很害怕。</h3><h3><br></h3><h3>这样想着,便越想越尴尬。</h3><div><br></div><h3>很多时候,那些被日华晒到发白的旅途上,被遗忘的不是路人,恰好却是眼前的自己。</h3><div><br></div><h3>身边的很多人,都和我一样,算计着算计着,就果真走到了年轻和苍老的临界点上。虽然经历不多,但是心里却装了那么多的人和事。熟稔的、陌生的;有过交集的,随后又分离的……</h3><div><br></div><h3>当那么杂乱的往昔,统统都在一个“老”字面前沉溺下去,被眼睛看穿的,依然还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仓促和拥挤。</h3> <h3>这几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个新鲜的环境里,都能让我想起一首歌来。也就是在那些被听出温暖和冰冷的歌词里,我才瞬间明白行走中的那个自己,该有多坚强多勇敢多偏执多美好。</h3><div><br></div><h3>——这是我的长句,就像每一次出发那样简单。</h3><div><br></div><h3>在很多次旅途中,我一直都在两条路上走着,一条是看得见的,它就在我的脚下;另一条是看不见的,它就停泊在我的心里。</h3> <h3>我总在想,人在活着的时候,不管从哪里走到哪里,一定要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只有这样,假如真的有一天遭遇意外死亡的时候,才不至于留给人间太多的遗憾和悔恨。</h3><h3><br></h3><h3>看完安东尼的故事,坦白说,我再次产生了只身旅行的冲动。每天深夜,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么多熟悉的地名,或许那里是拉萨,是双廊,是巴黎,是纽约,是墨尔本……</h3><div><br></div><h3>这些响当当的地域名称,都是我最想去的地方。而今,我却身在桐柏,这个虽然曾愧对皇天后土,却仍旧关乎陪伴的地方。</h3><div><br></div><h3>忽然半夏,思念催得太紧,真想把所有的向往都抹去。</h3> <h3>向往旅行的人,大抵都是孤独的。孤独的人,原本都是最骄傲的天使。</h3><h3><br></h3><h3>我想,我一定就是那个寂寞的人。抑或,和那些悲伤的诗人一样,天生最惧怕的事情,就是照镜子。我害怕看见对面那双落寞的双眼,如同惧怕在与人相爱又分手的时候不说再见。</h3><h3><br></h3><h3>年轻,旅行,听歌。</h3><div><br></div><h3>而后,到了现在的如今,我躲在睡不着的长夜里,一点点梳理那些被遗忘过的往昔。</h3><div><br></div><h3>大片大片的落叶,先是饱满的翠绿,最后就成了焦枯的苍黄。我终于在色彩的国度里,重新分辨出了自己最钟爱的颜色。钴蓝和群青,漆黑与苍白;绛红和鹅黄,冰蓝与酱紫……</h3> <h3>再过段时间,我忽然发现冬天的时候,翻不完的夏天,真的就成为了一段史诗般的历史。冰镇的可乐冒出的白烟,刚切开的西瓜,瞬间流出的红色汁液,中午的蝉鸣,夜晚的萤火虫......</h3><div><br></div><h3>——这些似乎都不再重要。</h3><div><br></div><h3>更重要的是,隔着漫长又有人陪伴的冬天,你要重新做一枚风和日丽的自己,就和夏天那样,体恤只穿纯净白色,凉鞋只穿个性人字拖。就像喜欢拿铁,不喜欢摩卡的那种喜欢。</h3> <h3>半年后的寒冬,不属于西瓜,不属于鲸鱼和可乐。</h3><h3><br></h3><h3>素色的暮冬,开演了一场燃烧冰雪的轻盈舞蹈,那么多的同伴们,手捧热气腾腾的拿铁,旋转成童话里的样子。而我依旧选择走进这扇虚掩的门,依旧倔强地躲在一个被叫做桐柏的地方,精心酝酿着一场场旅行。</h3><h3><br></h3><h3>许我陪伴着这个世界上所有我爱着的人们,静静地躺在一首歌里,听蝉翼慢慢抖落片片寂寥,默默等候那些走散的人群。</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