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010101"><b>民以食为天,</b></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命悬食一线。</b></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国运昌与落,</b></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与食紧相连。</b></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br></b></font></h3><h3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color="#010101"><b> ”吃饭”看到这最平常的字眼,实则与我们每个人紧密相连,国运兴衰,百姓乐与苦,都与吃饭分不开的!</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 我们这一代(五0后,六0后)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与新中国同舟共济,经历了新中国的各种风风雨兩,正当我们有点记事时,碰上了三年自然灾害,小小年纪也为吃饭而奔波,什么丝茅心,丝茅根,麻根,刺藤心,蕨根粉,桐皮籽,蓖麻子,火棘籽,野百合球,黄葛,青葛,蒲公英,水芹菜等等各种野菜,还有山里各种野果,都是我们果腹的好东西。</b></font></h3> <h3> 图片上火红的野果子学名叫《火棘》,又叫《救兵粮》,我们当地叫《荆棘饭》,这种野果在三年自然灾害时功不可没!救了不少人性命,当时人们将它从山上釆集下来,拌上少许面粉,麸皮,加点糖精,制成了当时可口食品,如果单独吃有点酸,而且拉不出大便哟!这是我印象比较深的事情。</h3> <h3> 这张照片就是当年大家挺熟悉的蕨根,含有大量的淀粉,当年人们把它从山上艰幸的挖回来,用水洗净,然后放在干净的石板上,用木锤敲打,再放在筛子里洗涤,流在缸里的就是蕨根粉,待水澄清后,将清水倒掉,把下面的稀蕨根粉放在锅里煮熟,用盆子盛起,冷却后成为半透明的块状体,那就是蕨根粉粑粑。还有类似的青葛粉,黄葛粉,采制加工是一样的工序,当时我们都吃过此类东西。</h3> <h3> 时间到了七十年代,在极左思潮的影响下,农村吃饭问题同样十分严峻,时年十八岁的我,正与贫下中农一起战天斗地,我下放的生产队,人均两亩多田,理应吃饭没问题吧?可是田越多征购任务越重!生产队吃大锅饭,社员出工不出力,加之肥料管理等因素,一年下来全队只收干谷六万多斤,除去征购任务,留足种子与饲料粮,每个劳动日只分到七两谷,一角三分钱,受极左思潮冲击,每家只分三分自留地,所以瓜菜半年粮,想吃一餐像样的白米饭,是每个人奢望,为此经常在一起谈论吃饭的事情。</h3> <h3> 闲话少说,说几个与吃饭有关的故事吧!那是一九七二年初春,刚过了正月初三,我与本大队选派出来的几位社员一起,上了婆田水库工地,我们几个的任务是为水库大坝内侧迎水面上铺块石,防止浪水将大坝洗空,带队的是大队支书,一行好像八个人,一个炊事员,其余全部人从大坝方园几百米的地方抬块石,然后由书记和另一个人铺石,劳动强度很大,整天抬岩,每天饭量消耗大,虽说每人每天由生产队补半斤粮,自带三十斤,在那种有盐无油的伙食下,整天饥肠碌碌,整天盼的都是如何饱吃一顿!一天,坐下歇气的时候,不知谁说了句”那个敢下水游到对岸,我输一缽饭,”要知道婆田水库海拔800多米,属高寒山区,当时又是初春时节,有些山顶还有尚未融化的积雪,最主要的是从小生长在小溪边的农村人不太会游泳,说此话的人估计没人应战,受到一钵饭的刺激,我二话沒说,脱光衣服,跳进刺骨的雪水里游了个来回,惊得哥几个目瞪口呆!吃晚饭时乖乖将一缽饭送到我手上,当时我好不惬意!</h3> <h3> 在水库工地上干了一二个月,时间到了五月鸟语花香的季节,成天都是抬岩,累得没有心思赏花览景,最要命的是几十天没见半点晕腥,走路都提不起神,一天炊事员对我说,”小曾,对面山上有棵大板栗树,树上有一个大喜鹊窝,肯定有喜鹊蛋,你会游泳,带个袋子去看看,”当时人年轻什么都敢干,二话没说游到对面,那板栗树实在太高,爬了好一阵才爬到喜鹊窝边,一看里面有四只刚长粗毛喜鹊儿,肉嘟嘟的,一个约半斤多,我不管那么多,将喜鹊儿装进袋子里,爬下树,游了回来,大师付乐坏了!赶紧拔毛破肚,收拾干净,用油一炸,和上三斤多辣椒,一大缽《油炸乳鹊》端上来了!为了奖励我,特意为我多打了半斤米饭,大家美美地吃了一顿!</h3> <h3> 时间到了一九七四年的五月,当时我正在大队办的《烤烟场》劳动,一天晚上,烤烟场领队龚老师回家与老婆亲热去了,炊事员也回家有事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单身汉守夜,望着满天的星星,听着田野里阵阵蛙鸣,甚是无聊!不知是谁说了声,龚老师和石师傅都回家了,我们几个打点青蛙改善一下生活如何?我们几个一下子 都同意,于是削了几块好竹片,打上电筒,沿着溪边的田坎上一路打去,那时青蛙好多,电筒一照动都不动,不一会打了一大串,拖在地下,忽然觉得不对劲,怎么一下变得好重,回头一看,好家伙!一条大乌梢蛇咬住我们打的青蛙不放!哥儿几个手中都拿着竹片,一顿板子下去,乌梢蛇见了阎王!我们下放那一带没有吃蛇的习惯,将蛇扔在溪边,把青蛙放在溪里剥皮洗净满载而归。回到食堂,准备下锅烹饪,发现油被大师傅收到保管室去了,只得央求保管员去搞点油,保管员与我们年龄相仿,生下来饿饭,其父与其取个小名叫”缺粮”。开始”缺粮”还不肯搞油,后来也经不住吃食的诱或,拿了个大搪瓷缸,足足舀了两斤多菜油,有了油,有了青蛙肉,还得有配菜,几个人又走到下澎溪生产队附近,将下放户张师傅家辣椒地里辣椒偷了一大包!因张师傅家自留地辣椒长得比农民的还好,结果遭我们几个小混混偷去炒青蛙肉!回到食堂,先用油将青蛙肉炸香,剩余的油和青椒一起油淋青椒,然后将炸香的青蛙肉烩上,那个香味飘出几十米外,真馋人!也管不了许多!煮了一大锅米饭,兄弟几个美美地饱餐一顿!几十年过去了,那滋味现在还记得!</h3> <h3> 几十年过去了,每天吃饭时,看着餐桌上摆的一荤两素一汤,不时还倒上二两小酒,不禁十分感概,没有改革开放,那来今日好生话!我们沅陵县好像是八一年撤消”人民公社”分田到户的,第二年就大丰收,彻底解决了吃饭问题!记得一九八二年,也是一个五月天,我受同事邀请去帮他家收油菜籽,一天下来,三口之家的半边户,竟然收了七百多斤油菜籽,要知道当年我下放的生产队一季也只收2000多斤菜籽,真是天壤之别!可以说,改革开放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创造了大量的财富,才使得我们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在此,愿天佑中华!让我们的子孙过得更好!</h3><h3><br></h3><h3><br></h3><h3><br></h3><h3> 渴望</h3><h3><br></h3><h3> 二0一八年七月十日于沅陵。</h3><h3> </h3><h3><br></h3>